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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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芦苇不开花-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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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时常在教室点蜡烛看书到半夜,英文单词熟得可以把本单词手册从第一个字母背到最后一个字母,全校的人都知道他的目标就是考重点高中。。。。。。〃
  我当时的样子肯定很难堪,泪流满面,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而且是在一个女孩子面前。
  我清楚记得,小康考完最后一门后,高兴地跳上我的自行车,高呼:考完了!问他考得怎样,他却兴奋地拍胸膛向我保证:没问题。而当时,我还没考完期末考试,他是不想影响我的心情,只好违心撒了慌。
  他这么为我考虑,说明他心里始终有我。说没有我,肯定也是撒慌。我突地为他放弃与我一块登长城的诺言而去当兵的行为也不怎么愤怒了。无论到哪,他心里始终有我,我安慰自己。
  我变得更想他了。 
  很快,我就真收到小康的信和照片。
  黑了,透着红,还是那么帅呀,一身戎装。那半眯着的眼睛和紧闭的嘴,表现出了一贯的刚毅、顽强,甚至不可测。他是军人了,他成熟了。我这么想着,竟跃雀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他说他在W市某某地方的一个新兵营,新兵营很封闭,每天做着〃鸭子步〃、〃身蹲起〃、〃俯卧撑〃,超负荷的训练,累得走路都走不动。不过,辛苦很快有了回报,他说他的军事素质是掉了把的壶没得提。400米障碍1分12秒拿下,破记录;5公里越野17分多点搞定,全营第一。
  他还说,他甚是想我,很想很想,想得晚上躲在被窝偷偷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我开始像个女人般给他回信,要他听话,好好训练,多立功。要他吃好、睡好,注意身体。然后就是告诉我也想他,想得不得了。
  我和小康用通信的方式保持联络了一年多,直至我考上大学。
  我的学习一直很好,我们那年高考,题目特难,高分很少,很多人考完,都觉得考大学无望。只有我,轻松走出考场,从第一科考试到最后一科考试,我都没觉得难。
  当7月9日上午,我最后一门考完,走出校门,我竟然看见我的爷爷奶奶和爸爸他们都在校门口迎着。
  原来,他们在7月9日大早就赶了过来。
  我兴奋地对爷爷奶奶说,题目很简单,我考得很好,爷爷奶奶乐呵呵地拥抱着我。接着我转身,脸沉了下来,对父亲说:今年题目特难,我其实考得不大好,上大学没问题,但北京大学希望不大。
  父亲摸了摸我的脑袋:能考上就行,你压力也挺大,我也没非要你考北京大学。
  我把头靠在父亲的肩上。想哭,但我抑制住了。
  我善良的父亲,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实在是想小康,我想他呀,每次做梦梦见的人都是他,我要去W市看他。
  估完分数,开始填报学校了。
  我填了W市一所最好的大学,该大学在西部名气甚响,父亲也非常崇尚那所大学,担心地问:儿子,能录取到吗?
  我说:冒个险,大不了我再复读一年。
  说完,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7月20日,我的分数出来,奇高。不仅全县最高分。还是市状元(该市含盖八县一市),我没去学校看分数,我不想去,我害怕父亲问我考了多少分,我只偷偷打电话问了班主任。
  这个分数比北京大学还多出十多分,比全县第二名高出了二十多分,第二名被北京的一所很有名的大学录取,我第一名却去了W市的一所大学。
  当我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一中校门口的红榜上的第一个时,消息传到了龙溪,那是龙溪历史上的第一个县状元和市状元,父亲震惊了,急忙把大姐夫叫回来,非要拉着他去省城改志愿,我拉着父亲的手:没用的,已经录取完了。
  父亲还是坚持去了,回来一身疲惫和憔悴,看见我,他摇了摇头,抱着我,流下了惋惜的泪:〃儿呀,这是你的命!〃
  我想我这一辈子,对父亲最大的愧欠,就是在报考欺骗了他。
  他一个四十年代出生传统的教书先生,教了一辈子书,如果在教书生涯的最后几年,儿子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于他是无尚的荣耀,别人说起:哦,那个林老师呀,书教得好,有能力,把儿子都送去北京大学了。于父亲可是一辈子受用的赞美。我却让他失望了。
  我没要父亲送去W市,没要任何人送,坚决不要,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怕什么怕,我都19岁了。
  更重要的是,我害怕在路上触及父亲那无比惋惜的目光,害怕看见别人问〃你儿子考取什么大学了呀〃时,父亲脸上露出的不知是喜还是忧的复杂表情。
  我的父亲,一辈子没要求过我什么,只要求我能考个好大学,给他脸上涂点色彩,抹点油,我却没能满足他唯一的要求这油抹得说不亮又有点亮,说有点亮,还不怎么亮。
  可怜的父亲,他至今还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仅以为是我报考失误,安慰我,不敢大声说话,怕触痛我的神经我实在是没勇气面对他。
  对不起了,父亲,我善良的父亲。
  三十一
  去W市之前,我回了趟云泉。
  至今,我还后悔,我不该回那趟云泉。
  在举行升学宴时,鲍叔叔和小三都来了。这个小三,叫我一声〃涛子哥哥〃时,把我吓了一跳。
  妈呀,他是小三吗?
  这小子,高了!
  能不高吗?他都15岁了,上初一呢,只是学习远不如小康。
  小三真是像极了小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他拉着我的手,甚是开心,说:涛子哥哥,跟我回家吧,哥哥寄回很多照片,手里还拿枪哩。
  就为他那句话,我去了。
  很久没回云泉,细细算来,有两年了吧。我在高一的暑假回去过,带着一身伤回来。它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对它充满感情,又有点害怕回去。
  小康确实寄了很多照片回去,比寄给我的还多,多是训练的场景,结实的肌肉,黝黑刚毅的脸,看见小康,我就不能自抑、心潮澎湃起来。
  晚上睡觉,小三要我抱着他睡,这小子,还这么放肆。把手伸过去,唉,大了,抱都抱不动了,只能半搂着。
  我仿佛看见了小康,他在亲我,对,他是在亲我。我跑过去,抱住他,和他狂热吻起来。很多不理智事情的发生都和〃黄梦〃有牵连。刘大丰说他喝多了,梦见对我耍流氓,结果却对一个无辜的女生耍了流氓,就此改变了两个人的生活轨迹。说实在,对大丰,我有一份莫名的内疚感,总感觉他人生轨迹的改变与我有关,别说直接关系,简直关系肯定有。
  我也耍流氓了,但不是对小康,而是对小三。
  其实,当时我醒了,在吻〃小康〃的过程中醒的,醒来后,发现我吻得是小三,而不是小康。吻小三也没什么奇怪,我经常吻他。
  问题是小三和小康太像了,吻出了我的冲动。我竟然伸手去把小三的裤头扯了,更糟糕的是,小三默认了我的冲动,确切说,他似乎也喜欢。他喘着粗气,死死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着他也醒了,他是理智的。
  我曾有过那么一刹那的理智,小三的裤头被我扯下后,稍作短暂停留后,我又把小三的裤头往上提了提。这么做,不好,虽然我喜欢小三,小三和小康也惊人相似,但他毕竟是小三,而不是小康。
  但,小三的举动却让我感到吃惊,他抓住我的手,制止了我往上提的动作,自己还把提上去的裤头褪了下来,一直退到膝盖,把我的手放在了他高度勃起的荫茎上。接着,他又把手伸过来,在我身上摸摸索索着,越过裤头,摸到了我的命根,他就紧紧握着不放。
  当时我就想:这小子,从哪学来的?可想归想,很快,我浑身躁热起来。
  那天晚上,我She精了,我和小三半裸体地紧紧侧拥着,用我硬硬的下体顶小三光滑的身子,快要出来的时候,我赶紧把内裤提上来我射在了自己的内裤里。
  第二天离开云泉,小三一直送我到村口的芦苇坡。一路上,我低着头走路,小三则牵着我的手,显得异常兴奋。快要分别时,他要我亲他一口,亲完后,他就哭了,问:涛子哥哥,你还会回云泉吗?
  见我肯定地点点头,他才破涕一笑。
  我上大学后,和三姐通过几次信,问起小三的情况,三姐说:这孩子,人不错,也老实,就是学习跟不上,教他的老师说他上课老走神,还说他似乎有点怕老师,几乎不问作业。。。。。。有几次,他咕咚咕咚跟在我身后,我以为他找我有什么事,不料,转过身,他却涨红着脸,怯生生地问'秀娟姐,涛子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也搞不懂他,甚至有时一天要问上三四次,他似乎挺喜欢你。。。。。
  三十二
  我没告诉小康有关我高考、报考及录取的真实情况,我只说我成绩不大理想,被W市的S大学录取了。
  小康却鼓励我复读,要我来年去北京,帮他圆长城梦。
  我没答应,在我眼里,没有小康的长城,只是一座砖块堆砌的烽火城堡。
  我义无返顾去了W市。
  W市很大,大得惊人,去W市之前,我去过省城,还去过沿海某省的省会A市,但都没W市大。
  刚到W市时,我的第一感觉是漠然的,这是一座沸腾的城市,热,热得难受,街边的餐馆里,人声鼎沸、乌烟胀气,坐满了一群群光着膀子,嘶着大嗓门划拳的男人。
  可不久,我就迷恋上了W市。因为,我知道,在W市的某个角落有一个人在默默等着我,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我在什么地方,那个人一直在等着我,在默默地关心、思念着我。
  这个人就是鲍小康,我日思夜盼的小康。
  小康因军事素质出色,被留在了W市的一个军分武警训练基地。训练基地离我所在的S大学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在W市的火车站,小康来接我。看见我的一刹那,他像只凶猛还矫健的小
  老虎飞奔而来,紧紧抱着我,还旁无他人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这小子,开放了,车站这么多人,换作龙溪中学,给他一百颗胆也不敢。搞得我都有不好意思了,脸红红的。
  〃来,我看看!〃小康松开了我,远离了我一步,开始审视我,〃恩,不错,酷了,帅了,还高了。〃
  本来嘛,我的先天条件就够好,我们林家没有不好看的。我不敢自诩自己有多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可我1米75的标准身材,再配以五官端正的俊郎面庞,我不敢说电晕一排女生,最起码我们县城一中的那些女生一见我就大呼小叫:帅哥。
  看看小康,也不错嘛。结实了,强壮了,一拳打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就像碰在了石头蛋子上,脸上的肉也多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扑鼻而来。
  那天刚好是周末,小康把我送到学校,安顿好后,他就要走,我送他,路过校园的一个林子,他抓住我的手:涛子,不准和别人好,你是我的人。
  我笑笑,踢了他一下:谁是你的人呀!
  很快就是新生入校军训,半个月,每天早出晚归,踏正步、站军姿,不能出校园,还要穿军服,折磨死人了。晚上回寝室,腰酸腿痛,给小康打电话:你再不来,我就要死掉了。
  小康嘿嘿一笑:你这是哪到哪!
  小康也被抽调到W市的Y大学做教官,那里的学生叫他班长,负责一个系四个班的训练。我在想,如果小康教我训练,那该多好,可马上我又摇摇头:那还得了,那个部位整天硬邦邦的,还怎么训练。
  训练完回宿舍,就给小康的宿舍打电话,每天晚上9点之前,雷打不动。
  〃小康。〃
  〃恩。〃
  〃告诉你一个新发现。〃
  〃什么?〃
  〃我们班长好象对我有意思。〃
  〃真的?〃
  〃每次他都叫我出来给大家做示范。〃
  〃那是你练得好。〃
  〃一次训练完,回教室练歌,他还把手搭在我肩上,问我家是哪的?〃
  〃他是哪个队的?〃
  〃XX基地XX中队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
  当然,小康有时也戏弄我。
  〃涛子。〃
  〃恩。〃
  〃我喜欢上一个大学生了。〃
  〃啊?〃
  〃他长得真像你,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可好看了。〃
  〃他喜欢你吗?〃
  〃喜欢。〃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
  〃他叫什么名字?〃
  〃他姓林。〃
  〃还和我一个姓呀。〃
  〃叫林涛。〃
  嘿嘿嘿!
  虽然军训很累,也很苦,可有小康无形在身边陪伴,也就不觉得苦和累。每天我们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半个月很快过去了,在列操表演结束后,要和教官话别了,场景甚是伤感,虽然那些教官平时训练都很凶,一到分离就变得侠骨柔情,来我们寝室喝着酒,还抽烟,给我们每个人留下电话号码,要我们过去看他们。于我却是欢喜的,终于结束训练了,终于可以自由走出校园了。
  Y大学的新生军训比我们S大学结束的要早些。
  我迫不及待赶去小康的训练基地找他。见到我,他的战友乐呵呵地问小康:你的'大学生兵'来看你了?
  小康领我参观他们的训练基地,他在双杠上为我示范表演,燕子般在杠上飞速旋转、摆动,看得我目瞪口呆。他还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引体向上,健壮的肌肉紧紧绷起,看得我心嘣嘣直跳。
  小康为我安排在基地内部的军属招待所住,他在亲属关系那栏填得是弟弟。
  〃他是我弟弟,在S大学读书,今年刚考上,第一次来探我。〃小康先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姿,然后对那个肩上带杠,脸膛黑里透红的高个子军人说。想必他是个小康的上司。
  〃去吧。〃高个子军官威严地盯着我看了看,毫无表情地说。
  〃部队的军官都这么面恶吗?〃上了楼,我小声地问小康。
  〃他是我们首长,姓刘,表面上威严,其实人挺好的。就是他把我留在军分区基地的。〃小康笑了笑。
  那是个标准的双人间,叠放的都是有楞有角的军被。一送我进屋,小康就把我抱住,往洗手间拖。
  〃涛子弟弟,想死你了。〃他亲着我的嘴唇,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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