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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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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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这次变化最关键的要点,就是废察事厅这个畸形膨胀的怪物,而分置五科判事官。听说察事厅被查抄的时候,几乎是举城欢动,无数自前来的士民相拥于道路,观看这些察事厅子受刑的场面,

因此,新设的五科判事,其实针对的不同的职分情报机构

户科以司农寺为掩护,对口监理户部,核查天下户口民籍,财税流通,与管理国库的太常寺稽核局互为表里,相辅相成,对皇帝和中书省负责。

兵科则挂在卫尉卿名下,主对外征防敌刺,同时对皇帝和枢密院负责,受总参事府参调遣,战时派遣至军一级协助。

吏科挂在御史台名下,检查百官德行阴私,对皇帝和御使台负责,并受御使台调遣。

礼科挂在鸿胪寺名下,主日常对外密谍暗间,对皇帝和中书省负责。

刑科挂在大理寺名下,主国内,防间查谍,以及造反谋逆等重罪之属,也有协理刑部监察江湖会党,游侠人士,对皇帝和中书省负责。

另有工事房,主器械、训练、研制、营地、杂务管理,上述五房的人员选配,直接对皇帝和总参事府负责。除了统计寺,其他具是秘密行事位主的单位,只在很小的范围内知情。工事房也是唯一允许在地方公开设立的派遣机构,在地方上为其他科提供人力物力的支援和掩护。

最关键的,是这些部门只有侦刺和监察之权,没有缉拿权,也没有刑讯权,更没有裁断处置之权,平时只是作为纯粹的耳目存在而已,只有涉及叛国逆乱之类重大案件,位于顶层的几位主官,才有权暂时开放采取紧急措施的授权。

虽然我以枢密留后的名义,只拿到了了兵科和工事房,但这样我依旧很满意了,有这两个部门的名义,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龙武军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众多外围和组织,各种情报、行动,对外卧底和潜伏人员,全部吸收了进去,也可以说将他们全部洗白了。

对这些年来,在黑暗中为我创立这个体系服务的人员来说,无异是一大福音,也是一种充分的承认和肯定。相关配套的制度,直接就是从后时代情报小说里借鉴来的,基本没费什么功夫。

比如宰相不得私问制度,宰相虽然可以过问五房的日常事务,但是一涉及到军国机要,必须在一位以上的平章或枢密的陪同下调阅,或者可以要求在政事堂会议上讨论。这样就尽量避免了宰相将公器私用,比如利用情报系统打击异己的机会,要收买另一位宰相的代价可不小。

另外还有秘密存在,依旧属于皇帝直接掌握的五坊六厩之类的宫内外围,基本构成一个相对完善的国家情报体系,虽然还很原始和简陋,但是在未来挥出的作用,却是难以想象的。

相对军国体制的大动作,新朝在政务一途的动作,就小的多。

肃宗在西北立朝,草创之始也有个好处,由于尚未形成强大的利益集团,乾元搞了些新政,也被部分延续下来,包括拆分天下兵马大元帅府,分出专署战争期间军机要务的枢密院,参咨军国谋略的总章参事府,使兵部以专管理之权,以初步实现了部分战略决策、具体指挥、日常管理、具体领兵统带的人事四分之治。

在司农寺下建立类似独立审计制度的稽核局,专选了精于工算帐目的明算科辅臣;还有类似官债、兑票行的钱物局,整理货币的铸印局,统一税制的三司使等等。虽然大部分因为认为因素,或名存实亡或变味,但是总算开了个头。

因此,新朝最大特色是继续延续乾元朝的善政,将一些以为各种因素和传统阻力,本已经停滞或则荒废的底下,重新推动起来,推及到地方上的一大重大变化,就是今后各道差遣官,州上从四品以上正官,必须例行上奏的制度。

作为职务的一部分,他们对地方风物,民情民生,官吏治下等情形,定期做出汇报,直接进达中书省,这样一来扩大了进奏言事的范围,中书省不但工作量一下夸大了许多,连皇帝日常批阅也多了许多的内容。

当然了,皇帝不可能让自己被累死,于是不可避免,起用学士辅政和见习行走制度,原本闲投散置的秘书省,作为于内官的殿中省相互制约的力量,作用也被大大加强。

除了传统的北门学士扩编外,还引入翰林院、宏文馆、丽正院等皇家附属机构的储备人才,作为学士们的行走见习,以协助宰相、宰辅、舍人、学士们处理这海量的信息,从中层层剔除大部分没有特殊价值,分流到各省部寺监,只有其中被认为最重要的,才会被归于皇帝决策。

当然,为了避免某个人或者某些人联合起来,蒙蔽上听,又采用了备选抽签制度。

就是提供数倍用于辅政的候选人员,然后每月由皇帝随机抽出辅政和行走的具体人选,然后由他们按日轮值处理例行的上奏,这样他们不能确保轮到自己负责的部分,就一定是某些私心可以针对的内容,虽然有些儿戏的味道,但却确保了在一般情况下,任何试图把持或者垄断皇帝身边言路的人,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毕竟,要完整的收买或者控制奏进内官和北们学士这两大团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其中一个出现纰漏,都可能让事情无法隐瞒,欺上瞒下的代价也大的难以承受。

第四百四十四章 责检与反思

第四百四十四章责检与反思

“枢密大人,您怎么亲自来的……”

“你妈这些狗才,还不起来,枢密大人……”

殷切的招呼声和骂骂咧咧的叫喊声中

一群军将,如临大敌的簇拥着我,走进关押俘虏的临时营地中,正是一天两次用餐的时间,空气中飘散着烹煮的香味。

民夫是大盆装的烤土豆,配菜是酱豆泥,管够管添。士兵们则除了麦饭,还有肉皮炒干豆角和煎咸鱼两个荤菜,士官有罐头腌肉煮豆腐,军官们则多个卤煮杂碎,汤主要主要是肺片和肠头做的滋味汤。

“瓜葛沓子,叫你们敢打庄上的主意,吃吃,撑死你个瓜娃子……”

不是还有类似的抱怨声传来。

“就是他们么……”

我看着满眼席地而坐,埋头狼吞虎咽的俘虏,心中多少有些惊讶,那些人是怎么找到这么多活宝的,所谓的南衙五府三卫,由宰相直接过问和监管,长安城中规模最大的一只武装力量,怎么多半是这种面黄肌瘦的货色。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群饥民。

“这些就是把我逼的一度狼狈不堪的那些叛军……”

或者说,

这也是传统军队的另一大弊端,一旦失去了主心骨和精神支柱,就很难维持军人的荣誉与尊严,许多人被宣布为叛逆之后,表现出来的绝望和自暴自弃,让人指和咂舌。

同样的问题也多少出现在。龙武军中,但是由于士兵受教育的层面广泛一些,还不是那么严重,相比龙武军的问题,那些曾经出身河西、朔方的外军就更加严重了,这些在定难平叛中战功赫赫的劲旅,堕落败坏的度,简直令人指。

包括关内道,陇右道在内,除了本。将的亲兵营团,几乎没有编制是不吃空饷的,一些驻留地方的士兵,很明显的长期营养不良,身上的甲备兵器也配不全,因为都被主官以物耗为名,倒卖出去……一些部队进京的过程中,就是一种抓丁充人头的过程,

一些驻京部队好一些,但是也。有半年多没有检点过了,名册上的人事混乱,涂改的十分严重,大量地痞无赖浪荡子弟,为了逃避龙武军的清理,而花钱买了名额,躲进这些军队中。

“已经统计过了……大本分都是青壮”

看守统计俘虏的兵曹,大声回答道。

“嗯,那就好办了……”

虽然还有营养不良等问题,好歹也是个全劳力,可。以做很多事情。

按照事先的约定,他们中的火长以上将官将被单。独挑出来,按照手下士兵的检举和投票,决定处置去留,而剩下的士卒将在适当整编后,移交给南衙的宰相们。经过相互检举后,这些人很难再和士兵形成足够的信任感,这对试图煽动作乱的人来说,等于是釜底抽薪。

“李辅国还没找到么……”

看了一圈回来,我走到一颗树下突然问道

“没有……”

站在树荫里的老猫回答道,他今天难得多说了。几句

“我们的人手严。重不足,地方上的混乱还在清理,许多眼线和暗桩,都没法派上用场”

这就是京华社的叛变带来的一个恶果,虽然其中以小部分的逆乱,却瘫痪了这个京城中最大的帮会组织的作用,连带的还有对那些江湖背景的外围组织的信任危机,以至于为了重新清理和甄别这些潜在的隐患,在新的替代建立之前,已经没有多少可靠的人手,可以执行追查任务。

这件事背后,还暴露出另一个问题,就是龙军及我个人名下的各种信息渠道虽然众多,拥有大量的外围和人员,却也过于松散和繁杂,以至于许多迹象其实已经有所卯端,但是分散到各个渠道中,就变成简单而缺少意义的个例,直接淹没在对方刻意营造出的海量信息的亢余中。

同时我的幕僚班子看似足够强大了,但其实也缺少足够专业的情报分析力量,许多重要的东西和实效性,被延迟在转递和处理的程序中。

随后,我又视察不远的地方,大大被扩编的童子军新营地,从今天开始,他们将作为正式的预备役,拥有自己的营地和番号。

战后,同样需要重整的还有龙武军的内部,长期积累和被各种原因隐藏的内部问题,也因为外部的压力,似乎一下子显现出来。久居长安繁华盛地的精神懈怠和纪律松散风气,战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盲目乐观情节,将士热衷做生意更甚于对日常操练的兴趣……

一些久经沙场资深老兵的反应也很让人失望,或者说他们已经被安逸的生活消磨了意志,当听到被宣布为叛逆后,某些人先想得不是固守原地,或与上级取得联系和对策,而是偷偷从营房里丢下兵器和值守岗位,易装跑回家去,甚至是以同乡为单位,从驻守的据点开始小规模的逃亡不知所踪,面对突如其来的围剿,战斗意志和表现也反而不如那些初出茅庐的学军和少年兵。

反而是受过军事专业教育和荣誉忠诚之类的思想输灌的原因,因此在动乱中损失和伤亡最大的也是那些学军和我府上的少年亲事,我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把他们培养出来,结果前赴后继的倒在围攻之下,他们鲜血被毫无意义的耗费在内乱当中,让人十分的痛心又无奈。

由本部扩编左右龙武军、左右金吾卫;卫伯玉的铁拔军改编的左神策军;还有两次安东军派遣军中,由薛嵩的安东讨击军就地改编而来的右威卫,罗先的游击军改编成的左领军卫,严武的商州义勇和粮院营;随营军校,学兵营、士官团、武学风纪大队,扩编成的枢密院教导军;再加上团练改编同州、华州十几个守捉营,一下多了老大一堆编制出来。龙武军的实力大大被分散,短期内战斗力不升反降了,

重整龙武军,从二三极预备役大量吸纳新血,补充兵员的同时,我所辖的两府也痛下决心,力排众议大量破格提拔这些新生力量,以逐渐取代那些传统思想的军人阶层。

在新编的体制下,除了我继续直辖的左龙武军,同时还以行宫都部署总宿卫使的名义,检校由副手韦韬以将军领衔右龙武军,卫伯玉以将军领衔的左神策军。同时兼以枢密院身份,辖制高适以将军领衔的左金吾军,郭石头以中郎将领衔的右金吾军,以及正在外戍的右威卫、左领军卫、同州、华州团练等编制。

象这一次幸存下来的少年亲事,见习虞侯,学兵队等,都将提前结束在我身边的实习期,直接进入军队作为最基层的士官开始服役。虽然这未免有些拔苗助长的嫌疑,但是我实在是已经有些等不及了,经验不足,教育不到位,资历太年轻,都不是问题,可以慢慢一边服役一边学习,用时间来补全。

枢密院教导军的成立,就是为了这个需要而存在,除了一些忠诚可靠的退役老兵作为教导官,其他主要由两学三附在校的学兵、士官生、短期成班的将校们组成,入学第一期开始,就必须分段入营执勤累计一个月,期间表现作为考绩的内容之一,以后逐年递增。每年考评出突出的若干名,将直接选入我身边见习一段时间,可以拿正规军一样的勤务津贴。

同时,作为与京学、吏目学堂、百工学堂等挂钩的勤工俭学项目,除了推荐实习以外,那些贫寒学子还可以利用闲暇时间,优先申请到龙武军附属单位和各种关系产业中,兼职一些文书案牍会计帐薄之类的工作,以补贴日用。

如果不是太监们动的这场政变,我也不会忽然意识到,我其实要面对的是一整个阶级和巨大的传统利益群体,不论我主观愿意与否,我创造的这些东西,已经不知不觉的威胁到他们存立的根基。我急切的需要利用我现有身份地位所拥有和控制的资源,团结一切可以运用的力量,用各种手段为纽带紧紧的绑在身边,才会有若许的安全感。

一一的褒奖,授旗,赐号,学着某个时空的小胡子,对这些小屁孩表一些“少年强则国家强”“明天将属于你们”之类,捎带梁式军国主义色彩演讲,享受一番山呼海啸感激涕零的欢呼雀跃。

一起吃大锅饭的时候,一辆军车驶入,却杜佑给我带来时下的公文,作为随着我门下水涨船高的一员,他现在也是行走枢密院典史。由于宫城里的枢密院相关建筑还在建设,金吾卫衙门被烧了,龙武军衙门太狭小局促,所以我还得四处一边巡视一边办公。

“张中丞已经册河南都督了……”

坐在临时用马车围搭出来的中军大帐里,我点了点头。

兵变虽然结束,但是后续的布局还在继续,一些亲近和倾向本家的政治势力,也得到了好处,随着原河南节度使御史大夫张镐卸职回京,拜门下省长——侍中,富有人望的守城专家,自然就转正了。

“来(滇)军帅,奉命移镇淮北都督……”

颜真卿晋中书令,贺兰进明署尚之,河北四柱臣,除了身死在宫变中的虢王,可以说是都功德圆满了。

“河南尹许远,以本职兼领都畿道采访处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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