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来临+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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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来临+番外-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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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声问一句: 什么是正太? 这两天老听到有人提及这个词儿;汗;我居然不懂。故虚心求教。 

8 

天宫 
小仙子恰恰,念错了咒语,被吸进寒冰镜里无法出来。 
青蓝吓坏了,半跪着把镜子拿在手里,看着里面的恰恰,“恰恰,恰恰,你是不是念错咒语了。” 
恰恰胡乱地点头,眼泪纷飞,落在镜面上,颗颗晶莹,慢慢浮动。 
七七说,“青蓝青蓝,你快再把正确的咒语念一遍,兴许有用啊。” 
青蓝对着镜子念了一遍,声音唔唔咽咽。 
“没有用啊。”八八说。 
绯红的性子比较急,道,“干脆把镜子砸了吧。” 
青蓝说,“不行啊,不行!” 
绯红也流下泪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舍不得你的镜子。” 
青蓝也哭,“我哪里是舍不得镜子。只要把恰恰救出来,就是碎一百面这样的镜子我也舍得。只是,我怕一旦砸了它,反而是害了恰恰可怎么是好。” 
炫紫说,“快叫公公出来吧。他一定有办法的。” 
几个人同声叫起来,“公公,公公,公公。” 
一阵青烟过后,一位个头矮矮的老人家出现,面容慈祥,长须直拖到膝盖处,柱着拐杖。 
“啊呀,孩子们,你们这又是闹腾什么,弄出这么大动静。” 
小侍者们看见老人,都扑上去,七嘴八舌,断断续续,总算说了个大概。 
土地公公对着青蓝道:“丫头,你这次可淘出祸来了。” 
青蓝的眼泪叭叭地掉,“要怎么办呢,公公,怎么才能救得了恰恰。” 
公公说,“在天宫里是绝对没有办法的了。王母和众神仙是断不会管这种事的,传到他们耳里去,白搭上你们几个受罚。” 
众人一听,都白了脸,约好了似地哭出声来。 
那么乖巧的恰恰啊,难道就再也出不来了? 
恰恰隔着冰冷的镜子,一声声地喊,“公公,公公。” 
公公看着他,“恰恰啊,恰恰。” 
恰恰把脸紧紧压在镜面上,细长的手指在镜面上划过来划过去,不知怎么是好的样子,眼里是碎成片片的无助与畏惧。 
恰恰低声说,“公公啊,好冷。” 
他的嘴唇已经失却了颜色,面孔里隐隐透出青色。 
公公说,“我晓得啊,恰恰。恰恰啊,这下子,你可不得不去人间阅历一遭了。” 
小侍者们听见公公的话,立刻止住了哭声,“公公,莫不是去人间会有办法?” 
公公说,“八百年前,也有一位花仙,被困在玉如意之中,后来观音菩萨指引她去了人间,找到有情人,让有情人亲吻了花仙,花仙才得以重回天宫。如今这咒,怕也是要同样的去解了。” 
恰恰说,“不要啊公公,恰恰不要一个人去人间。” 
公公说,“不去不行啦恰恰。公公和大家都帮不了你。只有去人间找有情人啊恰恰。” 
恰恰在镜中坐下,紧紧地团成一团,抬眼望出来,“公公,公公,好冷。” 
公公说,“不怕不怕,恰恰。到了人间,你就可以出来了,就不会再冷了。恰恰,记得,你只能去半天,也就是人间的半年。若到那时候还不能找到有情人,你可就要魂飞魄散了。到时候,就是观音菩萨也救不了你了。” 
恰恰扑到镜面上,如泣如诉,“公公,我到哪里才能找到有情人呢?” 
公公伸手,隔着镜面抚着恰恰的眉眼,“公公也不知道。一切,要看你的造化啦,恰恰。” 
公公站起来,“恰恰,你这就去吧。” 
小侍者们都围上了镜子,叫着,“恰恰,恰恰。” 
公公拉开他们,“恰恰只有三百年的修为,仙力极弱。你们只管舍不得他,让他被至寒伤了心肺,就算是找到有情人也没用了。” 
公公拿起镜子,“恰恰,你好好地去,不要怕。人间还是重情重义的人多的。” 

恰恰结束了叙述。 
慢慢地缩在祈承远的脚下,把头枕在他的膝上。 
恰恰说,“哥哥,我想公公,想七七与八八,想青蓝姐姐她们。”悠悠的声音,无限的哀伤,那一瞬间,祈承远觉得,他不是遥远天宫里的小仙子,不过是人间一个普通的迷路了的孩子。 
他的脑后,有细碎差次的发,软软的,细看之下,不是很黑,阳光里现出润泽的深粟色,让人忍不住地伸手去抚摸。 
恰恰感到有点痒,扭扭脖子,轻轻地笑。又叹一口气,问道: 
“哥哥,我该去哪里找有情人呢?” 
祈承远说,“我也不知道恰恰。” 
“哥哥,”恰恰抬起头看着祈承远,“如果你就是有情人多好啊。哥哥人这么好,一定会帮我回到天宫的。” 
祈承远笑起来,然后把双手捏成拳头,抵在恰恰头两侧,做一个大大的凶恶像,“恰恰,你怎么就认定了我是好人?嗯?” 
恰恰在祈承远的拳头下轻轻转动着脑袋,“哥哥,像由心生。嘴巴会说谎但是眼睛不会啊。” 
祈承远看着他清润如水的美丽眼睛,笑着说“恰恰啊,有时候像是个小笨蛋,有时候又好象特别地明白。” 
恰恰摸摸鬓边的短发,垂下眼睛偷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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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地府 

这一晃,白练离在地府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了。 
出乎薛允诚的意料,这个孩子办事相当负责利落。从未误过事,从未失过手。与黑无常两人尽心尽责,省了薛允诚不少的心,他们两个,加上牛头、马面,及判官,捉拿鬼魂,区别善恶,核定等級,发往投生,所有事物,安排得井井有条,倒让薛允诚从未有过的清闲下来。 
薛允诚私下询问黑无常黑君黎,黑君黎说,“这个孩子,倒真是不错,办事牢靠,从不偷懒,很有几分原先那位无常君的风范,似乎还多着两分机灵。” 
“就是,”黑君黎停一歇补充道,“总抱怨他那身行头难看呢。也难怪,长得那么好的一个孩子,生生要把一张俊俏的脸遮住。”黑君黎人高马大,粗黑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个百年难见的温情笑容。 
这位黑无常,千年前,在人间,是一位好逸恶劳的男子,在乡邻间坏事做绝,被父亲失手打死,死后恶习不改,阴魂在人间依旧作恶害人。父亲请了高僧来收他,他凄苦地说,父亲啊,儿子不是又来害人,而是来看看您,因为如今我要去十八层地狱受刑去了。他在十八层地狱受尽了磨难,才懂得了人生的可贵,自己过去干的那些恶事,实在有罪。 在终于得以能投胎做人时,他放弃了。坚持留在地府赎罪。三年之后,薛允诚的长兄替他上报天宫,封了他做黑无常,专司捉拿恶鬼。 
黑君黎道:“王,你不要怪他。他实在还小,但真真是个好孩子。”这许多许多年里,黑君黎从未见过象练离这样的孩子,聪慧无邪,言语活泼,办事又爽利,跟在他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实在让人没法不喜欢,单看那一双美丽的流光逸彩的眼睛,就先软了心肠。 
薛允诚道:“我哪里会为难他。” 
背过身去,也有一个微弱的笑意从脸上一闪而过。 

这一天,薛允诚闲来无事,便向地府花园逛去。 
地府并不阴森可怕,除却收纳恶鬼的十八层地狱,景致与人间差别不大,也有大片的树木,各样的花卉,还有幽深静谧的湖泊。只是十分阴凉潮湿,常年雾气迷蒙。 
薛允诚走了没几步路,便见前方一个白色的身影。 
白练离的真身是一只鸥鹭,所以身形十分纤细修长,飘逸如轻风,很是养眼。 
薛允诚一路在后面跟着他,看他一路摇晃着,转着圈儿,长长的头发在空中划一个半弧,转过脸来,笑容映在水气里,水波一般地流动。 
薛允诚抬脚便向树后躲。忽然觉得自己的可笑,堂堂阎王,象个小贼。 
练离一路走过去,见一小鬼正在打扫花园里的落叶。 
小鬼见了练离,张大了口,呆呆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练离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小鬼瑟缩了肩,嗫嚅道,“大大大大人真是好看。” 
练离咬着唇别过脸去笑起来。 
小鬼哭丧着脸接着道,“哪象小人这副样子,人看人吓死,鬼看鬼吓活。” 
练离走过去,拉那小鬼坐在石蹲子上,“哪有这样的话。”他说,“我看看。” 
他搬过那小鬼的脸细看一回道,“也不是,哪里有你说的那样难看。你只要多多笑一笑,再把腰背挺直了,还是蛮可爱的嘛。” 
小鬼也笑了,笑脸衬着倒挂着的眉,很有几分滑稽趣致。 
练离拍手道,“看看,是不是,果然很可爱。”又看见小鬼身边大大的扫把。 
“你在扫落叶与落花?” 
小鬼点头。“扫拢了再点火烧了。” 
练离说,“不要啦,烧得烟气火燎的,还嫌这地府不够雾气蒙蒙吗?我给你想个法儿,你在每棵大树下挖一个浅坑,把落叶与败了的花都埋了,又干净又可做树木的养分。“ 
小鬼惊讶地睁大眼,“这样,行吗?” 
练离道,“为什么不行?你没听过‘化做春泥更护花’的句子吗?这样,人高兴,落叶败花也高兴。” 
小鬼高兴道,“我就按大人说的做。” 
练离也笑,“喂,你别大人大人地叫我。我有名字,叫做白练离。你可以叫我练离或是阿离都行。” 
小鬼抖缩着问,“啊啊啊,真的。。。真的可以吗?” 
练离站起来,跳到他身后,拿起扫把,“为什么不行,以前在天宫,大家都是这么叫的。来,叫一声试试嘛。” 
小鬼也站起来,挠着头叫一声,“阿离。” 
练离抱着扫把,转一个圈子,“哎!” 
“那么你呢?你叫什么?”练离问。 
“我?小的不过是一个小鬼,哪里来的名字?” 
练离说,“谁规定小鬼就不该有名字?这么这吧,我给你起个名字,”他看看那扫把,“不如叫去尘吧。” 
小鬼傻笑不已,“啊啊啊,好咧好咧。” 
小鬼已看到一旁的阎王,吓得一下跪倒。 
白练离却全没注意,继续抱着大扫把转圈,一下扑跌到一个人的怀里。 
薛允诚扶住练离的身子,两人近处打了个照面。 
练离的乌眉亮眼,衬了水气与雾气,格外地淋漓清丽。 
眉尖有一粒半个米粒大的胭脂红的痣。 
薛允诚当下大吃一惊,心道,原来是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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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地府 

薛允诚看着白练离眉间的胭脂痣,无限感慨,原来竟然是他,是他呀。 
练离只看见薛允诚的面色,以为是一如往常的严峻,赶紧站好,就要跪下施礼。 
薛允诚说:“免了罢。” 
又对小鬼就,“你,也起来,去吧。” 
小鬼抱了大扫把退下去。 
白练离悄悄地对他摇摇手,做一个“回见,去尘。”的口形。 
薛允诚往湖边走去,练离不好冒然就离开,也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到湖边。 
湖面广阔,有风掠过,层层涟漪重叠着,水光泛泛,映在练离的眼里。 
薛允诚看他一眼,说,“过来坐下。” 
练离略一迟疑,在薛允诚的身边坐下了。 
即便是小栖中,薛允诚依然坐得端端正正,笔直的腰背,双手握拳放在膝上。 
练离托着下巴坐在一边,暗暗发笑。 
薛允诚道:“什么事,又笑?” 
练离说,“没什么呀。”那脸上的笑容水波一样荡漾得更大。突然把头埋在膝上。 
薛允诚说,“怎么了?喂!” 
把他的头推开看时,露出一张灿烂笑颜。 
薛允诚道,“总是笑!” 
突地发现,自己的语气十分捻熟,竟然与上一任的阎王,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 
多年以前,薛允诚也曾是一个笑语晏晏的孩子。那时,父亲总是把这当做错误去纠正。父亲说,地府,最要紧的是肃整威严,还有那必须要遵守的一切律条。 
薛允诚知道自己是生来是要去地府为王的,那是他们这一个家族的荣耀与宿命,他也慢慢地随父亲的要求纠正着改变着自己,成年继位至今,千年的岁月已过,那岁月,如一双大手,无情而坚决地,抹去了他面上的笑容。他好象已经失去了这样的能力。 
如今,在这个孩子的脸上,那飘扬明亮的笑容,这样的鲜明,这样温柔而任性地闯入他的日子里,薛允诚忍不住地心软下来。 
练离板了脸,答道:“知道了。要留下就少笑点。看看,看看,笑收起来了。” 
忍不了一会儿,还是有笑意从眉目间漏下来。 
薛允诚指着他的脸道:“这又是什么?” 
练离道扑地笑起来答:“是它自己漏出来啦,不是我让它出来的。” 
薛允诚叹道:“总是这样。” 
练离道:“哎。”顺势把头枕在薛允诚的膝上。 
天宫的孩子,未通人事,彼此之间,很是亲密,一派天真烂漫,常常枕着彼此的胳膊或是腿就睡在一处。练离此举,完全是无意。 
薛允诚在地府却是看尽人间的情怨纠缠,这千百年来,从不曾与人如此亲近。亲人远在地府各殿及天宫,下属与小鬼们又怎么敢。 
练离柔滑的长发水一样地铺了他满膝,丝丝缕缕,牵牵绊绊的。他忽然非常非常想伸手扶摸一下。 
可是,已经几百年的岁月过去了呀,他已经换了模样,改了容颜。 
现在的他,是他的属下,是他殿前的无常。 
薛允诚堪堪把手收回去,握成了拳。 
他轻轻扶起他的头,示意他坐好。 
练离突然觉得很委屈。 
这个人,从一开始好象就不喜欢他呢,第一天就想把他退回天宫。而且,一直都是那么严厉,难以亲近的样子。 
薛允诚看他眼里突然涌上的水气,问,“怎么?” 
练离道,“不怎么。” 
薛允诚沉默半晌问,“冷么?” 
练离转过头来,“啊?” 
薛允诚道,“这里,比天宫冷。” 
练离点头,“真的哎。冷倒罢了,只是潮的厉害。” 
薛允诚也点头。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看那水光在湖中跳跃,看薛允诚盘石一般的模样。练离实在是忍不住笑意,憋得好难受,终于说,“属下告退了。” 
薛允诚转过脸来看他,缓缓点头。 
练离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走去。 
片刻忽地又回过头来,笑着跳到薛允诚跟前,凑近他的脸说,“喂,你知道吗?我是第一次,把你看得这样清楚呢。” 
薛允诚看着眼前猛然放大的眉眼,只能说出一声“啊?” 
“以往,你总坐在大殿的最尽头,光线又暗你又威严,叫人看不清你的样子。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是很英俊的一个人。” 
薛允诚又道:“啊。” 
练离忍不住地笑,“怎么回事,你说话总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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