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异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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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异侠传-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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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陶寒亭也就只是猜测一番罢了,他不会真的去询问。不论君祭酒究竟是成人还是孩子,只要她和她那些同伴不背叛恶人谷,不做出什么有违他原则的事情,他才懒得去管那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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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少可以下地了。”探望过叶子焉,野山遗老正打算去陶寒亭处接人,路上就看到了君祭酒,高高兴兴的把人抱起来。

    “恩。”点了点头,君祭酒暗暗抽了抽嘴角。貌似她越来越习惯这样被野山遗老抱着了,这可真不是好习惯。虽说她并不是对野山半点情意也无,可这样黏糊却不是她的性格。但……心下摇头,野山遗老怕是很没有安全感吧,毕竟自己是这样冷过了头的性子,在意不在意轻易不会显露出来。算了算了,他要乐意这样就随他去吧,反正她现在不过是个三头身的萝莉。

    “那姑娘跟宋南天的孙子的事情,陶寒亭怎么说?”想到回来时陶寒亭难看的脸色,野山遗老不由有些担心。虽然他不明白那姑娘怎么就跟宋南天的孙子对上了眼,可这种事情又不是人力能抗拒的,就算陶寒亭是师父也不能不讲理。

    “打算考验考验那对小情侣,能成全就成全。”抬头,看见野山遗老眼里的担忧,君祭酒觉得好笑。“怎么,你担心陶寒亭一怒之下直接咔嚓了他们俩?”

    “嘿嘿,那不是陶寒亭回来的时候脸色太吓人么,真成黑鸦了都。”笑了笑,听到君祭酒的话野山遗老算是放心了,那对可怜的小情侣不用做同命死鸳鸯了。“对了,有没有旁敲侧击的问问莫雨干嘛去了?”

    “没,这事儿若是能说的话早说了,又何必瞒着我们。既然他们都不说,我们也乐得少烦恼,不好么?”

    “那倒也是。”点点头,野山遗老其实巴不得他们这帮人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等到战乱过了再出来混。只是,他也很清楚这样的想法不太现实,如今的大唐还有什么地方是不受战乱影响的?再者说,吕洞宾都明明白白的说了酒娘他们的命数跟大唐相连,那么就算是为了酒娘他也不能龟缩。“说起来,莫雨跟穆玄英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以前你们总爱说他俩是一对,还说说相爱相杀充满萌点,可现在看你的做法……我怎么觉得你有拆CP的趋势?”

    “咦,你居然会关心这个?”颇有些意外,君祭酒没想到野山遗老竟然会关心这个,她以为对方巴不得自己不腐了呢。“YY是一回事,现实是另外一回事,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放心吧。他们俩之间是纯纯的兄弟爱也好,是不纯的基情也好,其实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看莫雨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顺眼,而且穆玄英也的确笨得扎眼,所以我才会劝莫雨看开一些。至于将来他俩如何,那就得看他俩的造化了。”

    “我觉得穆玄英不是笨,而是太单纯。是非黑白哪有什么标准,不过是各自的立场不同罢了。他身边全是浩气盟的人,难免就对恶人谷有了偏见,说话也莽撞了些。莫雨又是个闷葫芦,即便是委屈也不知道说,两个人不产生矛盾才怪。”自认为分析得很明白,野山遗老觉得自己这个旁观者还是看得很清楚的。想到了什么,低下头,野山遗老认真的望着君祭酒。“酒娘,咱俩可不能这样,有什么就得说出来,省得造成误会和矛盾。”

    心下一个激灵,君祭酒眨眨眼,哼哼了一声就转过头看别处去了。

    “哎,酒娘,我可是认真的。”其实野山遗老很清楚,君祭酒就是个比莫雨还要闷葫芦的性子。别说一点点委屈了,就是天大的事情君祭酒也不会轻易开口。解释什么的,从来不在君祭酒的概念里。对于这些,主人没少抱怨过开导过,可都没用。虽然这跟君祭酒的成长历程有关,怪不得君祭酒,可他还是希望两个人能够少些不必要的摩擦,更希望自己能解开君祭酒那些陈年心结。“委屈也好,不高兴也好,什么都好,你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同样的,我有委屈有不满,直接说出来也省得你胡思乱想。”

    继续装傻,不吭声。君祭酒知道野山遗老没有说错,两个人有什么说什么才是最好的方式,可以避免很多矛盾。可是,她已经习惯了有什么都放在心底,直到忍不下去了直接用行动来解决。如今的她,也就只是讨论正经事或者跟人斗嘴的时候嘴皮子利索,真要她诉说不满什么的,她连该怎么说都不知道了。

    没得到回应,野山遗老也没勉强,叹了口气揉了揉君祭酒的脑袋,算了。他知道自己必须给君祭酒足够的时间,让她感觉到在自己面前不管说什么都可以,让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卸下层层束缚。主人曾经说过,君祭酒的心被重重的防备包围着,藏得太深,甚至他怀疑她自己是不是能触及到。要想打破这些防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也有那个信心和耐心去做。

    感觉到脑袋上温暖的大手,听到野山遗老叹气,君祭酒纠结了。一方面她知道野山遗老的要求不过是再正当不过,可另一方面她却无法那么轻易的放开自己。长年累月,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理智的束缚之下,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得小心谨慎。不累吗?她当然累,累得到了了无生趣的地步。她当然想要一个可以毫无顾忌什么都可以说的对象,想要一个可以让自己彻底放松什么都不考虑的怀抱,可这个愿望很多年之前就已经破灭了。如今,换了一个时空,换了一种身份,她真的可以期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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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好不容易终于可以下地活动,叶子焉迫不及待的就出了房间,闻着没有丝毫药味的空气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眼皮抬了抬,君夜寒看着叶子焉脸上毫不遮掩的欣喜,沉默。若不是为了救自己,叶子焉根本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当然也就不用趴在床上挺尸这么长时间。花谨言弄的那些药,光是闻气味他都知道有多难喝,叶子焉却喝了这么长时间。感动?内疚?心疼?君夜寒分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哪种情绪多一点,只知道自己本来毫无波澜的心境因为叶子焉的受伤而乱了。

    “夜寒,陪我走走好么?”叶子焉感慨完了,转过头就看见君夜寒瘫着脸不言语,只是那眼神却不怎么像是高兴。

    点点头,君夜寒自动走到叶子焉身边,以备可以随时出手将人扶住。虽说叶子焉背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到底是在床上趴了这么久,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活蹦乱跳。

    不是不知道君夜寒的举动出于什么理由,叶子焉一面高兴对方对自己的体贴,一面又郁闷这体贴仅仅是出于同伴朋友的立场。唉,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君夜寒的点头啊?

    “哟,道长这是陪着叶少出来晒太阳了?”促狭的笑了笑,野山遗老调侃的眼神投给了君夜寒,暗自在心里同情叶子焉求而不得。

    眼角抽了抽,叶子焉现在觉得野山遗老完全是故意的,明知道他还处于单恋的状态,还总是抱着君祭酒跑到自己跟前秀恩爱。

    “酒娘,等陶寒亭和宋南天的恩怨了结了,咱们就离开洛阳吧。”无视了野山遗老的调侃,君夜寒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整治成彻底的面瘫。“是非太多了,还得看人脸色,还不如跟梦想战队他们一样自己干”

    “你说的也有道理。”其实君祭酒也想过,他们这十来个人完全可以照着游击队的模式来干,既不用看人脸色也不会对上太硬的骨头。“这样吧,待会儿我们大家聚到一起讨论讨论。”

    “既然这样,不如现在就找地方商量吧。”虽然很想跟君夜寒单独相处,可叶子焉觉得这种事关集体的事情还是早作决定比较好。大事面前,他那点儿小遗憾也就不算什么了。

    “也好。走吧,去我房里。”说着,君祭酒就在帮会频道里通知大家开会。“南天别院的事情我们免不了要跟驻扎在那儿的拜月教动手,叶少就别去了,你的伤势还是继续养着比较妥当。”

    皱了皱眉,叶子焉并不想在大家都拼命的时候独自在后方待着,可他也清楚自己的状态还没法跟人打斗。“那你们也多加小心,拜月教的武功路数我们并不了解,谨慎些总是好的。”

 第68章 [卷三第二十八预谋行刺]

    

    [卷三第二十八,预谋行刺]

    陶寒亭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宋南天的尸体;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十年了;这十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多少次午夜梦回,妻子惨死的画面一次次戳着他的心;就像是中了附骨之毒;痛不欲生。十年;他恨不能把宋南天凌迟,用仇敌的血肉祭奠亡妻。而今;大仇得报,九泉之下的妻子能够瞑目了吧?可;他却忽然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了。

    带着基友们解决了外面企图冲进来解救宋南天的拜月教徒;君祭酒一跳上台阶就感觉气氛不大对。宋南天已经死了;肥胖的尸体就横在陶寒亭脚边。然而陶寒亭的脸上却看不到半分欣喜;一点都不像是苦熬了十年最终大仇得报的样子。跟基友们互相看了看,君祭酒看着大家都有些疲惫的样子,心下无奈。陶寒亭只怕是仇恨了结之后的空虚了吧,但这会儿可不是发呆的时候啊,南天别院离皇城算不得远,若是狼牙军闻讯赶来,只怕他们就不好脱身了。“陶大人!”

    君祭酒刻意拔高的声音终于引起了陶寒亭的注意,转头一看,[忘川]诸人都站在那里。停止运转的脑子,在看到众人身上的血污时终于恢复工作。“那些拜月教徒,如何了?”

    “黑齿长老应该是调了一部分去保护黑齿如意,我们还不算太吃力。”陶寒亭脸上的怔忪尚未散去,君祭酒只能在心里叹息。“不过,陶大人,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还是快些撤走才妥当。拜月教徒人数不少,我等一时间不可能全数诛灭,难免有漏网之鱼跑出去报信。这里离皇城不远,若是狼牙来了就不好走了。”

    “啊,你说的是。”抬脚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陶寒亭随手从地上捡了把大刀,一刀将宋南天的头颅斩下。

    眼睁睁看着陶寒亭撕了宋南天的衣服将那血淋淋的脑袋包起来带走,[忘川]诸人多多少少有点膈应,却也不好说什么。人家要拿敌人的头颅祭奠亡妻,他们能说什么呢?

    没人再说话,一行人自南天别院背后的山路撤离。而在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得到消息赶来的狼牙军只能对着一具没了头颅的尸体郁闷不已。混乱之中,没人发现即将举行婚礼的准新郎官——宋南天的独孙已经不见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别院里一个新招的护院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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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篝火堆,千涯的心情不太好。她以为在扬州抵挡倭寇和一刀流忍者的时候已经锻炼出来了,在天策府也见识了不少,可今天看到陶寒亭那么干净利落的砍掉宋南天的脑袋……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也许,这是因为自己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唐江湖人?

    “怎么无精打采的?”叼着跟草,长风渺懒洋洋的样子全不似打过一场混战。“大家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告别什么的,偏你一个人跑这儿待着。难道说,我们阿涯在这营地里遇到了春天,所以舍不得走了?”

    如果变身漫画人物的话,自己现在肯定是满头黑线吧。无语的盯着长风渺,千涯真觉得这家伙能跟君祭酒成为知己绝对是因为物以类聚。“虽说快三月了,可离春天还早着呢,别拿我寻开心啊。”

    “哟,火气不小啊。”痞痞的一笑,长风渺伸出手直接招呼上千涯的脑袋,愣是把人家规规矩矩的发型给弄得一团糟。

    “长风!”气鼓鼓的护着自己的脑袋,千涯开始觉得自己应该像君祭酒学习,直接隐藏了帽子的外观就把头发披散着算了。没见那野山遗老和道长总爱拿把君祭酒的头发揉乱么?可什么时候长风也染上这毛病了?

    “好,好,不跟你闹了。”轻咳了一声,长风渺努力让自己表情定格在严肃上面。可惜,此刻千涯鼓着包子脸的模样真的让他有点绷不住。“说吧,你这儿究竟闹什么呢?”

    见长风渺终于正经起来,千涯放下手,捡起树枝继续戳着篝火堆。“我……我只是有点不适应,砍人头什么的……。”

    眼神飘忽了那么一下,长风渺不知道该说这答案是比自己的猜测好还是坏。嘛,只要不是真对哪个NPC动心了就好,恩。“咱们现在可是在乱世啊,阿涯。”

    长风渺的语气有些凝重,千涯听得出来。可惜,知道是一回事,感情上能否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我知道,真的,可是这跟在扬州打倭寇不一样。毕竟,咱们都知道岛国有多可恨,能够亲手干掉一些他们的祖先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哪怕这并不是真正的历史。但是……安禄山也好,李唐也好,不都是咱们天朝的人吗?杀人不过头点地,死了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把人家的头给砍下来呢?”

    “阿涯,官道两边立威柱上的那些残骸,都忘了么?”

    君祭酒的声音忽然在千涯背后响起,理所当然的吓了千涯一跳。可原本想要抱怨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君祭酒的话让她一瞬间就想起了那些狰狞的尸首。不,严格的说,的确是残骸。有的没了头,有的没了手脚,反正几乎就没有完整的。一下子觉得心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沉重得不得了的东西压在那里。

    “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做事方式,就算没法接受,也只能看着。”拍了拍千涯的肩膀,君祭酒倒是没有千涯那么难受,毕竟在天策府那段日子她已经看得麻木了。自己,也算是在刀山火海尸体堆里爬过了吧,呵。“东西都收拾好了么?离了这洛阳,或许会好些吧。”

    “君丫头,君丫头!”

    粗犷的喊声响起,三人闻声转头,营地的守卫喘着气向他们跑过来,看上去很是着急。

    “封大叔,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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