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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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艳史-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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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笑咬牙:“哼,我倒要看看,她们凭什麽排在第一!”

凌玉娇急道:“噤口。”

春花却笑道:“不怕不怕,你们尽管大声讨论,这种言论,我们做婢子的听得多了,有时候打得你死我活,我们是完全不管的。”

馨儿奇道:“你主人家有事,你们竟然不管?”

春花道:“我们只管抹桌扫地,招呼客人,打架吵架的事,自有别人负责。”

宁儿道:“是谁?”

帐外出现一个声音道:“是我们。”

她们抬头,见帐外一排并立著九名银衣劲装少女,衬肩銮靴,红巾扎住秀发,每人手中郡持一银杆红缨枪,叉腰挺立,英姿飒然,活像戏台上的女将。

春花笑道:“贵客只管吃吃喝喝,或者找我们聊天;要想活动筋骨找打架,我会请她们来陪……”

柳含笑道:“找你们聊天,你们有问必答吗?”

春花道:“当然,可是我们也只是下人,所知有限。”

柳含笑道:“那麽我问你,你们家主人何时能到?”

春花道:“不知道。”

柳含笑道:“如是我们要出去散散心……”

春花道:“方圆十里,任意走动。”

柳含笑又道:“我们想要一些新奇事物……”

春花道:“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全力为责客备妥。”

柳含笑道:“可是我们想进城逛街。”

春花道:“贵客尽管自去,没有人会留难。”

柳含笑牵杨欣的手:“我们走!”

春花冷笑道:“宾客尽管去玩,这姑爷嘛,却非得在此等候不可。”

“你这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姑爷要回去跟我们家小姐成亲,当然就不能再跟你们几个……姑娘家,到处闲逛,招摇过市啦!”

“如果我们一定要走……”

春花连连摇手後退:“您别跟我们做丫头的生气动手……就算拿住了我们,也不可能成为足以要胁的人质。”

宁儿馨儿立刻动手,一左一右将杨欣挟持住,大喝道:“快放我们走,不然就叫你家小姐揿“未过门的寡妇”!”

春花更是大笑道:“听我说人质,你们才捉人质?不是反应太慢了吗?而且…”

她们四个女婢相视唁唁低笑道:“不知道是感情有变还是其他什麽原因,我家这两位小姐,其中一位还下密旨要将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姑爷,早些灭口!”

凌玉娇等人大惊失色。

春花又道:“所以呀,你们如要杀他,尽管早点下手,免得让我家小姐背负天下骂名。”

一直没开过口的夏荷哈哈笑道:“而且你们连做戏都不会做,你们明明爱他爱得要死,怎麽可能挟持他当人质呢?”

这一开口,就打破全部由春花应答的模式,秋月亦开口道:“像这样又愍又呆的姑爷,能配得上我家小姐吗?”

冬梅亦开口道:“真搞不懂当初是谁做这个媒,我家主人又为何会应应下来……”

几个丫头,竟敢毫无遮拦地批评她们的主人,这家主人如果不是太放任下属,就是太平庸无能!

可是这“衣霞山庄”竟是排名第一,岂能轻视!

再不,就是这四名女俾太过慧黠,有意无意在捉弄她们。

一念及此,柳含笑倏地伸手抓去,喝声:“无礼!”

她这毫无徵兆的一抓,只怕江湖中有许多高手也未必能逃得过。

不料这叫春花的女婵,竟能在危急中扭腰摆手,一招“乱风拂柳”,堪堪避过。

柳含笑只抓住她的胸襟,只要一扯,定是衣衫碎裂袒露胸膛,柳含笑缩手後退,冷笑道:“好身手。”

春花已吓出一身冷汗,强笑道:“这也叫身手吗?我们这些做丫头的,人人都练著玩儿。”叶落而知秋,从一个丫头的武功机智,大约也能看得出,这“衣霞山庄”盛名不虚的实力啦!

她们已无胃口再享用一顿丰富早餐啦!

这春花秋月、夏荷冬梅四名女婢,撤去早餐,换上茶点,躬声问道:“中餐想吃点什麽特殊口味?婢子好早作准备……”

柳含笑挥挥手道:“客随主便。”

宁儿捧嘴:“反正你们只要招待好“姑爷”……”

馨儿接口道:“所以呀,你实在该问问他。”

春花躬身向杨欣道:“婢子真的不知道什麽是姑爷最爱吃哩!”

杨欣开口道:“吃你!”

春花吓一跳:“你说什麽?”

宁儿哈哈大笑道:“别怕别怕,他只是在学你刚才那句话的最後两个字而已,不信你换个方式再问问。”

春花想想,不由失笑,改口再问:“姑爷平日最爱吃的是什麽?”

杨欣这次开口道:“什麽……吃你!”

春花又吓一跳,因为他接了上面一句话,所以不知是真是假,茫然不知所措。

凌玉娇却从他眼中看出戏谑之色,不由笑骂:“从今天起,你是她们的姑爷,是有身分地位之人,不可如此胡闹!”

杨欣果然收起戏谑之色,握住春花双手,郑重其事地道:“我要吃你!”

这一下就吓得春花如触电一般缩手,颤抖著转身逃走。

众人亦自惊征。

夏荷恭身道:“姑爷与诸位贵客请休息,婢子等就在旁边那座小帐篷内,随时听候传唤。”

这三婢表情怪异地望了杨欣一眼,匆匆退去。

凌玉娇恨道:“你刚才到底是真还是假?”

杨欣道:“是真。”

赵君璧亦呕道:“你除了“好色如命”之外,你还会什麽?”

杨欣道:“练功!”

柳含笑忿然不满:“练完了功你会不会想点其他的事情?”

杨欣道:“会。”

柳含笑意外,满怀期望追问道:“想什麽?”

“想你。”

柳含笑惊怔不已。

杨欣伸手指凌玉娇:“还有你……”

又挨著秩序一个个指去:“还有你、你、你……”

众人都被他指点一遍。

看他满脸真诚的表情,众人不由都叹了口气。

宁儿问馨儿:“你相信他讲的话?”

馨儿回宁儿:“我相信。”

宁儿问馨儿:“他会不会也想李莫愁跟李绛儿?”

馨儿回宁儿:“会,他只是说不出来。”

对於他这简单却真诚的表白,这几个女人不由自主,感动不已。

就这样,她们就耐心地等到吃完中餐。

收拾餐具时,四婵不敢再问杨欣要吃什麽。

杨欣却突然要求道:“洗澡!”

春花点点头,立刻吩咐准备沐浴。

杨欣却摇头道:“河里!”

春花大感为难。

赵君璧却道:“你不是说,方圆十里,任意走动的吗?”

春花道:“可是这,河里洗澡……”

宁儿道:“有你们四个陪他去洗,还伯他跑了吗?”

春花一跳後退,惊道:“不不,他要吃我,还是你们陪他去。”

春花奔出帐外,向守候在那里的银衣劲装女将吩咐了一阵。

那女将似乎并不同意,但是又经不住春花的坚持,那女将手勉强与另外几名女将一阵商议,分头散开,去通知分散在四面八方的选一负责监视之人。

看见她们这样小心翼翼,却又有效执行命令的作风,凌玉娇等人倒是对杨欣的安全,大为放心。

等到几名银衣女将都来回报道布置已妥当了,春花这才向凌玉娇示意可以下河洗澡啦!

赵君璧因为有过一次下水经验,所以又由她牵著杨欣的手走出去,谁知杨欣却摇摇头,独自走了出去。

那杨欣迳自走下河堤……

凌玉娇叹了一声:“这位姑爷要是自行走了不见了……”

春花一下子跳了起来:“那该怎麽办?”

她往外跟了两步,又回头向她们道:“你们一点也不急?”

凌玉娇道:“又不是我们的姑爷,我们干嘛要急?”

春花道:“那……这……”

凌玉娇道:“你还真的怕他会吃人?”

她故意长长地叹口气道:“好吧,宁儿馨儿,你们俩陪她一起去。”

她向二女挤挤眼道:“如果她想起要练功,也顺便指导一下。”

这宁儿馨儿人小鬼大心思灵巧,早就领悟凌玉娇话中含意,果然欣然陪著春花前去。

春花有人陪同前来,果然大为放心,因为姑爷已经先行下了河堤,春花就只得赶快几步

谁知这河边,处处浅洲沙岸,芦苇浓密,一时间竟不知姑爷已到了何处?

正惊异间,突听水花哗哗响动,那位姑爷倏地由水中冒出,赤裸裸地噗地一翻身,又钻入了水中,空气中只留下他兴高采烈的欢笑声。

原来姑爷水性这麽好,只见他一突而东,一突而西,一下子跃出,一下子又钻进,大呼小叫,高兴得不得了。

站了一会,发觉脚下湿湿的,原来她站在浅沙上,因人体重量而下沉,脚下绣花鞋就已渗水湿透啦!

她紧退了两步,却撞在一个人身上。

一回头,竟是那位赤身裸体,又全身湿淋淋的姑爷。

她惊叫後退,一脚没有踩稳而跌坐地上。

那杨欣早已哈哈一笑,又滑入芦苇环绕的水中不见啦!

地上尽湿,她的衣裙也都沾沙,狼狈不堪,却又失笑起来,以自己的武功基础,即使是惊慌後退,危险万分地向後跃退,也不至於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难道是突然之间见到一个赤裸男子,自己就一下子变成一个普通弱女子了不成?

失笑中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她突然见到水草之处有一条青绿水蛇,正在不疾不徐地从她面前蜿蜓而过。

女人天生怕蛇!

春花不由自主全身紧缩。

就这一动,已经惊动到了那条水蛇,它猛地回头!

那一双邪恶蛇眼就像会闪光,那蛇信倏地向她一吐,春花就惊叫著向後跌倒。

她已慌乱,她已忘了她的身後就是河水,她砰地跌入水中,慌乱中张口呼救,却立刻呛了一口河水。

她惊慌地手足乱挥,一抓到实体就紧紧抱住,死也不放。

原来她不会游泳,也不懂水。她不知道江南的河边水蛇,绝大部份是不会咬人的。

她紧紧抱住的竟是杨欣的脖子,她呛的那一口水实在难过极了,她拚命用力地咳,希望能把呛入气管的水咳出来,然後她伸手拨开满头湿淋淋的长发,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汗,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紧紧抱住不放的,就是刚才吓了她一跳的姑爷。

春花惊慌挣扎推开他:“姑爷快放开我。”

杨欣果然听话放手。

但是她却再一次落入水中,慌乱中脚不及底,慌乱中两手又紧急忙乱地在他赤裸的身上乱抓,终於愍住的一口气快用完之时,再次抱住了他,得以不沉。

这次她抱住的是他的腰,她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拚命喘气,这次她不会再推他要做放开。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小腹之下,有异物在蠢动。

她伸手下去一摸,猛地大吃一惊,她摸到的竟是他那条雄性的象徵,男人特有之物。

她猛地面红耳赤,急忙缩手。

杨欣却低下头来吻住了她道:“吃你!”

这初春的季节里,午後的河水被晒得暖暖的,水晶帐似的芦苇,青葱苍郁。杨欣又一次藉著水的浮力,波的音乐,轻轻地将春花吃了……

春花处女开苞,偷偷摸摸,战战兢兢,咬紧牙根极力忍耐。这人是她的主子,是小姐的未婚夫,是姑爷身分,却被他偷腥先“吃”了,在那个封建时代,主子偷腥,不是奇闻。只是自己所服侍的那位小姐,可是个厉害角色,如果被她知道了…”

心中正在志怎不安,她已被这位姑爷的轻抽浅送,细揉慢捻,弄得高潮叠起,哼哦不停。

这种哼哦之声是禁制不住的,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轻重的,在这寂静水域,浓密芦苇之间回荡不已。

却传来宁儿低声问:“要不要练功?”

杨欣道:“练功。”

宁儿开始念道:“抱元守一,乐而不淫;阳根外吐,阴蚌内含。走龙门,上曲骨,停大赫……”

春花如受催眠,不由自主地听令而行,提神运气,导引著自己的内息走向她念的那几个穴道。

宁儿就这样一关接一关地指导著春花练下去。

杨欣道:“休息啦!”

春花受益无穷却又意犹未尽,只好说:“休息啦……”

杨欣起身上岸,春花跟著上来,无限温柔体贴地服侍他穿好衣服,就像新婚妻子一样,亲亲热热地搀扶著他回到帐篷来,重新取了衣服,重新带他到後面去,重新梳洗打扮。

杨欣不时凑过嘴唇,在她脸上偷吻一下:“晚上?”

春花立时羞红满面地避开了脸颊,为他整理衣衫,悄声回道:“好,晚上,河里。”

夏荷在後面,娇声唤道:“姑爷,开饭罗!”

春花扶著杨欣出来就座。

四名女婢服侍著他们吃完,收拾碗筷,再重新换过茶点,这才退出帐去。

四名婢女在侧帐洗著碗筷,夏荷悄声道:“晚上,河里……”

春花一惊:“你说什麽?”

秋月笑道:“你终於被姑爷“吃”了?”

冬梅道:“滋味如何?”

她们都争先恐後,七嘴八舌道:“我也要。”

春花大吼一声:“住口!”

她三人都吓一跳,春花叹了口气道:“这位姑爷,邪门得很,我一不小心就被他“吃了”,你们三个,大概谁也逃不掉!”

等她们忙过琐碎事,再来吃剩下的菜饭时,天色早已黑下来了。

忽然天空一阵信鸽振翅而过的声音。

夏荷道:“有消息来了……”

春花道:“赶快吃完饭,随时准备要行动。”

她心中却惋惜:“今晚要泡汤啦!”

信鸽掠空而过,落向西侧的一户民宅方向去。

果然不久後,又有信鸽重新振翅而起,掠过夜空,往原来方向飞回去。

凌玉娇等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远远近近,哨声传呼,号角回响。

东南西北,人马奔驰,调兵遣将。

凌玉娇等人暗惊,这阵势就像是两军对垒,那像是迎接姑爷?

四名女婢全都赶了过来,舂花道:“姑爷别慌,这里不会有事……”接著将灯火全都熄灭。

外面一阵紧急脚步声,除了日间那九名银衣女将之外,更来了另一批衣著打扮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将前後左右,将这座大帐团团围住,重重保护。

凌玉娇忍不住道:“她们是谁?”

春花道:“是小姐亲自训练的“银霞三十六骑”。”

突然远处传来兵器交鸣呼喝打斗之声,只因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不料,左近亦发生战斗之声。

只听刀枪交鸣,呼喝战斗。

人员来往支援,却不闻半点惊慌嘈杂之声。

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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