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好久不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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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好久不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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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喻怒气冲冲:“你休想!”
两个人都在争论,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只狼已经按捺不住,从山头上面冲了下来,带着猎捕食物的野『性』和高昂的兴致,王僧辩猛地将顾良喻带到自己的怀里,那头狼径直的就扑了个空。
“听我的,顾良喻!”王僧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与此同时,那只狼再次发动攻击!
王僧辩大力的一推,顾良喻还未来得及惊呼,就已经被他推开,那头狼再次围了过来,另外的两头似乎也嗅到了什么,疯狂的冲了过来!
顾良喻眼看着王僧辩被那只狼恶狠狠的压在了身下,她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沉重的感觉被兜头泼下来,她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抓起脚边的刀就跟着纠缠在了一起。
“顾良喻!你是傻子吗!”王僧辩大声呵斥她,可是顾良喻却充耳未闻。




、步千湛,你怎么才来

幸而顾良喻体型娇小,王僧辩简直是覆盖在了她的身上,这样的近身搏斗是最耗费力量的,她大口的喘息着,像被人丢弃在岸上的鱼。她从王僧辩与狼之间的缝隙中刺出好几刀,可这无济于事。
“顾良喻,如果今天我们要一起死在这里,你怕不怕?”
王僧辩扼住一只狼的脖子,另外一条手臂也拼命的想要控制另外一只,他浑身是血,似乎身上都是血洞,顾良喻心里抽疼了一下,颤着音儿,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我不怕。”
只是有一点点的遗憾,本来以为这一生都会奉献给那个人的,谁知,到底意难平。
王僧辩痛到大吼一声,那狼狠狠咬住他的腰腹,顾良喻也发了疯一样,心里都是那种钝钝的疼,王僧辩这样护着她,她却像是个废人,什么都帮不上忙,而且反而是累赘。
那狼撕咬了一下,紧接着又低下头,再次张口准备开咬,顾良喻勇敢的将王僧辩护在了自己的身下,紧紧用自己的双臂抱住了他,她紧紧的闭着双眼,等着狼牙刺穿身体的疼痛。
王僧辩的血热热的,灼的顾良喻双眼一疼。
其实他大可以不这么做的。
那么……步千湛,再见吧。
顾良喻用力闭紧的眼睛里,滚出一滴泪,滑落脸颊。
“嗷呜——”那狼竟然发出惨痛的叫声,顾良喻知道,自己一定是生出了幻觉……
“顾良喻!”一个满满的带着怒气铩人的声音,充斥着顾良喻的耳膜。
她睁开『迷』蒙的泪眼,那人的身影无比疾迅的双手成爪,扭断狼脖子,然后立刻一把将她捞了起来,她结结实实的撞进那个怀抱。
“先生……”王僧辩忍痛睁眼,视野里一片模糊后,步千湛一身冷峻落拓的黑衫绣着红『色』的蜚兽,发冠松散,乌发几缕掉落下来,他满面怒容,眼『色』沉沉的压迫着自己怀里的顾良喻。步千湛的身后,是一整个白鹿崖高手,此刻都是肃然的端坐在高头大马上,都是带着满头大汗,有的在看见了顾良喻后,甚至松了一口气。
顾良喻先是怔了几秒,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让她思绪有点停滞,随后,她想起什么似的,揪紧了步千湛的衣襟:“快!快救救王僧辩!他为了救我被狼咬伤了腰!”
步千湛狠狠的按了按她额头的伤,顾良喻疼得“嘶”了一声,他阴骛的看着顾良喻:“都这个样子了,还有闲心去关心别人?嗯?”
顾良喻顺着他眼神看去,王僧辩已经被人半搀半扶着了。
顾良喻的心里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步千湛的一双眼还是紧紧锁在她脸上,她把头低的低低的,不让他看见自己偷偷的哭。
“为什么要『乱』跑?”
“尉迟漱到底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居然不约而同的开口。
两个人对视,顾良喻红肿着一双眼,步千湛则是眉头紧锁,又是巧合的同时开口。
“因为生你气。”
“不是。”




、不想照顾尉迟漱

顾良喻率先笑开了,满是血污的小脸笑得像一朵花:“真的?”
步千湛没有回答,眼眸困着她的脸颊,步步紧『逼』:“你怎么会和王僧辩在一起?”
顾良喻被他那如炬的眼神看的有点心虚,她暗自琢磨着,自己心虚什么劲儿,再说了,他步千湛是自己的什么人?用这语气质问自己,算是怎么回事儿?
“他本来想跟着我,怕我出事……然后……”她缩缩脖子:“我就真出事了……”
步千湛没说话,一手抓紧马鞍,整个人腾空跃上马,惹得顾良喻一阵惊呼。
“步千湛……”顾良喻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她抓住步千湛的衣摆,轻轻的摇了摇。
“?”
“你……为什么来找我?我不见了,你很担心吗?”她问了这话后,忽然又添了些惶恐忐忑的心情。她心里隐隐的,当然是期待着某个答案的。
步千湛身体一僵,回答顾良喻的,只有死一样的沉默。
“听真话还是假话?”步千湛微微偏过来身子,顾良喻趁机,偷偷抱紧了他的腰,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不仅因为抱着他,还因为,她对接下来的答案十分期待。
“先说假话吧……”顾良喻不安的等他开口,步千湛道:“裴襄托我好好照顾你,这是他退兵的唯一条件。”
顾良喻欣喜的追问:“真话呢?真话是什么?!”
步千湛转回身体,“真话是裴襄托我好好照顾你,这是他退兵的唯一条件。”
顾良喻细细的想了一遍,尽管之前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心凉。
是啊,她怎么忘了,步千湛这个渣男从来都是喜欢挑着那些戳心戳肺的话说,就像这个理由。
顾良喻『舔』『舔』嘴唇,抱怨的看着步千湛:“真话假话都一样?那谁还稀罕你这个答案。”
可故作轻松的说出这种话之后,心里还是有涩涩的感觉,低落又难过。
原本他来救自己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真是个不懂情调的人啊……(”▔□▔)/……
步千湛策马狂奔,顾良喻只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因为他那句话没了『色』彩,整个人也就无精打采的坐在马后,却听得步千湛在风中说了一句:“回去之后,领五个戒尺。”
泥煤啊!!!顾良喻真想把他踹下马去!!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奇葩这么严肃这么变态的男人?!!o_o……
“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我这也是一时冲动才会『乱』跑嘛,再说了……不也是……”
自己因为嫉妒才跑开这种理由,还真是说不出口啊……
“帮我照看好尉迟漱,我便免了你这五个戒尺。”
步千湛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顾良喻暗自低下头去磨牙,“那我宁愿领戒尺!”
步千湛叹了口气,勒住马,转头『揉』了『揉』顾良喻的发顶。
“不要总像个孩子一样想事情,你是大人了,早就及笄了,能不能不总是一副孩子心『性』?让人担心,还照顾不了别人,永远长不大。”




、你是记得从前那些事的,对吗

步千湛的话里,字字句句虽然都是责备,但是隐隐的却带着难得的柔软。
他总是训斥的,或者板起脸来教训顾良喻。
顾良喻的心却因为这句话重重的收紧。
她激动的抓住步千湛的衣摆:“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是不是!”
那句话——
“不要总像个孩子一样想事情。”
记得以前她每次闯祸,步千湛总会无奈的吼她这句话,彼时他一双眼带着冷『色』,呵斥道:“顾良喻,你不要总像个小孩子一样想事情……”
那么严厉,那么惹人厌,又那么温暖……
步千湛眼光微动,认真的摇摇头。
“那么你是怎么会说出和十年前一样的话的?怎么会那么相像?!”
“步千湛,你快告诉我,你还记得以前那些事的,对不对?”
顾良喻近乎是越来越大声,情绪失控,声音在整个山谷里回『荡』,“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让你和我不能相认?”
“没关系,这里没有旁人,你告诉我啊……”顾良喻死死的攥住,步千湛转过头去,仍旧是沉默。
“顾良喻,我告诉过你少看那些话本子……那都是骗人的。”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可这次,并没有旧时的味道。
“话本子?”顾良喻不怒反笑,“你以为我疯魔了?难道你一直都以为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胡诌的?”
顾良喻气愤的要死:“你知道吗?以前的你对我说过特别相似的话。别说什么你记不得,我不信!”
步千湛的声音越发的冷了:“只是个巧合,顾良喻你有这个必要大惊小怪吗?”
顾良喻争辩:“有必要,很有必要!这意味着我做出这些到底有没有价值!”
步千湛猛地夹紧马肚:“闭嘴!”
顾良喻一眶泪泡含在眼睛里,憋得难受,干脆让它流出来。
***
他们是出去搜寻的队伍里面最后一对回来的,他们回来的时候,阮绿离和尉迟漱都已经等在了步千湛的院子里,顾良喻一身的狼狈,而尉迟漱也是草草包扎了眼睛之后就听到了步千湛出去找顾良喻的消息,坚决要等步千湛回来,于是就这么耗着了,她也是一身的狼藉。
“迎眉,你带着顾姑娘还有尉迟姑娘出去,我有些话要对步先生说。”阮绿离的声音淡淡的,尽管面上还是带着他千年不变的笑容,但是顾良喻却不知道,哪里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屋里只剩下了阮绿离和步千湛,步千湛厌恶的皱紧了眉头,竟然不似平日在众人面前那样。
“我是来警告你的。”
阮绿离危险的握紧了木轮椅的把手。
“当初他说过的话,还有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别『逼』我翻旧帐。”
步千湛微微仰高了头:“阿离呀,你除了曾经那一身过人的胆识和武艺,所有的心气和傲劲都被这个小寨子给磨没了。你甘愿?”
阮绿离冷笑:“我自然不用你提点。”
“步某心甘情愿奉陪。”步千湛眼风带煞,含笑又无情。




、女人之间的战火

顾良喻走在后面,看着迎眉那小丫头矮矮的个子,却也不得不配合了尉迟漱缓慢的步伐向前走。
尉迟漱整个人面上的表情都是僵的,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她有点失望。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心中那种感觉,只是想到刚才包扎眼睛时,感觉步千湛似乎心不在焉。
而她隐隐的,觉得那和这个顾良喻有关系。
“良喻姐姐,走快些。”迎眉扭头提醒顾良喻,顾良喻应声快步上前。
“尉迟姑娘可感觉眼睛好些了?”
尽管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别扭,但是顾良喻想到了步千湛说过要她照顾尉迟漱的话,反正早晚也是要朝夕相对的,不如现在争取缓和一下关系。
“不敢劳顾姑娘费心。”尉迟漱淡淡的回敬了一句,完全不吃顾良喻这一套。
迎眉对着顾良喻挤挤眼,顾良喻虽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眼明手快的,在尉迟漱的另一只手臂上稳稳的扶住。
“你干什么?!我准许你碰我了吗?!请放开我!!”尉迟漱敏感的挣脱顾良喻的手臂,可顾良喻这货死皮赖脸的装作看不明白脸『色』,自顾自的说:“你眼睛不方便,步千湛又托我照顾你……我哪能不认真一些。”
其实顾良喻说这番话,无外乎也是有些小私心,一方面向尉迟漱透『露』出步千湛和自己有沟通有互动,另一方面还很信任的将她交给自己照顾。
尉迟漱的身体果然一僵,她脸『色』十分难看,而且表示十分的不相信顾良喻说的话:“怎么会……”
顾良喻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而是又问:“小漱噢,你和步千湛认识多久了?”
尉迟漱微微有些厌恶的神『色』在长眉间闪失而过,她平静无波的开口,却带了几分骄傲:“已近两年。”
“两年了?这么久!”先是迎眉这个小丫头惊呼出声,尉迟漱对她的反应有些得意。
顾良喻也状似惊讶的挑眉:“唔,我也不过是与他相识了十年多而已……小漱,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叫她小漱,还在她表明自己身份是未婚妻之后说她和步大哥是好朋友……最重要的是,他们居然是青梅竹马。
尉迟漱觉得一把闷火被架在自己胸口烤着,憋屈的很。
“十年!难怪找不到你的时候,步先生脸『色』黑的像炒菜的锅底一样!顾姐姐,其实先生也是喜欢你的吧?只不过是他不好意思开口。”迎眉有些羡慕的说,小小的女孩子,情窦初开的年纪,面颊飞上两片红晕。而顾良喻对步千湛那点意思除了新来的尉迟漱不知道,还有谁不知道呢。
尉迟漱冷哼一声:“步大哥是个好人,当初也亏着他救了我一命呢。”
顾良喻美目微眯,又道:“说到这个……小漱你让我想起,我小时候特皮实,步千湛那个傻瓜就总是管我……”
“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尉迟漱终于忍耐不住而爆发,拂开了顾良喻的手。




、赤着身子被…… 

顾良喻心里早就乐得合不拢嘴,天知道她多艰难才让自己控制住校生不从自己的口中传出来,而尉迟漱的脸『色』更是让她感到一种隐秘的开心。
她的的确确是敌不过顾良喻自己和步千湛的回忆多。
迎眉瞧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诡异,率先搀着尉迟漱进了净堂,复又出来寻顾良喻。
“迎眉啊——”顾良喻笑眯眯的看着小迎眉,心情十分不错。
迎眉鼓起一张包子脸,不明所以的看着顾良喻:“怎么了?顾姐姐。”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以后在情敌的面前,要多说话。懂了吗?”
燕迎眉到底是个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
水气氤氲的偌大池子里,竟然也是奢侈的碎玉和上等的白瓷拼接而成的池壁。
顾良喻撇撇嘴,步千湛真是个伪君子,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口口声声说什么节俭,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还不是用好东西做了浴池自己享受。
而尉迟漱还是绷着脸,即使是眼睛受伤了,也像块玉做的美人一样,冷冷清清的坐在池子的另一角,那里是距离顾良喻最远的地方,所以她不喜欢顾良喻,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迎眉看着一边怡然自得拍着水花的顾良喻,另一面是杀气冲天的尉迟漱,拿着澡豆面子,竟一时不知道先给谁擦背了。
顾良喻看着站在池子边上的燕迎眉,忽的就『露』出一抹坏笑。
“迎眉,你要不要也下来洗洗?”
燕迎眉听了大惊失『色』:“顾姐姐,这可使不得!要是阮公子知道,一定会处罚我的!”
顾良喻摆摆手:“不要紧,这池子我们都进得,你有什么进不得的……你把澡豆面子递给我,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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