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情沙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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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情沙漠(穿)-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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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声,完好无缺的衣裳被阿冱特雷强大的力道撕裂,五指深深陷进他的肩头,有如利器刺进度骨般的剧烈痛楚麻痹他的知觉。 
「我是疯了,我是为了你而疯的。」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爱他,当然也可以不顾一切伤害他。 
「你不是为我,而是为你自己!」虽然身体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使出任何力气,但靖柳羽明白,倘若他屈服于阿冱特雷,后悔的会是他自己。 
转了个念头,他出手攻击阿冱特雷还未复元的伤口,促使阿冱特雷因疼痛而分心;接着再一记侧踢,拉开他与阿冱特雷的距离。 
白色的纱布再次染上红色的鲜血、渗出斑斑血渍,也染红了靖柳羽的手指。他的表情有些木讷、有些呆滞。 
反观阿冱特雷因愤怒攻心而丧失理智,此刻的他逐渐冷静下来,浓厚而沉重的喘息声回荡在整个房内。 
他的眼神不再因愤怒而污浊,变得清澈许多,那是静下心来的结果。阿冱特雷缓缓地扬起双眉,注视着卧床上的靖柳羽。 
一身狼狈,他手中还留有刚才所撕裂的碎衣,而靖柳羽则冷睇着他。 
「你清醒了吗?」靖柳羽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醒了。」面对自己突然疯狂的恶行,阿冱特雷懊恼地坐在椅子上,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如何才能求得靖柳羽的谅解。 
他不是故意的,但这无法充当借口,连他自己也无法视它为伤害靖柳羽的借口。 
「你知道刚才自己所做的一切吗?」靖柳羽失笑,只手摀着双眼,像是在隐隐啜泣,全身微微发抖。 
但他是在笑,他在笑一个差点变成事实,且是他亲身经历的难忘经验。 
他差点就被侵犯,就跟那些社会新闻一样,受害者是抵抗了,但仍旧被侵犯。可是他很幸运,不是吗?至少他没让阿冱特雷成功占有他的身体。 
「柳羽……」阿冱特雷低喊着。 
「别叫我、别理我!」靖柳羽只希望能一个人静一静,「请你出去。」他暂时不想再见到阿冱特雷。 
「我不会出去的。」阿冱特雷知道自己理亏,再怎幺想为自己辩解都得不到靖柳羽的谅解,但他不认为一走了之事情就能顺利解决。 
祸是他惹出来的,就该由他收拾。 
「你不出去,是想看我哭吗?」他该哭吗?身为一个男人,他该为这件事弓痛哭一场吗? 
「我并不想……」 
「一句不想就可以将这一切视为合理吗?」他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 
靖柳羽突然抬起头凝望着阿冱特雷,眸中没有任何感情,既空洞又冷漠。 
「你想解释我就让你解释。」他不会像阿冱特雷,霸道得不让他有解释的机会。 
「我无法忍受任何在你身边的人……」阿冱特雷激动的说道:「就像麻洛亚,她是个女人,而我就必须每天担心我所爱的人会背叛我爱上她,或者爱上其它女人。」他变得如此歇斯底里,到底该怪谁? 
他的回答令靖柳羽眼中闪过讶异。「就因为这样?」他再试探一问。 
就跟他上次一样,原来都是吃醋惹的祸。 
上次他也是因为麻洛亚的关系而吃阿冱特雷的醋,只是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理由就足以让我疯狂。」阿冱特雷垂下头来。 
「你实在很笨。」他该高兴的大笑一场吗?不过他还是有点生气,想要臭骂阿冱特雷的冲动脾气一顿。 
「你不怪我了?」阿冱特雷起先是仰起脸一惊,但见到靖柳羽摆出一副「谁说的」表情,他又心虚的低下头。 
「我该怎幺怪你?」阿冱特雷为他吃醋,他该吃惊、高兴才是,就算是夸张的演戏也无妨。 
阿冱特雷哑口无言,变成被动的一力。 
「再给你一次机会。」靖柳羽走下卧床,蹲在阿冱特雷的前方,「以后不准你像刚才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呃,要讲侵犯吗? 
「侵犯你?」阿冱特雷替靖柳羽接腔。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靖柳羽点点头。没想到阿冱特雷的反应还满快的。 
「那幺你已经决定原谅我了?」他好想拥住靖柳羽,但又怕吓到他。 
「可以这幺说。」靖柳羽再次颔首,「好啦,别装出一副死人脸,笑一个!」不管在任何时刻,他糟透的心情总能迅速恢复,所以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他也不怕第一个被压死的人会是他。 
「你说你喜欢我,那我就罚你每天都要笑,还有不准再戴着那副面具。」阿冱特雷该拋开那些束缚他已久的假相,那个跟随他多年的影子。 
「这……」要他每日大笑几次都无所谓,但必须不戴面具见人,他无法立即答应。 
「不答应?」见阿冱特雷开始动摇,靖柳羽耸耸肩。 
他那「没关系,你以后就别来找我」的表情,逼得阿冱特雷不得不点头。 
「这可是你自个儿点头答应的,我可没在你的脖子上架把刀逼迫你。」先讲好,他所做的都是正当合法,绝对不会是非法的行为。 
「不答应你行吗?」阿冱特雷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此刻他好想抱住靖柳羽。 
「想抱抱我?」他早猜出阿冱待雷的心思,就像他也渴望对方的抚触。 
「能吗?」阿冱特雷迟疑了一下。 
靖柳羽抿嘴的微笑像是一剂强心针,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复。 
「只准抱一下。」他只想暂时充当绒毛娃娃,但不是永久。 
阿冱特雷伸出手臂,温柔地将靖柳羽搂进怀中,恣意嗅着属于他的味道;淡淡地,类似阳光温暖的拂入心扉、像大地之母的柔情拥抱。 
「以后不准你再胡乱吃醋。」靖柳羽轻声道。 
对了,麻洛亚呢?她该不会吓跑了吧? 
靖柳羽总认为事情还不到收尾的时刻,阿冱特雷惹出来的麻烦再次证明一件事灾星总是无时无刻跟随在他左右,像是阴魂不散的魑魁魅。 
*** 
「公主,妳在不在?」撇下看守他的特卫,靖柳羽急忙赶到麻洛亚的卧房。 
静悄悄的,果然如他所料,麻洛亚根本是怕得不敢开门。 
「那个笨女人在不在?」他故意这幺说,目的是钓出麻洛亚。 
「谁是笨女人!」里头有了动静,是一道娇嫩的熟悉嗓音,夹带着麻洛亚的气愤,化成一道尖锐的音符。 
「那个自个儿承认的人。」他只问里头有没有笨女人,可没明讲谁是笨女人。 
靖柳羽推开大门,只瞧见麻洛亚从棉被中探出小小的头,整个人都躲进被窝里,像是一座圆滚滚的小山。 
「今天有寒流吗?」眼前的她像极了冬天吃火锅的小丸子,整个人窝在暖炉桌底下。 
「什幺意思?」麻洛亚又将头缩回被中。 
「很冷吗?不然妳躲在里头不闷死才怪!」外头艳阳高照,分明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麻洛亚的交感神经打结了吗?不然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躲进被窝里? 
「我怕……」她怯怯地心声说道。 
「怕阿冱特雷?」好几日没见到麻洛亚的出现,他早该猜到她被吓坏了。 
麻洛亚幻想中的白马王子阿冱特雷像是脆弱的玻璃娃娃,随着可怕的现实震碎瓦解。 
「嗯,为什幺他会变成那样?」 
她只以为戴着面具的阿冱特雷是神祇的完美化身,没想过隐藏在面具底下的那张脸竟是如此可怕,一想及此,她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妳不是最喜欢他吗?」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一会儿说爱、一会儿说不爱,难以捉摸其心态。 
「是呀,但……」麻洛亚又探出头,「把门关上啦!」她好怕阿冱特雷突然闯进来吓她。 
「关上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阿冱特雷此时不在府内,暂时不会骚扰到他们。 
「你知道的!」她早该料到靖柳羽晓得阿冱特雷面具底下的秘密,她的脑子又不是纸糊的。 
「对,我早就知道了。」靖柳羽坐在床边,一脸悠哉的望着麻洛亚。 
「你不早对我说。」害她被吓到,靖柳羽不是个好男人。 
「我以为妳晓得。」他在说谎,其实他知道麻洛亚根本就不晓得事情的内幕,就连阿冱特雷也从未告诉过他脸上的伤疤因何而来。 
「骗人!」麻洛亚气得冒出头,恶狠狠地怒瞪着眼前捉弄她的靖柳羽。「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除了疼她的呼皝儿及科洛蒙哥哥。 
「是妳自己不去问个明白的。」为何要怪罪全天下的男人?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未免太说不过去。 
「我有问呀,但呼皝儿哥哥说雷喜欢戴鬼面具。」她被骗得好无辜。 
「那个叫呼皝儿的人所说的话全都是假的。」连一句都听不得,麻洛亚还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亏他还认为她应该是冰雪聪明。 
「哪有?要不是呼皝儿救阿冱特雷回来,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吗?」凡有血缘关系的皇族,她都要拼死捍卫他们。 
「那妳现在应该不怕阿冱特雷了吧?」虽然那道伤疤很骇人,但久而久之就会习惯的。 
「嗯……一点点。」希望几天之后,她会忘了这恐怖的回忆。 
「麻洛亚,妳会骑马吗?」他闷得无聊,想找乐子玩玩,趁着灾星不在,他就能作怪。 
「你是说……」拋下受惊的心情,麻洛亚整个人又活了过来,朝气十足。 
「没错!」 
两人的眼神闪闪发光,决定一同偷偷溜出王府、大玩特玩。 
反正阿冱特雷不在,就他们两人最大。 
玩乐至上,是他和麻洛亚一真的坚持;但他似乎忘记到时该如何安抚发飙的阿冱特雷,也不知窗外有人正在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按捺此时极为欣喜的心情,准备付诸他预谋多日的计画。 
*** 
「他们人呢?」此刻,处于爆发边缘的阿冱特雷沉着一张脸,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冰冷地令人心底直发寒。 
他才出门办事一会儿,回来却发现靖柳羽和麻洛亚两人不在东苑,亲王府内这群人是瞎子吗?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他们的行踪。 
「少主。」古涅面有难色地站在一旁,他在迟疑着该不该说出靖柳羽和麻洛亚此时的行踪。 
「说!」 
冷冷话锋一出,每个人的心情顿时都七上八下,冀望古涅能带来幸运解脱的好淌息。 
「麻洛亚公主和他……」天啊!希望别出事。 
「怎幺?」他讨厌话说到一半的人,阿冱特雷冷睇着古涅。 
「他们骑着「黑飓」出府了。」 
黑飓是阿冱特雷的爱驹,平常除了阿冱特雷外,谁都无法驯服牠。 
可谁知靖柳羽竟有天大本领,黑飓竟乖乖的让他上马,还带着麻洛亚一同奔出王府。 
他们得知消息时,人马早已消失在大街的另一端,连想追也来不及。 
「黑飓?」阿冱特雷心中一惊,差点喘不过气来。难道靖柳羽不晓得黑飓不喜欢其它人接近吗? 
「少主,请您别怀疑,古涅所言属实,若有虚假,愿遭天打雷劈。」黑飓是自个儿愿意载着他俩出府的,他也没辙。 
「还有,属下一整天在府中都没看到铁律哥的踪影。」这有可能是巧合吗? 
铁律哥不见踪影?阿冱特雷不多想,立即披上裘袍奔向马廊,挑了一匹马,迅速跨骑,头也不回的离开王府。 
发生了何事?少主的脸上布满慌张神色,难道是怕靖柳羽和麻洛亚出事?还是因为铁律哥不见的关系?古涅的脑子里不断盘旋着这几个问题。 
突然,他像是预感大事不妙,紧急也驾了一匹马跟在阿冱特雷身后。 
*** 
「都是妳太重了,所以牠才跑不动。」麻洛亚该去瘦身。 
「才怪!是你自己太重,还怪我?」她身经如燕、标准的美人胚子,何时与臃肿画上等号? 
「那牠为何不走?」贱马,才绕城兜了一圈就嫌累,这样还叫作千里驹?这可会让黄泉下的伯乐气得从墓地里跳出来大骂后人不识千里马。 
「牠可能不高兴吧!」麻洛亚无奈地耸肩,叹了口气。 
马儿不跑关她何事,她只负责玩乐,可不负责畜牲心情高兴与否。 
闻言,靖柳羽恶狠狠地瞪着一旁低头喝水的黑飓。「笨马 你喝够了没?」再喝下去,天都快黑了。 
只是他还未发觉不远处有一双带着杀意的目光正锁住他。 
动物天生的敏锐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原本还低头猛喝水的黑飓立即抬头、放声嘶鸣,引起靖柳羽的注意。 
「怎幺了,有事吗?」靖柳羽向前安抚着黑飓的狂躁不安。 
「牠怎幺了?」马儿突然放声嘶鸣,这不是好的预兆。麻洛亚微微蹙眉。 
身上流有祖先好战之血的她不经意的随处张望,离城不远处的荒郊根本见不到半个人影;但她就像黑飓一样,似乎也能嗅到空气中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妳怎幺了?」马疯了,她也要跟着疯吗?靖柳羽拉着缰绳、牵着不安的马儿。 
「我们快回去。」她的心里乱成一片、毫无头绪。 
「妳不是想再逛逛?」这跟开车到市街想逛街的女人没什幺两样,不到三秒钟又嫌逛街麻烦。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她不像男人有着如野兽般敏锐的感应,但至少她还不是后知后觉的傻瓜。 
「哪儿不对了?」 
听麻洛亚这幺一提,靖柳羽又警觉地望着四周一大片绿草及茂密的树丛,他并不认为有什幺地方不对劲。 
只要我瞄准你的心窝,你就必死无疑。躲在暗处的铁律哥露出阴险的狠笑,弓在手上,涂抹剧毒的利箭上了弦,瞄准不远处靖柳羽的心窝。 
远处飞扬的尘沙便铁律再分心,暂时打消放矢的念头。 
他凝视着前方的模糊身影,体内的血液顿时热腾腾地翻搅。 
是阿冱特雷,他报复的时机到了。 
铁律哥舔了舔干渴的唇瓣,表情是等待猎物上门时才有的极度兴奋。 
阿冱特雷怎幺来了?靖柳羽望着策马奔来的阿冱特雷。 
「雷还是一样迷人。」虽然知道他的面貌,但麻洛亚仍拜倒在他的魅力下。 
花痴女人又要开始疯癫了,想必麻洛亚已经忘了前些时候的事情。 
「你来这里做什幺?」靖柳羽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模样质问着赶来的阿冱特雷,这对他比较有利。 
「你们又来做什幺?」靖柳羽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他很难平息此刻的怒火。 
「我们……出来玩。麻洛亚,妳说对不对?」 
靖柳羽拼命对麻洛亚打手势,可惜现在麻洛亚的眼中只有阿冱特雷一人。 
喂,女人,妳是植物人不成?他捏了麻洛亚的手臂一把,终于发挥了功效。 
「你捏痛我了!」她可爱的手臂出现一小块紫色的瘀青。 
「不这样做,我怎幺招回妳的魂魄?」好色的母狼,一天不看男人妳会浑身发痒难上吗? 
「你们出来玩?」阿冱特留冷哼着,他从不信这一套。 
「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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