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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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和江山不可兼得作者:永遇乐鹊桥仙-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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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遇乐:不过故事还没有结束,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请各位拭目以待吧~~一鞠躬。

  ☆、云雨未定雪又来

  容桓靠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身边熟睡之人,伸出手轻轻替他拨开粘在额头的发丝。
  这时候,轻轻地传来了几道叩门声。
  朗墨眉轻轻皱了皱,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多年沙场保持警惕的习惯,令他在深夜时常夜不按枕。容桓怜惜地替朗墨掖好被角,轻轻起身,整理好衣服,才缓缓地走过去开了门。
  晨光中,朗墨缓缓推被坐起。望一眼昨夜被容桓撕坏的衣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舒爽的新衣,素来冷漠的面孔上渐渐露出一抹笑容来。
  正在出神,门吱呀一声开了,响起了容桓欣喜的声音:“你醒了。”他坐到朗墨身边,在朗墨耳畔暧昧的吹着气:“身子还好么?还累么……”话音未落,面上忽然挨了一记,容桓疼得龇牙咧嘴,却是笑嘻嘻地凑了过去:“能够一亲芳泽,就是让我怔时死了,我也甘愿!”
  “你是大夏的储君,有上天庇佑,自是命高寿长。说这些个晦气话做什么。”朗墨蹙眉,斜睨着他。
  “我这是真心的。”被那琉璃色的水眸瞪着,容桓心头没由来一阵心悸,脱口说道。“你若不信,改天我束手就缚让你压一回,绝不反抗,怎么样?”容桓腆着脸蹭过来,在朗墨惊讶地目光中吻了上去。
  一室春意盎然。
  香闺中,帐子里的女子正在卧床休息,过度的疲累使她陷入了沉睡,呼吸均匀。
  雕花门被轻轻推开了,容桓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守在案边的剑谜神色一动,容桓抬手止住他的话头,待走近了,才轻声问道:“她怎样了?”
  剑谜轻叹一声:“仍在昏睡中,我没有叫醒她,让她好好休息。”
  “嗯。”容桓蹙眉,不再说话,半晌低叹,似是惋惜,更多的是愧疚。
  “我对不住她。”容桓颓然坐在椅子里,低声喃喃,“这情分,我今生今世也还不完。”
  “假以时日您登上皇位,就是对司湘最好的回报。”剑谜道,“殿下,昨晚我和您说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容桓浑身一震,窗外下着雨,朱红色的屋墙在夜色中一片灰暗阴冷。
  就在他与朗墨情浓似水的一夜,剑谜深夜前来。
  “殿下,蓉儿方才派人送信来。”剑谜欲言又止,压低了声音,“娘娘有意促成两国联姻,将青罗公主许配给殿下。”
  先前那位北静王之女容静婉,母后虽然十分中意,实际也不过是为了牵制拉拢北静王的一颗棋子,不比如今眼前的青罗,既是母后自家亲戚,又贵为燕国公主,若是联姻成功,不仅可以巩固万里山河,使边疆安宁,而且可以令母后在帝后之争中掌握主动。此举一剑双雕,母后当真打的一手好算盘!容桓微微冷笑了。
  剪不断理还乱,明明心有所属,却不得不接受他人,是情缘纷乱,还是命数多舛?容桓低低叹息。
  “这一次,我答允母后,启程前往燕国,迎娶青罗。”
  “臣有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剑谜欲言又止。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容桓微弱地一笑,“你为了护我,连性命都不顾,我早已将你视作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剑谜沉静的神色微微一震,释然地微笑。
  “娘娘此一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剑谜沉吟,缓缓道,“殿下手中那一半藏宝图,终于要派上用场了。现下陛下年事已高,而且,因您有胡人血脉,陛下对您始终忌惮。据臣所知,此去燕国迎娶公主之后,殿下便会得到另一半藏宝图,娘娘希望您将那一处宝藏找出来,壮大我方的势力,助您登上皇位。”
  容桓闻言,慢慢地转过身来。
  剑谜漆黑如墨的双瞳,眨也不眨地盯着容桓每一分表情的变化。
  “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容桓幽幽地笑了,“他可是我父亲呀,却始终对我心怀忌惮,难道真的是天家无骨肉吗?”
  “殿下……”剑谜低首叹息,“朗墨,您准备怎么办,同去燕国么?”
  不知道为什么,容桓的心里慢慢地涌出了一股寒气……要朗墨同去么,他好不容易从阴谋中脱身而出,如今又要再度陷入一个新的阴谋吗?
  意识模糊起来,容桓清清浅浅的眼眸里似乎滑过了一丝光芒。但他随即垂眸敛去,慢慢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永遇乐脸红:呃这个,这一章有某些省略的东西,大家都懂的。
  鹊桥仙:关于这第一点,无语无力无可奈何。但是,人物之间那点儿亲密的事情该发生都会来的,是客观存在的,不因偶们木有发上来就表示木有发生哎~
  永遇乐点头:因为如此,传说中的攻受上下问题也不得不自动跳过,请各位见谅。
  二人一鞠躬: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深感抱歉~大家请充分发挥YY的能力倾尽所能把它自动补全吧!掩面逃走

  ☆、漠北长风君自去

  银汉风高,枕簟乍凉铜漏彻。
  睁开迷蒙的眼,那人坐在床边,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
  见到他醒了,容桓微弱地一笑,靠在他身边,一副沉思的模样。
  “你有心事?”朗墨凝视着若有所思的容桓,突然开口问道。
  容桓神色一动,没有说话。
  朗墨轻叹一声:“你若不愿意说,我便不问。”
  “唉……”容桓摇头,眼神暗淡地叹口气,“墨,你可曾想过我们以后该怎么走下去吗?”
  “以后?”朗墨神色一黯,望着床顶的纱帘子,幽幽地道,“活得一日便是一日,明天会发生什么,又岂是你我能预料的。”
  “……”容桓翻个身,把人搂紧了,“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吗?”
  朗墨没有回答。
  “我还没有告诉你,下个月我要启程去燕国了……”容桓低低说着,一边打量着朗墨的表情。
  “此一去,有何目的?”朗墨捉回了漫飞的思绪,仿佛是倦极了,声音都轻如梦呓,“罢了,我累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了。”
  容桓温柔地抱着他,疼惜地轻吻着眉梢眼角:“不要想那么多了,好么?”
  朗墨闭上眼,靠在了容桓温暖的怀里。
  “墨,你要和我同去么?”容桓轻声问,气息萦绕在朗墨的耳畔,温温热热的。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他,屋子里很安静,烛火盈盈,注视着陷入沉默的二人。
  容桓叹了口气,站起身把烛火吹熄了,慢慢走到床边躺下去。
  “嗯。”很久,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回答。
  容桓豁然转过身子,面露喜色,从后面搂住那细腰,不再放开。
  准备物事,备齐人马,一月之后,便是建兴四十三年初秋,太子容桓启程前往燕国,骠骑将军蓝重羽及其副将陆寒洲随军同行,群臣在洛城郊外举行送别之礼。
  “皇兄,天高路远,一路小心。”马车前,容熙举酒送行,容桓饮下烈酒一杯,在容熙的肩膀重重一拍:“七弟,父皇年事已高,许多事,你能帮衬着,就帮衬一些。”
  容熙咂咂舌,长眉一轩:“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皇兄这话,实在不该对我说。”
  “哈哈哈。”容桓笑着摇头,“父皇身边就一个你,你不帮,难道要我飞马回朝么?你想累死我。”
  “皇兄承天而生,肩上的担子自然比别人多一些。”容熙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朝帘子后面看了看,眯眼一笑,“此一去,想必是与美人同游,左拥右抱——”
  容桓急忙捂住容熙的嘴,容熙不明所以地挣了一阵,硬生生地将后半句咽了下去。
  “你小点声。”容桓警惕地朝跪了一地的人群中扫了一遍,确定没有之后,才松了口气。容熙瞪着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皇兄,你就算是害怕朗老将军追来,也不至于要把我闷死吧……”
  “对不住对不住……”容桓在容熙后背上一下一下地顺着气。
  “自打上次皇兄与老将军闹翻,他早已把朗将军逐出家门,你还担心什么?”容熙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以防万一。”容桓嘿嘿一笑,“谁知道那老东西会不会前来捣乱,把朗墨抢走?”
  “你当人人都是你啊,死缠烂打……”容熙一句话还没说完,苏公公尖声尖气的声音在风中响起了。
  “时辰已到,太子启程——”
  容桓收回手,朝着送行的人群拱手一礼,群臣伏地高呼:“臣等恭送太子殿下,殿下一路平安。”
  车轮滚滚向前了。
  容熙立在原处,忽然轻轻地喃喃了一句什么。
  皇兄,愿你一路走好,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苍茫的大漠,一道长长的黑影蓦然现于苍穹与沙漠交织之处。
  近了看去,那是一行极长的军队在缓缓前行。
  一只苍老褶皱的手掀起马车的布帘,有些浑浊的眼眸向着极西处远望了一阵,复又低下头,指尖细细的顺着泛黄的图卷延伸下去,沉吟良久,白发长须的老者疲惫的神色忽然现出欣喜之色,朝着前方低低的道:“如此看来,不出十日,便可抵达燕国境内。”
  此语顺着风送过去,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容桓转过头来,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如此甚好,若是再走个二十日一个月的,我军的粮食和水就面临短缺的威胁了。”说罢,在马上微行一礼,缓缓道:“这一路托向导大人之福。待我军抵达,大夏必有重谢。”
  转过头,望着身旁并肩同行的将军,容桓笑道:“十几年,我头一次走出洛阳,眼前之苍凉辽阔之景,想必在你眼中早已看厌了吧。”
  朗墨手执长鞭,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一月有余的休息使他的身体恢复了原先的矫健,闻言,也是微微的笑了。
  “虽然身在军营,然而每一日都紧张无比,纵使再美的风景,怎么会看进眼里?”他低低地叹息着,“更何况,一想到每一日都会有弟兄战死沙场,我又怎会有心思,去看这劳什子风景。”
  这一席话简简单单,其中的沉重凄凉却压在了容桓的心头,他心里泛起一阵怜惜,悄悄地摸到朗墨的手,用力地握紧了。
  两人心意相通,便是无言了。
  有细雪飞来,渐渐地,变成一片雪雾。
  大军继续在风雪之中跋涉,向着漠北燕国而去。
  行至缓坡处,容桓胯下目明耳聪的大宛名马“飞光”忽然止住了脚步,耳朵直直的竖起,似是凝神的听着远处的莫名的响音。
  朗墨注意到飞光的异常,神色一动,闪电般翻身下马,匍匐在地,凝神侧耳听去。
  若有若无的窸窸窣窣之声传来,像是发现了某个目标一般。从极远处急促而迅速向着他们奔来!
  与此同时,中州军几千匹宝马开始摇头喷气,步伐错乱。有甚者调转过头向回跑去。将士们不约而同的勒紧缰绳,想要止住坐骑的狂态,谁知马竟然开始转过头咬住主人的皮靴,死死不松口。
  从坐骑的眼眸中隐隐感到某种异样的危险,容桓神色一凛,勒紧缰绳回身大喊:“莫要惊慌!不要伤及坐骑!”
  将士们得到命令,缓和下来,然而每个人脸上都现出惊慌以及恐惧。
  终于,朗墨确定了,忍不住脱口低呼:“雪狼!是雪狼群来了!”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
  “雪狼?”容桓仰头一声冷笑,“果然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朗墨面色一白,他深知容桓此言不错,若说原先容桓身在洛阳,处处高手保护,如今身在大漠,自是绝好的下手机会,而且此次若是成功,便可将一切罪责推卸给燕国,当真一石二鸟!
  一切只因容桓有着胡人血统,便如此被汉人所不容?皇后费尽心力,不惜以燕国做后盾,才将容桓扶上太子之位,这些年暗中除掉了一个又一个皇子,自以为稳坐江山,却始终料不到,保皇派不放过任何可以除掉容桓的机会,哪怕牺牲朗家军,哪怕挑起大夏与燕国的战争。
  纵使明白这背后的阴谋,却也顾不得什么了,朗墨飞身上马,神色凛然道:“雪狼来势汹汹,我们千万不可轻敌!”
  容桓点头,蓝重羽久久沉吟不语,忽然对着副将厉声吩咐:“寒洲,传我令,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太子殿下要紧!”
  陆寒洲重重点头,回头大喝:“不惜一切保护太子殿下!”
  容桓却摇头,喝道:“你我同生共死!”
  蓝重羽怒吼:“殿下在说些什么胡话?这一千金吾卫,为您战死,乃是无上荣耀!”
  容桓还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得一声冷冷的笑,朗墨执鞭,琉璃般的眼睛向两人掠过来。 
  “未迎战先言死,干脆投降为虏好了。”
  “你说什么!”蓝重羽怒喝。
  “与其在这里说些丧气的话,倒不如注意队形,切忌被狼群冲散。”朗墨长眉一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飞雪之中的前方,“须知深夜无光,恐会造成敌我不分,自相残杀的惨剧!”
  一席话仿佛醍醐灌顶,蓝重羽急忙转头喝道:“传令下去:注意队形,切忌被狼群冲散!步兵跟紧马队!一个都不要落下!”
  朗墨直视前方,只见前方的草原与天连成一线之处,瞬间现出一片胜雪的白,以迅雷之速向中州军逼近。
  忽然感到一股炽热的视线,他侧头,正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眼。“生死关头,你还笑得出来?”
  容桓赞叹道:“不愧是骠骑将军,这般沉着冷静,佩服佩服。”
  “别废话!保护好自己。”朗墨蹙眉,直直看向来敌,细看来,竟是有不下百只雪狼,连成一线迅速逼近!杀气腾腾的雪狼群尖啸着,以弓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向着自己而来!
  迅速调整队型,强马在外,弱马在内,一旦狼群扑上,瞬间激发出求生欲的马会迅速将扑来的狼踢死。须知马蹄便是对付狼群爆发力最强的武器。
  蓝重羽冲到马群侧前方,狠抽着那些已然惊慌失措的马,逼它们调转向后正面对着冲来的雪狼群。一面嘶声叱道:“整好队型!狼群要集体扑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永遇乐满面红光:这一章貌似有某人慢慢露出真面目了哎~
  鹊桥仙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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