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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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帝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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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濮阳曦月自己有气无力的站起身,将一个木盒放到了桌上,随后退身到几步之外,距离自己一个不远不近却又仿若恍如隔世的距离,双眸悲凉的看着自己,苍白的唇畔苦涩荒凉的缓缓说道,
“谨妃娘娘……这…是儿臣送给六皇弟的礼物。几日后儿臣便要随父皇去束柏,所以今日本想来和谨妃娘娘辞行的,并无其他的事情,那么……儿臣告退。”
濮阳曦月说完,垂眸低首,正欲转身离开,却被谨妃一声止住。
“月…月儿可知去束柏,所谓何事?”
“质子。”濮阳曦月抬头,冲着一脸惊愕心疼摸样的谨妃苦涩的回答,紧接着又垂首向门外走去,身体轻微的颤抖抽搐着,就像是受了伤害却不能释放出来,极力忍耐的样子,让一旁的谨妃更是心疼,放开了扶着濮阳宇的手,快步跑到已经走到外面的濮阳曦月身旁,拉住那已经冰凉不已的小手。
“月儿!”可是话一出口,她又不知道要怎样说,求他留下?可是她又怎么做得了帝王的主,放他离去?可是她心里又不舍这个命苦的孩子,这毕竟是她的亲生孩子,看着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中那种说不尽的酸楚可怜,她怎么能忍心亲眼看着他被送去束柏当质子,宫中之人都知道,去了束柏的质子都被沦为了束柏帝王的“宠物”,哪里还有希望可言……
轻轻拿开了她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濮阳曦月后退一步,与谨妃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薄唇微微开启。
“谨妃娘娘,儿臣承受不起‘月儿’这个称呼。”抬眸瞥向正在跑向谨妃的濮阳宇,濮阳曦月又将目光放到了谨妃身上。
“谨妃娘娘还是忘了你的大儿子吧,‘月儿’已经在你生下六皇弟,忘记他存在的时候,就在曜东殿的冷榻孤房中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已经被娘亲抛弃了的孩子。曜东帝国的四皇子,濮阳曦月。
他以后的生死都不劳烦您担心,就算是有一日,您见到他受辱人前,也不必可怜,因为您之于他,没有丝毫关联,他受不起您的垂爱,更担不了您的关怀。”
言毕,濮阳曦月拂袖而去,留给谨妃的,只是一阵诱人心脾的香味还有一个夺目曜红却异常飘零落寂的脆弱身影。
她的皇儿,她的第一个儿子,那个曾经一脸暖意叫着自己母妃的乖巧儿子,那个因为她们私欲熏心而一步步正走向黑暗的儿子,就在刚才亲口划清和自己母子关系的儿子,明明知道自己若是当做质子送去束柏定然会遭人侮辱,却叫自己这个母亲不要可怜他。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这个身为人母的母妃已经伤透了他的心,那孤苦无助,却只能默默承受痛苦寂寞的眼神,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就像是着魔了一般,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就像一枚毒针一样狠狠刺痛着她的心,最后消失在她视线中的那一抹曜红,就像是无名的烈火一样不住灼烧着她的魂魄。
不,她不能让他去束柏,不能让他去做质子,她欠他的已经太多太多,她在脑海中不敢想象,自己之前的四年内,在寒泉阁快意享受,宠爱着另外一个孩子的时候,曜东殿内的床榻上,那个受着魔法吞噬,生命和灵魂备受煎熬的孩子正用一种祈求的目光和期待在等候着自己,渴望着自己哪怕是一眼的垂怜,而自己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甚至还在恨那个孩子。
“我……怎么,怎么能这样,我要救他,我,我要救我的孩子,我的月儿。”
喃呢着,谨妃双眸空无,仿若失去灵魂一般撇开了自己腿边一直唤着自己母妃的濮阳宇,仓皇落魄的跑出了寒泉阁,那种花容失色,魂丢神失的摸样惊得阁内的宫女太监赶紧尾随其后,生怕谨妃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在裕华殿内,濮阳南轩正在大肆整顿官吏,寒冷之气冻得殿下的米加仑不自觉的从魔法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皮裘大衣披在了身上,当然殿内之人也只有他敢这么做,谁叫他是国师呢。【注:国师没有实权,但却高于所有大臣。所以整顿官吏,自然也就不关他的事情,再者说,他退一万步也是濮阳曦月的师父,濮阳南轩的损友,所以濮阳南轩自然不会拿他怎样。可以说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朕昨日受到密报,得知西北部颗粒无收,民疾梁缺,甚至有暴动的显现,可是掌管西北部的震边御史却上奏折说,西北民风淳朴,梁足民富,百姓和地方官吏和睦太平……这让朕有些糊涂了,不知是朕收到的消息有误,还是震边御史的奏折被人调换了?”濮阳南轩一脸寒气的眯起眼睛打量着殿下身体都有些哆嗦的大臣,在这之前,他已经罢免了四名官位高的大臣,九名中等官位的大臣。
至于这罢免之意,轻者编入地牢受牢狱之苦,重者直接当场被王雨这个大总管拖出殿外执行死刑,当然了,这死刑并不干脆,而是由濮阳南轩这个帝王指挥,王雨当场演示,所以,因为帝王的妖孽喜好,殿外就不断上演着一幕幕,各种血腥,惨无人道的折磨手段,听着那一声声悲鸣的叫喊,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濮阳南轩则是一脸冰冻的笑意,看着叫人有种想要脱离的感觉。
第四十章 帝王的曾经
这时候听着濮阳南轩点名到震边御史的时候,殿下的大臣们无一不是心惊胆战,他们不知道放纵他们多年,几乎不怎么具体过问朝事的帝王怎么突然间整顿起大臣来了,而且使用这等残忍,毫不留情的方式。
感觉着那四周冰人彻骨的寒意,耳畔边依稀听到了,刚才随着殿外被折磨致死的同僚的惨叫还有端坐于王位之上的帝王的沉沉冷笑声,大臣们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感觉,当初那冷漠无情,高傲嗜血的帝王又回来了。他们记忆中被深深掩埋的回忆,渐渐被空气中寒意和血腥味的混合体打开,曾经的一幕幕,如洪水崩塌般汹涌的澎湃而出。
十一年前的冬天。
这被大雪皑皑掩盖了的威严皇宫正充斥着声声惨叫,断肢,尸骸,血液几乎布满了大地。所剩无几的禁卫军正在和十几个身染鲜血的少年拼死较量着,一道道色彩不同的魔法在两部分人马之间来回闪烁,各种形式的召唤魔法在地上,空中不断相撞相拼,发出阵阵鸣响,绚丽而血腥。
再看那后宫之中,一个身着月白衣袍,狭长桃花眼半睁半眯的男子正站在一个瑟瑟发抖的美妇人面前,那美妇人身后还护着一个大概有十几岁大的,却穿着玄色衣袍的少年。
“不!你别过来,放过我们……”美妇人颤抖着,声音带着恐惧的意味。
月白衣袍的男子负手而站,美眸冷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美妇人,薄唇慢慢张开,彻人心神的寒冷语气平静响起。
“放过你们?那,六年前的今天,你们又何曾想过放过我?”
颤抖着退后,美妇人明亮的眼眸中蒙上了水雾。
“对不起,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母妃求求你,轩儿,你杀了我,放过你的弟弟好不好?母妃求求你……”
没错,这个美妇人正是现在曜东帝王濮阳南轩的母妃,而那个身穿月白衣袍的男子正是十一年前的濮阳南轩,至于被濮阳南轩母妃守护在身后的少年,正是濮阳南轩的弟弟。
悄无声息的抬起脚,一步步逼近在不断后退的母子,濮阳南轩轻微歪头,秀眉一挑。
“母妃,别叫我的名字,因为………我听了恶心。还有一点,你身后的这个野种,跟我没有丝毫的关系,别以为我和那个愚蠢懦弱的帝王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个野种应该就是你和束柏帝王私通所生下的吧。”
濮阳南轩的母妃睁大着双眼,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六年没有见,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她不知道那种事情怎么会被濮阳南轩知道,她更不知道,这个原本在六年前就应该死了的濮阳南轩为何此时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威胁着自己的生命。
濮阳南轩并未顾及他母妃目光,继而说道。
“六年前的今天,我被你召集过来的黑魔法师带走,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走到那已经花容失色的女人面前,濮阳南轩修长的手指拂过那冰凉苍白的脸颊,有一番回味的口气说道。
“他们呐,将我的脖颈,手腕还有脚腕全部用施加了黑魔法的铁链锁住,然后褪去我的外衣,用刀子一点点划破我的皮肤,刻出一个个条纹,当我满身都布满了血痕的时候,他们又取出我的脏器,逼着我吃下,然后他们又用魔法再造一个新的出来,接着重复让我吃下。
同时用黑魔法的魂控,一点点折磨我的精神,用他们肮脏的双手碰触我的身体,甚至还想侵犯我最后的底线……
亲爱的母妃,你知道后来如何了吗?”濮阳南轩食指滑过女人的脸颊,割出一道血痕,修长的手指沾着那缓缓流下的鲜血,放到唇边舔舐一下,接着说道。
“我当时只想着两个字,那就是……报仇,我要亲手将摧毁了我最为珍视的高傲的母妃,送进地狱……连带与你有关的所有人。于是,我召唤了禁忌魔法,并奉献出了我以前最为依赖渴望的母爱作为代价,以母爱为核心,以血肉为骨架,以仇恨为身躯,为来自虚无冥界的恶魔制造出来了能够让它久存于世的躯壳。来,母妃,看看我创造出来的恶魔。”
濮阳南轩侧开身子,单手举起,指向殿门之外。
这时一个同他母妃一模一样的女人走了进来,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材,一样的服饰,可是双眸之中却是空洞无神的虚无,没有任何的色彩和感情的存在,活生生就是一个傀儡。
“啊!!”濮阳南轩的母妃惊叫着,她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另外一个自己。身后的少年脸上的神色也是充满了恐惧。
“好吵啊,去,把他们两个吃了,之后,你就可以回虚无冥界了。这是我仇恨中最为重要也是最后的两个人,吃了他们,你就自由了。”濮阳南轩退后几步,坐在了木椅之上,正准备欣赏最后的表演,此时一声明朗的话语响了起来,一道白色和墨色的人影晃了进来。
“呦?!太子,不,现在应该是帝王陛下了,陛下这里的好戏开场了,怎么不叫我米加仑呢,臣还想看看命格验证的时刻呢。”一身白袍的米加仑没有一点君臣的礼节,刚一屁股坐在了濮阳南轩的身边,就被那寒冷的眸子盯的不得不站了起来,倚在一旁的门边上。
而随米加仑进来的那一抹墨色则是少年时候的王雨,不出声响的站在濮阳南轩的后面,对于面前的一切不闻不问。
“即使我不叫你,你现在还不是过来了吗?”濮阳南轩端着一杯王雨刚给自己倒的苦茶,轻轻品了一口,美眸望着一侧正被恶魔一口口侵吞的母子二人,求饶声,惨叫声,啃嚼声,充斥着整个房间,苦茶留在舌尖的甘甜苦味和鼻腔闻到的浓郁血腥味,让濮阳南轩嘴角不觉得上扬起来。
随着那最后一口啃嚼声的消失,他感觉自己那被践踏,侵犯,玷污的高傲终于回归到最初。为了宫斗,爱情,荣华富贵,甚至是虚无缥缈的后冠而舍弃他的女人,还有那女人的孩子,都该为他之前所受的痛苦折磨而付出代价,就像世界上不变的定律,得到了什么,就必须相对的付出与其价值相等的代价。
第四十一章 大闹裕华殿
“结束了。”最后一口苦茶入腹,恶魔随之消失在原地,不留下一点痕迹,仿若从未出现一般。
他,亲手结束了一个王朝,继而又开创了一个新的王朝,除了有关联他母妃的人全部被屠杀,还有宫中所有禁卫军尽数被杀之外,再无其他死亡。老臣,遗孤皇室都被他留了下来,不为其他,只为了这世上能有人还记得,他的狠厉,他的手段,他的无情。
殿下的众位大臣都回忆了起来,或者说他们现在想起来当日的情景,就像是又再次重回了当年一样,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让人胃液不断翻滚,作呕的浓郁血腥味,还有一抹月白端坐在王位上的冷漠高傲的帝王,他们怎会糊涂的忘记!他们怎么能忘记这个放纵了他们数年的帝王,本性是那么的无情绝狠。
正当他们还在懊悔这些年的行为太过放肆,生怕触怒了这变幻莫测的帝王的时候,殿上的王位处,蓦然的传来一声冷意彻骨的声音。
“是不是朕这些年太过信任放纵你们了,让你们不把朕这个帝王放在眼里了。”
“臣,臣下们不敢。”殿下的大臣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当然这时候米加仑已经很识趣的用风元素隐藏了自己的身影,他可不想突兀的站在那里,显得自己很特殊的样子。
“哼,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就连质子的事情,你们都敢插手,替朕拿主意,朕看朕这个帝王的权利干脆全部交给你们算了,好称了你们心意!”濮阳南轩冷声喝道,一股冰寒入髓的杀气猛然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裕华殿内,吓得殿下的大臣俱是颤抖起来,其中尤为那名上书推荐四皇子当质子的张大人颤抖的厉害,他怎会不知濮阳南轩的话中意思就是指他,如今这位帝王当真怒了,就算是将他立刻杀死在殿上都有可能,他能不颤抖恐惧吗。
“臣下万死!”大臣们惊慌的磕头,齐声向动怒的帝王恳求饶恕。而殿上的帝王却一句话也没有回应,任凭他们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恐惧的等待着帝王的宣判,一种诡异僵持的气氛无声无息的慢慢充斥着整个殿内,大臣们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也一滴滴落地,不敢再出一声。
也就在这时,一阵气息极度不稳,仓皇凌乱的跑步声愈来愈近,大臣们还依稀听见了有宫女太监的喊叫声,正要纳闷后宫之中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殿门边,外面的阳光将人影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从那形状大臣们有些模糊的能辨认出来者应该是一个女人。
焦急的跑进殿内,那道人影踉跄的跪倒在地,一声绝望哀求的声音突兀的在寂静冷意的大殿中央响了起来。
“陛下!陛下!臣妾求你……求你不要带月儿去束柏,臣妾求你!……”谨妃失控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早已没有了以前的平静如水的柔美,凌乱的发丝,不太整齐的衣袍,还有那一脸泪痕满面的苍白,任谁人都不会想到此时出现在殿上的人,竟是那后宫中最得宠的谨妃娘娘。
濮阳南轩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下此时已经磕的额头出血的谨妃,一句话也不说,既不承认他要带濮阳曦月去束柏,也不否认。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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