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无垠- 第17部分

　　
　　应七气得眼都直了：“周进你个老小子！我就不信了你没有犯错进刑堂的时候，老子现在就去买新藤杖！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所有支持寒衣的亲，谢谢！




39

39、第三十九章　心寒之至　。。。　
　
　
　　昏暗的刑室，一个看起来相当年轻的男子跪在铁链上，铁链上已经沾满了血，木然地看着前方，目光迷离，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可是他倔强地咬着牙，任膝盖上的疼楚流遍全身。
　　
　　“怎么样？今天是第三天了，还没想明白？”……
　　
　　身后忽然传来这冰冷的话，他的唇边却轻轻地勾起一个弧度，轻笑出声。
　　
　　“烨儿……”
　　
　　他的笑容凝在唇边，只因为三天来这个人第一次唤他“烨儿”。他几乎就为这个称呼折服了，然而膝盖上的剧痛却让他怀疑，这个人的每一句话是否是真心。
　　
　　“轩辕家主，三年前烨儿就已经死了，我是华彬，轩辕家主难道不是认错了人？”
　　
　　“你！畜生！”轩辕明凡再也忍不住一脚将华彬揣翻在地，华彬已经跪了三天，哪里受得住这一脚。一口血吐了出来，双眼却不再看轩辕明凡，那个他该称之为父亲的人。
　　
　　“畜生！你在怨我三年前把你当成弃子不管不顾，是不是！要是你不是轩辕烨，我如此折磨你，为何你不反抗？”
　　
　　轩辕明凡大怒，双眼瞪着华彬，任由他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华彬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幽冷的刑室内显得异常的阴森。“轩辕烨？如果你真的把他当作儿子，那么三年前就不会把他交给展颢，就不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不会任由他在达盟受尽折磨，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如果你真的把他当作儿子，那么现在，你又是如何对我的，父、亲、大、人！”
　　
　　轩辕明凡冷笑：“你终于承认了，那么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你该知道怎么做！”
　　
　　华彬听到这句话，停止了笑，轻蔑地看了轩辕明凡一眼：“你也不过如此，父亲大人，家法对我而言早就没有约束力了！堂堂的碧血盟盟主，轩辕世家的家主难道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你唯一的儿子了吗？我告诉你，今日的华彬再也不是过去的轩辕烨，展瀚海，我是不会动的！”
　　
　　轩辕明凡一个巴掌打到轩辕烨脸上，“混蛋，三年前我派你去杀展瀚海，你不但没有完成任务，还失手被擒，你就算死了也活该！可是你既然活了下来，为何不回来！甚至整了容。若非我没有找到你的尸体，三年来遍寻你的下落，你是不是死在外面也不回来？啊！三天前我带你回来，你是怎么做的？这三日铁链不过是给你立立规矩，轩辕烨，别说我要罚你，就是我要你把命还给我，你也没有说不的权力！”
　　
　　轩辕烨一震，父亲，原来，我在你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伤痛，自嘲般道：“我知道，所以，为了你的霸业，我就只能放弃一切，任你摆布，甚至连您的一个心疼　
　39、第三十九章　心寒之至　。。。　
　
　
　　的眼神都得不到……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找我……”
　　
　　轩辕明凡哈哈大笑：“为何要找你？烨儿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一天没有找到你的尸体，你就有活着的可能，我怎么能放心，你知道得太多……”
　　
　　原来如此，父亲，原来是这样，你是怕我连累你吗？是怕我出卖你吗？哈哈哈哈……如果是这样，三年前在达盟我被刑讯之时，我就该这么做了……
　　
　　“所以，你还是为了你自己……那么你干脆杀了我，那么至少，你的秘密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轩辕明凡无奈地看着面前痛苦的儿子，心中莫名的痛快，哈哈，鸣玉，你看到了吧！这是你的儿子，你既然敢背叛我，我就毁了他！鸣玉啊鸣玉，当初知道你与展颢有染之时，我恨不得掐死这个小子，虽然事实证明他是我的儿子，可那又怎样？他也是你的儿子……他身上流着你的血，鸣玉，你该死，你的儿子，同样应该痛苦……你不是喜欢展颢吗？我就要我们的儿子去毁了展颢最心爱的儿子，哈哈……
　　
　　“我不会杀你的，烨儿，虽然你瞒着父亲活了下来，而且整容了，父亲当然开心，你是父亲唯一的儿子，父亲当然疼你了，只是轩辕家的长老们都知道你回来了，那么父亲也只好照规矩来，你诈死逃家，说吧！应该怎么办？”轩辕明凡一脸痛惜的样子，轩辕烨却没有感觉……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家法不过是痛过一时。”怎抵得过我的心痛。“按家规，一百杖，示众！”
　　
　　示众二字自轩辕烨口中云淡风清地吐出，却心痛得没有办法呼吸，示众一刑比起任何的疼痛更让轩辕烨心寒，父亲，三年不见，难道，这就是您给儿子的见面礼吗？
　　
　　“父亲，什么时候开始？”
　　
　　轩辕明凡赞赏地看了一眼儿子，唇角上扬：“不错，比起三年前，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时间是：现在！”
　　
　　轩辕烨的心凉到了极点，原来，一切都安排了，就连执行家规您都迫不及待，既然如此，那就来吧！安静地闭上眼睛，却听到轩辕明凡道：“不过，家法免除不了，我倒愿意给你一个免除示众之辱的机会……”
　　
　　轩辕烨依旧闭着眼，只是轻声问：“什么？”
　　
　　“你回来后，展颢必然会追究三年前的事，一个月后，我会在聚木涯邀请展颢和谈，我要你一力承担责任。既然你不杀展瀚海，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回到雅舟严密监视他，必要的时候……”
　　
　　轩辕烨一惊，惊慌失措地抓住轩辕明凡：“你要做什么，我才不信你会放过瀚海！”
　　
　　轩辕明凡笑着拨开儿子的手：“你不做也没有关系，这一切我可以派人去做，我不过是给你一个机　
　39、第三十九章　心寒之至　。。。　
　
　
　　会！长老们就在外面，我马上叫他们进来，行杖之后，我替你退学，在和谈前，你都没有机会见到任何人……”
　　
　　轩辕烨咬咬牙，狠声道：“我答应你，可是你要是敢伤害瀚海，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这样至少我还有机会出去，至少我还有机会想办法告诉瀚海。
　　
　　轩辕明凡还是笑：“没问题！”忽然冷下声来：“蒙，送长老们回去，就说本家主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然后，传杖！”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应该不会详写了，就这样带过了。这段与瀚海离家出走后是同步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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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哀莫大于心死　。。。　
　
　
　　轩辕烨咬咬牙，狠声道：“我答应你，可是你要是敢伤害瀚海，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轩辕明凡还是笑：“没问题！”忽然冷下声来：“蒙，送长老们回去，就说本家主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然后，传杖！”
　　
　　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昏暗中轩辕烨忧伤的眼神若隐若现。
　　
　　十分钟后，两名小弟为行刑做好了一切准备。走到轩辕烨身边，齐声说：“得罪了，少爷！”
　　
　　“等等，父亲！”轩辕烨忽然制止了两人要压着他的动作。“示众之刑已免，除非父亲亲自动手施刑，否则……”
　　
　　轩辕明凡一哂：“这由不得你，你还没有让我动手的资格，还等什么，押他上去！”
　　
　　轩辕烨心中冷笑，真的要如此侮辱我吗？我是你的儿子，从小到大，就连教训我你都是假手于人，这次也不例外吗？你就忍心看着我受罚而无动于衷吗？
　　
　　这次轩辕烨什么话也没说，任由小弟架着他将他用绳子绑在刑凳之上。任由小弟褪下他的牛仔裤，好久没有受罚了，重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没有尊严地受罚，父亲，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那么，我在您眼里真是一文不值吗？
　　
　　感到臀部上一阵冰凉，轩辕烨却没有心思去体会那份羞涩，安静地等待，那份绝望的疼痛。
　　
　　“轩辕烨！你可知罪！”轩辕明凡厉声道。
　　
　　“哼！”轩辕烨冷哼一声。“知罪又如何，不知罪又如何，我已经是你的囊中物，要打要罚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父亲，开始吧！在您面前我连最后的尊严都被剥夺，认罪与否都不重要了！”
　　
　　轩辕明凡冷笑：“这点你倒是清楚，给我打！”
　　
　　一阵一阵的剧痛袭来，轩辕烨咬紧牙关，看着父亲一副欣赏的样子，身后的疼痛已经不值一提，心中的痛，似漫天洪水席卷而来，湮没了他的心智，妈妈，爸爸好狠心，您看到了吗？
　　
　　轩辕明凡看着在杖下辗转的儿子，就象欣赏一座艺术品一样，得意地看着他，语气幽幽：“怎么不喊，你不是很疼吗？这样的打法你很受不了吧！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站起来杀了他们，让他们知道轩辕家的少爷绝对不会受制于人，今天怎么了，这么乖乖地受罚真让我大吃一惊啊！”
　　
　　轩辕烨大汗淋漓，双手被缚在凳上，青筋暴起，全部的意志均用来抵抗疼痛，如今听到父亲如此冷嘲热讽，抬头看着他：“你……会在意我吗？你亲手杀死了……妈妈，我恨你……我恨你对我不闻不问，我恨你……我有多爱妈妈，我就有多恨你……你连妈妈都不在意，如今……这样对我……又有什么奇怪……”
　　
　　“你，给我住手！”轩辕明凡大吼一声，两名正在行　
　40、第四十章　哀莫大于心死　。。。　
　
　
　　杖的刑手立刻停止了动作，恭敬地退到一旁。
　　
　　“打了多少？”
　　
　　“回家主，已打三十二杖！”
　　
　　“都给我出去！”
　　
　　轩辕明凡蹲下，用手挑起儿子的下颚，冷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轩辕烨比他更冷：“我说，是你杀死了妈妈！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不是傻瓜！”
　　
　　“哼！那又怎样，就算你知道了，她犯了家规，我就有权力处死她，你犯了家规，我同样可以让你死，这次只打你一百杖我已经网开一面了，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轩辕明凡拾起刑杖，就往死里打，完全不顾这是他的亲骨肉，原来他知道，他亲眼看着我杀死了鸣玉，可是他一直瞒着我，是为了要找我报仇吗？哼！今日我就亲手打死他！一了百了！
　　
　　刑杖划过，一道道血口喷出血花，血滴飞扬，轩辕烨闷哼一声，昏了过去。轩辕明凡一惊，丢了刑杖就去看儿子，他心惊，刚才心底有一瞬间的疼痛，对这个儿子，他怎么会心痛呢？
　　
　　才不过五十多杖他就受不了，看来这三年他的日子过得真好，只是烨儿，你生来就是替你母亲还债的，你认命吧！
　　
　　轩辕明凡替轩辕烨收拾好衣裤，解开绳子，大声唤来了蒙：“蒙，送他回雅舟，不用特别照顾他，给我暗中盯着他，还有展瀚海，他的两位父亲都视他为珍宝，我倒要看看这次，他们怎么保住这个儿子……”鸣玉，你在天上看着吧！我会让展颢痛苦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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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真心相待　。。。　
　
　
　　华彬醒来的时候，罗守山正焦急地守着他，见他醒来，罗守山欣喜若狂，急忙叫道：“阿彬，你醒了，太好了！”
　　
　　华彬轻微一动，臀上的伤疼得他轻声呻吟。吓得罗守山急忙扶起他，却不知该怎么处理。
　　
　　“阿彬，你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伤，是谁打的？你失踪了好几天，我都吓坏了！”
　　
　　华彬实在没力气了，刚想开口，喉咙却好像烧起来似的，干的要命，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天，他没有回答问题，嘶哑着问：“瀚……海，他什么时候回来……”
　　
　　罗守山替他倒了一杯水，疑惑地问：“他的假还没完，还有几天呢！”
　　
　　华彬轻轻呼了一口气，忽然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失踪了三天，三天前你忽然浑身是血躺在宿舍门口，有人敲门，我出来就不见人影了。然后我替你处理了伤口，你又睡了三天，这才刚刚醒来。”
　　
　　华彬忽然奇怪地看着罗守山，他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居然可以一个人处理，这个罗守山真的让他觉得有点不一样。
　　
　　转念又想到轩辕明凡对他的绝情，一阵疼痛让他心里失落，原来，他真的只是在利用他而已，他隐约记得轩辕明凡终于愿意亲自责罚他的时候，却是要他死，可是现在他没事了，是因为他心软了吗？
　　
　　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和瀚海好好地计划怎么应付这次的事，他没有时间去计较他能活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替我保密，守山，把手机给我，你先出去走走，我有个私人电话要打。”华彬的脸色很不好，但是语气却一改平日的随意，变得异常严肃。
　　
　　“好的，不过你要有事马上打给我，这是你的手机，我替你充好电了。”
　　
　　罗守山一走，华彬就拨了展瀚海的号码。“瀚海，你没事吧？”
　　
　　展瀚海在家被周进和应七照顾得无微不至，这会接到好友的电话自是十分开心：“我当然没事，兄弟，等我回去以后，再告诉你这些天我发生了什么，怎么，无聊了？”
　　
　　华彬听到好友轻松的语气就知道他两个爸的事已经解决了，心里暗暗心酸，何时，他在父亲心里能有一席之地……
　　
　　“他……找到我了……”华彬本不是一个伤感的人，只是经过这次的家法，他的心已经凉透，三年来对父亲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已经全部破灭，语气中也是难言的酸楚。
　　
　　“他？是他！怎么会？你爸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我马上去见你。”展瀚海一下就提高了声音，急忙询问华彬，语气是浓浓的担心。
　　
　　华彬苦笑：“放心，不过是家法伺候，你我这种身世的人对这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