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无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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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无情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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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摘的。”她吐吐舌。 
  “那么多种花款中,为何独独钟情这一朵?”他将玫瑰夹放在她的耳际边,语气不冷不热。 
  “因为它正含苞待放,且颜色最最鲜艳。”她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他的神情比之前来得冷峻许多。 
  “下次不要摘我家花园的花,我会心疼的。”他轻描淡写地交代,随手拿起一份三明治嚼食。 
  “你怎么认得这是你家的花?”作贼心虚的她挺过意不去的。 
  “这附近不会有人种出如此美丽的玫瑰,况且这些花都是我亲手栽种培植的,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他皱眉,显然不苟同刚入嘴的三明治。 
  “好嘛,我下次摘别家的花就是了。”她不甘愿地点点头,完全不介意他的冷淡脸色。 
  这家伙一副心事重重的忧郁模样,加上昨晚的奇怪举动,她才不奢求他今早会有好脸色可看。 
  “昨天晚上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你,请你忘了它。”他放下难以下咽的三明治,不再进食。 
  “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她的回答令他错愕地抬起头来。 
  “什么意思?”他问。 
  “若你不告诉找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会抱着疑惑。”她望着他缠着纱布的左手,话底有着相当程度的不满和暗示。 
  这男人看似温柔,有时也挺霸道的,他要她忘掉昨夜的一切,她就乖乖听话,装作没事发生吗? 
  “我的前未婚妻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令人意外的,他据实以告。 
  “什么?”她的愕然可想而知。 
  “昨晚我想邀请的人就是我的前未婚妻,原本以为她会来的,结果她不但拒绝我,还告知这消息。”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冷静得可怕,神情则是黯然的。 
  依依一听,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我请你忘了昨晚的事。”他淡淡地请求完,接着便起身准备离去。 
  “无情!” 
  “还有什么事?”他停下脚步。 
  “我不要忘掉昨天的一切。”她来到他面前。“从我们两人认识开始,直到方才,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种种,都将成为我这一生中的美好回忆,所以我绝对不会把你忘了。”她激动、认真地望着他。 
  “你这是何苦呢?”响应她的,是毫无动容的言语。 
  淡淡拋下这句话后,无情头也不回她转身离去。 
  莫依依咬着唇,呆站在原地。 
  她望着他毫不留恋的离去背影,心绪酸楚不已。 
  一直压抑的沈默代表她对自身情愫的无力感,而晶莹的泪水好似她有口难言的窘境,只能无声无息的滑落…… 
第八章
万万没想到,原本欢天喜地的出院庆祝,竟变成两人日渐疏离的开端。 
  自从那天低调的早餐话别后,依依和任无情再也没有交集。 
  依依没有搬离豪华鬼屋,仍然一个人窝在卧房中,日复一夜地埋首作画。 
  每天早上她一定会来到阳台上,渴求望见他的身影,然而好似有意回避般,任无情不曾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任家庭园的花草也不再如从前般美丽,而日渐枯萎、凋零。 
  日子在一成不变的赶稿生活中度过,这一个月来,她的生活起居和刚来时没啥改变,唯一不同的是,每三天便有钟点佣人来帮她补粮、打扫。 
  佣人是陈建国找来的,他不放心她一个人独居在此,又深知自己劝不动她返家,于是便自作主张,请了个会说中文的钟点佣人。 
  依依原本应该会极力反对的,然而和无情间的低调冲突,让她无心去理会任何事情。陈建国的一番心意,也就随他高兴了。只要他不常来烦她,有个钟点佣人倒也方便许多,至少赶稿之余,她不必担心会有断粮之虞。 
  和无情之间的关系,除了满腹无奈外,便是茫然的思绪。她不知该怎么做,而且也没有足够的勇气主动开口化解他的冷漠。 
  人家都对自己不理不睬,摆出的冷淡脸色已经够明显了,她何必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话虽这么说,要她主动割舍对他的倾慕之情,她又无法下定决心。毕竟,她不愿放弃这个好不容易令自己心动的男人。爱情可遇不可求,这个道理她深信不疑。 
  在茫茫人世中,要遇到让自己心仪不已的对象,是多么难得的际遇啊!她不甘心就此放弃,不是没有道理的。 
  “依依小姐,台湾来的电话。”钟点女佣的声音将出神的她拉回现实世界。 
  阳台上的依依回过身,望着对方手中的大哥大发呆。 
  这支电话也是陈建国特地为她办理的,他奉莫母之命,一定要弄支电话给她带在身边。说穿了,只是方便莫家和陈建国随时掌握她的行踪罢了。 
  “我不想接。”她心不在焉地摇头,无意和电话中的母亲通话。 
  “小姐……” 
  “别烦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倚在阳台的栏杆,视线不曾离开过那座日渐荒废的庭园。 
  他到底跑去哪里了?就算不愿见到她,也不需要如避瘟疫般地躲着她,只要他亲口说一声,让她彻底死心,她绝不会硬赖在这里惹人嫌。为何他就是不愿见她一面…… 
  混乱无助的思绪在阳光日移下分秒飘过,每天早上的漫漫守候似乎成了她的例行事务。 
  天气好时,她干脆就把作画的场所移到阳台上,怀着渴望见面的心情在窄小的户外餐桌上埋首作画,视线不时抬起,落在隔壁庭院中。天气不好时,寒冷的风势雨势让她无法待在阳台,她只能隔着大大的落地窗,静静等待希望能捕捉到他的身影。 
  然而,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任无情就像失了踪般,不曾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一个月来的努力如泡沫般消失,徒留下来的,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依依,站在阳台上吹风是会感冒的。”陈建国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随着声音,一件黑色大衣披覆在她肩上,瞬间,温暖的气息包里住她单薄的寒冷身躯。 
  “你怎么来了?”不必回头,她就知道来者何人。 
  每个星期,不管他身在何处,他都一定会飞来日本探望她。这种不求回报的付出,曾让她在心情低落时,深深感动过。 
  “新年快到了,伯母要我来带你回去。”他来到她身边,敦厚温和的表情下满是爱恋的容颜。 
  “我不回去。”她摇头,转身回避他灼热的视线。 
  “为什么?”他追问。 
  “我打算一直留在这里,直到腻了为止。”她对他的态度不再冷淡,但也毫无热情可言。 
  “为了那个男人吗?”他的视线转移到任家空无一人的萧条庭院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心猛地跳了一大下。 
  “任家的男人你惹不起,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陈建国话中隐含着很深的妒意及警告意味。 
  “你愈说愈离谱了。”她蹙眉,心虚地想从阳台上逃开。 
  “你清楚我在说什么。”他转身阻止她的去路,双手撑着栏杆,紧紧圈围住她。轮廓分明约五官是坚毅且微愠的神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心慌了。 
  陈建国霸道的态度是她之前所没见识过的,她一直以为像他这样好好先生般的男人,脾气是起不来的。现在看来,这一个多月来她对他刻意保持的冷漠态度终于把他惹火了。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他咄咄逼人的凑近。“任家老三任无情,不是你爱得起的对象,你何必苦苦守候。” 
  “你什么都不懂,没有资格这般诘问我。”她咬着唇,含泪的晶眸瞪着他。 
  “这一个多月来,我虽然没有在你身边,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都是我相当关心的焦点。你生病住院的那几天,要不是我人在德国走不开,我一定会立刻飞过来照顾你。”他抓着她的肩,相当激动地表示。 
  “你……找人监视我?”她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监视你,是派人暗中保护你。”他认为没有请求谅解的必要。“你要我如何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我可不希望我单纯的未婚妻,在日本出了事,被其它有心的男人伤了寒毛。”他严肃地看着她。 
  “谁是你的未婚妻!”依依紧握拳,冷冷地别过头。 
  “别再做无谓的逞强反抗了。”他劝服她。“伯父伯母和我爸妈已经决定,我们的婚事要在农历过年前完成,帖子和消息都已经准备发布出去了。” 
  “你……胡说!”她当然不会相信,父母亲不会这么不声不响地就把她卖了。 
  “我没有必要欺骗你。”他凝视她又惊又愕的脸蛋,沉声道。 
  “放开我!”依依打从心底憎恶双方父母的擅作决定,还有他的不择手段。 
  “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永远都不会!”陈建国硬是抬起她的螓首,眼看他渴求的唇就要覆上她的…… 
  “你不要碰我!”依依痛心疾首,她一咬牙,狠狠地用脚膝顶撞他的腹部。 
  强烈的痛楚袭击而来,他哀叫一声,屈服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 
  “你要是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把我娶进门,那你就大错特错。”趁他抚痛的同时,她逃离他的势力范围。“没有任何人能强迫我的婚姻大事,我莫依依不是任人玩弄操控的傀儡娃娃”她气急败坏地表明立场。 
  “你以为伯父伯母为什么这么急着把你嫁出去?你可会想过其中的原因?”他没有逼近,若有所意地看着她。 
  “他们是爱女心切,担心我嫁不出去,急病乱投医罢了。”她有些慌了,因他过于自负的胜利笑容感到不安。 
  “你错了。”他摇头,乐见她眼底的不安和恐惧。“可见你对于父亲事业的营运现况完全不了解,如果你稍微关心一下,不难了解这个中原因。” 
  “你是说……”她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她一直不明白,为何母亲这半年来,忽然对她的婚事积极起来,她一直单纯地以为,母亲只是担心她嫁不出去罢了。现在经由他的提醒,她才深感事态严重。 
  “莫家企业的营运状况自亚洲金融风暴后便开始走下坡,能够硬撑到现在,除了你父亲的坚持外,就属我们陈氏企业对莫家的资金援助了。尤其是这半年来,要是没有我们陈家的帮忙,你父亲亲手建立起来的事业王国早就毁于一旦了。”他道出这个极为残酷的事实。 
  “我不相信……”依依颤着声,脑海一片空白。 
  “事实上,我们陈家手中握有的股份已经快超过你父亲手中的持股,要不是我父亲看在两家交情上,你爸爸早就丧失公司主导权。莫家企业是上市公司,只要一有大笔跳票记录,你父亲就永远休想在工程界立足。”虽然极为残酷,他的每一句话却都是事实。 
  莫依依对父亲的事业危机毫不知情,他是可以理解的,莫家父母对她这位独生女宠爱有加,当然不会把家中的窘境让她知道,让宝贝女儿徒增烦恼。况且,凭他对依依的了解,要是她知道这件事情,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化解父亲的危机。如此,要她点头答应嫁给他,就绝非难事了。 
  “这件事情我会跟家里求证,你……回去吧!”依依力求镇静,全身颤抖的她难过地下逐客令。 
  不,她不愿相信,年事已高的父母竟然双肩顶下如此沉重的压力。如果她可以早一点发现家中的窘境,也不需要像现在这样,由别人口中得知这噩耗。 
  “依依,原谅我必须以这种方式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无法从对任无情的盲目情感中清醒。”他的态度转为温和,见她可爱的脸蛋满是忧愁,并不是他的本意。 
  “无情是无情,他和家中的事情毫不相干,你这么做是白费心机了。”她不愿面对他,撑着过度震惊的脑袋欲往房内走去……忽地,她觉得头昏眼花,脚一软,整个人往栏杆跌去…… 
  “依依!”他反应很快地伸出援手,跨步向前抱住她。 
  “放开我,不要碰我!”依依不愿就此屈服,她挣扎着,欲挣脱开他紧拥的怀抱。 
  “依依,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就算你父亲没有财务困难,对你,找也是势在必得。”他不肯松开手,无视她不愿屈服的反抗。 
  就这样,他抱着又打又扭的依依,走出房门坐上车直往机场奔去。 
  他深知,依依她相当清楚自己无从选择,没有退路可走了。 
  就在陈建国软硬兼施的将依依带上车时,人在二楼阳台的任无情,透过半掩上窗帘的落地窗,默默将一切尽收眼底。 
         ※        ※         ※ 
  “三哥,今天要出门的时候,我有看到莫依依呢!”一如以往,任家的早餐桌上只有无恨和无情两人。 
  “那又怎样?”无情喝着黑咖啡,语气平淡得让人摸不着他的思绪。 
  “她和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上了车。”无恨故意告诉他这件事,当然是想刺激刺激他。 
  “是吗?”依然是冷淡的语气和面孔。 
  这一个月来,他足不出户,宛如判了自己监禁般地窝在家中。不但庭院的心爱花草遭受池鱼之殃,就连买菜和其它的日常必需品都用计算机网络订购,摆明了不愿出门的坚决态度。 
  “三哥,你这样整天闷在家里不行的啦,这一个月来你足不出户,许多在路上碰到的左邻右舍和售货员都一直追问我有关你的下落,要不是我聪明,随便瞎编说你出国,还真不知该如何应付你那些主妇朋友和仰慕者。”无恨看见他如此消沉,心底当然不好受。 
  “如果你不想受困扰,不要去街上就行了。”他依然一脸悠闲、冷静。 
  “我又不是你,哪受得了整整一个月都闷在家中。”他挖苦他。自己软禁自己,简直不是正常人的行为。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无情显然不想把口水浪费在刚才的话题上。 
  “今晚公司有迎新酒会,所以不回来吃了。”见无情无动于衷,他一肚子火。 
  “那么我帮你准备一些消夜。”无情向来不会把情绪写在脸上,即使遇到足以令一般人震怒的事情,他还是不慌不忙,态度绅士得很,彷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物足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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