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空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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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的抉择-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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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火焰袭面而来,黑影发出凄厉的吼声。
  耀眼的光芒遮挡住纲吉和阿诺德身影,恍惚间只闻得纲吉祈祷一般的呢喃:“我无意取你的性命,你先稍稍睡会儿吧!”
  无视阿诺德满眼的复杂之色,纲吉径直走到他面前将人扶起,随后,也不征求对方的意见就将人带去分部。一路上,气氛沉默的尴尬,纲吉也不开口解释什么。好不容易捱到分部,分部部长瞅了一眼狼狈不堪的人嘴角抽了抽。
  真不知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最近的惊喜一直不断。先是那些武器,再是岚守带来的神秘新人,这没平静几天云守又来了。身边这位不用说,一定是另一位新人。
  领着两人来到一间房间,Abbott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冷着脸的阿诺德,转身对下属吩咐道:“去请医生!”
  “不用了,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宜让更多的人知道!”纲吉摇头拒绝,“给我一些消炎药和止血药就好!”
  Abbott皱眉没说什么,发打发掉下属后从柜中取来急救箱放在桌上。纲吉低声道了句谢谢后从卫生间端了盆水开始处理阿诺德的伤口,Abbott不动声色观察着少年娴熟的动作,心里揣测他的身份。
  能在这种敏感时刻被首领信任招入家族必有过人之处,可他观察了老半天也没发现这个少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难不成,他已经老了?
  “Abbott是么,我曾听Giotto说起过您。”
  “是、是吗?”不知少年有何用意,Abbott也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转身处理掉血水,纲吉颦眉望着高大粗狂的人,而后缓缓露出一抹不知是赞许还是感叹的微笑。
  “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眼角抽搐了许久,Abbott干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视线来来回回扫着阿诺德纲吉。
  “很晚了,你们还没有吃吧,我现在就去准备!”说完,Abbott立刻飞出了房间,心里一面还感叹,首领的心思果然很难猜。
  随手关上门,纲吉拉开窗帘望着下面,严阵以待的人群由里向外都透着一股危险气息。微微倚着沁凉的玻璃,褐眸闭着沉思今天的一切。他不担心阿诺德质问他,也不担心那个人会偷袭他。只是……
  眸子望着远方,纲吉淡声到:“明天,我们回本部吧!”

  章十四 对峙

  “小精灵,好久不见了!”
  蓝宝三蹦两蹦跳进纲吉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开始撒娇,半眯的眼睛流出些许轻松的意味。
  今日的少年不似平日般慵懒散漫,一身熨烫得整整齐齐的正装,青涩的气质多了一分稳重。蓝宝抱着纲吉努力汲取只属于那人的温柔,纲吉看着孩子气的人无奈地摇头举高了盛着药的托盘。
  “蓝宝,很危险哦!这几天去哪里玩了,Giotto一直念叨着你,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听到Giotto的名字,蓝宝的眼睛闪了闪渐渐变得黯淡无神,纲吉也感受到他的身体抖了一下就变得僵硬。
  要说彭格列的历史纲吉自然是清楚的,但细节上问题史书不会记载,何况,现在还有人刻意改写历史。会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任性不知世事的少爷变成这个样子?
  “本大爷才没有偷懒,我……回别墅了,父亲要求……见我!”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无声,可纲吉还是将蓝宝的话一字不露的听了进去,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脖颈处就传来一片冰凉的湿意。
  “蓝宝你……”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纲吉用一只手轻拍着蓝宝的后背,柔声安慰:“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谢谢你,小精灵!”
  纲吉剥了一颗糖果塞进蓝宝嘴里,然后又向蓝宝手里放了几颗。“这个给你吃,别再哭了!”
  蓝宝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欢快的砸吧着圆圆甜甜的糖果。“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小精灵手里的药是谁的,有人生病了?”
  “阿诺德受伤了,他……”
  未等纲吉说完,蓝宝活脱脱见鬼的样子抱着脑袋跳出老远,甚至还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纲吉。
  “那家伙回来了?而且还……受、受伤了?!”
  凌驾于Giotto之上的彭格列最强守护者兼门外顾问的阿诺德——如此强悍的存在,居然受伤了?!天下要红雨了?还有,小精灵这副样子是什么回事?怎么好像是要……
  “我在照顾阿诺德!”
  “什、什么?这、这是Giotto的意思吗?”竟然是真的,这再怎么也……太胡闹了,阿诺德向来只会杀人啊。
  深吸一口气,蓝宝郑握住纲吉的手眼,神异常的认真。若是仔细观察,还能发现那眼神中夹杂着惊恐。
  “小精灵你不要以去,那家伙最没人性了,手铐砸在身上很疼的!还有,那家伙心情不爽的时候,还会拉人去大牢啊!不止是我,Giotto也进去过!”
  端着药盘子,看着蓝宝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纲吉扶额叹气。Giotto进去他可以理解,但是作为最胆小又怯懦的雷守你怎么敢惹他,家族的避雷针不是这样当的。
  “蓝宝,阿诺德这样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何况,这次他还是因为我才受伤。”
  闻言,蓝宝一怔,而后不断摇着头:“这绝对不可能,阿诺德是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
  你们的关系究差到什么程度了?再度叹口气,纲吉摸了摸小巧的瓷器,药已经有些凉了。在这里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再不去,估计下个被拉去大牢的人就是自己。
  脚踩在楼梯上,纲吉回头叮咛道:“一会儿记得要去给Giotto打声招呼,他一直在等你!”
  “哦,我会的。”
  站在走廊,纲吉轻叩几下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阿诺德,该吃药了!”
  微风吹得落地窗帘沙沙作响,阿诺德坐在床上膝盖上放着一本书,神情专注而认真。恍惚间,纲吉有一种模糊时间的错觉,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阿诺德还是自家那位任性又暴躁的恋人。
  “呵呵……”纲吉掩唇低声笑着,不止脾气就连喜好两人也出奇的相似。
  半眯起眼睛,阿诺德开始摸索被自己放在枕头下的手铐。见此,纲吉赶忙收起笑意连连摆手,解释道:“抱歉抱歉,我不是在嘲笑你,只是稍微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药我拿来了,刚才和蓝宝聊了一会儿,已经有些凉了,你赶快喝吧!”
  靠在床上,阿诺德随手翻了一下书本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拿走,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但是,我想……”
  “我说了我不需要!”愤恨的甩掉手中的书,阿诺德声音染上一层淡淡的薄怒。
  褐眸紧盯着阿诺德,纲吉一手托着盘子一手点着下巴,似乎很认真地在思考让这人反常的原因。毕竟,从目前来看,与其说阿诺德现在是在生气,倒不如说是恼羞成怒了。而这种情况纲吉已经在自家恋人以及年幼的雷守身上见过无数次了,所以说现在应该是……
  “阿诺德?”
  “泽田纲吉,你要罗嗦到什么时候?”
  “这药是很苦,可……”
  “哼哼,草食动物在擅自猜测什么?!”
  纲吉把托盘放在桌上倾身躲过一只袭面而来的手铐,接着又向后跳了几步。这真不能说他反应敏捷,要说也只能是他很熟悉闹别扭的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攻击路线,只不过拐子和手榴弹换成了如今的手铐,纲吉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不吃药,伤口很容易感染。”纲吉一边闪躲着阿诺德无理取闹的攻击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
  “小伤而已,还是说,你认为我很弱?!”
  “我知道你很强,但这和吃药没关系!”
  “我很强,所以不用吃药!”
  都说了这没有关系啊,为什么还要纠结这种事情?“等、等,等等!不要再扔手铐过来了!”纲吉伸手做出一个求和的动作,他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义,阿诺德肯定是铁了心不肯吃药。
  “决定拿走了?!”阿诺德举高手考,等待着纲吉的回答。
  “也不是!”超直感发出警报,纲吉立刻蹲下来,“先不要扔手铐,听我把话说完呐!”
  “哼哼,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喝那种东西!”
  “你的意思是还会让我喝其他的药?!”阿诺德精准的抓住纲吉话里的漏洞,无情的手铐又砸碎了一个瓷器花瓶。
  疲倦的叹口气,纲吉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幸好他还有其他的药,不然还指不定要耗多久。
  摸出揣在兜里的小瓶子,纲吉倒了两粒出来,连同水杯一起递给阿诺德。
  “这次不可以拒绝,直接吞下去就好!”
  瞄了瞄阿诺德不悦的神色,纲吉又补充道:“不会苦!”
  带着警告意味瞪了一眼纲吉,阿诺德和着水吞下了两粒蓝白相间的颗粒。证实纲吉所言不假后,他自顾自捡起扔在地下的书将它放回膝上,继续被打断的事情。
  纲吉扫视一眼凌乱不堪的四周,认命地开始收拾房间。约莫一小时左右,伸伸懒腰坐在沙发上品着红茶。两人谁都没有先行开口,都只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时间一点点流逝,静悄悄的房间只能听见间或的翻书声。夕阳渐沉,橘红色的光芒铺满房间,两人竟已不觉坐了一个下午。
  褐眸望着默不作声的人浮上赞叹之色,纲吉衔起唇角展开一个柔和的弧度,温柔的笑容带着明了一切的睿智。
  起身半跪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一手轻轻触着地面,中指的橙色宝石窜出一层薄薄的火焰铺满大地。一阵细碎的声响后,浅浅的金橙色如同没有出现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们所遇到的武器是匣兵器,经死气之炎释放可以加强各种性能,是一般兵器所不能比拟……火焰分为七种属性,大空、岚、雨、晴、雷、雾,还有云。Giotto的火焰是大空属性,而你的是云属性。”
  冷哼一声,阿诺德合上书转头盯着纲吉,冰蓝色的眸子异常平静,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火焰的属性我们自然清楚,问题是,那些与匣兵器有什么关系?”
  平静的语气下掩饰着冰冷的敌意与愤怒,纲吉虽已察觉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
  稍微理了理思绪,他接着解释道:“火焰是开启匣兵器的唯一钥匙,只有熟练掌握死气之炎的人才能真正解放匣兵器的威力。三天袭击我们的人只能说他们能开启匣子,仅此而已!如果是我,单凭一个匣兵器,就足以瞬间取你性命。”
  阿诺德皱了皱眉,没反驳也没肯定。
  “有什么对付它们的方法?”
  “以你们现在的力量,除了大空之炎的石化,只有匣兵器可以对付了!”
  翻身下床,阿诺德站在纲吉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冰蓝色的眸子隐约折射出一丝兴奋。“匣兵器……你也有?”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至少现在不可以!”
  “泽田纲吉……”阿诺德危险的眯起眼睛,手铐又有些蠢蠢欲动,“你知道你刚刚说了多少句抱歉的话吗?”
  “那还是抱歉呐!”
  “泽田纲吉,你果然是欠拷杀!”
  一字一句,阿诺德咬牙切齿瞪着纲吉,攥在掌心的手铐也被捏的吱吱作响。纲吉瞥了一眼浓重的阴影,泄气般靠在松软的沙发上,手指轻轻覆在面颊上,半敛的眸光多了些说不清的伤痛。
  “我知道我的话可信度很低,但是,有些事情还我不可以说!”
  褐眸一闪而过的情愫,阿诺德还来不仔细观察就消失不见,皱起好看的眉峰,握着手铐的指尖不觉又紧了几分。不知该怎么解释内心的感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爽,非常不爽,而让他不爽的原因就是眼前的草食动物。
  说话遮遮掩掩,还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他。
  就在阿诺德决定给纲吉一手铐以驱散心头那些莫名的情绪时,对方带着自责的话又传入耳中。
  “匣兵器是某个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私欲而带来这里的,这完全是我的失误!所以,无论何时,我都会站在你们这边。唯有这点,请你相信我!”
  烦躁地甩甩手铐,阿诺德冷冷道:“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章十五 情报

  “D那个混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麻麻,那家伙向来行踪不定,这次的事他大概也没兴趣参与吧!”
  青石砌成的密室里聚着六个人,其中三名分别坐在Giotto两侧,一个人倚在离会议桌最远的角落,还有一个人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超长的红木会议桌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密室的两角坐落着与墙面等高的书架,上面多为自彭格列创始以来的绝密文件以及一些还未公开的决策。他们现在所处的暗室,连同boss和守护者在内也不过才七人才知道的。
  明暗不一的阴影在墙上上下摇晃,朦胧的烛光跳动着发出嘶嘶的爆破音,明暖的色调显得诡秘而压抑。Giotto拧眉端坐在皮椅上,黏满汗水的手揪紧了裤料,漂移不定的眼神几番扫过阿诺德。奈何对方对首领的尴尬完全无视,Giotto张了张嘴终是忍不住问出声:“阿诺德,这样做好吗?”
  视线扫过Giotto,阿诺德冷冷问道:“你想让那两个家伙进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低头无神的盯着桌面,Giotto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现在复杂的心态。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狭小的空间永远只容得下七人。但为什么,瞒着阿纲会让他有罪恶感?
  “总感觉那孩子莫名的亲切,我承认,当初也是因为这种感觉才允许他呆在彭格列!”
  俊美的眉峰微微颦起,雨月盯着墙面雀跃的阴影唇角不觉衔起淡淡的弧度。指腹细细抚弄着笛子上的纹络,那如刀刻般完美的脸上尽是怀恋。
  “Giotto,不要被迷惑了,纲吉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新人!更何况,他至今也不肯向我们坦白他的来历。”
  指腹触及到的冰凉感触是雨月一生追寻的唯一的梦,他曾以为他可以永远沉醉于音乐中,直到有一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音乐或是挚友?想当然,他选择了后者。
  现在,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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