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一笑:“仁子兄弟果然行家,你暗劲刚成,身上耗的太多。阴虚火旺,这生脉饮呢不是原方,用的是一个加减方。所以,里面添了些养阴固阳的好东西。”
我说了声谢,接过闻了闻,感觉到这里面好像有一丝的腥气儿。
我又说:“这里加了龟板…嗯,好像还有驴胶?”
叶凝一愣,复又说:“强,真的是强。龟板用的是广西梧州地产野生的鹰嘴龟,驴胶当然就是山东阿城正儿八经的阿胶了。”
我又道了一声谢,仰头将这一大海碗浓浓的药汤给喝了。
喝下去后,稍待了六七秒,这心跳的不那么厉害了后。七爷过来说:“仁子,谢谢几位师叔吧。”
我见状忙过去,抱拳对着三位师叔说:“晚辈关仁,谢过三位师叔喂招找劲,助我一举生了暗劲功夫,这等大恩…”
言罢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关正伟一挥手说:“小兄弟,不用那么客气。咱们都是萍水相逢。你要谢呢,一来谢你师父。二来谢七爷。三来你年轻轻的,功夫就这么好。往后,一定得好好用,好好的养。到了时候,我们…”
话刚说到这儿,七爷忽然给了关正伟一个眼色。
关正伟打住就不说了。
我心中生疑,但也没多问。
彼时,太极那桌的老太太,估计是叶凝师父吧。她站起来说:“小伙子,今天他们把名份,功夫都给了你。你可要好好的,别走什么歪路。另外,今天的事儿,到此为止。院里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能露出去一丝半毫的风声。”
“改到后面的事儿你成了后。小伙子,你放心,师叔们会捧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名声!”
我一听,忙对老太太抱拳。
老太太却是一笑:“小伙子,你那拳抱错了。”
“啊…”
我见状,急忙又改。
这时,院里人哈哈一阵笑。
笑过,关正伟对七爷说:“七爷我们的活儿完事儿了,然后钱通啊,上次你还说欠我顿饭呢。另外,老付,听说你搁昌平那头弄了个挺大的饭店?”
付君师父哈哈一笑:“正好,正好,哥几个聚一块不容易。走,上我那儿去。“
叶凝一笑对着太极老太太说:“师父我想留这儿。”
老太太一板脸:“你留这儿干啥,又说话气人呐。走!跟我走!”
“好吧!”
叶凝可怜巴巴地低了下头,复又朝我做个鬼脸。
末了,这一行人陆续跟七爷告辞,这就离开了院子。
等人陆续走干净了。
七爷到近前跟我说:“怎么样,气息调过来了吧。”
我点了下头。
七爷:“老规矩,你劲刚成,估摸今晚就得换劲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吧,你别动劲,然后呢,素食,多喝粥,松子,果仁什么的,还有新鲜好的水果,这些个多吃。肉,能不吃,就别吃了。”
我笑了下:“一定,一定。”
七爷又说:“没什么事,过来跟我见个人吧。”
我点下头。
七爷这时领了我,直奔东厢房去了。
七爷的东厢房对我来说是个挺神秘的地方。
上他家来几次。
有一次,记得是吃火锅,有人要进这个东厢房瞅一眼。
让七爷一句话就给喝住了。
然后呢,只有七爷请来的一个家政服务人员可以进出。除外,再没见别人进过。
我在七爷带领下,推门进了屋。
身子刚挪进去,鼻端闻到一缕檀香的同时,还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骚臭气味。
咦,这是有人住在这里头啊。
疑惑间跟着七爷就推开左边小屋的门了。
刚进屋,就看到请来的那个家政服务人员,正在坐在一张小板蹬上,给床上的人捏脚丫子。
这双脚,又老,又皱,上面气血一点都不活。
顺着再往床上看,就发现倚床躺了一个白花苍苍的老头儿。
这老头儿瘦的几乎就是皮包骨了。
不仅如此,他鼻子里还插了氧气管子,旁边还有一个显示他心跳呼吸的仪器。
我看着那设备发现他心跳很慢,很慢。
一分钟,也就四十来下。
七爷和我进屋,他直接对那个阿姨说:“今天吃多少?”
阿姨扭头回说:“喂了小半碗的小米粥,菜还是不喜欢动。”
七爷忖了忖说:“他小时候在南方长大,北方青菜吃不惯。你再去买些菜心回来,按南方的做法,好好弄一弄。上几次,我见他吃那个就吃的挺好。”
阿姨回说:“嗯,我一会儿就上街。”
七爷:“也别一会儿了,你先去吧,我跟这兄弟搁这儿说点话。”
阿姨:“好好,那你们忙,我先去了。”
阿姨起身,小心拿被子帮老人盖好了一双脚,这才拿起小板蹬走出了屋子。
身后门关上。
七爷示意我在一张椅子上坐。
我俩坐下了后,七爷看了眼熟睡中的老人对我说:“他姓黄,是个拳师。民国先是南拳北传,后来又一批北方拳师南下,将北派形意,八卦,太极的功夫传到了南方。”
“黄师父就是那会儿学到正宗形意门的功夫。”
我一怔忙问:“那黄师父他现在怎么…”
七爷感慨:“收徒不当啊。”
“黄师父一向不收徒,但二十年前,有个年轻人找到了他要学拳。那年轻人看着挺忠厚老实的一个人,根器好,并且心性也不坏。黄师父有心想收。”
“黄师父有个朋友,懂八字,风水,麻衣的东西。黄师父请那人给徒弟相一下。那人看了后说这年青人三十五岁后会转性子。他让黄师父别教。教了,恐怕会有大害。“
“黄师父好心肠,不信那套邪,听这话哈哈一笑了事。回过头来,继续好好的教。”
“真功夫,一丁点没留,全教给那年青人了。”
“开始,倒也还好。但过了十多年,也就是年青人三十五岁后吧。他性子慢慢就变了。好像换了一人般,变的奸诈,冷酷。”
“听说是,三四年功夫,用形意暗劲手段,废了几个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倒是没死,但人废了。医院也检不出来什么。哦不对,是死过一个。”
七爷想了想后肯定说:“是死过一个,全身一会发冷,一会发热。然后免疫力低下。去了不少医院,都没看好。最后在家心肺功能失常死的。”
“这只是一码事,还有几码事我不清楚。反正那年青人干的挺狠,挺不地道。”
“黄师父知道了后,找到他徒弟给臭骂一顿。”
“骂着骂着,两人就动起手来了。”
“一来拳怕少壮,二来黄师父也是心善,没下狠手的同时这就给了那人机会。”
“他徒弟就把师父给废了。”
七爷叹了叹气说:“这事儿丢人呐,要是传出去,这一脉在江湖就抬不起头了。”
“要说还得谢谢黄师父那算命朋友,说是他那朋友当天正跟人喝下午茶呢,突然心绪不宁,他就按奇门定盘的方法,掐指起了一遁,结果,看出黄师父有事,他就赶过去了。”
“到了后,看到黄师父就捂胸口,倚在自家墙根儿底下。”
“嘴角儿,这儿全是血沫了…”
七爷比划了一下说:“那人跟我见过,知道我是个什么样人。就给我打电话,我又给南方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打电话。”
“黄师父走孤煞命,没结婚,也没儿没女。所以,我就给他接京城来了,又请了人好好伺候。”
“活一天,是一天吧。能让他享点福,就多享点福吧。”
七爷讲到这儿,看了眼黄师父。
我顺他目光看去。
发现黄师父眼角,已经溢出两滴浑浊的泪!
第六十二章一个可以发财的活儿
我看到黄师父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七爷过去拿纸巾帮着黄师父把眼泪擦了,过后他说:“老黄大哥于我有恩呐,这个恩,不能不报。但话说回来,咱中国这么大,这徒弟忤师的事儿,根本不是这么一桩。”
“还有,你看着了,今天来的这几伙人是挺客气,都挺好的。仁子啊我跟说实话吧,好的,可能也就这么几个了。”
“剩下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路子玩的一个比一个狠。没办法,咱根儿上带的,一人是龙,凑合一块多了,就是一窝虫了。”
我怔了怔。
七爷接着说:“跟你讲这事儿,就要告诉你。这天底下,人并非都是好心。对了,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解,摇了摇头。
七爷:“搁八字命理上讲,今儿你又起一步大运了。十年!十年的大运。”
“这十年呐,跟你之前走的那些大运可不同喽。”
我问:“怎么个不同法,望七爷详细告之。”
七爷目光一沉,低声说:“生死一系,鬼神齐现,若问生机,全在心间!”
我苦笑。
七爷话我再明白不过了。
意思就是说,往后我的小命就悬了。除外,还会出现各种各样,超出认知,难以捉摸的事儿。最后,我要想活,得看自个儿。一个不小心。就挂了!
我八字不好这我知道。
祝老师教我的时候,我给自个儿批过。
什么冲克刑伤,什么犯这个,犯那个。什么白虎,血光的。反正说道特多。
祝老师说我是孩提走一个敬鬼神的运。少年走一个得长辈提携的贵人运。而到了青壮年…
祝老师呵呵了。
我明白这呵呵啥意思。
眼么前,听七爷这么一提,我又看了看黄师父。
我问七爷:“黄师父徒弟在哪儿?”
七爷郑重:“我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等于是主动给你搭上一个因缘了。你遇到了相关的人,你自已品,自个儿琢磨。”
末了七爷告诉我。
甭管以武入道,还是以静功入道。
这些个法子都是逆天行事,他让我有个思想准备。接下来,老天爷可能要开始折腾我了。
人就是这样,得多大好处,就得遭多大罪。
遭过多大罪,就能得了多大的好处。
老天爷搁这事儿上,一点都不含糊。
七爷多留了我一会儿,然后,晚上饭就搁他这吃的。
守着黄师父一起,吃的顿清淡的素菜后,我跟七爷告辞,这就转身离了这个地方回家了。
坐地铁时候,我给二炳打了个电话,说这几天晚上不过去练了,我有事儿。
二炳先是小失望,然后又告诉我,他自个练,到时候练成了,等着好把我打趴下。
当晚回到家中,匆匆洗过,又收拾一番屋子,给感觉有味儿的东西都清了出去。
我倒头就开始睡上了。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点。
新的一天,又开始啦!
我品味七爷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反复品味,琢磨。然后,一个机灵坐起来,又翻出了马彪子给我的淮南子,又看了看道德经。
我心里明白。
华夏五千年不仅有浓厚的文化沉淀,也有浓厚的阴谋诡计积累!
以前读这两本道书没什么感觉。
现在,通了两关,重新回味,感触竟然极深,极深。
翻了翻两本书,我熬了锅粥,就了点腌菜吃完后收拾干净就去上班儿了。
健身会所那边很稳定了,基本不需要做太多的示范和打了。仅需要,过去指志下动作,讲怎么发力就妥。
此后,一连八天都是如此。
这八天我也没去公园里跟二炳对招儿。
期间打过两次电话,聊的都是最近情况。
二炳很兴奋告诉我,他提保安队的副队长了。
我问为啥。
二炳说,队长是他家亲戚是他叔!
八天后,我又正常去小公园那里练了,不过现在更多是站桩,还是行桩。
行桩说白了就是,连续站桩,把打拳的动作,放的极慢,极慢…
时间过的是真快呀。
一晃,又十来天,眼瞅到月底,要过十月一了。
这十来天里,唐剑跟我通过几回电话,说是有局让我过去一起吃个饭。
我都给推了,说是身边确实是忙,抽不开身。
唐剑很客气,没说什么就礼貌挂断了电话。
除外,这段时间我跟秦月,就是那个女刑侦吃过两次饭。
一次是回请她,找的一家素火锅,秦月吃的很开心。
还有一次说来有缘分,我上西单那边去买秋天换季衣服。正好碰到秦月也去逛街,然后我俩一起逛了一会儿。完事儿,就又在一块吃了顿饭。
那次,是我买的单。
这两次接触,我跟秦月都没提自已工作。我们谈的是共同爱好。
从星际,太空,科幻片,又聊到了枪支上
。秦月给我讲了枪的使用方法,因为没真枪,所以她是比划的。
她告诉我,真正的瞄准不是对准星,对准星那是练习。
真打的时候,对准星一准会打歪,再说了战场上交战时,哪来时间对准星啊,除非用狙击步枪。
否则真打要凭感觉,感觉到了,砰一枪直接命中目标。
我长见识了,原来真正的枪支用起来,也分练法打法的不同啊。
转眼,到了十月一临放假这一天。
刘叔开大恩,给我放了十天的假。
我谢过的同时,拿手机给秦月打过去,我想问她过节去哪儿玩儿。要是一个人的话,顺便带我一起吧。
没想到,她手机提示不在服务区。
我想了想,又给张姨打去了,问她的宝贝姑娘哪儿去了。
张姨一通笑,说是不是想了之类的话。
后又说,上边派她学习去了,可能得过段日子才回来。
我了解的同时,问过张姨好。刚结束通话,二炳的一个来电进来了。
“哥,咱发财啦。”
二炳兴冲冲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说:“你是捡钱了,还是中彩票了。捡钱了快上缴,中彩票了别声张,我马上就过去。”
二炳:“不是,哥。我找到活儿了,一个大活儿,对了,我还带上你了呢。”
我心彻底咯噔了。
“啥活儿呀,兄弟,带上我?”
“那啥,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在xx路,xx大厦对面的xx海鲜酒家呢。我在二楼,二零四包,你来吧,来了就知道啦。”
我记下地址的同时,我说了好。然后平静挂断了电话。
好吧!七爷你说准了。老天没忘了我,折腾,开始了!
我撇嘴一笑。
“仁子,过节去哪儿啊。”
路过的杨教练问我。
我咧嘴一笑:“丰都,鬼城,找阎王爷去!”
“呸呸呸!不吉利,真不吉利。”杨教练朝我一吐,又展示下他强壮的二头肌,完事儿拧身去了。
我收拾下东西,临走又跟我们前台小妹乐了乐。接着,只背一个随身小包,就这么离开了健身会所。
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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