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人北 馄饨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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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人北 馄饨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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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行人 
肇事车辆详细。坐在警车上,警察一边让他安心,一边询问怎么联络他父母。李应闲如实告诉警察李园的联络方式,该警察立刻向李园打 
电话联系。李园的人得到通知赶到医院,李应闲已经缝完针。左边大腿被缝了九针,医生庆幸说还好没伤到骨头。 
李应闲自己也是啊是啊的附和,一边不住感谢医生和警察。李园管家问应闲要不要换病房,应闲摇头说不需要。在医院住了一晚上观察,晚上李银在保镖的陪同下飞奔而至。在李银泪盈盈的强烈坚持下,应闲被从八人大病房换到豪华 
个人间。直到此时,该医院的医生护士才知道,这个随和少年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深夜二点,医院内一片寂静。被李银坚持留在病房外守护的保镖似乎也抗不住睡魔召唤,坐在椅子上的身体逐渐放松,脑袋也渐渐向肩膀靠去。夜间巡房的医生走近,看到假寐的保镖没有特意去惊醒他,小心转开病房门把,轻轻走进房内。房内,雪白的被单一直拉到下巴,少年蜷窝在病床上正睡得香甜。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从口袋里拿出注射器,熟练地挤出空气弹了弹针筒,随即像要呼唤少年一般弯身向少年靠近。手掌在少年头顶的上方停了停,少年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没有任何犹豫,医生手持针筒迅速向少年露出的脖颈扎去。 
「吱!」针头扎实。不对!医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明明躺在床上的少年如今却不见踪影。从针扎下到针扎实的一剎那间,人就这样在眼前消失。 
这是什么样的速度?退! 
可来不及了。少年温和的笑脸突然出现在他视界内。那么无害的笑容在此时的他看来,竟如厉鬼索命一般森冷阴湿。就在少年的手掌扬起的瞬间─ 
「砰!」少年的身影再度消失,病房内响起数下砰砰暗响声。等保镖听到声音闯进的同时,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也在保镖一愣神之间冲出病房。 
区医院贵宾房夜间发生的事情,在李家特意掩盖下无声无息地消灭了。没有人知道区医院某间贵宾房的某块窗户玻璃被重新换过,也没有人知道那间贵宾房被人彻底打扫粉刷了一遍。不知道是受李家权力的影响,还是办此案的警察看李李应闲顺眼,在他出院的当天,警察就带来了消息。 
牌照是假的,肇事者自然也无法追踪。这个结果早在应闲意料之中,相应地作出惊讶的表情。回答几个例行问题后,打发走也想早点下班的警察。似乎自从回国后他就一直处在挨打位置,这好像跟他一贯的防守原则相差太远。是不是因为这样,对方才感觉到他好欺负 
呢? 
他不知道李航的防守原则是什么,但他李应闲信奉的最佳防守一向只有两个字──进攻!也许是该到他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下午,李应闲出院。出院时他特地绕到重病区一楼待了一会儿。 
如果他推算得不错,李园秘道的其中一个出口,很有可能就在这家离李园相距三千米不到的区医院某处,如果这个地道在经过千年后也没被堵上的话。 
弓长再次见到李航已经是第二天午后。老远的就看到一辆大型外车在李园门口停下,先看到经常出入李家的一个女孩下车,接着就看到一根拐杖伸出了车门。 
那小子怎么了?怎么一天不见腿就瘸了?难道昨天跑得太快被车撞了?呸呸呸!那小子才没这么倒霉! 
弓长想过去看看,但被李家保镖和李银团团围住的李航很快就被扶入李园。弓长只看到左边大腿裹着重重纱布的李航低垂着头,一脸痛苦表情,拄着拐杖被人扶着走的凄惨样。 
当然,如果弓长知道李航脸上的痛苦表情,只是因为他拄拐杖拄的不舒服后悔装过头,他也不会烦得一个下午都在想,要不要找个理由到李园去看看他久违的小友! 
应闲坐在李园暂时分给他的房间内,一分病当十分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腿断。他自然知道李铮及管家等人早就知道他只是轻伤,不过他要的只是一个独处借口。 
知会佣人在晚饭前不得骚扰,劝走想照顾他的李银,刚才还躺在床上一脸痛苦衰弱状的李应闲,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继续昨晚的工作,把地板一块块小心撬起,露出古老的青石地砖。房子的格局被打乱,还好他没有被分到后期新建的小楼中,一边回忆原来李园的格局布置,一边把现在住的房间位置与其 
核对。如果他猜得没错,这间暂时被分给他的带厅厢房,应该是原李园中妾婢所生子女的住处,离主屋有一段距离,看似与主屋 
相连,其实却分隔得清清楚楚。在这间屋中应该有一条除了家主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通往家主卧房及书房的秘道。李园的密道就如蛛网,只要找到其中一条,只要知道密道运行的诀窍,就能自由来去李园各处,包括外面。早在潜入这个城市的头一天,他就已经围着李园绕过好几圈,把周围地形牢记在了心头。千年的变化太大,他不知道原来 
李园延伸至外的几条秘密地道是否还在,有机会他会好好查一番。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李园,相传千年,李园内的很多秘密也许早就淹没在时间的洪流内,而这些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很有 
可能成为他日后活命的机会,他必须把它们找出来,哪怕只是可能。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李应闲伏起身露出微笑。 
过了晚上的上客段,清闲下来的弓长抽出随身携带的杂志仔细阅读。 
「哥。」柔软又略微带点磁性的声音响起。弓长抬起头,见是自己的小妹,笑着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坐下,又低头看起自己的杂志。 
「哥。」弓音拉了一张凳子在弓长身边坐下,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奶奶又说妳什么了?」对任何人都大大咧咧的弓长,唯独面对自己这个宝贝妹妹时才会这么柔声细语。弓音抿抿嘴唇,缓缓摇了摇头。 
「真的?反正不管她说什么,妳不要放在心上就是。她那个人就是嘴巴坏,心里还是为这个家好的。」 
「我知道。」弓音快速回了一句。弓长合上杂志,带着诧异的眼神看向妹妹。 
「哥,我回去了。」 
「等等。妳马上就要大学毕业,妳还没跟我说妳打算将来要干什么呢?」弓长一把拉住妹妹。 
「我已经想好了,毕业后就去中学当音乐老师。」弓音回答得很快。 
「当音乐老师?妳不打算进乐团或深造什么的?我记得妳在学校里拿过好几个奖吧?」忙于生计而疏于弟妹教育的弓长,不太确定也不太好意思地追问了一句。 
「都是小奖项,算不得什么。哥,我回去了,等会儿还有一个家教。」 
「哦,路上小心。有什么记得打我手机。」目送妹妹的身影在路灯中远离,弓长掏出手机,很熟练地拨了几个号码。 
「喂,老哥你有什么事?」 
「我问你点事,现在方便不?」 
「方便方便,你说你说。」电话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弓长笑骂一声:「你小子在搞些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哥,我在加班!今天临下班有人送了一辆车子来,说今晚内修好就付双倍钱。老板说谁肯留下来加班就多付谁一百块。这不,我一听有这好事就立马举手了!」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修好?要不要我给你留晚饭?」对于小弟弓武拼命挣钱这点,弓长又是感动又是有点难过。因为错过学年,本来能上中专的弓武,也只能初中毕业后找了一间成|人技校读书,学了一门修车手艺,经过这几年磨练, 
也快成了车行里的一把老手。 
「留留留!一定要留!我大概再过两个钟头就能回去。哥你找我就问这事?」 
「小武,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她有什么心事?」弓长的声调转为严肃。 
「心事?哥,你指的是什么心事啊?你知道姐她也有很多事都不跟我说的。」电话那头弓武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 
「你们是双胞胎,她有什么事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听到大哥的声音里有了一点怒意,弓武似乎慌了,「哥,你别生气。不是我不肯说,实在是??这事??唉!」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我说我说,你可别跟姐和奶奶说是我说的。」弓长闭上眼睛再张开。他就知道弓音的心事肯定和家中那位老佛爷有关! 
「是这样的,你知道姐她得过好几个大奖,因为她表现好又有天分,她现在的导师想推荐她去维多利亚音乐学院深造小提琴。可是国费生的名额只有一个,本来老姐是很有希望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说是内部决定了。 
「老姐本来也不打算去了,结果她导师又说只要老姐肯自费,他可以帮助联系对方学校增加一个留学生名额。但咱家又没那个钱可以让她去留学深造,老姐这几天本来就在愁这事,偏偏奶奶她??」 
「她怎么了?」弓长内心复杂得要命。 
「她说??姐姐年龄大了也该找个人家嫁了,趁着年轻貌美,赶紧找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给家中增光,不要老是待在家里吃闲饭,增加家里负担。又说姐早就应该找份工作支撑家用,不应该浪费大笔金钱去学没用的音乐。而且?? 
「奶奶不但说了,还真的给姐姐找了人相亲,让她这礼拜天就去跟人见面。听说是个做水产生意的,三十来岁,家中满有钱的,个头不高,说是想找个有文化有素养有气质的女孩做老婆什么的。 
「姐听了当时就跟奶奶说不去,奶奶就生气了,说了好多难听的话,又扯到当年的事上头??后来姐就哭了。这件事,姐跟奶奶都不想跟你说,怕你生气??」 
「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沉默了一会儿,弓长板着脸平静地说道。弓武似乎看到了大哥额头上的青筋正绷得死死的,焦虑地叫了一声哥。 
「你放心,做你的事吧。晚上早点回来。」 
「哥!奶奶身体不好!你??」 
「我知道。」合上手机,弓长一脚把跟前的凳子踹散了架。 
第六章 
把躺在脚边的这个连站岗都能睡过去,还能恰好让暗杀者不小心溜掉的保镖,折巴折巴丢进废弃不用的地道暗坑内,李应闲在想着怎么把他的第二个目标弄到手。 
那个开车撞他的人,假扮医生暗杀他的人,在病房外远程射击的人,无论哪一个都应该是杀手行的翘楚。虽然这种天天走在生死边缘的生活很刺激,不过很可惜,他不会再给李铮多玩花招的机会。 
没办法,谁叫他在国内没有任何属于或支持他的势力,他不能总坐着挨打,更不可能等待对方良心发现,所以等他再把这几个麻烦解决掉,相信李铮会安生上一段时间。 
而还没有完全掌控他家那股分支权力的李铮,自然不可能有很多可以为他所用的高级杀手。如果他料想的不错,杀手应该只有两个。开车撞他的人、假扮医生的人应该为同一人。嗨,你们现在正躲在哪里? 
一轮弯月下,身穿白衬衫牛仔裤的少年赤着脚坐在一口古井边,抬头观月的秀气面庞上,笼罩着一层像是迷茫又像是嘲笑的神情。 
我原本不信鬼神。老天爷,告诉我,你把我弄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为了向我证明你的力量吗? 
后建小洋楼的二楼。李铮站在卧室落地窗的阴暗角落里,默默看着坐在井边的少年。 
七年前,他同几个堂兄弟合伙把少年推进那口古井,没有人认为他能活着爬出来。 
可如今,那个他以为必死无疑的少年就坐在那口井边,带着朦胧的微笑,幻惑的就像月下的精灵,更像是从古井内飘出的鬼魂,坐在那里等待新鲜的血液。 
少年的面庞并不特别美丽,一张脸更像通俗所说的娃娃脸,这样的他在月夜下看起来是如此温柔和善,如此的单纯与安详。 
如果忽略那具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的精壮身材,恐怕任何人都不会认为他有任何危险性。晚饭期间他得到一个消息,他安插在妹妹李银身边的一个心腹保镖失踪了。半个小时前还有人看见他,可一会儿工夫就消 
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的保镖全都是父亲精挑细选给他的,每个人都可以说是身经百战,都是最严格的XXX部队退役军官。就是这样出身的保镖,在有他众多耳目的李园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地消失了。李航,我亲爱的小堂弟,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吗?你是怎么从那口深深深深的古井内,活着爬出来的? 
你是怎么在几个兄弟连手对付的情况下,活着从异国他乡回到李园,甚至还完成了试题?你又是用了什么手段杀了我的保镖? 
还有,每天晚上你都去了哪里?为什么监视你的人从来没有看到你走出房间? 
夜更深了。李应闲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毛病。好端端的他干嘛非要拄着一根拐杖,半夜十二点溜到这馄饨摊面前罚站?谁会想到半夜十二点还会有这么多人吃馄饨?这些人都不用睡觉了是不是?还好,没等他站满一分钟,馄饨摊老板已经注意到站在阴暗角落的他。 
「你怎么站在那儿?你腿怎么了?能过来不?徐天,帮我把那小鬼搀过来,顺便给他找个凳子!」 
「哦。」坐在一张桌子上和人打扑克的瘦长斯文型男子,站起身向李应闲方向走来。李应闲用拐杖隔开那人伸向他的胳膊。「谢谢。我自己能走。」斯文男子耸耸肩,回头对正在下馄饨的弓长喊了一句:「这小鬼不要我扶。我不管他了啊!」 
「你说不管就不管啦!给他找个凳子!他那样站着你看着不累我看着累!」弓长吼。叫徐天的男子掏掏耳朵,小声嘀咕道:「半夜三更的,也只有你弓长才敢吼这么大声。 
「喂!小子,坐这儿来!」徐天对李应闲招手示意坐到他身边。 
李应闲看一眼忙得团团转的弓长,再看一眼那个叫徐天的男子,依言走了过去。屁股刚挨到凳子,李应闲就接到了这桌人毫不客气堂堂皇皇的打量眼神。 
那看法,真的是从左到右、从上到下都刷了一遍。 
「哎,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小鬼,你怎么认识弓老大的?」 
「喂,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打哪儿来?是这里人吗?」 
「你高中生?哪个学校?住在哪里?几年级了?」 
「你爸妈干啥的?」 
「你们是人口调查局的?」噗哧!徐天几个全笑了。 
「没,好奇而已。弓长熟悉的人我们差不多都认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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