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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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艳史-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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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她惊慌回头,竟是袁紫霞,她又惊又喜,张口欲呼,她低喝:“噤声,跟我来。”

袁紫霞纵身而起,越墙上屋,在漆黑的夜里,避过满街军士,踏瓦而行,快捷无比。

欧阳婷紧紧跟在後面,终於她们落入一间小小庭院,又在左侧窗下轻把三声,再把一窗户轻轻推开,她跟在小姐身後越窗而入。

这才见到满屋子妇女,有长有幼、有美有丑,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

她微感意外,轻呼一声:“小姐,她们……”

她又惊奇发觉,她不是袁紫霞,她的眉宇之间少了一份英气。

原来她是姐姐袁蝶衣。

欧阳婷急忙恭谨参见:“婢子欧阳婷,参见大小姐!”

袁蝶衣也少了那份大小姐的“威仪”,她伸手示意,让她在旁边一张椅子坐下,问道:“你是银霞三十六骑?”

欧阳婷道:“是。”

“你刚才在那里干什麽?”

欧阳婷立刻将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全部据责禀告,当然隐瞒了她在马背上羞死人的那一段。

然後她又说到来了个老头将军,要用十万大军进剿大别山之事。

袁蝶衣大惊失色:“他怎麽都知道了?”

身旁一位白发老妪,哑著嗓子道:“自然是有人出卖了我们。”

袁蝶衣眉头紧蹙,对这位老妪却一再隐忍,不敢稍有不敢:“童姥是说……”

这位叫童姥的大声道:“我当然是指萧钜那老匹夫,他不甘就此终老林家,更指望他那个宝贝儿子能在唐朝搏得功名,荣华富贵……”

袁蝶衣无言以对。

童姥说得都是事实,但是她绝不能相信这位比自己父亲更有功於“衣霞山庄”的元老人物,会做“出卖”之事。

现在面临的问题不是争执到底是不是萧钜,是不是有人“出卖”,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化解这场血腥战斗。

这场战斗,注定是一场失败的结局,因为要对抗的是朝廷,是皇帝!

在敌人,算是“进剿”,而自己这方面,即使是生死存亡的抗战,也只能算是“叛变”、“谋反”。

这一战一定是亲朋好友尽被屠杀,百年基业毁於一旦,而且千秋万世之後,仍被留下骂名。

这一战是绝对不能“开打”的,但是……

这也正是她心中的难题。

“衣霞山庄”是以她袁蝶衣,和妹妹袁紫霞二人的名字来命名的,这衣霞山庄原来早就指名要由她二人来继承的。

衣霞山庄的成员,都是隋炀旧属,所谓“死忠份子”,又因为传说炀帝萧皇后,曾把自己姐妹二人指为东宫太子杨欣之妃,这才使得“衣霞山庄”,逐渐成为那些死忠份子的聚集之地。

也就是因为他们这样的死忠,这样的向心力,才使得人数越聚越多,大家出钱出力,共同经营,才有今日的规模。

她能轻易地号召众人决一死战,成为真正的“死忠”,但是那是她极不愿见到的结果,最好能避战,免战!

但是她行吗?那些死忠的老家伙,叫他们用“投降”来避免一战,那比叫他们去死更难

比如说身旁这位“童姥”,她早已在一旁咬牙切齿,恨声大叫道:“大小姐还犹豫什麽?立刻放信鸽,要大夥儿备战!”

袁蝶衣急忙阻止:“噤声!”

原来外面传来急促的马匹急驰而过之声,马蹄敲在石板路上,震人心弦,加上街道两旁建筑物的回音,使得蹄声反覆震荡不绝,声势更显浩大。

就这一批马队急速奔驰,竟也持续了顿饭功夫,可见人数之众。

屋内几名年轻女孩儿脸色已经吓得白了,紧张地问道:“怎麽办?我怎麽办?”

银霞三十六骑平日策马奔驰,耀武扬威,是多麽意气风发,如今见到大唐朝军威显赫,竟也吓得慌乱起来,颤声问道:“大小姐怎麽会到城里来的?你见到二小姐了没有?”

袁蝶衣道:“我怎麽会到城里来?我是来谈生意的,谁知道就遇上强敌,大军压境,就像当年的弦高……”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雀跃不已,向欧阳婷道:“你能想办法把“银霞三十六骑”全部集合起来吗?”

欧阳婷道:“天亮了才行。”

“也快天亮了……”她向童姥道:“天一亮你们就往回走,过了杏林坝才准放信鸽,叫大家全部动员起来备战。”

童姥兴奋极了,大声道:“好!”

袁蝶衣却说:“你这一路通知备战,直上云雾峰的衣霞山庄,守护姑妈……”

童姥大声道:“袁妃娘娘!”

袁蝶衣道:“是,你要守护袁妃娘娘,寸步不离。”

然而她又转向一位雍容云贝的少妇道:“我们这一越买卖做下来,能得多少银两?”

春姨取出一本小册,翻到最後一页,递向袁蝶衣道:“四十万两银子。”

“哦……”她只看了一眼,又道:“这城里还能调集到多少?”

春姨道:“此城太小,如果到裒阳、樊城……”

袁蝶衣皱眉:“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

舂姨道:“此地大约一百万两……你到底要干什麽?”

背後却出现一个声音道:“她要当女弦高!”

内间转出凌玉娇等人。

室内众人惊惧,立刻采戒备姿势。

凌玉娇一笑道:“不必惊慌,我们是殿下杨欣的侍妾……”

童姥怒道:“你怎麽会来这里的?”

凌玉娇道:“大小姐带她来,我们也就跟来啦!”

她指的就是欧阳婷。

凌玉娇取出一叠银票,一袋珠宝,全都递到袁蝶衣手中道:“这些全都是殿下财产,正好由你分派使用。”

童姥惊道:“殿下还真有钱!”

凌玉娇道:“如果不够,这里还有。”

她向宁儿馨儿伸手,她二人只好交出四颗夜明珠;向柳含笑伸手,她交出一双碧玉量天尺;向赵君璧伸手,她交出一盒十六块袒母绿。

凌玉娇全都交给袁蝶衣:“如果再不够……”

袁蝶衣睁大了眼睛道:“够了,够了。”

柳含笑道:“为了殿下杨欣,我们不但出钱,也愿出力。”

赵君璧点头道:“至少可以陪行左右,以壮声势。”

宁儿馨儿攘臂上前,抢著发言:“若要打架,我最宣勖!”

凌玉娇喝道:“住嘴,不许提到打架二字!”

袁蝶衣个性本就随和,如今更有好感,不由笑道:“可不是,我正在努力设法,避免打架……”

馨儿却又接口道:“你如要跟他练功,我们也能帮得上忙。”

袁蝶衣一征:“练功?跟谁?”

※※※※※※※※

杨欣正在袁紫雷耳边低语道:“练功?”

袁紫雷千沉浸在又幸福,又满足的“感观”世界里,舒畅叹息道:“练功?等一下。”

风筝不知何时已穿出了那团浓密的云雾,却被那团强强“雷雨包”低气压所影响,这风筝正紧贴在乌黑浓密的云团边缘飞翔!

晨曦的空气清新极了。

金色的朝阳像这只纯白风筝照亮在浓密的大团大块乌云衬托下,就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巨鸥,美极了!

他二人的头部都已钻出了那柔软舒适的“睡袋”,而两条赤裸的身体仍紧紧地裹在里面

他是粗壮的,但却也温柔极了,他开始时被她一句“君当怜香惜玉”所影响,他一反以往直接了当的单刀直入方式,在如此不同的环境,在这样不同的时间,面对这个完全不同的女人,这样一开始就相信了他,决定献身给他的女人,他自己也感觉幸福快乐了。

他疼惜怜爱地亲吻著她的全身,引起她周身甜蜜又激烈的反应,她反而紧紧经住了他,要求更多、更多……

而她终於恍悟了:“你已经进来了?”

他已经进入了,是在极度潮湿、滑润、又激情中,小心翼翼一分一寸地进入,完全是客人礼貌拜访,主人热情邀请而入,完全不是以往那种侵略者的行为,征服者的姿态。

就是这样轻轻巧巧地登堂入室,宾主尽欢之余,宾客缓缓地四下探索,主人静静感觉,她在充满甜蜜、幸福中自然而然要求更多,更多……

她既然要求,他当然不吝啬地大量给予,他开始在她身上进行更强而有力的运动,有规律、有节奏、有韵律!

她静静地享受著这种有力的刺激忍不住轻叹道:“原来这样更舒服……”

只是她的反应来得太快。

他在她耳边低语:“数数看!”

数?数什麽?

她一集中精神,能数的是他对自己的刺激。

她数一数,原来他正在有规律有节奏地进行“九浅一深”、“九间一转”……

她惊奇地问:“你这是在干什麽?”

“练功!”

她心中只是好笑,她不想把这种绮丽的爱情,弄成不伦不类的“练功”,她需要的是爱情的滋润。

他却已发觉她因太投入“感受”而又开始有过度反应了,他猛地作一次最深入的攻击,就死死地抵住了她的最後根据地。

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意乱,进退失据,几乎要大叫一声。

他却在耳边问道:“这是那里?”

这是那里?她怎麽会知道?

这是她体内最深处,是女人最最隐密的地方,通常都只肯让她最心爱的男人来采访,而有太多女人,她的男人一辈子也未必能顺利探访得到……

她怎麽会知道这是那里?肌只知道这里是全身的神经末奈的集中处,只要轻轻的触碰,就让她周身颤抖不已,四肢百骸但都乏力。

她忍不住地重重呻吟了一声,杨欣及时道:“气提丹田,推入龙门,上曲骨,停大赫!”

这龙门穴正是丹田的正中下方,正巧又在他深深刺入的那敏感部份之上才几公分的距离

这时机位置都恰到好处,袁紫霞果然一提气,让那叫人受不了的刺激,推入龙门穴,又自然而然毫不费力,一口气闻进曲骨穴,钻进了大赫穴。

袁紫霞又是周身一震,这次不是那种被刺激得难以控制的一震,而是一股强而有力的内息,落入丹田,贮存命宫的喜悦震动。

她不由咦了一声,惊讶之极:“原来这样也能练功…再试一次!”

※※※※※※※※

天色大明,尉迟将军被一阵奇异的号角鼓乐声惊醒。

他已入老迈之年,老人家最大的特点是平常精神欠佳,而真正上床睡觉又一觉睡不到天亮。

昨天他处理了许多军机事务,很晚才回到“中军帐”就寝,而一大清早又被这阵奇异的号角鼓乐声惊醒。

中军在服侍他梳洗著装,他问道:“那是什麽声音?”

髁将严乐在一旁答道:“那是衣霞山庄的大小姐袁蝶衣,亲自前来稿劳三军!”

尉迟敬德道:“她们什麽时候来的?”

严乐答道:“据说早就来了,一直等到我军驻扎已定,今日凌晨破晓就来递帖求见啦!”

“帖子呢?”

严荣立时呈上一只暗朱光泽的紫檀木匣,打开来取出泥金大红拜帖,恭笔蝇头小楷,每一个字都是纯金薄片打造。

尉迟敬德皱眉了,他乃一介武夫,一辈子南征北讨,马上余生,大字认不得一个。

严乐立时道:“竟思是说,衣霞早就得到情报,说朝廷派尉迟老将军,要率大军到大别山演习,大别山是她们世代安身立命之所,特别携带微薄酒内礼物久则来恭迎大唐皇帚威仪,犒赏三军兵马!”

尉迟敬德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严乐赶紧放回拜帖,盖上匣子,放到几案之上,回句轻得恰好叫人听得清楚的话道:“劳军就劳军嘛,干嘛还来些文认认,酸气冲天的一大堆之乎者也……”

他正要退出,尉迟敬德唤住:“等等,她们现在何处?”

“在山脚十里,前哨棚门之外候传,未敢轻举妄动!”

“哼,还算她们懂得规矩……”他向那中军道:“宣!”

那中军与髁将,似乎昨夜就已经得了她们的好处,此时正中下怀,掀帐向外喊道:“王爷有旨宣袁蝶衣晋见!”

只听帐外传呼声一重一重地向外传呼下去:“王爷有旨,宣袁蝶衣晋见!”

这麽远的距离,一匹快马传令就行了,他们却要这样不厌其烦地重重传呼,原来也只不过要满足这位年迈王爷的虚荣心而已。

一定是传呼效果神速,再不就是她们根本不在那麽远的地方,传令才不多久,那奇异号角鼓乐声突然大胜,不似地方迎神庙会,倒似训练有素的雄壮“军乐”,节奏分明,正好配合步伐,弦律雄壮,极能激发斗志!

这一队号角鼓乐,极收“先声夺人”之效,尉迟敬德下令道:“校级以上军官,全部校场集合!”

这校场其实就在他的“中军帐外”。

这尉迟敬德能百战百胜,自有他的治军之道。

一声令下,只见四面八方,十万大军布阵范围之内,所有校级以上军官,全都赶至中军帐所在的校场来。

校级以上军官至少数千,却能迅速在校场四周,按所属所部,军阶大小,排列得整整齐齐。

恰好就在此时,由数百名钢管长号,大鼓小钹所组成的乐队亦已吹吹打纡,浩浩荡落地到达校场之外,停在入口处。

乐队虽停,乐声未止,直到三十六名英姿焕发的“银霞三十六骑”的马队,拱卫著骑著骏马而来的袁蝶衣、凌玉娇、赵君璧、柳含笑、宁儿、馨儿等人进入校场,纤手一场,乐队利时停止。

一下子就变得万籁俱寂!

那中军掀开帐门高呼:“王爷驾到!”

那数干军官训练有素,立时齐声高喝:“卢晋……威武!”

这位年虽老迈,虎威犹存的卢音王,大步走入校场,在正中的虎皮交椅坐下,道:“宣!”

这双方人马亦似在比赛军威一般,军方才表演完毕,袁蝶衣清脆嗓音娇喝一声:“献!”

只见校场门口早已等候著的数百壮汉,头戴大红毡帽身穿紧身皂衣,外套上一件大红背心,背心的前胸两片绣著“衣、霞”二字,背後是一个大圆圈中间绣有“袁”字。

这数百壮汉就如民间人家婚嫁迎娶的聘仪队伍一般,每两人一组,挑著木制擢盒,一盒接著一盒地排入校场,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广场上,然後就空手退出。

顷刻之间,这广场上排满了酒、肉、脯、果、南北乾货、什锦搪食糕点,甚至绸缎布匹,红红绿绿,令人眼花撩乱,目不暇给……

突然间,牛鸣啤啤,羊叫咩咩,马嘶唁唁,一群牧人赶了成群健马、成千牛只、上万羊儿,全都围兜到校场一瑞又迅速又有效地就地打桩牵索,将群兽圈在其中。

这批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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