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主宰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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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江山-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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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场战争,都意味着流血牺牲,尤其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一场十万人的战争,意味着三万到四万的伤亡,而对于每一个家庭而言,每一个死在战场上的战士,不仅是精神上的伤害还有家庭支柱的浑然倒塌,没了男子,妇女要艰难的撑起家,保证孩子不受欺凌,命运好的,孩子很亏长大,家庭可以延续,命运差的,则有可能家破人亡,合家上下,全部布随战死者的步伐‘‘‘‘‘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战争,不是决策者的战争,不是参与到战争之中的那些士兵的战争,是连接着无数个家庭的战争,是决定着无数个家庭能否存在的战争‘‘‘‘‘‘

所以,顾同的心情是凝重的,因为这是对生命的礼赞和尊重,也是对于这个世界和这个时代的无奈,此时此刻,顾同的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告诉着他:快点结束这一切吧,结束战争,统一河山,让生者息息,逝者安心!

当最后一名受阅的战士,跨出校场,随着签军浩浩荡荡的不断南下,前往未知的战场之上的时候,顾同,强迫自己收起心中的不忍,收起对于生命的同情和怜悯,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为了和平,为了江山一统,为了不再有战争和死亡的存在,将士们南征是必须的,他自己打起精神面对这一切,也是必须的,为了最后的那个愿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长安通往大理的路途之上,漫漫秦岭、巴蜀山地、河流纵横,瘴气、野兽、暴雨,诸多的未知,诸多的变换,时刻考研着陈季常和南征的将士们,也时刻考研着顾同的支援以及部署。

战争,拼的不是人数,它还包括情报、后勤、外部环境等诸多因素,是以,这场战争,从大军出征的这一刻,就考验着顾同以及他的智囊团、后勤部队、地方官府等等力量。

远征大理,更重要的,不是取得一场战争的胜利,还要想尽办法,在战争之后,可以存留在这片地方,可以治理这片地方,开发这片地方,这才是关键,也是真正考验智慧的地方!

第390章艰险

绵延的古道之上,十万晋军,长龙一样,缓缓前行,一面壁立千丈的奇峰怪山,一面,深渊断崖,更有流水渊底咆哮奔腾,好似怒龙一样,对着古道上的将士不断发出呐喊,稍有不慎,跌落其间,瞬时就会被吞没不见。

湿热的气候,让将士们不得已脱下盔甲,轻装上路,可是不论怎么减,武器、盔甲、口粮这些东西,始终要自己背负。狭窄的道路,并不能让马车大规模的行进期间,是以,肩扛手提,就是最便捷的运输方式。好在晋军有着漠南马场,又有陇东新收入的一个大的优良牧场,骡马还是替将士们分担了不少,如若不然,恐怕就是粮草运输,就已经将军队拖垮了。

蔓延的大军之中,陈季常也像是一个普通战士一样,扛着自己的武器、盔甲,着了一身布衣,牵着战马,向着南方,不断的前行。

普通战士,只需要赶路,在情报支撑下,他们不用担心战争会毫无征兆的到来,可是作为决策者的陈季常,却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一边和普通将士们一样,艰难的赶路,一边却还要根据锦衣卫不断传送回来的情报,时时刻刻的思考具体的作战策略。

好在大理国内的情形,没有和山路一样,让人觉得艰难,反之,匆忙收到晋军南征的消息,大理国内,目前还处于一个茫然的状态下呢,而且根据已知的情况来看,高观音政除了在建昌府(西昌)派兵驻守之外,其余各地,从建昌府到大理城这一路之上,基本上没有什么抵御力量,而且,本着保守大本营的想法,最具战斗力的三十七部蛮兵和大理精锐兵马,全部被抽调到了大理城、点苍山,也就是说,只要拿下建昌府,那么就意味着就此可以长驱直入,直向大理城。

摆在眼前的情报,让陈季常不得不对顾同更加的钦佩,出兵之前,顾同就跟他断言了高观音政的作战策略,那个时候,他还有几分不相信,但是现在,事实确实如此,除了料事如神之外,陈季常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样评价顾同的运筹帷幄之智了。不过越是如此,他对于顾同之前敲定的兵分三路,直击大理,决战点苍山的战术就越加的有信心了。

“传我军令,大军全速行进,三日之后,我们要在建昌府外,给大理人一个惊喜!”笃定主意要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高观音政部署在建昌府的先锋部队打蒙,所以陈季常也顾不得路途的艰险了,直接勒令全军,加速赶路。

为了激励将士,陈季常亲自打前阵,绵延险阻、曲曲弯弯的道路之上,陈季常和他身后那杆军旗,从此就成为了南征将士们不断坚持下去的精神支柱,每当被大山群岭、大江湍流所吓到的时候,看一眼那个始终前进着的身影和屹立不倒的军旗,所有人,仿佛瞬间打了鸡血一样,又信心满满的重新上路。

山在大,路在长,却都是有一个尽头,可怕的是,只要有恒心,有毅力,艰难险阻,有算得了什么?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所以,有的时候,想法简单一些,思考得少一些,目标明确一点,在大胆一些、努力一些,谁又会知道,你会不会是那个可以改变世界的人呢?

陈季常做到了,三天的时间,当他的军队,从横山群岭之中到达建昌府城下之时,古道、险途,就已然被抛在了身后,剩下的,是所有战士最最熟悉的事情——攻城。

本来晋军艰难赶路而来,士气最弱,战士们的力量也是消耗的最多,只要建昌府守将有一些信心,出兵以攻代守,可能建昌府的命运还要在大理国的时间会长一些,不过可惜,似乎是被这群像饿狼一样从群山之中跑出来觅食的战士吓到了一样,大理建昌府节度使愚蠢的选择了紧闭城门,不仅没有派军出击,还给了晋军休息的时间。

愚蠢的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建昌节度使的愚蠢就在于没有抓住时机,所以,他会死的很惨,他保卫着的大理国北方门户建昌府,也注定了被攻陷的下场。

一夜时间的休整,没有遇到预想之中的敌人,天亮之时,晋军将士,犹难相信,这一夜,过的如此安静,如此平稳,就连陈季常,也不得不在心中感激建昌节度使一声,不过,也只是感激。

“全军,攻城!”

临阵城下,陈季常连寒暄的机会都没有给建昌节度使,直接命令休整完毕,全身充满了力量和战意的将士,从四方向建昌府攻敌。

没有攻城车,没有投石机,只有简单的云梯,这是晋军唯一可以用到的攻城器械,不过,即使只有一杆云梯,可是,面对还没有汉中城高大的建昌城,并没有人将这场攻城战,视作一场真正的战斗。

是以,陈季常连火炮都没有用,一来,是因为南征带来的火炮,实在是数量有限,弹药也很少,经不起消耗,二来,区区建昌小城,也实在是不值得用火药去填充。

冲锋、架云梯、登城。

简简单单的三步,伴着大理军队的箭矢、石块、滚油,变成了用一具具尸体铺垫的三步,可是,战友的鲜血和牺牲,并没有将英勇的晋军吓到,冲锋依旧、云梯依旧、登城的人数,却是越来越多。

一个人,两个人‘‘‘无数多的人,城头之上,每多一个晋军战士,战场上的形势就会发生多一丝的变化。当正面进攻的北城墙落入到晋军手中,北城门大开之际,其实,建昌城攻防战就已经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随着亲兵护卫着陈季常入城,大理国建昌节度使率兵放弃抵抗,选择投降,大理北方门户顿时丢失,至此,从建昌府,到大理城,除开险恶的山水,除开恶劣的气候,以及山林之中的凶兽可以看作威胁之外,就没有什么势力,可以阻挡晋兵南下大理的路途了。

建昌收服,陈季常并没有就此放松,相反,困难,或许才真正出现。

如预料一样,在留守了部分兵力守卫建昌城后,陈季常带兵继续南下,穿越山川无数,来到奔腾汹涌的金沙江畔的时候,他才发现了,摆在自己和大理城之间的真正敌人,真正艰险,正是这条怒龙一样,时时刻刻都狰狞着面目,不断咆哮山野之间的大江。

比之金沙江,之前渡过的大渡河,就像是一条小河一样,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危险。河谷顺直,河道深切,险滩急流遍布,滚滚泥沙,从遥远的雪山之巅,奔流而下,江流之中,不断可以看到两人可以合抱的巨大树木随波起伏,遇到艰险处,直接被江水无情的拍在河岸,然后化作粉碎。

这样的一幕,视觉上的冲击力无疑是巨大的,陈季常可以肯定,即使面对十几万精锐敌人,他可能都不会有这样心悸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他内心深处,面对这造物的伟岸,自然的神奇,他当真是有几分害怕了。

其实,陈季常尚算幸运,因为大军出兵的时间,恰在三月末,尚属于金沙江的枯水期,若是在晚两个月的时间,等到了金沙江迎来雨季,在来观看,恐怕心中就不只是害怕了。

巨龙一样的金沙江,成了最大的敌人,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却要属于,晋军到底要拿什么办法渡江南下呢?

水师?

晋军的水师,还在筹建,况且就算是有,也不可能从嘉陵江上直接搬到金沙江来,而且两条江流的流速根本不同,能在嘉陵江、长江之上驰跃的巨舰,未必可以纵横金沙江。

造船?

当有人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陈季常直接予以了否定,造船漫不要说耗时巨大,而且军中上下,根本就没有造船师,没有木匠,没有船型,简简单单的造船二字,真正拿到实际之中,何其之难!

大江阻道,艰险之前,陈季常心中的动摇只是一瞬之间,当他心思落定之后,他坚信,一定可以有办法渡江。

欲速则不达,深谙此理的陈季常,干脆就在金沙江畔扎下营,暗地里,却是派人在河流上下,搜寻船家,看看那些在金沙江上谋生的船把式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帮助大军渡江南下。

在等待军士搜寻结果之前,陈季常也没有忘记给顾同汇报一声此间军情,为了尽快将消息传达,陈季常甚至不得已将随军南征的一名锦衣卫密探的驯鹰征调了出来,用来传递信息。驯鹰本就是锦衣卫用来传递一些远途、紧急军务的工具,只是苍鹰难以驯服,并且运送情报,并不稳定,难不保被人射杀,是以,一直都没有怎么应用到实战之中,此番,也是为了救急,陈季常干脆想也没想,就给这头苍鹰,赋予了联络员的任务。

南北之间,相距不下千里之遥,一切一切,却全都寄予在了这头‘史上第一鹰’的身上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季常坚信,收到消息之后,顾同一定有办法可以帮助大军渡江南下!

第391章小计

松开缚着苍鹰的绳索,随着驯鹰人一声清脆嘹亮的鸣笛声,苍鹰展翅直上九天,在涛声阵阵的金沙江上,盘旋了一个圈儿之后,拍动着翅膀,就向北方飞驰而去。

望着苍鹰消失的方向,陈季常的心中即是充满了期待又同时非常的担心,苍鹰送信,本就不成熟,长距离传送军报,难保路途之上出意外,为了防止苍鹰被路途之上的猎户射杀,进而导致情报难以传达,陈季常只好又命令锦衣卫八百里急报,将此间情况,传回到长安。两手准备,两手打算,如此,他才算是稍微的放下了心。

信使出发,可是陈季常也不想干坐着浪费时间,活动在金沙江沿岸的土著甚多,这些人靠着摆渡或是打渔为生,对于这条桀骜不驯的江水,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加的还熟悉,是以,之后的时间里,陈季常也加大了对岸边的一些土人寨子的访问,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土人寨子,每每看到军士寻人问话的时候,就急忙禁闭山门,不让军士进入寨子,后来的一两天中,北岸的寨子,更是像约好了一样,不在让民众出寨,是以,越往后,被陈季常派出去寻找土著帮助的军士,连一个人影却都看不到了。

白天,转眼即逝,当军士们拖着疲惫的身体,从上下游赶了回来的时候,只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已经知道了,情况,怕是又和前两日一样。

脾气暴躁的李好古,看着自己的将士这般模样,心中恼火,当即对着一同出营迎接这些军士的陈季常请命道:“元帅,那些土人,分明是串通好了的,他们故意不让这里的民众给咱们递话,而且现在更是紧闭山门,明显就是给脸不要脸,元帅,您下令吧,我连夜带兵,破除几个蛮寨,把那些土人首领,全部抓到,哼,到那个时候,不信他们不肯说话!”

杨巨源也随之点头,对着陈季常说道:“如此僵持,要是不能早早拿出解决的办法的话,怕是这条大江,就要让我们无功而返了,元帅,为了主公的大事,我看,不防用一些手段,也好让这些土人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省得他们对大理段氏还心存侥幸。”

听完李好古和杨巨源二人的话,陈季常不做任何表态,脸上,也看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面色依旧,做沉思之状,过了一会儿之后,陈季常才有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另外一个没有说话的人身上。“好义,你来说说吧,既然大家都说了,你也说说,三个臭皮匠,顶着个诸葛亮,说不定咱们也能凑出来一个办法。”陈季常轻轻一笑,方才紧张的氛围,也算是稍微的轻松了一些。

李好义迎着陈季常的目光,又将弟弟李好古和挚友杨巨源的话暗中思索一番之后,才抬头说道:“我认为出兵清剿蛮寨,用武力的方式,迫使这些蛮人给咱们出谋划策,实在是不妥当。一来,武力清剿,难保这里的蛮人发狠,若是他们连将起来,聚所有寨子的力量,从我军两翼偷袭,怕是也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二来,武力清剿,势必会给我军留下一个穷极弑杀的名声,要是我军动武,我敢保证,大江南岸的三十七蛮寨的土人首领必定会放弃心中自保的想法,转而听从高观音政的命令,合力攻打我军,是以,到那时,就算我军顺利渡江,也可能陷入到和蛮人无边无尽的战斗之中,得不偿失;最后,主公给我等的明令是收复南诏诸部,要将这里,还有南诏之后的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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