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来月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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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来月色--坑-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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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曜不说话,坐到他身后,伸手搂住他的细腰,身子趴在萧月痕看似瘦弱却软软的背上,头枕在他肩膀上,蓝宝石耳环碰着萧月痕的耳朵。
  萧月痕被他抱的一瞬,身子一僵,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与刘曜在一起,萧月痕总是觉得莫名的安心。刘曜很难过的收紧了搂抱萧月痕的手。萧月痕的身体正在告诉他,身后这个高大的男人此时很痛苦,他停下手边的工作,放回了银针,一边关上医药箱,一边正想回头问刘曜:‘你怎么了?’的时候,刘曜霎时看到了萧月痕的手关上医药箱离开后,医药箱的锁头上赫然印着一个烫金的圆形龙印!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刘曜不敢相信的睁圆了蓝眼睛,揉了揉再看,很激动地对萧月痕说道:
  “这个医药箱是谁给你的???”
  “我师傅给的,怎么啦?”
  “你师傅姓什么?”
  “姓胡。”萧月痕得意起来,炫耀的说道,“我师傅很厉害的哦,他原来是吴王府的太医呢~~”
  “嗯~~我爱死你了~~!……”
  刘曜兴奋过度,失控的亲了一下萧月痕的脸颊,等他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时,已经一步跳开五丈,萧月痕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已经逃跑似的冲出了南苑。
  结果这天晚上他又没睡着,因为他一个晚上都在想事情。哥哥有救了,可是我怎么跟萧月痕说咧?刘曜踌躇不已,一个晚上都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弄得自己现在进退两难。
  第二天一大清早,刘曜就差席管家去找吴太医来书房。
  “吴大夫,你看萧月痕的医术怎样?”
  “还不错。”吴太医微笑的说道。
  “医德呢?”刘曜慎重的问道。
  “医德难得呀……他是一个好大夫,虽然很贪钱,但是对病人他从来不提‘钱’字的。”吴太医赞赏的点了点头。
  刘曜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吴太医,吴太医和旁边的席管家都很为皇上高兴。可刘曜继续说道:
  “可萧月痕是晋人,我怕……”
  “医德好的大夫是会很公平的对待每一个病人的。”吴太医打消了刘曜的顾虑。
  “我是害怕他医的可是皇上,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恐怕连我都保不住他呀。”刘曜原来是担心这个。
  “王爷,微臣的医术你信得过吗?”吴太医眼神坚定的说道。
  “当然!自然不在话下!”
  “那容臣与萧大夫一起进宫为皇上看病吧。到时候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会承担责任的,王爷大可放心。”吴太医神情平静的说道。
  “这怎么行?!我绝不会叫我的人帮自己人背黑锅!”刘曜闻言,蓝眼睛愤怒起来。
  “王爷莫急,我只是说如果。您问过萧大夫本人的意思了吗?”
  “这……”刘曜顿时泄气不已,“还没问呢……”
  吴太医闻言,和身侧的席管家相视一笑,不说话了。
  刘曜与吴太医谈完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南苑走去,而吴太医和席管家则去和所有下人在后院开会,至于开什么会,我们就不用知道了,总而言之,会议的内容肯定是很好笑的。
  “巴尔斯?”
  刘曜想问题想得太入神,居然没看到萧月痕走过来,等他听到萧月痕叫他时,低头刚好看到萧月痕亮亮的大眼睛。刘曜马上想到自己昨天的大胆行为,脸‘噌’地一下就熟了,他眼神躲闪开来,不敢看萧月痕,很别扭的撒谎道:
  “我……我的胃有点不舒服……”
  “进来吧,我帮你看看。”
  萧月痕微微笑道,依旧如常的牵着刘曜的手,领着他进了屋子,扶他躺在了床上,解开他的腰带,将手伸进他的外衣里,隔着里衣摸他腹肌凸现的胸腹之间。
  这种像是检查又像是按摩的抚摸让刘曜放松下来。他躺在床上看了看萧月痕额头上的美人痣,又看向萧月痕睫毛卷翘的水亮眼睛,声音磁性的问他:
  “如果要你救自己讨厌的人,你救不救?”
  “救呀,为什么不救?我是大夫,是个活人我都救!人不分贵贱,命不论价值。”萧月痕一边帮他揉着肚子,一边问道:
  “你昨晚上没吃饭吧?”
  “嗯……昨天太忙,就忘了……”刘曜看着萧月痕的瓜子脸,有些出神。
  “现在这样会不会好些?我以前流浪时,经常饱一餐饿一餐的,也经常胃疼。”萧月痕温柔的将手伸进了刘曜的里衣,用自己手掌的热度温暖着刘曜的胃,然后伸出另一只手为刘曜掐脉。
  刘曜看现在情景这么好,干脆告诉他我就是王爷算了,于是他很不好意思,又很小心的问道:
  “萧月痕……”
  “嗯?”
  “你觉得王爷这个人怎么样?”刘曜问完,想起昨天萧月痕说自己‘高雅’来着,脸又暗红了几分,不敢看萧月痕的撇开了眼睛,看向别处。
  “不说,在王府议论王爷,传出去不死才怪!”萧月痕可没有忘记吴太医跟他说过的话——隔墙有耳! -_-||| 不用隔了,他就在这……
  “你信不过我吗?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刘曜好奇的跟街坊邻居的七大姑八大姨差不多了。
  萧月痕想了想,眨眨眼睛,很严肃的说道:
  “好吧,我信得过你,但你千万不许告诉别人哦~~”
  “嗯~~我一定不说!”刘曜的眼睛像灯光下的蓝宝石,光彩夺目,耀眼闪烁着,期待又紧张的看着萧月痕。
  “最差劲的就是他!我最讨厌他!!什么破王爷!呸!”谁知萧月痕突然皱起眉头,愤愤然数落道,说到最后还朝地上吐口水!由于没有吐过,吐了好久都没吐出来。 -_-|||
  “我哪点差劲了?!!”刘曜气得跳起来,刚想发火,忽然看到萧月痕疑问的眼神,赶紧又解释道,“我是说王爷哪点让你这么讨厌他?你都还没见过他吧?”
  “对呀,就是这样才讨厌!我都没见过他,他干嘛好端端的把我调来府里……”萧月痕说到最后,嘴巴嘟起来,眼睛红红的,想起了两个月不见的卫枫。
  “也许是你医术好呀~~”刘曜一听,原来是为这个,心情又好了很多,“他不见你也许是因为他忙呀~~”
  “反正我不喜欢他!”萧月痕又想到司马邺,更厌恶的说道,“他还百般凌辱我们大晋的皇上呢!居然还把人家堂堂一个皇上送给自己弟弟作男宠!太过分了,他自己也是男人,不会觉得这样做太不人道了吗?!”
  萧月痕越说越生气,继续说道:
  “我不讨厌匈奴人,我觉得哪里的老百姓都是一样的,勤劳质朴,每天忙碌就是为了吃那一口饭。可我讨厌匈奴贵族,侵占我们的土地,虐杀我们晋人!嚣张跋扈,胡作非为!我现在为了生活,不得已为他工作,并不代表我的心都得向着他呀。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去建业!听说司马睿在那儿称帝了,那里才是我的国家!……”
  “住口!!”刘曜越听越气,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钳制住萧月痕的双臂,蓝眼睛都可以冒出火来,很激动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什么叫‘匈奴贵族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你难道没看见那些晋国的氏族公子哥们成天游手好闲,不是吃喝嫖赌,就是玩鸟吃药养姬妾?!(看看卫枫,最好的例子)造成今天江山易主,虽然有我们匈奴人英勇善战的原因,但更大程度上还是因为晋国内部太腐败!你难道不觉得,自从我们匈奴人来了以后,长安比原来繁华了很多吗?好的一面你为什么没看到呀……”
  刘曜说到最后,眼睛有些悲凉的看着萧月痕,觉得他们之间有一条银河,自己怎么也垮不过去,而萧月痕根本就不愿意过来。
  “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始终是晋人。是个人都会爱自己的祖国吧?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土被人侵占,同胞被外族残杀,自己国家的君主招人蹂躏吧?”
  “攻打这边又不是我的决策,是刘聪的……我的军队从来都没有乱杀无辜,是右贤王干的……再说了,刘粲玩司马邺也不是我致使的……干嘛偏偏讨厌我呀……”
  刘曜委屈的转过身,背对着萧月痕,很伤心的自言自语起来。萧月痕没听见他说什么,仍然说着他自个儿的:
  “其实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我主要是不爽他什么时候调我不好,偏偏封城的时候调!害我和我徒弟分开了,要不这会儿我恐怕都已经在建业了……”
  刘曜听到萧月痕的这句话,后怕得冷汗直冒。他灵机一动,重新转过身来,将计就计的严肃说道:
  “我不许你去建业,这是命令!现在不许去,以后也不许!从你进府那天开始,你就注定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我就是赵王爷刘曜!”

  七三章 开虐

  “呵呵,你骗人的吧……?”
  萧月痕有些心虚的瞅着刘曜,越看越怕,汗毛都倒竖起来。自古以来,贪财的人都怕死,萧月痕自然也不例外。他回想了一下这两个月和刘曜相处的日子,越想越……惨不忍睹!别的不提,就刚才的那番话,足够他死一千次了!
  “你不信么?好哇,我带你去找人对质!”刘曜理直气壮地说道,说完就要过来抓他的手,想带他出去找人。
  “呜……”
  萧月痕害怕的皱紧了眉头,闭上眼睛,缩着脑袋,以为刘曜伸手是要打他,赶紧开口快快地说道:
  “你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我将功赎罪吧,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做……做什么都行……?刘曜听到这句话时,伸出去的手霎时停顿在了空中。喉咙好干……喘不过气了……刘曜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体自己行动起来,一把抓住椅子上正闭着眼睛准备领死的萧月痕,将他拉到了怀中。萧月痕吓了一跳,本能的睁开的眼睛,结果看到刘曜将他抓到腿上后,盯着自己……没有后文了……
  知道为什么没有后文了吗?因为,刘曜本来是已经化狼了!他多不容易呀,终于想抓过萧月痕先乱来一通算了,可他刚把萧月痕拉过来,却看到了他清澈单纯的大眼睛,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很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做出什么类似于禽兽的行为,否则萧月痕肯定恨死自己了!
  可萧月痕这样跨坐在他大腿上,刘曜又忍不住欲火的煎熬,所以他又‘嗖’地一下,逃避似的将萧月痕扔了出去。萧月痕没准备,重重摔到了床下,疼得直哼哼,嘟着嘴巴很委屈的低着头。
  “你没事吧??”刘曜本是无心的,谁知下手太重,他看到萧月痕落地的一瞬间,赶紧伸手去扶,却被萧月痕一掌打开了,厌恶的看着他。
  刘曜心下一“咯噔”,好痛……眼睛冷下来,板着脸对萧月痕说:
  “呐,你听好罗,我要你去给皇上医病!”
  “……”萧月痕不说话,等着下文。
  “你听见没有?”刘曜对于萧月痕的装聋作哑很不满意,有些生气了。
  “完了?就只是看病?”萧月痕不相信的看着刘曜。
  “嗯,就是看病。”
  “你们匈奴的大夫都死绝了吗?费这么多事就只是为了看病,嘁!无聊!”萧月痕鄙视刘曜。
  “你……”刘曜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复又想起:我是王爷呀!于是更生气的指着萧月痕,严厉的说道:
  “你脑袋想搬家了是不是?居然敢跟本王爷这么说话?!”
  “反正我医不好也是死,我怕什么,还有你们大单于陪葬呢~~!”
  萧月痕斜瞟了一眼刘曜,故意气他。萧月痕就是不爽刘曜骗他,抠着眼睛朝刘曜吐了吐舌头。刘曜要暴走了,他跳起来,向院门外大叫起来:
  “来人啊,来人来人!!!”
  “什么事,王爷?”
  刘曜话音刚落,院门边立刻‘嗖嗖嗖’出现了一大帮下人,吴太医、两个宫女、席管家,甚至厨房的王大婶都在。刘曜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在外边偷听来着,更生气了,指着他们骂:
  “你们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偷听本王讲话!谁教你们的,规矩都到哪去了??”
  穗穗立刻很恭敬的扯谎道:
  “回王爷,奴婢没有偷听,刚好路过。”
  “回王爷,奴婢也没有偷听,我是和穗穗一起路过的。”翠翠马上接道。
  “微臣是刚好回来。”吴太医解释道。
  “奴才是来找吴太医商量点事的,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王爷您叫了。”席大管家睁着眼睛说瞎话。
  “属下是想来问王爷,今晚吃什么。”王大婶很‘无辜’的回道。
  是个人都可以看出,这帮闲来无事的下人估计偷听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台词都想得这么充分。刘曜本来就不常说话,更别说骂人了,这会儿这么多张嘴,他一个人,笨嘴笨舌的,能说得过?他明知道这帮人是说谎,也不好骂了,心想:有个台阶就下吧,免得大家都难堪。
  他征求意见似的回头看看萧月痕,结果萧月痕看到刘曜询问的眼神,很不屑的一偏头,“哼!”了一声,不理他。
  刘曜顿时觉得自己极度没有面子,而他扫兴的回头时,很不幸的还看到跪在他面前的下人们通通偷着抬头看到了这一幕,全都忍不住,闷笑出声。刘曜当时的表情可好看啦,我估计这是他活了二十一年中,这辈子最鹾的一天。
  第二天清早时,刘曜睡了一觉起来,昨天的事他都不在意啦。当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居然看到萧月痕早就穿好了衣服,站在他床边等他起床。
  “嗯……嗯?!!!”刘曜确定真的看到萧月痕,而不是在做春梦的时候,他蛮紧张的坐起来,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身上的皮毛毯子往古铜色的胸膛上遮。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小顺呢?小顺!!”刘曜慌慌张张的朝门外喊着自己的小厮,却没有听到应有的应答。
  “小顺生病了,我叫他在南苑躺着呢。快点起来,这么大人了,你还要赖床到什么时候?今天不是要进宫吗?再晚就要迟到了。”萧月痕说完,从屏风那边拿过刘曜的里衣朝床边走。
  “不不不用!我自己穿就行了!!”刘曜看到萧月痕走过来,早晨男性的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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