《苍黄记之一霸者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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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黄记之一霸者至尊-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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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西齐家堡虽然不会对这么一个女孩子怎样,但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瞧见了也不大好,不知情的人还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话来。于是,齐夫人派人过来告诉他们此事,并让齐飞“一定”要“彻底”帮柏大侠解决这个问题。
  柏大侠原本是坚决不同意彻底解决的,他在一听说此事的时候就已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但齐夫人这么发下话来,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哦,只怕楼若水的大侠,居然也不敢反对。
  沈有怀不禁在心里又一次加重了对齐家这位当家夫人的敬意。
  于是,在武林中有“煞姬”美名的,关西奔腾马场大小姐楼若水被请进齐家堡大厅。
  齐夫人并不打算亲自出面,所以齐飞二公子作为此间主人临危授命,担当主持大局的重任,但此刻不禁开始有点头大。因为自从进来后,楼若水就只是一脸杀机的死死盯住柏子衣,任齐飞客气委婉的问了半天,她就是一个字也不吐。
  齐飞无奈,只得以目光向他人求助,但大家忌惮于煞姬之名,个个充傻装愣。好在有一个人是例外,这个人就是沈有怀。
  沈有怀虽然觉得楼若水比较凶狠,但认为还是应该跟她讲讲道理,况且他也并不知道楼若水在江湖上人称煞姬。否则顾名思义,也许就不敢贸然出头了。
  沈有怀咳了一声,以最和蔼可亲的声音道:“据在下所知,柏大侠虽然十分感激楼姑娘的一片厚爱……”
  话未说完,楼若水突的回过头来质问道:“你说什么?谁厚爱了?”总算没忘记这是在山西齐家,否则保不定已经一鞭子招呼过来了。
  沈有怀见她目露凶光,心下微惊,定了定神才道:“若非如此,楼姑娘又何以对柏大侠这般紧追不舍?”总算他也已经经历过一些危险,所以外表看来倒是十分镇定自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沈有怀长的比较俊美,楼若水眼中的凶光在第一眼看过他之后很快消失,随即第二眼,然后第三眼,三眼过后,楼若水遍身的杀机已经减去一半,面部表情也和缓了下来。
  齐飞在旁边不由暗暗感叹,到底还是美男子的面子大,早知这样就该早点让他出来的嘛。
  楼若水咬了咬银牙,指着柏子衣恨恨的道:“你们问他!”
  柏子衣一阵心虚,闪闪缩缩的道:“我……问我什么?我……我怎么知道?”
  楼若水猛的离座而起,沈有怀忙劝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楼若水看他一眼,跺脚坐下,平息了半天怒气,才道:“他打伤了我爸,还不肯跟我回去说明理由,道歉认错!”
  啊?
  这话一说出来,别说其他人吃惊,就是柏子衣也脸上变色跳了起来。
  大家立刻纷纷追问柏子衣,柏子衣急的赌咒发誓,说要是自己干过这事立刻让天雷劈死!
  楼若水怒道:“你还不承认?那你那天鬼鬼祟祟的躲在我家干吗?为什么你一看到我立刻就跑?不是你还有谁?你说!你说啊!!”
  大家不明白怎么回事,再次纷纷追问柏子衣,柏子衣脸红耳赤,沈有怀见他已处在爆发的边缘,怕出什么状况,立刻开口让大家少安毋躁。
  等大家安静下来,沈有怀才再慢慢问起,柏子衣眼见事情严重,而且与自己所想全然不合,知道瞒不过去,只好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曾在年初之时,去过一趟关西奔腾马场。据他自己说是因为那天喝多了酒,又正好到了地方,也是一时兴起,才想到要去探望一下好久没见的楼丫头。
  看他一脸忸怩之色,大家嘴上不说,心中都已十分清楚。这家伙口口声声对别人说是楼姑娘对他有意思,现在看来,他对人家的意思可也不小。
  再看楼若水,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相对坦然许多,而且脸色也有所好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柏子衣现在还是当众表示出对她的那么一点心意。
  沈有怀继续追问后续发展,好半天,柏子衣才支支吾吾的道:“因为,那时天也已经黑了,我主要是怕她家里人都睡了,不敢打扰,所以,所以就,就……”
  花杏忍不住替他说道:“所以你就偷偷的翻墙进去?”
  柏子衣满脸通红,垂下头去。
  沈有怀忍不住暗中呻吟:偷香窃玉啊!柏大侠你一堂堂神州大侠,这,干的是什么事儿啊?!
  这时也没人再好意思去看楼若水是什么脸色。柏子衣夜入人家黄花大姑娘的闺房,就算都是江湖儿女,但也没不拘小节到如此地步。说出去也够坍台的了。他们几个作为柏大侠的朋友,也只觉的脸面无光。
  良久,沈有怀才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柏子衣道:“后来?后来……我不知怎么的,竟忽然看见她爸。”
  花杏再次忍不住开口道:“那不完了?她爸不是本来就看你不顺眼吗?那你还躲的过去?”
  楼若水忽然在旁冷冷插口道:“他当然躲不过去!做贼心虚,所以才把我爸给打伤了!”
  柏子衣这次倒是回答的飞快,道:“没有的事儿!他又没有看见我,怎么会动手呢?”
  沈有怀用眼神制止了楼若水的发飙,问柏子衣道:“他没有看见你吗?”
  柏子衣点头道:“我只是远远看见他在和人说话。”
  楼若水立刻道:“胡说!我爸的书房从来没有人进去,就连我都没进去过,怎么会有别人在里面和他说话?”
  柏子衣本来很坚持,但很快自己也有些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沈有怀问道:“你既然是去……探望楼姑娘的,怎么会走到她父亲书房去了?”
  柏子衣道:“我那天实在喝多了嘛。喝醉了,天又黑,瞎摸瞎摸的就到了那里了。”
  花杏一叹,道:“酒醉误事啊!让你以后还多喝!”
  柏子衣自觉理亏,说不出话来。
  李远在一边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柏子衣突然感到要小便,然后就在墙角偏僻处背着身拉裤子,然后听到一身惊叫,紧接着灯火通明,吓的他酒醒了大半,这时候,楼若水又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来到了他身后,柏子衣裤子还没拉好,惊惶失措,拔腿就跑,一直跑到现在……
  这番情由是在经过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逼问之后,才得知的。众人听到后,除了又好气又好笑之外,更是感觉脸都被他丢尽了!
  而据楼若水的说辞是,那天晚上,突然听到她父亲书房传来呼叫声,跑过去一看,发现她的父亲已经受伤昏倒在地,当下四处搜寻凶手,很快就发现了柏子衣。谁知还没等她问上一句,柏子衣就像见了鬼似的拔腿就跑,这不明摆着他做贼心虚嘛!
  楼若水在看见柏子衣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已经猜到他一定是为自己而来,然后可能撞上父亲。而父亲看到有男人半夜三更的偷进来找自己女儿,那还不是火冒三丈?于是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柏子衣失手将父亲打伤,被自己发现后他就落荒而逃。
  大家观察下来,觉得楼若水对柏子衣也很有些意思,否则也没必要不辞辛劳的亲自千里追凶。看来她的本意是为了两人的将来着想,觉得该带柏子衣回去说个明白,向她父亲好好赔礼道歉。到时候无论她父亲会怎么处罚柏子衣,也总比就这样成为冤家的好。偏偏柏子衣不知好歹,不知领情,就只知道一味逃跑,于是两人一追一跑,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情形。
  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算是弄清楚了,虽然觉得荒唐可笑,但因为涉及儿女私情,两个人的心情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这里还有个关键的疑点,到底楼若水的父亲因何而受伤?柏子衣在无数次指天誓地的发誓之后,大家也都基本相信不是他醉酒后糊里糊涂失手犯的错。
  那么还是这个问题,楼若水的父亲,关西奔腾马场的主人——楼震北,又是怎么受的伤?
  李远问楼若水道:“你父亲伤势很严重吗?后来没有醒来?醒来后没说什么吗?”
  楼若水回答说父亲伤的虽重,但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她人虽在外面追凶,也曾派人回去问过,她父亲该是醒过来的,但对受伤之事只字未提。在她看来,肯定是父亲顾虑到女儿的名节,所以才对外隐瞒的吧。
  大家没有什么再需要问的了。事情已经很清楚,能证明柏子衣清白的人,只有楼震北。好在楼震北伤势无虞,已经清醒,那么只要他一句话,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
  为了洗清自己冤屈,柏子衣这次很主动的要求跟楼若水去奔腾马场说清楚,但对自己一个人去见她父亲还是心里发怵,所以极力请求沈有怀等人能够陪他前往。
  沈有怀问吴明的意思,吴明倒是没什么意见,同意前去。李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答应一起去。花杏倒是一反常态的表示要留在齐家好好用功练武,大家对他给予口头上的勉励和支持。
  齐飞本来也想跟着大家一起去,但吴明只淡淡说了一句“瀚海城的事情还未了结,你这个时候不在家守着反而去忙别的,这样好么?”一下就将热情洋溢的齐二公子打焉儿了。
  于是,经过商议定下来,明日一早启程,沈有怀、吴明和李远三人将陪着柏子衣和楼若水远上位于祁连山北麓的关西奔腾马场。
  一行人第二天出发,一路无话,值得一提的就是李远的那条小哼。由于李远不放心把它扔在齐家,又舍不得和他们家小哼分别那么久,更怕自己回来后小哼会因为认不出他这个真正的主人而背主叛逃,最主要是他认为只有他才能将小哼训练成天下第一高(手)狗,因此诸多理由,不顾他人劝阻,坚决带它上路。
  小哼也许是古往今来第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闯荡江湖的狗狗了……
  奔腾马场位于祁连山北麓,草场分布在褶皱山间。虽然在冰天雪地的时候将会万物绝迹,但此时正是立夏之后,山林之中一片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然而远望山峰白雪皑皑,山腰则一片金黄,山脚下牧草如茵,百花缤纷,溪流纵横,万马成群,具有一派雪山牧场的独特风貌。
  美景无垠,怎不令人心胸开阔?
  柏子衣本就不是放不下的人,既然事情已经说开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很快就又恢复常态。楼若水显然也比中原女子豪放许多,既然柏子衣如此肯定的一再强调他并没有伤害自己的父亲,私心里自然也愿意相信他而将前事认为是一场误会。
  两个爽快人一起放开包袱后,当然就前嫌尽释,又开始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看的沈有怀、李远和吴明这三个陪客不禁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糊弄了,搞了半天别仨人大老远的跑来是为了给两人说亲来的?
  自从来到草原上之后,李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神采焕发。他时而兴奋的抱着小哼驰马草原,时而顽童似的跳下马背和小哼在柔软的草地上嬉戏追逐。而作为狗的天性,在这最最自然的大草原上更是欢欣跳跃,整个儿成了条“疯狗”……
  沈有怀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等牧场风光,心情激荡之下,不禁开始清唱:“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分吹草低现牛羊……”
  他的歌声十分好听,低沉缓和,却沉而不暗,和而不柔,隐含激越豪迈之情,听的李远不禁随他放声而歌。柏子衣心痒难搔,忍不住也五音不全的干嚎了两声,结果可想而知。
  远远看见前面草地尽头一片大大小小的木屋,柏子衣忽然就走不动路了。
  李远看在眼里,忍不住道:“你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就又这副孬样了?”
  柏子衣瞪他,道:“你懂个屁!她老子很……很严肃的!”
  李远恍然,耸耸肩,道:“那你准备怎样?”
  柏子衣拉过楼若水远远站到一旁,两个脑袋聚在一处好一阵叽叽咕咕。一开始楼若水貌似反对,但柏子衣十分坚持,然后似乎在他大侠一番恳切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姑娘才软了下来,最后看起来他们已经达成了某项协议。
  沈有怀和吴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沈有怀和吴明听不清他们在说啥,有个人却是例外。
  李远简单的给两人作偷听的机密报告:
  老柏不敢去见她老子,让楼姑娘先回去瞧瞧,先透漏些口风给她老子看看,然后探探虚实,最好能先把老头子哄高兴了再来带咱们过去……
  沈有怀等了半天不见他继续,便问道:“就这样?”
  李远脸色有些古怪,道:“还有一些小两口的话,我没仔细听。你想知道吗?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帮你听听?”
  慌的沈有怀赶紧大摇其头,连连道否。李远看看他,又看看远处那二人,状似颇有些遗憾。吴明在旁看的暗暗好笑。
  待楼若水走后,柏子衣领他们三人一狗向左穿过草原,来到一间山脚下的小木屋。据说楼小姐在家的时候纵马草原累了就会过来这边歇息,而柏大侠如果流浪到这儿也会时不时的过来小住两天。
  李远眨了眨眼睛,忽然凑近柏子衣的脸问道:“老柏,这里莫非就是你和楼姑娘的定情所在?”
  柏子衣呆了呆,老脸上登时就加深了颜色,既便他生的皮糙肉厚肤色也黑,也能让人一眼看出他柏大侠害羞了。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李远早嘻嘻一笑跑远了。柏子衣轻功不甚灵光,追不上他,气的他对着小哼直吼:“早晚宰了你这条笨狗烧狗肉吃!!”
  小哼似乎感觉到了生存危机,但却毫不示弱,挺起狗身子,扬起狗脑袋,冲他一阵狗吠。
  李远对他教养出来如此勇猛的狗狗大为得意,在旁边不住的挑唆叫道:“小哼,给我上!咬他!咬死他!”
  正所谓“狗仗人势”。小哼有了主人的大力支持,那还不是大受鼓舞?当即龇牙咧嘴,跃跃欲试。
  柏子衣只恨自己徒具剑胆却太有琴心,空负一身降龙伏虎的本事,却对这么幼小的畜生下不了手,只得将一腔恨意发泄在它主人身上,挥舞着簸箕大的拳头向李远砸去。忠义的小哼眼见主人危险,立刻冲上前来护驾,死死咬住某行凶者的裤腿不放……
  沈有怀和吴明躲在屋角,兴致勃勃的观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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