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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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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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偃听着他毫不避讳的说辞,脸上青青白白的变色,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他一向以温柔温和着称,而刘彻欣赏的也就是他这点,如果撕开了外皮,就连让皇上为他说话的本钱也没了,所以只好忍着,缄默不言。
  刘彻瞪着东方朔,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东方朔说的句句在理,却很直白难听,不仅董偃脸上变色,连刘彻听着都变色,他的意思就是,刘彻这个大汉的帝王,跟一个淫邪之人一起喝酒,岂不是连刘彻的脸一起打了么。
  嬴政知道东方朔虽然平日里语言诙谐,是个会讲笑话的人,但是一旦到了正事上,就是任谁也不给脸子的人,有什么说什么,直言敢见是他最大的特点。
  嬴政晚来这么一会儿,就是让人去给东方朔送信的,只要是他认定了违制的事,自然要牟到底,嬴政想让他来,就是狠狠打刘彻的脸来的。
  局面一时僵了下来,一群宫人大气也不敢喘的站在一边,东方朔手握长戟跪着,刘彻怒视着跪在地上的人,董偃咬牙站在刘彻身后,一屋子人只有嬴政还安闲的坐着。
  嬴政这时候才慢悠悠的开口,让人觉得似乎是喝了酒,有些醉了,笑道:“东方朔,你的长戟是哪里搞来的,还像模像样呢?”
  东方朔听了,顿时有些尴尬,毕竟执戟上殿,这也是罪过,面上不禁一红,跪着转过去面对嬴政,扣头道:“卑臣让娘娘看笑话了。”
  嬴政又笑道:“皇上一直夸你口才好,这样一听确实好,只是咱们这行酒令要文雅些,并不是官抓贼的玩意,还不把长戟扔了,皇上都让人摆好了碗,请你入席呢。”
  之前刘彻确实让人多加了一桌,已经摆了上来。
  刘彻被这样一岔开,知道嬴政是在给自己找面子,对董偃使了个眼色,董偃赶忙跪下来道:“臣还有些事情,先告退了。”
  嬴政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没说话,只让董偃退下去了,东方朔这才抛了长戟,规规矩矩的入席。
  刘彻仍然不高兴,宴席很快就散了,东方朔退了下去,刘彻还没有站起来,就道:“东方朔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朕真是有先见之明,把他取了殿试的最末。”
  嬴政轻笑了一声,道:“良药需苦口,忠言必逆耳。东方朔敢执戟上殿,敢说陛下的不是,可见是少有的忠臣,他都不顾自己的性命,只为了劝谏皇上,难道做的不对么?”
  刘彻听了没有说话,嬴政道:“陛下不妨数数这个朝廷,肯为陛下扔掉性命的,有几个人,江山是白骨堆的,作为一个皇帝,杀一个人只是两瓣嘴皮子一碰,但要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你肝脑涂地,谈何容易?是么陛下。”
  刘彻有些愣神,随即豁然开朗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朕喝糊涂了,竟然差点冤枉了忠臣,还是阿娇姐姐提点的对。”
  吃宴的人前一个后一个都走了,嬴政和刘彻又坐着喝了两杯才起身。
  刘彻有些头晕,被宫人扶着回宫去了,卫子夫听见动静,从寝殿里出来,正好看见嬴政,赶紧拜下来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嬴政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宫人们都忙着为醉醺醺的刘彻换衣服去了,嬴政就站在门口,轻声对卫子夫笑道:“你想做凤凰么?”
  “奴婢……奴婢不敢。”
  嬴政微睨了她一眼,笑道:“如今陛下醉了,你等他睡下,自己躺到他的旁边,第二日只管装委屈就足够了。”
  他说完,卫子夫猛地抬起头去看嬴政,卫子夫想不透,这个人作为皇后,为何让自己往上爬。她左思右想,只能想到掖庭的嫔妃不是由皇上选,而是由皇后选,皇后既然要选,选自己的人是最合适不过的。
  反正皇上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而这些个女人都是威胁,把她们变成自己的人,自己可以掌控的人,这是将威胁降到最低。
  其实嬴政还有一个理由卫子夫根本不知道,那就是陈皇后的瓤子并不是陈皇后,而是气吞六合的始皇嬴政,嬴政就算再想着人在屋檐下,也绝对不会让一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这……娘娘……奴婢怕……”
  卫子夫的话还没说完,嬴政挥手道:“等会儿我走的时候让人全都退出去,你今后的造化就看明日一早的,你要怎么和皇上说,自己想想罢。”
  他说完了,就往前走去,宫人们已经给刘彻换好了衣服,将刘彻抬到榻上。
  刘彻因为明日太皇太后就要去骊山养病,他可以真正的挑起朝廷而高兴,先后喝了不少酒,嬴政只是意思意思每次抿一口,刘彻不然,喝的还急,自然上头,一着床榻就睡着了。
  嬴政看了一眼,道:“都退出去罢,这里不用伺候了。”
  皇后娘娘说话,众人自然立马应声,就退了出去,独留卫子夫站在一旁候着。
  嬴政刚要起身,刘彻却翻了个身,变成侧躺着,正好压住了嬴政的袖子,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阿娇姐姐”。
  嬴政见他抱着自己袖子,伸手过去抽,一不小心却蹭到了刘彻下面,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刘彻竟然早就有了反应,嬴政顿时心里一阵翻滚,一想到方才他口里还叫着什么,直觉额角直蹦,也不知气的还是什么,总之一口气顶了上来。
  刘彻被他这轻轻一撩拨,呼吸立时粗重了,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撒呓挣,竟然睁开了眼睛,半眯着瞧着嬴政,那种眼神,让嬴政心里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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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在纠结,要不要有个赢叔和刘小猪的包子捏~( ̄▽ ̄)~


☆、第十六章 喜事

  刘彻做了个梦,他呼吸粗重,阿娇笑语晏晏的看着自己,也不知从何时起,刘彻的印象里,阿娇再不是那个刁蛮任性,只知道依靠窦太主身份嚣张跋扈的人了。
  对方的顺从让刘彻心情舒畅,他将那人打横起来放在床榻上,对方没有反抗,就拿眼看着自己,刘彻心切的伸手去扥开他的衣襟。
  那个人忽然坐起身来,抱住他的脖颈,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抚摸,一直握住了刘彻的下1身。
  刘彻只觉得顿时不能思考,只能紧紧的捏住对方的腰身,手从他的衣摆摸进去,随着那人时轻时重的手劲儿,也轻轻重重的揉捏摩挲着对方的皮肤……
  嬴政没想到刘彻竟然猛地睁开眼来,他刚要退开两步,刘彻忽然抓住他的手,将他一把带到床榻上,翻身将他压住,胡乱的亲吻着自己的脸、下巴和脖颈。
  嬴政能感到对方粗重而灼然的呼吸,卫子夫见刘彻突然伸手,吓得惊呼一声,却没成想原来陛下要和娘娘做这档子事,她一直在阳信长公主府上伺候,年纪还不大,自然没有这样子的经验,倒是弄了个红脸,赶紧背过身退了下去。
  嬴政没有注意卫子夫出去了,光顾着在自己身上撒野的人,刘彻按住他的手,力气很大,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喷洒在对方的颈子上,顺着他的领口,往下亲吻。
  嬴政惊得赶紧挣开刘彻的手,只不过对方却不撒手,而是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下磨蹭。嬴政一口气顿时憋在了胸口,谁敢让始皇做这种事情,他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但是刘彻似乎醉的糊涂了,只管自己舒服,将嬴政的手腕掐的泛白也不撒手,一边带着对方的手抚慰自己下面,一边又去亲吻对方的嘴唇,在他的颈侧吻出痕迹来。
  嬴政折腾出了一身汗,头发也散乱开来,刘彻发泄好了,才放松下来,似乎就是撒呓挣,又开始接着睡。
  嬴政翻身下床,狠狠的瞪着刘彻,要不是刘彻睡着,不知道要不要惧怕这种冰刀子一般的目光。
  嬴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眯了眯眼,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这才往外去。
  卫子夫后在外面,见嬴政出来,脸上更是红,不为别的,因为皇后娘娘头发散乱,衣服不整,额头出了一层细密密的汗,脸上也是不正常的殷红,这些种种看在卫子夫的眼里,又结合了方才她临出殿看到的情景,自然会想歪了。
  嬴政知道对方想偏了,但是卫子夫始终只是个宫女,对他来说就是个棋子,他现在的身份是陈阿娇,是窦太主的女儿,是汉室的皇后娘娘,没必要和卫子夫解释什么。
  嬴政只是弹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道:“你进去罢,刚才我和你说的,别忘了,该怎么做,你应当知道。”
  卫子夫连忙跪下来,磕头道:“谢皇后娘娘恩典,子夫绝对不敢忘记娘娘大恩。”
  嬴政皮笑肉不笑的轻笑了一声,道:“你记住今天的话,哪一天你富贵了,翅膀硬了想要飞了,就拿出来想一想。我的丑话愿意说在最前头,你现在能吃多少甜头,我也能给你同样的苦头,只希望你不要来试我的脾气。”
  卫子夫以头伏地,道:“奴婢忠于娘娘,奴婢决计不敢做娘娘不高兴的事情。”
  嬴政道:“去罢。”
  说罢了,自己转头走了。
  卫子夫心里一阵翻滚,兴奋的说不出话来,打开殿门往里走去,因为之前嬴政遣散了殿里的宫人,所以进去空荡荡的,嬴政就躺在榻上,似乎睡得很沉。
  床榻被刘彻刚才弄的有些狼藉,卫子夫脸上不禁又红了,他不知道方才嬴政只是被迫用手给刘彻纾解,还道是两个人做了什么。
  卫子夫并不敢真的和刘彻有接触,见到这样子心里就有了计较,正好顺水推舟,自己将衣服解了扔在地上,又去退掉刘彻衣服扔在地上,弄的乱七八糟的,再把头发散下来,这才爬上榻去,钻到刘彻怀里。
  刘彻睡的好好的,忽然闻见有香气,不耐的挥了挥手,背过了身去,卫子夫也不敢再动,生怕刘彻就这么醒了。
  第二天要上早朝,内侍鱼贯而入要为刘彻换衣服,就看见殿里一片狼藉,这些人也不是少见多怪的人,一个皇上玩几个女人算什么大事情。
  只不过却把刘彻吵醒了,刘彻宿醉有些头疼,从榻上起来,只觉得昏昏沉沉的,顿时摸到一个滑溜溜的胳膊,脑子里突然过了几个片段,就是昨夜里头的梦。
  梦中他将阿娇抱在床榻上,两个人欢好了好一阵子,刘彻这样想着,才注意到床上的人,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对方竟不是自己的皇后陈阿娇,而是皇后身边的侍女,似乎是叫卫子夫的。
  卫子夫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立时害怕的蜷缩在一起,抓住被子盖住裸1露在外面的身子,怯生生的用眼去暼着刘彻,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颤。
  卫子夫在刘彻身边服侍这些天,刘彻一直没碰过卫子夫一根头发,因为他以为这是皇后为了考验自己才拨过来的侍女,说白了就是陈阿娇的眼目,如今却把眼目给临幸了……
  再加上刘彻本身头疼,烦躁不已,把宫人都赶出殿去,卫子夫不知为何刘彻发了火,也不顾被子和衣服了,赶紧爬下榻去,跪在地上,颤巍巍的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刘彻坐在榻上,一边揉额角一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卫子夫稍微顿了一下,才咬了咬嘴角,哽咽着,仍然是两句话,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刘彻一见对方这样委屈的样子,又听她什么也不说,只说自己该死,这不是更加坐实了自己干了什么。
  刘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阿娇姐姐好不容易愿意跟自己多说说话,如今却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本身他觉得自己身为帝王,有几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还能独爱他皇后一个人么?只是刘彻这么想,自己都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正在刘彻头大的时候,内侍忽然进来,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什么也不敢看,道:“陛下,御医求见,说事关重大,必须面见皇上。”
  刘彻一听,还以为是太皇太后或者是太后病了,挥手道:“宣进来。”
  随即看了一眼卫子夫,道:“快把衣服穿起来。”
  “是……”
  卫子夫赶紧从地上起来,胡乱将衣服披在身上,回避起来。
  御医进来拜见了刘彻,道:“陛下,根据记录皇后娘娘已经两个月有余没有来过月事,老臣方才按例去椒房殿请脉,发现娘娘竟是喜脉,恭喜皇上。”
  刘彻听罢,顿时懵了,皇后怀有身孕,这必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喜事,可是刘彻忽然没了心思,突来的喜事让刘彻为刚刚的荒唐事更是烦恼。
  因为他一心以为卫子夫是嬴政安排来的人,所以心里只想着,千万不能让嬴政听说了什么,这样气坏了身子,不利于养胎。
  刘彻道:“皇后知道了么。”
  御医道:“回皇上,老臣第一个来禀报皇上,娘娘自己似乎还不曾知道。”
  刘彻点点头,这才挥手道:“你去罢。”
  御医跪了安退下去,刘彻又找来内侍,道:“去太后那走一趟,刚才御医说的你也听见了,该说什么不用朕来教罢?”
  “诺!”
  内侍赶忙应下,这是讨好的事,去了太后那里,太后一听要抱孙儿,高兴下来可不是要赏赐东西么,这么讨巧的事情内侍自然愿意做,欢天喜地的就走了。
  卫子夫虽然回避,但是全都听见了,心里突了一下,皇后怀孕了,现在已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再加上身份地位的高贵,早就无人能比,这一怀孕,一定会被捧上天去,而自己是个小宫女,虽然有幸可以攀上高枝,但却撞到了这当口,怕皇上也没心思再来管自己这个假的露水姻缘。
  卫子夫心里可惜了这个白来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再一次肯定了,在这个宫里,得罪谁都可以,偏不能得罪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也只有老老实实的跟着皇后娘娘,才有机会飞上枝头。
  刘彻等人走了,才让卫子夫出来,叮嘱她了几句,无非是这事不能让皇后知道,不然怎么样。
  卫子夫是聪明人,乖巧的应了,还连连表明,自己该死,不敢奢望什么的。
  在刘彻心里,宫女就是为他准备的,也不觉得如何苦了卫子夫,就去上朝去了,因为心里装着阿娇姐姐有身孕的事,难免有些兴奋,心情也好,大臣奏本都容易。
  下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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