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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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吟-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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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有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异常?”
“说来听一听……”
“那日清晨,草民正要早早的去树洞取银子,却发现大门虚掩着,可草民记得那晚回家,草民明明将门闩死……也许是草民太累太紧张……记错了吧!”
周士天按照纸上的问题全部问了个遍,点了点头,说道:
“你且在此等候片刻,本府去去就……”
“是……”
周士天起身来到后堂,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是天高低厚的周正飞,然后,规规矩矩的来到坐在后堂的桌椅前品茶的两个人近前……
“周大人,辛苦了……”韩林笑眯眯的看着微微低着头的周士天……
“不敢,不敢,不知还要下官怎么办……”
周正飞看着自己的老爹对眼前的两个人如此的尊敬,甚至还有些害怕,不解的问道:
“爹,你干嘛怕成这样?他们有不吃人?”
“你给我闭嘴……”周士天狠狠的低吼着不知所以的周正飞……当今皇上与丞相在此,你小子还不知道收敛;若不是丞相事先又交代不要暴露他们的身份,你小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大人,依你看,这件案子又何破绽?”
“这……下官愚昧……就石柯的供词而言,恐怕是有人先他一步,将银子取走……”
“嗯!那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很难说……市井无赖,小偷小摸都是有可能的……”
韩林转头看向不说话的季天烬,笑眯眯的看着他,用眼神询问着……季天烬眨了一下漂亮的眼睛,不假思索的说道:
“也许不是外人呢!”
“不是外人?那会是什么人,半夜三更不睡觉,专门在别人家偷听呢?而且还算得那么准,专等着石柯回家的时刻?”韩林笑眯眯的继续问着一副漠不关心的人……
“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何必在问我呢?”
“我想看一看,你跟我想的一样吗?”
季天烬挑了一下眉,用细长的手指沾着杯中的茶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内鬼!
韩林一笑;看来他们想到一起了!起身,来到周士天的耳边,滴滴的吩咐着,就见周士天脸色不断的变,头不断的点着……
“是,是,下官一定办好……”







169、审树破案!!

当在大堂之上的人都在好奇知府大人究竟在后堂在干什么的时候?周士天便从容不带的从后堂回到了大堂之上,脸阴沉的就像是要下雨一样,狠狠的将惊堂木一拍,吓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浑身一哆嗦……
“经过本府的慎重考虑,说来说去都是这枯树在作怪,李捕头,你且带上人将此枯树拔来……”
李捕头与众衙役相互的看了看,眼中都是满满的不解;心说:怎么知府大人去了一趟后堂,就变的如此的奇怪了呢?他莫不是在开玩笑不成?
“怎么?没有听到本府的话吗?”周士天怒目瞪着众衙役……
“大人……属下请示大人,若树很大,拔不下来,怎么办?”李捕头壮了一下胆子,向前一步,询问道。
“哼……拔不动就锯了,本府倒要好好的看一看这枯树,有人把银子放在它的肚中,它不好好的保守,以致失盗,真是岂有此理!”
李捕头没有办法,只有带着人去拔树,石柯在前面带路,正欲离开之时,周士天叫住了他,在一旁低低的询问了一些话,最后又不断的嘱咐了他一番,才让他们一同离开……
当众人离开,周正飞从后堂健步如飞的跑了出来,连忙的问道:
“爹,你当真要审此树?”
“不错……”
“可……爹,你糊涂了!树又不会说话,要怎么审?刚刚你又跟石柯说了什么?”
“你小子竟给我惹麻烦,我一会在找你算账……”周士天伸手对着周正飞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一把,气呼呼的向后堂走去;在哪里,还有两个致命的客人,他可不敢怠慢……
翌日——清晨……
石柯抱着儿子偷偷的来到府衙的后堂见周士天,而李捕头与众演绎奋斗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将大叔锯断,找了一辆牛车正往府衙中运……
而益州城上上下下的百姓纷纷的相传,尤其是当得知知府大人要亲自“审树”的时候,就连外地人也纷纷的赶来看个新鲜热闹……此时的益州城知府的大门前百姓人山人海,都在小声的议论着……
在后堂的周士天看到李捕头等人回来,高兴的亲自为他们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们,李捕头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杯,“咕咚”一口将它喝光,抹了一把嘴,说道:
“俺有活过来了……”
众人听到,不由得哈哈的大笑,周士天一边笑一边问道:
“树可运到?”
“回大人的话,已经运到外庭中……”
“好……你且让百姓入堂,然后将门关上……石柯你抱着儿子坐在外庭的屏风后,不可出声……”
“是,大人……”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周士天一身朝服的坐在椅子上,而身后的屏风后则是韩林以及季天烬……还有好奇的周正飞……
令前来围观的百姓一个一个由西阶而上,再由东阶而下,百姓都不理解,可知府大人开口说话,谁敢不听呢?都很听话的逐一走过,当走过数十人的时候,石柯的儿子突然从石柯的怀中挣脱出来,跑出屏风,对着一个站在不远处的人跑去,一把抱住那人的腿,口中喊道:
“叔叔抱……叔叔抱……”
周士天眼睛精光一亮,命李捕头将此人传来回话……
“你叫什么名字?”
“回知府大人的话,草民范同……”
“哪里人士?”
“益州本地人士……”
“范同,你可认识这孩子?”
“不……不认识……”范同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这让周士天心中一阵的好笑;
周士天也能不在问他,而是命人将小孩子抱到他的面前,轻声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呀?”
“石小雷……”孩童般稚嫩的声音,天真无邪的响起……
“那你告诉我,你认识这个人吗?”周士天指着范同问道……
石小雷歪着头看了看一脸紧张的范同,很天真的点了点头……
“认识……”
“那好,你告诉我,这个叔叔,你是在哪里见过呢?”
“他是我家的叔叔……”
“那……这叔叔喜欢你吗?”
“喜欢,常常给我好吃的,好玩的……”
“那叔叔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家里……”
“谁的家里?”
“我家里,和娘住一起……”
审到这里,周士天冷冷的看着脸色苍白、头上不断冒汗水的范同……
“从树洞中拿走银子的人一定是你……”
“大人……我……”范同看了看天真无邪的石小雷,叹了一口气,说道:
“知府大人英明……草民服了……”
“那你还不从实招来?”
“是……草民与石柯的妻子在一起又五年了,那一夜,石柯突然回家,我与方氏正在一起,因事出突然,我变慌忙的藏于床下,而他们夫妻所说的话,草民也听的一清二楚,待他二人熟睡后,才悄悄的从床下爬出,当夜便赶到那棵老树下,掏出所有的银子……”
“那赃银所在何处?”
“还在草民家中的炉灶内,并未用过……”
“嗯!李捕头带人将银两取来……”
没用多久,李捕头便将赃银全部激获,当堂让石柯验过,正是那丢失的五百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将五百两银子归于原主,石柯感激涕零;将石柯的妻子方氏传到堂……
“方氏,你可知罪?”
方氏吓得跪倒在地,哭着求饶;周士天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方氏,心中有些发软,可一想到她曾做过的事情,不由得令人气愤,正要好好的惩治一下这对奸夫淫妇却没想到有人来到他的身边,将一张纸交给了他……
周士天慌忙打开,只见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看字迹是季天烬的,在看内容,不由得心中升起了敬佩之情;云凉国有此国君,何愁天下不太平呢?
将纸条放好,看了看石柯,就见石柯双手紧紧的攥着,可双眼中的神色不断的挣扎着;想必二人还有恩情在,若真依律法判案,恐怕不近人情;唉……还是皇上想的对呀!将主意打定,狠狠的一拍惊堂木,铿锵有力的说道:
“石柯之妻方氏坐下如此丧尽廉耻之事,本当知罪,而本府看在其子石小雷的份上,饶其罪过,另外,其妻不贞,其夫有过……石柯,今本府念在你二人尚有一丝恩情的份上,命你将其领回家中,严加看护……范同,你罪不可恕;一罪奸占他人之妻;二罪偷夺他人之财,二罪归一,将其仗打五十大板,流放千里之外服苦役,不得回益州……”
周士天说完,石柯与方氏连连磕头,口中不断的应许感激之词……
看着石柯夫妇的离开,周士天轻声的呢喃道:
“你们不用谢我,要谢就谢皇恩浩荡吧!”
而站在后堂之中的韩林与季天烬同样看着离开府衙的石柯夫妇,望着他们的背影,韩林奇怪的看向沉默不语的季天烬……
“刚刚纸条之上写了什么?会让周大人改变注意?”
季天烬轻扬了一下眉,不回答反问道:
“那你为何要审树呢?”
“审树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哦?那你为何这么断定方氏有奸夫呢?”
“嗯……石柯曾反复的说过,他藏银时并无人发现,而周大人也反复的证明与他,而他每一次的回答都很肯定……可偏偏次日清晨去取银子而银子却不翼而飞,这就有些说不清?早晨会有人经过树下,但不是赶路之人便是回家之人,来去匆匆,怎么会有人注意树洞呢?藏银之事出于石柯之口,入得方氏之耳;若无人偷听,谁会知道呢?期初我也无法判断这银子是何人所取?但是,当石柯说出大门虚掩的时候,遍想到了一种可能:方氏十之八九有奸夫,故石柯回家仓促,奸夫必定走不了,一定会藏在家中的某个地方,听到了石柯夫妇的谈话,先行一步偷拿了银子,可这一切都只是推论,尚无确凿的证据证明!后来想到石柯长年在外,奸夫必然久住其家,若要问方氏一定得不到答案,只有石小雷这个孩子单纯,容易套的实情……所以,我才利用这一点,如果不说审树,耸人听闻,让百姓来府衙,那奸夫范同有怎么上钩呢?”
季天烬满眼赞许的看着韩林,唇边的笑意有增无减,听完韩林说完之后,淡淡的说道:
“若你是周士天,你会怎么处置方氏?”
韩林一愣,沉思了片刻,才幽幽的说道:
“唉!法外施恩也是未尝不可的!我只是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做?”
“呵呵,跟你的理由很相近!还是那句话:其妻有错,夫之过!石柯虽然为了生计长年在外奔波,可其妻在家也未尝不是辛苦劳作,更甚至还带着一个孩子!相对而言,她在家的辛苦无人能知……男人在外赚钱,好说歹说只有一个人;女人虽然在家中,不用抛头露面,可所需要的精力与时间要比男人多很多!方氏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也想必经历过痛苦的挣扎……五年在外,音信全无,家中上下全由她自己操办,这不是石柯的错,还能有谁的错呢?”
看着眼中闪动着惊诧之色的韩林,季天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其实,以前我也不了解,我也会认为方氏做下的事情乃是天理不容,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不少……不……最起码,我明白我应该如何做一个好丈夫……”
“要如何做一个好丈夫呢?”
“呵呵……关于这一点,说不明白!还是你看我如何去做!语言永远不如行动来的真切……你也不希望你未来的丈夫是一个只会耍嘴却什么也不做的人吧?”
韩林宛然的一笑;也对!行动往往更能说明一切!不过,通过这件事,我倒是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







170、宁愿做一个无情之人!

丞相府……
韩林享受着微风,手中拿着一卷书,漫步在丞相府的后花园中,享受着幽静安宁的时光……
一边看着书一边走着,韩林对于花园中的花花草草并不感兴趣,可此时此刻嗅着它们的芬芳,也让她心情谓之一震,抬起头看着满园的春色,不由得唇边也挂上了笑容……
来到树下,抬起头看着树枝上的花朵以及飘零落下的花瓣,让她神情有些恍惚……就仿佛自己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享受着花的洗礼……
席地而坐,背靠在树干之上,伸手捡起一朵落在地面上的花朵,轻轻的凑到鼻下闻了闻……清淡的花香围绕在鼻尖,久久不会散去……
抬头眺望着远方,看着无垠的蓝天,韩林想起了在皇宫中的季天烬;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是否还在龙吟殿中批阅奏折……
刚刚回京的时候,他曾要自己与他一同回宫,说实话,当时真有种冲动跟他一同回去,可最后还是让他失望了!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是他的臣子,不是他的妻子……
在益州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铭心刻骨!他的每一个眼神都真情流露!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些心神不宁呢?
仰起头看着飘落的花瓣,韩林的心中无缘无故的有些焦虑与不安!低下头,微微的轻晃了一下头,不去想这些她理不清的事情,继续低头看书,任由随风飞落的花瓣皮飘落在身边……落在身上……
过了很久,韩林听到有微弱的脚步声传来,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当看清来人的时候,清澈的眸子出现了一丝惊讶,接着便是波澜不惊,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韩丞相,别来无恙?”
韩林用手轻轻的揉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慢慢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花瓣,微微的一笑……
“莲儿姑娘,好久不见……”
莲儿看着一脸淡定的人,不由得皱了一下秀美,攥了攥手中的宝剑,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韩丞相,你可知道我此次来府上所为何事?”
“不知……”韩林一脸镇定自若的看着手握宝剑,飞尘扑扑的莲儿……
“听说皇上要准备大婚?”
韩林但笑不语,看着一脸凶气横生的莲儿;对于段玉蝶的事情,季天烬并没有对她隐瞒,而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所以,她知道莲儿是为何而来……
“想必皇上要娶的人是你吧!”莲儿的语气很是肯定……
韩林手中持着书卷,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莲儿,一言不发的看着……
突然,莲儿将手中的宝剑一下子指向韩林的咽喉处,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足二指,厉着声音说道:
“能嫁给皇上只有我家小姐,其他人,谁都不行……”
韩林垂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宝剑,轻轻的勾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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