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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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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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狗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黑大个被狗熊一路追进了林子里?然后在这附近将狗熊甩了,所以就地包扎了?”我点了点头,示意他说的没错。

小黄狗神情古怪,道:“有时候还挺聪明,不过黑子人呢?你能推测他去了哪里?”

被夸奖,我心里还是很乐得,但面上还是不能表现的太得意,于是我耸耸肩,淡淡道:“有两种可能,一嘛,摆脱了狗熊,自然就往回跑,黑子回了营地。二嘛,还是往营地跑,只不过受伤重,失血过多,黑子昏迷在附近了,以出血量来看,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第十九章神秘人

大伯道:“你小子总算有机灵的时候,我看咱们不如分开,在周围找一找,黑小子没准真昏在哪个角落了。”

鬼魂陈微微点头,率先挑了南面,我们刚好四个人,便一人选了一个方向,慢慢扩散下去找,约定一有什么发现就呼喊。

我挑了北边的方位,直直往前走,没走一段距离,耳朵里突然听到了一阵嗡嗡的声音,跟山里的风声不同,像是有一大堆密封。

难道附近有马蜂窝?那可别撞上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突然发现,在凌晨模糊的视线下,远处正有一团黑影在蠕动,形状不停变换,像是什么大型生物。

我惊了一下,第一反应是:难道熊又回来了?

但紧接着,我就发现,那玩意虽然在动,但并没有往前走,它似乎只在那个地方停留。我一时无法确定是什么东西,但又压不住好奇心,于是也不敢开手电筒,便稍微往前一段距离,猫着腰查看。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团黑影顿时清晰起来,我一看清原貌,顿时恶心的差点连隔夜的腊肉都吐出来,之间那团黑呼呼的东西,竟然是围城一片飞舞的苍蝇,各个大如蚕豆,浑身发绿,嗡嗡嗡的围着一团东西转,一直不肯散开。

那苍蝇数量十分多,看的久了,仿佛喉咙里也有苍蝇在爬一样,十分不舒服。我站在一棵树后面,仔细辨别半晌,也看不出那一团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吸引那么多苍蝇。

想了想,我突然冒出一个比较可怕的想法。

因为苍蝇大多喜欢臭的东西,更喜欢伤口和**,而此刻,看那团黑影的大小,到跟一个倒地的人差不多,莫非是黑子?

难道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挂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他真是黑子,那么他的死,我至少有一半的责任,毕竟……他是引熊才会伤得那么重。

咬了咬牙,良心战胜了极度的恶心,我捂着口鼻,向着那堆苍蝇群走过去,待走的近了,看清那团黑色的东西,我才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并不是人,而是一堆**的肉,颜色已经发黑,上面蠕动着黄白的肥硕蛆虫,时不时就从肉里面钻出来,进而又钻进去,特别的恶心,我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后退了。

但随即,我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这并不是一堆纯粹的腐肉,它全部是由内脏组成的,堆的有一个成人大小,显然是有谁故意将这么多内脏遗弃在这里的,而且我发现,脚下的触感也有些不对劲。

不是树叶与泥土的触感,而是有些硬,非常平整。

甚至踩上去,都感觉不到半点凸起,对着这种原始丛林的环境来说,显得很不正常。于是我蹲下身,将表层的树叶拨开,顿时,下面露出的东西让我觉得惊愕不已。

下面是木头,木头被加工的很平整,打进了泥土里,一看就是人为的。

在这原始丛林里,难道还住着人?

把木头打进土里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好奇,再加上此刻天已经逐渐亮起来,人的恐惧心也减轻了很多,于是我便慢慢的将周围的树叶都清干净,越清理,我心中的疑惑就更大,很快,一个圆形的空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确切的说,这个圆形空地,是有圆形的木头组成,木头全部埋在土里,只剩下一个圆截面与地齐平。木头的表面虽然很平整,但可以看出,上面曾经人为的刻画过很多图案,只是由于长期被潮湿的树叶覆盖,上面的图案已经无法辨别,而那堆腐烂的内脏,就处于圆形平台的中央位置。

很显然,这是人为的。

但是这蟒山的尽头,充斥着各种猛兽与诡异的传说,谁会这么无聊,进行这样的工程?先不说内脏,即便是这种打如地底的木头,这么大的木料。要想切割,并且打入地底,也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在远处观察,突然觉得,这种模式,很像一个祭台。

听王老头说,这山里还有野人出没,我顿时联想到了自己看过的美国冒险片,心想,难不成是野人干的?

但很快我就放弃想这个问题了,因为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拍摄探索与发现的,于是我绕开这堆恶心而奇怪的东西,继续往前走,但就在这时,我发现,血迹重新出现了。

看颜色,也是很新鲜的血迹,应该不会超过一天,我心中一喜,立刻就想追上去,但一抬头看见前方无尽的幽林,便觉得有些犯怂。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放任何一个普通人,走在这么诡异的林子里,估计都不敢一个人走下去,当然,美国片里的牛逼主角例外。

我迟疑了一下,顿时觉得不应该委屈自己脆弱的神经,于是发出呼喊,示意我有发现。

不多时,所有人都集合了,当他们看见那堆内脏时,脸色都变了一下,我知道他们是误会了,连忙指着地上的血迹,解释道:“不是那个,是这个……”

大伯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重新看那堆被苍蝇包裹的内脏。

我有些摸不清头绪,斟酌着问答:“大伯,难道你是想吃酸辣猪肝?这些肝脏都已经臭了……”

大伯脸都黑了,瞪了我一眼,眯着眼睛道:“小崽子,没看见这里面有什么吗?”

我再次看了一眼,里面红红黑黑一大坨,光是看一眼都恶心的够呛了,更何况还有恶臭直往鼻子里钻,我连忙捂住口鼻,哭着脸道:“看不见看不见,臭死了。”

这时,小黄狗却道:“有胆,是熊胆。”

熊胆?

我脑海里立刻冒出一串资料:熊胆,性寒,味苦,清热解毒,明目,止痉。外用治痈肿,痔疮,目赤云翳。目前资源紧缺,好东西啊。

听说现在有很多很商家,为了获得熊胆,便将导管插入黑熊腹内,或实施所谓的先进〃无管引流法〃。

熊被关在窄小的笼内,以便抽取胆汁。

植入导管或〃无管引流〃的外科手术既残酷又不卫生,熊的伤口一直被插着导管,永远无法闭合,许多熊因此丧命。那些侥幸存活的黑熊则被困在狭窄的铁笼里,无法伸展四肢,每天饱受抽取胆汁的痛苦。

这并不是什么隐晦的事情,还有媒体做过相关报道,但中医对于熊胆的评价一直很高,有市场就有需求,因此这种做法屡禁不止,极为残酷。

一只熊只有一颗胆,像这种将胆扔掉的行为,到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小黄狗这么一说,我不由也觉得好奇,便忍着恶心在内脏堆里仔细张望,果然看到了一个胆状物,但以我这种半吊子眼力,是不是熊胆,还真不能断定。

大伯点头,道:“这附近有杀熊的人。”之所以说是人,原因很简单,因为只有人才会有‘汇聚性’,也只有人才会注重形式,将内脏堆放在圆形的正中央。

我问道:“是偷猎的吗?”

小黄狗翻了个白眼,道:“那个偷猎的这么蠢,会将熊胆扔掉?”

我辩驳道:“熊胆虽然珍贵,但远没有熊掌值钱,没准人家收获太丰富,看不上其它的,就地宰杀,挑好的带走呢?”小黄狗噎了一下,大约觉得我的分析也比较靠谱,于是耸耸肩,没说话。

就在这时,鬼魂陈摇了摇头,轻飘飘的说道:“不是猎人,这是在祭祀,应该是附近居住的人。”

我愣了一下,怀疑道:“附近居住的人?野人?”

第二十章野人

鬼魂陈没说是与不是,目光看向了地上那一串血迹,他的眼神很冷。

大伯像是想到了什么,嘴里嘶了一下,目光闪动,压低声音对我道:“你也要曾经提过,这地方确实有野人……不是,是疯子。”

“疯子?”到底是野人还是疯子?我没弄明白。

大伯便道:“据说这里面本来就有野人,不过过去紧挨着横向村还有很多小村落,那时候重男轻女,生的又多,女儿多了就往蟒山扔,听说很多婴儿都被野人拣去了。这些人拥有人类的智慧、野兽的性格,而且领地意识很强,你爷爷曾经远远的看过。”

我摸了摸大伯的额头,道:“没发烧啊。”

大伯呛了一下,猛的拍下我的手,道:“谁跟你说笑,这是你爷爷亲口说的,难不成他还逗我玩?”

我正色道:“爷爷肯定不会逗你玩儿,但你会逗我玩儿。”我觉得大伯说的事情根本不靠谱,野人什么的,应该只是某种灵长类生物,在说,关于动物领养人类弃婴的事,各国都有发生,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众人听,随后看向鬼魂陈,本来认为他会对我另眼相看,但他眼神十分冷漠的扫了我一眼,继续道:“是人。”说完,他便直接朝着血迹追踪下去。

我气的够呛,合着我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

我们一行人,除了鬼魂陈手里有装备,其余人都是光杆上阵,因此也没人敢离的太远,就在我们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关注前方的踪迹时,我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似乎传来了一阵响动,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雨点就那么打了下来。

下雨了?

我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但紧接着,我发现自己手上,竟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印记,缓了缓,我立刻反应过来,是血迹。

从树上掉下来的。

“大伯。”我感觉叫了一声,指着树冠的位置,道:“上面有东西。”一边说,我一边将手上的血给大伯看,大伯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对小黄狗道:“上去看看。”

鬼魂陈给小黄狗扔了一把匕首,小黄狗叼在嘴里,身手利落的往上爬,紧接着窜进了林子里,半晌没出声。

大伯喊道:“上面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人,但不是黑子。”小黄狗答道,顿了顿,又加了句:“已经死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紧接着,小黄狗从树上缩下来,手里竟然提了个黑色的包,道:“上面垫着草窝,像是什么东西的巢穴,那个人死了大概不久,血还能流。”

小黄狗的拿下的装备包里,还有一杆猎枪。

我恶寒了一下,只觉的之前被鲜血滴过的地方,**辣的发着烫,我忍不住问道:“上面那个人,死得怎么样?”

小黄狗脸色很差,看了我一眼,道:“你希望他死得怎么样?别问了,怪恶心的。”顿了顿,小黄狗道:“看来这串血迹,可能是上面那个人得,咱们走岔了。还是先离开这里,树顶的巢穴很大,应该是个大家伙。”

什么野兽会在树上筑巢?

以我浅薄的见识,我只想到了猴子,难道是大猩猩?

鬼魂陈摇了摇头,道:“血迹还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果然发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小黄狗弄下来的黑色装备包,也是大包,里面半鼓,旁边竟然还挂了两杆枪,都是猎枪,一杆是木的,一杆是加铁的,加铁的那个相当现代化,而加木的那个则已经断了,从断裂口可以看到一个个牙印,似乎是什么野兽当成磨牙的玩具给弄断的。

我虽然害怕,但第一次见枪,到底还是兴奋战胜了恐惧,手一伸,道:“给我,我试试。”

小黄狗已经被欺负成习惯了,翻着白眼骂了句土匪,还是乖乖的将猎枪上教。

我第一次玩枪,学着电视里面的样子,给枪上了膛,便对准了远处的一颗龙血树放了一枪,但枪声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并不是砰的一声,而是一种像卡机一样的声音,什么也没打出来。

小黄狗坏笑道:“忘了跟你说,里面没子弹。”

大伯挥了挥手,示意我们不要闹,道:“找找包里有没有子弹,把枪填上,万一真遇到野人,也好有个准备。”鬼魂陈也赞同,于是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在原地等着我们充子弹。

等我们拉开黑色的装备包时,在里面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一个佳能的数码照相机,一些压缩食物还没有吃完,里面有子弹盒,另外还有很多登山的设备,比如绳索一类的物品,跟我们的装备包差不多,当然,除了他有枪。

小黄狗一边充子弹,一边分析道:“这应该是个打猎的,你看,里面还有麻醉弹,但没有专门的麻醉枪,所以肯定是团伙做案,麻醉枪可能在其他人手里。”

小黄狗装子弹装的挺顺溜,我刚想问他在哪儿学的,突然有想起一个问题:既然有同伙,这个人为什么还会死?手里有猎枪有麻醉枪又有人,即便真的有熊,也可以拿下,怎么这个人会死在树上?难道他的同伙也出事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前面滴溜溜的血迹,心说莫非这些血迹不是黑子的,而是他同伙留下的?那如果是这样,那黑子又去什么地方了?

我觉得事情很乱,但我本来就不是个爱动脑筋的,想不通就干脆放到脑后去,专心的清点起装备,而就在这时,又一滴血滴在了我脸上,我顿时觉得恶心了,刚想擦,突然就觉得不对劲。

我明明已经挪了地方,怎么还有血滴到我脸上?

下意识的,我抬起了头,这一抬头,差点没吓的我哭爹喊娘,只见就在我头顶的上方,茂密的树冠里,不知何时,竟然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它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被扭曲了的大猩猩,鼻子扁平,双眼凹陷,嘴巴奇大,里面长着锋利的牙齿,此刻正张着嘴在树冠上方头盔我们。

那眼神是分凶恶而邪祟,让人觉得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的目光一与它相对,那东西嘴里就发出一种形似夜枭的怪叫,猛的从树冠里窜出来,向下朝我扑过来!

这一幕来的太快,我生平何时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别说这种奇怪的生物,就是猴子,我也只在动物园见过,它这一扑极快,我根本没有闪避的时间,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黑影朝我扑过来,伴随着一种兽类身上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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