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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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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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你那么急做什么!”张肆风狠狠瞪了眼赫连勃,后者全当没看到,抱着男人的腰开始动起来,白无殇闭上了眼睛,脑袋垂在张肆风的肘间随之晃动,紧咬的唇是一如既往的隐忍,仿佛已成了习惯。

  张肆风看着心疼,低头撬开男人的齿迫使男人无法对自己的唇自虐,可随之而来的,是因欲望而升起的呻吟破碎而出,像碎玻璃一样深深扎进别人的心里。

  “哈……啊啊……”就像身体里被一块巨大的红铁块不停的顶来顶去,而每一次都好像要把他的身体顶破一样,男人开始轻微的啜泣,不是因为疼痛,而是难以抒发的欲望向激水般涌向了他。

  眼见赫连勃和白无殇那么欢快和谐的样子,怎能让张肆风这个醋坛子不发彪?在暗骂赫连勃祖宗十八代之后,妖冶的男子开始蹂躏起男人的胸前突起,直到两颗突起由粉红色变成鲜艳欲滴的肿胀。

  话说白无殇也是三十四的人了,但除了被这个无良分子“欺负”外多年来基本是无欲状态,这些日子经常被这几个豺狼虎豹折腾来折腾去的,简直是把前几十年的爱欲都一并补回去了。

  “住手……呃啊……住手!”男人觉得自己快疯了,似乎身体每个部位的敏感带都被人掌握其中,后面被人霸道的强占着,前方又被张肆风握在手里揉搓调弄,整个人完全被控制住,只能被动的接受。

  “不是说好一起睡的吗?”张肆风的坏心思在这种时候又显现出来了,故意曲解男人的话。

  “姓赫的,你是猪吗?就不能温柔一点,有技术一点,就知道拱啊拱的!”张肆风朝赫连勃嘲笑道,“你还是快点退出去好了。”

  “哼!”赫连勃冷哼一声,挑衅似的看了张肆风一眼,抬起男人的腰重重压了下去,承受重压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破喉喊了出来。

  随着两个男子互不相让的技术与力量的比拼,白无殇渐渐被两个纵欲无度的人给弄得越来越清醒,酒精已随着汗液蒸发,挥散于空气里飘荡着轻微的酒香与那浓烈的冷香,混杂着淫靡的气息。

  两个混蛋!

  白无殇是有气发不出,有话说不出口,每当他想骂人这两个人要么在后面捣弄他,要么就直接一吻封唇。

  好不容易等赫连勃一个挺身完事儿了,酥软的身子还没来得及躺在床上又被身后的张肆风给拖了过去,借着刚才的润滑直接一进到底,开始了又一轮没完没了的情欲。

  这两个混蛋想玩死我吗?

  男人闭着眼睛被迫接受身后男子的爱抚,前一刻熄灭的欲火再次于张肆风的手中被燃起,白无殇甚至不知道他竟也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唔——!”还有什么比敏感部位被人含住更让人觉得羞耻而又愉悦的?

  当赫连勃俯身含住他的下身时,白无殇今晚彻底认栽了……烛火昏暗,直至油脂燃尽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时,房屋里依然还时而传出男子的低喘声,以及若有若无的隐忍啜泣,勾拉着人的心,想要一窥究竟,只是那夜太黑,月亮太过羞涩纷纷躲了起来,让人没办法看到一室春光。

  推开搂住自己腰的赫连勃,再一脚踹开搂着自己大腿的张肆风,只是那一脚带动了某些地方,差点让白无殇痛得掉眼泪,一边骂着两头满足后睡得香沉的猪,一边慢慢起身。

  走到镜子前一看,白无殇倒吸一口凉气,再次狠狠瞪了眼床上睡的东倒西歪的两只猜:“你们两个混蛋!明天惨了……”

  一边小心翼翼的走到旁边拿起衣服披上,男人一边扶着自己酸痛不已的腰,觉得有些滑腻腻的东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直至脚踝处,白无殇低头一看不由咬牙切齿,那两个混蛋居然射在了里面!

  这个样子男人忍受不了,无论怎么样都得找点水来清洗清洗,这大半夜的虽然可以把下人喊来,但男人怎么样都没办法让别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想起来离房间不远处有个小温泉,男人披着单衣朝目的地开始扶墙走,边走,自然也是边骂那两个混蛋。

  此时已过寒春,天气纵然不是很冷,也带了些许凉意,这段路虽不是很长,但对于男人来讲却显得有些难走。

  拉了拉衣服抵挡丝丝缕缕的寒风,男人继续扶着墙往前走,身体的迟钝也引起了警惕的下降,未发觉身后有一黑影紧随其后…….“唔——!”后颈一痛,男人顿时眼前一黑,心中暗骂今日祸不单行!遇到两头狼变的蠢猪不说,居然还害自己被人暗算。

  身子一软,被后面的黑衣人牢牢抱在了怀里。

  “对不记 ……”

  黑色的夜里,风依旧,只是走廊里已没了任何人的踪影。

  七十八…三日情

    被人从后面敲了一记可不是舒服的事情,醒来后头依旧有些疼痛。白无殇环顾四周,虽然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但看这优雅舒服的环境,想来绑架的人并不是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此刻他就不是躺在铺着白色狐皮的床榻上,而是被泡在昏暗的水牢里,虽然此地也是有些昏暗。

  男人似乎是处于一个洞|穴中,洞|穴四周流淌涓涓细流,汇成了一条溪水将床榻所在的地方给包围了起来,耳旁还能听到流水滴落石间犹如玉石相撞的清脆之音。

  床榻所在之地是溪水间凸起的一圆形大石块,大石块四个角落都安放了精致的烛火,给昏暗的洞|穴增添了些许暖色与光线。除此之外,还有一拱桥连通他处,大概是通往外面的路径。总的来看,男人身处的洞|穴就像是一个房间。

  只是这房间里充满了水,仔细看的话水中竟还有着游来游去的鱼儿。

  咦,那是什么?

  男人似乎是看到一白面青年站在桥的另一头,只是还未看清来人长什么样,那白面青年就走开了,随后白无殇就听见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回荡在洞|穴之中:“皇上!王爷醒啦!皇上——!”

  皇上?哪个皇上?

  很快,白无殇就知道是谁了。

  “元渊?”借着昏暗的灯火,男人知道进来的人是元渊,可眼前男子的憔悴又让他无法与之前看到的元渊相比较。

  “醒了就好,把衣服穿起来吧,你之前的衣服太脏,我就给丢了。”轻柔说话的同时,男子将一叠衣服放在床榻之旁。

  直到元渊提醒,白无殇才发现缩在被子里的他是一丝不挂。

  “你给我脱的衣服?”或者说,是不是元渊给自己………给自己洗的身。

  一想到身上那淫靡的痕迹被眼前的男子给看了个透,男人竟有些羞涩起来。

  元渊淡笑道:“难道我还会准别人动你吗?无论什么时候,我向来不准别人看你丝毫,碰你丝毫,反正你的身子我也不是第一次看,那我坐在这里你换衣服应该没问题。”

  “啊?”元渊暖昧的话让男人有些迟疑,难道他从前竟也还和元渊有关系?白无殇有些头痛,倘若加上元渊,那就是三个人了,千万别再冒出第四个人和他说他们曾经是“夫妻”!

  “看来你都忘了,忘了也好……”元渊起身坐在了一旁,伸手轻抚桌上的古琴,琴音起,悠扬之间难抑沉郁凝重,怨恨凄恻,如幽冥鬼神之声,邕邕容容,言语清泠,竟是说不出的凄凉。

  这琴音,好熟……仿佛在梦里,也曾见过,桃花树下,落英缤纷,抚琴难言,终是让人说不出的苦闷。像是一段太过遥远的记忆,被尘土厚厚掩盖。

  “这是什么曲子?”淡淡的哀愁积郁胸口,挥之不去。

  “你的曲子。”元渊的淡笑如云总是掺杂了些许伤感,“那日你故意带病在夜里弹琴,我故意在偏殿歌舞升平气你,可耳里始终只有你的琴音,听了一遍,便记下了。”

  “气我?”

  “是啊,把你气倒了。”回忆着从前,男子笑出声来,手上琴音依旧,“中了你的计,这辈子也逃不了了。”

  “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男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啊,忘了好。”元渊停下了琴音,低头轻声道,“你和他们两个在一起,开心吗?”

  “嗯。”男人点了点头。

  “呵呵呵……”元渊不知是哭还是笑,“明明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明明以前我们可以在一起,可到了最后你的身边独独没有我。”

  “元渊……”男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倘若那时我没有把你逼下权位,你还是我的摄政王,我还是你的皇侄,我们可以一起看梅花,一起处理政务……”元渊摇了摇头,笑道,“只是这世间没有‘倘若’二字。”

  “我不是元白棣,”男人看着元渊沉声道,“他死了。”

  元渊紧紧闭上了眼,喃喃说道:“是啊,你是白无殇……”

  “让我回去吧。”

  “回去张肆风和赫连勃那里?”元渊站起了身走向桥的另一边,“我会放你走的,给我三天时间,我只想……再多看看你。”

  “将来你兴许会忘了我,忘了这世间有一个元渊,可我想记住你一辈子……” 随着话音的消失,安静的洞|穴里再次只能听见清脆的滴水声。

  男人望着元渊消失的背影,竟有些说不出的胸闷,床榻旁元渊带来的衣服,是男人一贯最爱的白,最爱的样式,带着习惯的痕迹。

  不过一天的时间,白无殇就觉得这元渊竟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

  爱吃什么,什么时候想睡觉,什么事情能引起他的兴起……当元渊把一个又一个沉默的惊喜带给男人时,男人有些说不出话来。

  “对我做这些,仅仅是要让我记住你吗?”

  “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我有幅血梅图吗?我让人给带来了。”元渊挥了挥手,下人们将一副刺绣搬了上来。

  “元渊……”

  元渊停顿了一下,望向男人笑道:“喜欢吗,我让人弄了好久……”

  “元渊,让我回去。”男人沉声道,“他们在等我。”

  久久的,男子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放在刺绣上的手也一动不动。

  “他们在等你……那我呢……”元渊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他们都有赎罪的机会,为什么就我没有?我找的你好苦,可看到却是你与他们二人在一起谈笑风生。”

  “是不是我做的恶太多了,老天在惩罚我……”男子抱住了旁边的男人,“这天下我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陪着我。”

  “三天。”只是三天,之后的选择如何,听天由命。

  三天,能够做什么?元渊带着男人游遍了整个山洞,他说,这是他曾经秘密修的,想要给男人一个惊喜,只是洞未建成,人已经在一次动乱中不见了。

  他们在溪流流过的石桥上谈天说地,无所不谈,不在乎话题,只在于彼此能一起交谈。

  到了夜晚,元渊也会站在男人的床旁久久等着,直到男人睡了,他才离开。

  而明日一早,就是三日之限。

  元渊坐在男人床榻旁等着白无殇入睡,只是这一次,床榻上的男人第一次把身子转朝了元渊:“一起睡吧。”

  算是,一个离别的特殊待遇吗?元渊轻笑了声,脱了外衣爬上床躺在了男人身边,鼻息间,飘荡着熟悉的冷香……“我能抱你吗?就只是抱抱,没别的意思。”

  男人的回答,是沉默的允许,随后宽厚而温暖的怀将他包裹其中……

  七十九…最后的路

    “皇上……真的要让王爷走吗?”小春子不明白,寻了那么久,为何最终要放手?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吗。

  “小春子,你觉得现在的他,和从前的他哪个看起来活得更好呢?”元渊轻笑了声,瞥见小春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看吧,你也觉得他以前活的太累太苦。如今忘了一切有何不好呢,落得一身轻松,半世悠闲。”

  元渊已不是从前顽固的少年天子,人这一生一世倘若坚持着自己定下的偏好,一丝一毫都不允许改变,就像曾经的他固执的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人就是这么把自己束缚在了自己的想法了,最终得到的不是满足或自由,而是成了自己的奴隶。

  他如今不过是真正成了一个统领天下的帝王,而不是这天下的奴隶。

  “顺着从洞|穴流水的溪水一直走,走到尽头,你也就出去了。”看到白无殇收拾好出来,元渊指了指地面上流淌着的澄清溪流说道。

  身上穿着元渊给的衣服,男人看了眼眼前的男子,今早醒来时元渊还睡在他旁边,望着男子沉睡的脸,有些熟悉,有些感触。本来想起身的他,也就闭上眼继续假寐,不愿打扰了男子香甜的梦。

  但只要是梦,终究有醒来的那一天,醒来时,亦是离别时。

  “不陪我出去吗?”男人看了眼元渊,后者压住了几乎出口的答应,硬是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怕送了你一段,我就不让你走了。”

  “看来这段路,得我一个人走了。”男人又看了眼元渊,后者此时已偏过了身子没有去注视白无殇,他真的怕他突然反悔将男人给留一辈子,届时又该怎么办?罢了,他也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男人。

  当白无殇的眼光投放在他身上时,他多想转过头去,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洞|穴里,泉水叮咚,溪水潺潺,伴着清凉的风,伴着男人起步时的脚步声,一起流入了元渊的耳中,丝丝缕缕,纠缠不清。

  一步又一步,那踏步声似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皇上!王爷可真走了,这一走可就再也不回来啦!”小春子在一旁焦急不已,元渊与白无殇的情爱纠葛,他从头到尾都看的清楚,白无殇不是没爱过元渊,而元渊也一直爱着那个男人,可为何,偏偏总是走不到一起呢?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元渊轻笑了声,有些恍惚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望着水里的游鱼自言自语道,“那时本想为他造个世外桃源,远离了一切的烦忧,或许渐渐就会忘记尘世的纠葛,可还没来得及让他看,人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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