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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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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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别再迷惑皇上了,放手吧。”龙蝶恳求道,“离开皇城,离开天朝,别再来了。”

  “如果我说不呢?”元白棣淡淡看了眼龙蝶。

  “那——即使被皇上责罚,我也不能让你继续下去!”龙蝶从地上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剑指向了元白棣,“王爷,别怪我。”

  二十八…情网…网中人

  “怪你?怎么会呢——”元白棣轻轻笑出声来,云淡风轻。

  当龙蝶散发着寒光的剑刺向他时,他微微侧过身体,躲开了要害,却没躲开剑的寒光,手臂被剑擦过渗出鲜红的血来。

  龙蝶讶异的望着捂住伤口倒在一旁的元白棣,那人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要迎上来,只是一剑就能让元白棣倒下去吗?

  阴谋——

  这两个字在龙蝶的脑海里浮现,果不其然,门口突然传来了小春子惊恐的声音:“王爷!”

  “龙蝶!住手!”随之而来的,是元渊的怒斥。

  元白棣,这是你的目的吗?让他看到我要杀你的样子,你真狠!

  龙蝶一咬牙,不顾元渊的阻止,提剑猛的刺向了倒在地上的元白棣,即使会被元渊责怪,即使会因此丧命,他也要杀了这个危险的男人!不顾一切——

  “诤——”一声响,就在冰冷的铁剑即将刺入男人的胸口时,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剑锋,血顺着五指滴落在元白棣身上,也深深刺入了龙蝶的眼中。

  “元渊——”

  “皇上!”

  两声同时而出的呼喊,一个是讶异,一个是担心。

  “来人啊!把龙牙侯押下去!”一把把染血的剑从龙蝶手中抽出丢到了一旁,元渊不再看龙蝶伤心而绝望的眼。

  “皇上!元白棣不能留!不能留啊!你留他一日,他便害你一世,你是明白人,为什么就不懂,为什么就不懂!”当龙蝶被人从后面绑住手拉下去时,他也没有看到元渊有转过身来,那人,只是蹲了下去,查看着元白棣的伤。

  为什么——你就不能转过身看看我,听我说话呢?为什么——你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好!

  “没事吧?”染血的手抚上男人的肩,元渊有些心疼的看着男人手臂上渗出血来的伤口,“不能再听你的话把人都调走了,还是加派些人手看着比较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你可知道刚才看到龙蝶用剑对着你,我的心都快被吓出来了。”

  “我不是好好的,皇上的心不也好好的在着吗?”按住了元渊的手,元白棣朝旁边的小春子轻声说道,“站在这里发什么愣,还不快去叫御医。”

  “哎!奴才这就去!”小春子忙不迭的往外跑了去。

  “我的心早被你偷走了,你别动!让我看看伤到了哪里。”

  “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从地上站了起来,元白棣拉着元渊往屋里走,一边淡淡的笑着说道,“当初你给我的那一顿鞭子,可是比这厉害多了。”

  身后的人似乎一僵,半晌后闷声道:“你还在恨我吗?我是不是像一个疯子?当初疯狂的恨你,现在又掏了心肺的爱你。”

  “恨啊,怎么不恨——”把元渊按到了床上坐下,元白棣对上元渊的黑眸,抿唇道,“为了报复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情网,生也好,死也罢,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网中人,一辈子都别想走出去。”

  “你是个痴儿,这大抵是皇帝的通病,认定了的,看上了的,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觉得自己是九五之尊,是天子,怎么会有得不到的呢?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但得到了之后会珍惜的又少而又少,你算是这少数中的一个。”叹了一口气,抬起元渊布满血迹的手,元白棣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白棣……”元渊想要把手缩回来,却又被元白棣给按住了。

  “别动,可别让伤口感染了。”男人弯下腰一点点的舔着元渊手上的血,用舌头抚慰被剑划开的伤口,几丝情Se。

  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抚上元白棣黑如墨的发,元渊笑着说道:“说尽甜言蜜语,也不及这几个小伤口来得有效,早知道这样可以让你这么关心我,我也早点去弄点伤来。”元渊搂住了男人的腰,这是他极爱做的一个动作,把男人紧紧搂在怀里,好像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是吗?元白棣略略一停顿,只是淡笑了一声,继续着他的工作,齿间充满着铁锈般的气息,这是元渊的血,一个为自己挡下剑而受伤的皇帝。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适应了元渊的亲昵,习惯,真是可怕。

  但元白棣最怕的,还是元渊用手握住剑时那滴落下来的血,滴在了他的身上,可千万别进到他心里去。

  三十多年来,元渊是第一个对他这么这么好的人,对他那么那么温柔,而又无微不至的人。这样一个男人,对待敌人从来不会手软,就像当初对待他一样,狠绝的可怕,但一旦温柔起来,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选了一个好时段,把人都支开,他织了一张好网,等着龙蝶扑进来,顺便把元渊也给套住了,那他呢?到底是织网的人,还是也同样陷进去的人呢?

  他只知道,离他三十四的生辰越来越近了,所有的梦,也都该醒了。

  二十九…梦断

  夜初长,人近别,梦断一窗残月——

  没有奢华的酒宴,没有迷人心弦的歌舞,亦没有华灯异彩,只在小小的院子里,桃花树下,在石桌上放上几碟小菜,摆上一些喷香的糕点,斟上两杯美酒,送上一把古琴。

  歌也悠悠,琴也悠悠,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敬你一杯。”饮下酒一杯,送上情一份,元渊笑着说道,“就这样最好了,没有谄媚的朝臣,也没有钩心斗角的东西破坏这气氛,就我们两个。”

  元白棣但笑不语,又给元渊斟满一杯酒送到了男子嘴边,后者摇了摇头,只是眯着眼笑道:“我要你喂我。”

  “顽劣。”笑着嗔骂一句,元白棣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拉过元渊,将唇凑了上去,唇齿相碰,流淌醇香酒香,混于唇舌之间,勾起丝丝心的波澜。

  “好喝,真是这天下最香的美酒了。”舔了舔唇,元渊笑得甜蜜,直接拿过酒壶往自己口中倒,这次换他拉过元白棣伴着烈酒亲了上去,越吻越深,酒干了,情却还浓,直想生生世世就醉在这男人的浓烈美酒中。

  一阵火光映照着东边的天空,不知是谁喊了句:“东宫着火了!”

  “着火了?”从酒中清醒了过来,元渊眯着望向火光满天的东宫,“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啊!”却没有人回答元渊的话,心中突然一冷,元渊望向对面依旧平静坐在石凳上的男人,“白棣……”

  “怎么了?”元白棣抬头看着元渊,心想,这会儿你终于怀疑到我头上了吧。

  “走!宫里可能有事,我怕你有危险。”拉着面露讶异的男人,元渊强行把元白棣给拉起来紧紧握住男人的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即使我知道你并不需要我保护,但我就想保护你。”

  傻子……元白棣在心里叹了句。

  没有动,元白棣笑着说道:“皇上要去哪儿?”

  “这里不安全。”

  “是啊,这里的确是不安全。”在元渊讶异的目光中把手抽开,元白棣淡淡说道,“我让你把侍卫都支走了,你就把他们都支走了,一时半刻,他们是赶不来这里的。”

  “你——”元渊露出一丝苦笑,“你还是没有原谅我是吗?”

  “原谅?呵呵呵……”元白棣笑了起来,叹道,“自那日你对我用药凌辱之后,我就发誓要你千倍的还回来,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甘愿臣服于人的人。”

  “这几日,你都是在骗我?”眼里藏不住悲伤,声音掩不住痛楚,元渊望着元白棣一字一句道,“我只想问你,你爱过我没有?”

  见元白棣没有答话,元渊接着道:“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你爱过我没有,还是一切都是我强人所难,自作多情?”

  “爱过,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躲过元渊炙热的视线,元白棣唇角勾起几许惆怅,“生在帝王家,就没有谈情说爱的权利,爱与否,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为什么——”元渊仰天笑了起来。

  “砰”一声,几个染血的侍卫冲了进来:“皇上!东宫被燃,有不明军队已经冲进了皇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快离……啊……”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倒下了,露出了站在尸体后面手持血剑的白面太监。

  “曹公公?!哈哈哈……”元渊大笑了起来,“想不到朕身边最亲近的太监竟是最大的奸细,白棣,你计划的可真周到。”

  “皇上,束手就擒吧。”没了平日的谄媚笑脸,曹公公把剑指向了元渊。

  “梦断——情殇!”没有理会曹公公,元渊只是看着元白棣,“我该拿你怎么办,白棣,放弃吧,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们依旧一起吟诗弹曲,月下饮酒,可好?”

  “皇上——”

  “叫我元渊。”

  “元渊——”苦苦的笑了一声,元白棣摇了摇头,“我回不了头,这场战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可明白?”

  “王爷!不能拖了!”曹公公焦急的说道,“乌夜部队正往这边赶,我们要速战速决!”

  “曹贼!还不快把剑放下!”一个黑色身影翩然落入,衣袂上蝴蝶飘飘,“皇上!臣来救驾!”龙蝶跃到了元渊身边。

  “你不是和我说他死了吗?”望着突然出现的龙蝶,元白棣冷然一笑望着元渊,原来他们自始至终都在互相欺骗,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可笑至极!

  元渊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龙蝶抢言道:“皇上怎会听你一派胡言将我处死!王爷,我绝不会让你伤皇上一丝一毫!”

  话语刚落,又是四五个黑衣人跳了进来,将元白棣与曹公公重重包围了起来。元白棣冷笑一声,手往身旁的古琴上一扫,黑衣人之后竟又多出几人来,赫然一看,竟都是些宫里的太监,可人人却手里拿着武器。

  刀光剑影,血舞夜影,小小的院子里展开了一场混战,龙蝶对上了元白棣,曹公公则是缠上元渊。

  龙蝶虽武功不错,但始终不及元白棣,直被逼得节节败退,可龙蝶却是拼了命的抵抗,不顾身上的伤口死命缠上了元白棣。

  “皇上!”不知是谁喊了句,元白棣与龙蝶同时看了过去,元渊手臂上中了一剑,曹公公大喝一声就要刺下,眼看冷剑就要刺入元渊的胸口,一个人影已跃了过去用剑弹开曹公公的攻势,定睛一看,竟是元白棣。

  “王爷!”曹公公眼睛一红失声喊了出来,龙蝶趁此机会竟一剑劈向了元白棣的面门,一剑劈下,血流而下。

  “王爷快走!”一把拉过受伤的元白棣,曹公公用身体挡住了龙蝶刺入的剑,“快走啊!”

  用手捂住流血的脸,血渗进眼睛里看不清楚,元白棣只能在手下的搀扶下往外跑,可笑,真是可笑……元白棣忍不住苦笑,他为什么要去救他?

  “龙蝶你这叛贼!不得好死!天打雷劈!”远处传来曹公公的怒喊,可随之,则是曹公公的悲怆的喊声。

  死了。

  能跑到哪里呢?元白棣渐渐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只知道一群人已经把他包围了起来,脖颈上一痛,人失去了意识。

  三十…男妃

  呃……好痛……

  躺在床上的男子动了动手指,长长的睫毛轻微如黑蝴蝶翅膀一样颤了颤,元白棣睁开了眼睛,但右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试着用手碰了碰右边的脸颊,触摸到的厚厚的纱布,以及轻微的疼痛,对了,他被龙蝶砍伤了。那么现在,他是在哪里呢?

  用尚能视物的左眼扫了眼周围,不是地牢,也不是之前住的小院。

  “王妃醒了,快去通告王爷。”一个蹲着盆的青衣女子见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朝门外喊了句,只听见门外有跑着的人发出的脚步声。

  王妃?这是什么?元白棣试着要起来,一只素手将他按了下去,抬头看去,一个笑得甜美的女子正看着他。

  “王妃有伤在身,还是不要起来的好,我家主人很快就过来了。”那女子又盯着元白棣看了阵,叹道,“虽然伤了半边脸,可看起来还是那么好看,不过不知道是谁能狠下心把你脸弄伤的,真是暴殄天物了!”

  女子说的话,元白棣不懂,他沉声道:“什么王妃?”

  “哎呀!王妃难道失忆了?呵呵呵!”女子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王妃就是您啊,您是皇上赏赐给我家主人的妃子啊!您在半路遇到了劫匪受伤晕倒了,还好我家主人赶得及时把您给救回来了。”

  “你家主人是谁?”听到那句“皇上赏赐”,元白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男子首先要搞清楚他身在何处,女子口中的“主人”又是谁。

  “呀!我家主人吗——”青衣女子笑了几声,“王妃很快就可以看到了。”听到门吱呀一声响,青衣女子对元白棣笑道,“这不就来了吗!”

  “竹子,让你打水,没让你多话,下去吧。”带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元白棣偏头看了眼进来的男子,冷笑一声又转过头去。

  “是!竹子告退,就不妨碍主子和王妃了。”青衣女子退出房去,顺便把门给关了起来。

  “看到我,就什么表情也没有吗?呵呵呵……”有些邪魅的男子站在桌旁将一条脸帕放入热水中搓揉起来。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男人沉声说道。

  拿着脸帕走到了床榻旁,张肆风坐在元白棣旁边便要用湿巾去擦拭男人的脸,元白棣一手抵住了。

  “你是我的人,自然是在这里了,”用力把受伤男人的手按在床上,张肆风温柔的擦拭男人的脸颊,“那个龙蝶,真是狠心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毁了多可惜,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脸上有丝毫疤痕的。”

  “什么意思?元渊在哪里?”元白棣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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