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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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 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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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朝历代都有这种把死前的礼仪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

还好一会儿崔琰就放下心来,也停了向钟繇最后的谩骂和祈求。因为他很快发现了自已只是被扯掉了外衣,倒没光出屁屁来。

崔琰稍稍放下心来,一名侍卫突然趴进他的耳朵旁边,悄声道:“放心,行刑的侍卫都是曹公手下之人,钟大人亦有吩咐,不会着实打您的,只是那最后一摔可做不得假,到时请崔公憋口气儿忍住了就好”。

崔琰一愣,正奇怪曹智、钟繇为何要放过他之际,只见案首那边一个小太监凑到钟繇身边,哈着腰听他嘱咐几句,便直起腰来扬声尖叫道:“行刑……”

十个侍卫在这一声令下,手执木棒迈着正步,走到崔琰身后,高高举起木棒,大喝一声,呼地一棒子抽了下来。

Ps:各位看官不要较真。廷杖最早始于隋朝,又一说是唐代,在金朝与元朝普遍实施,明代则实施得最著名。但在本文中,作者让它提早进入历史,纯属是小说言家。为了好看而已,别无他意,还望各位不要较真了。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重大调整

那棒子风声凛冽,瞧起来威势骇人,可是这一棒子抽在崔琰的屁屁和背上。崔琰只觉得麻辣辣的,倒没多少痛楚的感觉。

崔琰证实钟繇在弄虚作假,帮他度过这关,曹智也无意要他死,有意臣服他时,不但不感激他们,还不由的怒火中烧起来:他崔琰是什么人啊?那是忠贞之士,今天被一**臣诬陷廷杖致死,也是要名传千古的,堪当一代烈士的。怎么能被你们就这样糊弄一番,害他留下污名呢?

埂劲一上来的崔琰,钟繇的好心、歹意一概不顾了,第一轮十棒才打下来,没觉受到多大痛楚的他,扯开嗓子就再次大骂坐在案首上的钟繇:“曹智我不要你好心,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会感激你的,我更不会与你同流合污,你想施恩与我,而让我臣服,休想,休想……钟元常,你个无知小人,你这是要辱我名节,快,让你的人给我着实了打,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你们几个都把脚尖合上,都给我用心了打,我崔琰今日就要以死明志……”

天底下还有这种人的,人家在帮他度过难关,他却一定要求行刑的照章办事,哪怕把他打死,那他也是可以证明自己是清风亮节之士。

崔琰这一嗓子还叫的特别响,钟繇立时又气又急,甚至开始后悔自己选择在这里上朝的宫殿这么近的地域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崔琰行刑,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刚才崔琰那一嗓子,肯定让殿内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见了。

“没面子,太没面子了!”

“着实了打,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算数……”钟繇再也忍不住从案后站起,对着一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行刑侍卫气急败坏的号令道。

钟繇也是气极的用非常正常的语言发出了一句在他看来在正常不过的号令,意思是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崔琰。但他忘了这句“着实了打”在廷杖之刑中,代表了另外一种暗示。

真是说着无心,听着有心。一旁的小太监也是在钟繇的突然改变命令后,吓了一跳,就立即着急忙慌地接令似的对着一众侍卫大喝道:“轮刑,着实打!”

十名不知所错的侍卫一人才象征性的打了两棒子,便依令退了下去。接下来那之后的五十名侍卫闻言,五人一组抡着棒子排着队,轮流上前执杖施刑,他们喊着号子,准照钟繇和小太监的那一声“着实打”啪地一棒子打下去,陡听身下的崔琰石裂山崩一声惨嚎,响彻天地。这一声惨叫,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闻听这声惨呼的钟繇也是吓了一大跳之下,扭头向崔琰望去,见他咧着嘴,扭曲着面孔,杀猪似的叫的奇惨无比,弄得钟繇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之下,一时搞不清楚这崔琰到底什么状况。

但那些侍卫却忠实的再换一波人喊着一声声号子又是一轮棍子下来,把个刚才还盛气凌人暄扬要做列士的崔琰,打的全然忘了什么叫儒雅之风,屎啊,尿啊的一股脑儿不受控制的,全都出来了。

钟繇虽然觉得那军士似乎还应该是在手下留情的,可是除了方才开场的那几棒甚是轻微,现在打得多少应该有些疼痛,所以惨叫声应该是真非假,否则那个崔琰应该全然不会如此突然开窍般作伪起来吧?

挨一棒子崔琰就惨叫一声,被麻布紧裹住的身子不住扭动抽搐,象一条蛆虫,脸上痛得涕泪横流。

〃各位轻点,轻点我刚才说错了,说错了,是用心打,用心打〃

大概意识到自己所犯错误的钟繇,越看崔琰的情形越发现不对劲,最后忍不住,不顾身份的提醒时,才意识到可能刚才自己气极时说错了话,害得崔琰是在真受苦了。

若不是他吩咐错了,那些人又怎会这么用力的在打。要是这几十杖挨完,恐怕那个刚才还高呼要做列士的崔琰,真要不死也要残了。

还好钟繇提醒的及时,崔琰也就真挨了十来棒,就已经是进去的气多,出来的气少了。

最后十来杖在钟繇的及时提醒下,又一次改为象征性的打完后,刚才还能咋咋呼呼叫啸的崔琰,现在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趴在那儿,连哼哼的劲都没了。而打完板子的侍卫们弃了木棒,还有最后一道工序的提起绑在崔琰身上的麻布四角,呼喝一声举了起来。

崔琰此时还算清醒,见自己被突然提起,知道是那先前侍卫提醒的最难,最后一关要来了。

先前还不以为然的崔琰,此时也是惊骇的二目圆睁紧闭呼吸,当下不敢怠慢,也忙深吸口气,只见那四名侍卫一齐发力,大叫一声,将崔琰高高地荡了起来,“嗵”地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崔琰眼前一黑,几乎岔了气,他强忍剧痛,趴在地上半晌喘不过气儿来,好半天才丝丝地抽着冷气醒过神来,只听他在一片呻吟之声,把个最后摔他的四名侍卫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个遍,最后实在忍不住头一歪的晕了过去。

钟繇知道自己犯了错了,偷眼瞧瞧面色惨白,地上崔琰洁白的小衣沁出一片血红,人已经晕了过去。但他还是在一阵自我安慰的轻咳声中,保持身份的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不停朝着昏觉过去的崔琰停身处张望着。

伺候在旁的小太监到是颇为善解人意,见钟繇的举动,立时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儿来,递上一瓶,对着钟繇坚声献媚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只要全部喝下去,保证崔大人不会落下病根儿”。

〃喔!恩!〃钟繇慎重看了一眼那知趣的小太监,点了点头,担忧之情大减之下,人自然而然还挺了挺身子。最后再次轻咳两声后,用眼神在小太监手中的药瓶和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崔琰之间瞥了瞥,作了个默许的暗示。

小太监会意退下后,钟繇才恢复了一贯气定神闲的神态,一甩袖子对着众行刑的侍卫命令似的说道:“执刑完毕,回宫覆旨去了,走罢!”。

钟繇领着一众执刑的侍卫离开了,只剩下一个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崔琰和一看左右无人小太监,在动作麻利的为崔琰灌下两瓶药水后,也就屁颠屁颠的走了。

殿外广场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要不是还有个崔琰躺在那里,没人会意识到过这里发生过一次刑罚。

过了好半天,才有几个禁军的兵卫,匆匆奔过来,将人事不醒的崔琰搀起,搬迁入他的新居——天牢而去。

就在钟繇对崔琰行刑之际,殿内的议程依然未停的继续着。献帝刘协又拿出一份圣旨由李儒宣读道:“封郭嘉为太尉,钟繇为太傅,名士华歆、王朗为太师、太保,准许曹智辞去司徒、司空二职,拜授李儒、郭嘉、贾诩、程昱、荀攸、钟繇、董昭、荀谌、许攸、邓艾为尚书。”

对于在之前一些列战事中表现出色的将领、谋士,也各有封赏道:曹仁加封行骁骑将军,夏侯惇为伏波将军,曹洪升任中护军,程昱拜封奋武将军,荀攸升任为官渡征北大军的中军师,前军师有钟繇担任,军师祭酒由董昭担任。还有如许褚、赵云、徐晃、张辽、张郃等各部将领也一一都有封赏。

而最后这份升迁的封赏令,再次提及朝中许多在此前毫无建树的清流士大夫,如王粲、杜袭、和洽等为侍中,邓艾出任大司农一职,钟繇再次被委以重任出任掌管官吏刑狱的大理。

这也是不但正了他刚才执行廷杖执行之名的举动,也昭然的告诉了众人,这份重大人事调整是早有预谋和准备的。很多人已经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比如钟繇。新调整后的朝廷金字塔顶端,也是新的一批以曹智为首,团结在他左右的领导班子,在许都群众还在梦乡中时,早已定下。

这突然的大力提拔朝中清流士大夫,曹智又辞去上三公中的两个重要职务,好像给了世人,一个准备大力扶持汉室,中兴之举的清风。

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曹智实际的大权其实一点没放。他还是大司马,掌管全国兵马最高官职的太尉也在曹智历来的第一军师郭嘉手中。并且在此次调整中,曹智不但把一切有实权的职务都分派给自己的亲信,还开始着重扶植曹氏成员,登上高位和一切重要职位。

这是一种信号,一种曹智对于荀彧等自己无比信任之人出现背叛伤心之下的无奈和激愤之举。

只是好像太傅、大司马、大将军为上公,位在三公之上的太傅给了钟繇。但谁都知道钟繇以前的确是清流士大夫的典范,但早在数年前,曹智洛阳迎帝时,钟繇就已经是曹智的人,再说其中太傅在三公中一般都为虚职,大司马和大将军才是最掌实权的朝廷要员。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中牟之谈

袁绍这个大将军现在可以说已经名存实亡,他不但一直以来不能左右许都、或是朝廷的军政要事,甚至不能入主许都朝廷。现在更是只等着曹智的大军踏进邺城,就算正式消亡,并在献帝的这一朝中除名了。

而华歆、王朗等被曹智收留的天下颇有名望的名士,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丢了自己原先的地盘,但在天下名士中声望颇高。给了他们曹智新政体系中下三公中的太保、太师虚名,只不过是要以他们的道德崇重个名望,以正这些官职之名,让天下名士、清流人士看到了汉室复兴的希望,并没有实权。

曹智的目的就是在大清洗之前,先安抚好大部分的朝中士大夫,并且做出一番只追究首恶。不能让朝廷人人自危的先乱起来,那些还在惶惶不可终日的小鱼小虾大可放心,他是不会追究的,甚至有些与袁绍通信行列的人,还莫名其妙地被他升了官。

但实际权力曹智和他的亲信还是牢牢掌控的,特别是军权。在政治上鼓励和扶持一批清流士大夫,一来是要缓解他抓了孔融这样的圣人之后的不利负面影响,二来也是要为自己受封“吴公”蓄累影响和支持率。

而且也隐隐预示了曹智准备为自己登上更高职务“丞相”,而在做准备。

曹智的这一系列处置,是颇显成熟和老辣的。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这份封赏令中依然没了尚书令荀彧和毛玠的名字。

又加上这两人被夏侯渊提前请出场之举,令底下的众人不难看出和联想到些什么。看来一些都是如人们猜测的那样,曹智就是要追究几个首恶了。

在颁完封赏圣旨,钟繇又正好打完崔琰的屁股回来复命。曹智遥控的一些列动作,即震慑了一下许都朝堂,也在打一把撸一把的同时重新稳定政局。

接下来,看明白其中关键的殿上大大小小突然都跑出很多人来,跪在殿中,向献帝请罪责罚的同时,一一主动承认起自己曾经或多或少与袁氏有来往的罪行。很快朝堂之上掀起了一阵自我揭露罪行的风波,在这些人看来,他们的罪行不但不会被曹智追究,最多像崔琰一样被打顿屁股。但接下来可能被曹智赏识,甚至出位,官职再上一个台阶的可能都有。

那些之前害怕曹智会兵败官渡,而暗地里与袁绍提前有书信往来的,本身就是些机会主义者和贪生怕死之辈。本来还在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忐忑不安时,现在却不但没等到惩罚,还看到不小的好处。那这帮人还不见缝插针,赶紧挤上捞好处的末班车。

于是,一场朝堂上抢出承认罪行,要求责罚闹剧似的**在超乎李儒等人的想象下,迅即铺成、传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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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东方第一线阳光照耀在许都的皇城之上时,后宫的长寿宫的偏殿中,当御史大夫郗虑和新近三师的华歆带着几十虎贲侍卫闯入这间偏殿时,伏后正趴在刘协的跟前,痛不欲生的哭着。

被废后,打入冷宫,昨日她就已经知道,并已经被强行移居长寿宫。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看见一群凶神恶煞似的侍卫闯进殿中时,伏寿哭的更大声了。但她的痛哭除了引来刘协陪同的一阵落泪外,对其他人没有什么影响。

“废皇后伏寿,尊曹公令,请皇上降旨,赐其自缢!”华歆目无表情的道明来意后,就听伏寿狼嚎似的的悲呼又起。

“陛下,陛下,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面上,你不能让臣妾活一命吗?……”

此时拿着不知是曹智亲自,还是出自他那个属下之手草拟的圣旨,刘协已是哭的两眼发花,泣不成声。

对于妻子的央求,刘协只能扶着伏寿的乱发,泪如泉涌道:“我救不了你,怪只怪你,不该图谋曹爱卿的权利和性命……”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郗大人,郗公,你去帮我对曹吴公说,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的做人……”伏寿转而扑到郗虑脚下,不顾往日之母仪之尊,抱着郗虑的一条腿哭喊着央求道。

对于哭的如梨花般的伏寿,郗虑没有同情,更不敢有。他不耐烦的眼望献帝处,用力抽调被伏寿抱伏的脚,催促道:“请皇上用宝!”

说话间由华歆陪侍着的传国玉玺被恍然间递到了刘协的面前,刘协从来没有象今日这样如见蛇蝎般的看到这枚代表他帝位的传国玉玺。

刘协想躲,但却怎么也躲不开。在华歆和掌玺印官的服侍下,刘协木偶般的拿起玉玺,在那道草拟的圣旨上用了宝。

“放开我,放开我……”

接着任由伏寿如何苦苦喊叫,就被虎贲侍卫们拖走了。

建安四年伏皇后因怨恨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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