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含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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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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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吻到他终於手足俱软,身子自墙上滑落,眼睑紧闭的昏迷了过去。
  “雅少慕你这个王八蛋……”南衅瞠目欲裂,趴在远处拼命挣扎,恨不得跳起来一剑杀掉我。
  秦沾还没从这场暴风骤雨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我铁青著面色抱起南尧月虚软的身子,对他说声告辞便向大门走去。
  “王,王爷……”小岱子慌忙跟上,不敢去看我怀中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的人的脸。
  经过南衅身边时我顿了顿,他伸手要来抓我脚踝,我抱紧南尧月退後一步,微微低了头,冷冷地一字一顿道:“下次再给本王看见你碰你家二公子,手碰的废手,脚碰的断脚,七筋六脉全部断个干净,保证你这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TBC
  
  
  ────────────
  
  孩子的事情就这样被隐瞒下来了,雅少慕同学你果真是笨死的~~~~
  
  进入6月份票数和键阅数瞬间清零了
  本来说不在乎的,为毛又开始觉得失落了呢
  叹气
  吾很勤劳吧!一口气更了近5000字呢!
  打滚
  为了奖励我如此勤劳,周六不要下雨吧~~!
  (喂关天气咩事??)




远山含黛20【生子文】

  20、
  
  
  
  “又怎麽了?不是诊过了吗?”欧阳谨被小岱子从雅少尹房里挖起来时,枉顾对方嘴巴大张如同能吞进三个鸡蛋的惊慌表情,态度极其恶劣的看我。
  “不要诳我了,风寒能严重到随随便便就晕倒?”
  我比他更加心火上升,不由分说拖他往内室中走。
  “喂雅少慕你小子好歹让我穿衣服……”
  
  
  
  ──再度摸脉的结果很不理想。
  欧阳谨的瞌睡全飞,神情凝重,在南尧月手腕上摸过来摸过去再三确认。我容忍了他那只狼爪子昭然若揭吃豆腐的行为,不断催促:“这次你给本王诊清楚了!”
  “我说……”他头痛的撑著脑袋,看向床榻上紧闭双眸面色如纸的南尧月,叹口气,又叹口气。“你到底对他做了什麽,搞得人家脉息乱成这样?”和随後披衣赶来的少尹两人心领神会的交换眼神,故意拖长声音:“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能催动意念杀人和三步以内近身剑技杀人,你想选哪个?”今天已经被南尧月和南衅联手捋过一道逆鳞,现在的卿王爷幽默感极度欠奉中。
  欧阳谨对雅少尹:“我突然稍微有点理解你二哥想要他命的心情了。”
  “快说!”
  摊手:“卷轴所说是真实的。南二公子确实已身怀有孕,胎息很明显。昨晚不知为何没有诊断出来……”
  我打断他:“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那要看卿王爷怎麽想了。”欧阳谨将手从被中收回,替南尧月掩好。
  抬头事不关己的飘过来一眼:“这个孩子会有幸作为三王爷的世子降生麽?”
  我道:“那是本王的事。另外一个消息是什麽。”
  “坏消息是,孩子虽然胎音强烈,却因为母体精神极度脆弱的关系处於危险期,能不能保住很难说。”他很认真的看著我眼睛,试图从我变幻莫测的眼神中看出点什麽。
  我颔首:“本王知道了。叨扰了,欧阳庄主请继续回房歇息。”
  欧阳谨强忍著再对我翻白眼的冲动,他一庄之主,被我当小厮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若不是顾忌著少尹的面子,只怕少年时代的经典对轰场面又要出现。
  少尹探个脑袋,欲言又止了片刻,始终没能忍住,说:“三哥,说实话我觉得南二公子蛮可怜的,你就不要再折腾他……”欧阳谨一把捂住他嘴就往外拖走,“不要掺和这种家务事”低声告诫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端坐在南尧月身边等他苏醒。
  视线从他光洁的额头缓缓下移,至高挺的鼻梁,单薄的嘴唇,再下移到如白天鹅般优美颀长的美丽脖颈,掩盖在被褥下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再下面就是由於低烧失温,被严严实实包裹在薄被中的修长紧致身躯。
  我把目光停留在他平坦的小腹,出神地凝视了许久。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他困难的睁开眼,眸子的焦距无法顺利集中,有一丝初生婴儿般的无措与茫然。
  我等他慢慢拉回神智,察觉到旁边低头注视著他的我。问他:“孩子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眼底掠过一丝惊慌,右手迅速抬起向小腹摸去。确定了孩子还在,才如释重负的松口气,继而眼神潮潮的向我看过来。
  那副眸子带水,妖娆又虚弱的模样,看在我眼里只觉喉口一紧,赶忙向後拉远一点距离。
  沈默半晌,他凉凉道:“原本就没想过瞒著王爷。尧月只不过想确认过後再请王爷定夺。”
  我消散已久的怒火又在一点点积聚。
  “你去行宫是为了让南衅替你确认怀孕的事情?有必要通过肌肤相亲来确认吗?”
  提起南衅,南尧月的眼神顿时失了温度。
  他冷冷地嘲讽:“王爷醋意好大啊。既然王爷不信,又何必苦苦逼问尧月?”
  “你──”我自问是个淡定从容的人,刀尖架到脖子上也能随口说说几句一点不好笑的冷笑话,可这个漂亮的蛮族公子却总是可以轻而易举两三句话便撩拨得我肝火大盛。
  我蓦地站起身来,恼火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个孩子不能留著。”来来回回踱了半天步,我宣布道。
  “哦。”他不为所动,眼睛看著头顶的天花板。
  我再度被他的态度激怒:“作为大雅帝国皇族显贵的三王爷,不能要这种来历不明血统不纯的子嗣!”
  “哦。”
  “你苦心经营得来的这个孽种根本不可能得到本王的承认,也不要妄想本王会因为孩子的缘故对你格外关照!”
  “哦。”
  “…………”
  我瞪著他,苍白又虚弱的躺在床榻上的他隐然间有种完全不受我控制的气场,仿佛回到了南族尚在时那个强悍善战聪慧冷静的首席指挥官。我从来不曾看见过战场上南尧月的样子,有那麽一瞬间忽然很想穿越时空去瞧一眼那个风姿卓绝的贵族青年。
  虎落平阳……脑海里冒出上半句。
  当然我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犬。
  却不由自主放软了声调,叹著气妥协:“你告诉我,究竟还有什麽隐瞒著本王的?”
  “……尧月不敢。”他总算脱离了简洁的一个字模式。
  “本王希望你能同本王坦诚相对。”我道。
  还想接下句,先前还置身事外仿佛无动於衷的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不得不半抬起身子,抚著胸口趴到床边上干呕。
  我心惊,想去给他拍背顺气,却被他用力推开。
  “坦诚相对?”他一边咳嗽一边笑,哑声道,“这四个字尧月不敢奢望从王爷那里得到。王爷英明神武,武功盖世,论心机论城府深不可测,岂是尧月一介小小男宠看得分明的?”
  他好不容易缓过那股难受劲,出奇苍白的脸上挂满讥诮,咬著牙冷冷的笑:“王爷您一时温文儒雅,体贴宽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一时却又翻脸如翻书,瞬时变成高高在上独断专行的暴君,尧月在王爷这种捉摸不定的人格转换里真是,真是如履薄冰,好不狼狈……”
  口不择言的一气说了这半天,忽然抬手捂住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
  我手忙脚乱的上前把他发抖的身子抱住,涩声道:“你误会本王了。本王,本王……”
  “本王”了半天,终是什麽也没有说出来。
  只得暗叹一声,更紧的抱住他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成亲之日少尹托人送来的保胎丸和固本养气的汤药派上了用场,再次证明了我娘亲的确远见卓识,有著专属於老人家的高瞻远瞩先见之明。
  我哄著南尧月把几贴药剂服下,看著他沈沈入睡。
  ……说什麽不在乎腹中胎儿,任由我定夺,也都是小孩子般的意气用事吧,实则还是希望留下这团骨血的──
  不然为什麽风寒药打死不吃,一听是保胎的就二话不说喝下去呢?
  我轻轻摩挲著尧月微微发汗的额头,心口深处一波波荡起温暖的涟漪,久久无法将目光从他清俊的脸庞上挪开。
  世事艰辛,每走一步都是险象环生;你可知我雅少慕背後多少双眼睛在盯著等著,急切盼望我某一天疏忽大意露出破绽,好取我性命?
  帝王之家绝无温情,自诞生日起便要为了自己的生存不断斗争。可笑的是直到四年前,我才真正知晓这个道理。
  “冽蠡。”
  我又等了一会,确信南尧月已经陷入深度睡眠,方扬声唤道。
  “王爷。”无声无息的黑影跪下。
  “我要去蜀地一趟。如果赶不回来,雅少铭那边你替我迎驾。”
  冽蠡愣了愣:“去见静妃娘娘?”
  “雅少铭逼人太甚。既然他敢侵入我关西驻地,想必也做好了跟我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我语调平缓的道,“本王也要做好应急措施,以备不时之需。”
  从冽蠡惊愕的眼中看见自己嘴角慢慢泛起一个嗜血的微笑:“没有对手的棋局,想来二哥也会觉得提不起兴致。”
  
  另外一个没有说出口的打算是──
  三个月後,我会领兵上京。
  
  
  ********
  
  
  从关西到娘亲修佛的蜀地,以我的内力和脚程,就算马不停蹄也大约需要十天的来回。冽蠡知道我的意思很明显是要他装成我去跟雅少铭秦沾打交道了,看著我在内室收拾行装时一直闷闷不乐的苦著脸。
  “放心啦。你又不是第一次装扮成本王,本王对你相当有信心。”我对他充分表达了上司与下属间水乳交融的信任与依赖。
  他不领情:“皇上有多眼刁王爷又不是不清楚!冽蠡每次往那个男人面前一站就冷汗直冒。”
  “他看不出来你有什麽不妥的。”
  我娴熟的打包衣物,手脚快捷的用炭把面目抹黑,再把本来就短的发乱糟糟抓成一团,顺手又把斗笠戴上遮面,“雅少铭那边也是影卫,赝品对赝品,半斤八两吧。他还提心吊胆你认出他是假货呢。”
  冽蠡依旧苦恼:“七王爷和欧阳庄主问起来怎麽说?”
  “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协助你。”四下看看,准备充分可以动身了。
  冽蠡一把拉住我:“南二公子呢?”
  我顿了顿,不确定的想了一下。
  “南尧月……他对我应当不会熟悉到少尹和欧阳谨那份上。你这几日别同他走太近就是。”
  “那如果南二公子想要我对他……”话没落音我就一个暴栗打在他头上,喝道:“他的一片衣角都不准给本王碰到!”
  他捂著脑袋气结:“想到哪去了!我是说对南二公子怀孕的事情发表意见!王爷不是还没明确答复南二公子准不准他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吗?”
  “…………”= =
  这些日子是怎麽了,任何事只要涉及到南尧月我就立马失去自控和冷静的判断力。这位蛮族公子真是本王的克星。
  我站在南尧月房门口,视线火热的在昏睡著的人平实柔软的小腹上流连不去。情不自禁的猜想著,不知这个高傲矜持的南族公子,如女子一般腹部高高隆起的那天会是怎样一幅风情?
  “……王爷如果舍不得,冽蠡可以替王爷去见静妃娘娘。”双手环胸在外头等我的冽蠡,这麽说道。
  我依然将目光圈定了南尧月不放,道:“孩子的事,你们就听凭南二公子自己决定。”
  要还是不要,留还是不留,南尧月,本王决定放手给你选择。
  
  
  TBC
  
  ────────────
  惊奇的发现我,我居然日更了……
  撒花恭贺进入第二十章!




远山含黛21【生子文】

  21、
  
  
  
  蜀地地势奇崛,盆地高原连绵纵横,个中羊肠小道崎岖蜿蜒,自古被兵家誉为天险之地,易守难攻。又多有深山,密林遍布,不识地形的外地人极易迷失其中,兜兜转转找不到来时的路。就连本地人,也不敢轻易涉足深入山腹的某些诡谲地带,尤其是若那一带有毒虫瘴气出没的传闻,就更容易吓退老实憨厚的百姓。
  我从关西低调出府,一路星夜兼程,换乘了好几匹马,赶到川蜀盆地时已经过去了四天。而和娘亲修佛的目的地之间,还隔著一座气势恢宏的无名大山。我站在山脚下痛苦的目测了一下这座山的坡度高度,意识到除了徒步爬上去外别无第二条出路。
  冽蠡在这几天内只用飞鸽传了一封言简意赅的信:“与七王爷迎驾,共叙别情。圣上与秦将军均无异动。翌日随圣上(赝)巡关西领地。府内无事。”
  我瞪著那只和我同样跋山涉水筋疲力尽的鸽子,恼火万分。
  “府内无事”是什麽意思?怎麽不交代几句南尧月的近况?我临走时他尚胎息不稳,那孩子倒是保没保住?
  把鸽子倒过来上下检查,翅膀下尾尖上脖子处的白毛里都翻了个遍,除了那张轻描淡写的纸条外再无他物。
  完全可以想见欧阳谨在冽蠡耳边指手画脚,教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阴险表情。
  憋著一股邪火,施展轻功开始爬山。
  纵然幼时打下的功底深厚,半夜三更到达山顶时终是汗湿透了衣襟,被冷风一吹,激灵灵打寒战。
  那只鸽子还被我抓在手里,圆瞪著气鼓鼓的眼珠责备般看我。忽然发觉这鸽子温顺又气恼的神情,竟然有丝肖似大街上拿著冶子剑鞘的南尧月。
  居然一时看痴了过去。
  如洗的夜空下,从远处遥遥传来一声呼哨。我放开信鸽,手指放入口中回了一声。借著皎洁月光从山顶望下去,那一头的山脚本是一片白雾茫茫,景物悉数遮盖在雾气里──这便是当地人以讹传讹认为是瘴气的东西──在呼哨互相呼应後,雾气迅速由浓转淡,继而散开去,一条笔直小径一直从山顶通到底。
  下山比上山轻松了百倍。
  我疾驰而下,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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