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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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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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开到第二天,我听到了一个让我很不开心的消息。

说是李大强本人,留给他妈一封信,然后揣了家里的三千块钱,独自一人,去南方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的不开心。

我坐在班级搭的凉蓬下,微仰在椅子里,一方面承受着换劲时带来的无力感,另一方面,我在替李大强揪心。

其实,这件事,无论我出手,还是不出手,李大强和齐凯都是受害者。

只不过,我出手之后,两人受害的程度,各有不同罢了。

人呐!

要是李大强他二叔,不出那个损主意,又何来的这一切呢?

我仰头望天空,伸手接过一个女生给我递来的汽水,仰头喝了一口,朝对方,展露一个装逼的小笑容,又独自一人,深沉起来。

女生脸红,塞了我一袋蚕豆,这才扭身离去。

运动会得开三天。

第三天上午,本不想去,因为我感觉浑身发疼不说,肌肉,关节,什么的还发硬,一动弹,喀喀的响。我打算在家躺一天。但后来想了想,不是那么回事儿,就又去了。

我坐椅子里,跟同学一起分享小零食。正吃的欢呢,突然,有人在我身后,嘣!弹了我一个脑瓜崩!

咝!

这谁呀!我现在虽不是明着上的校霸,但这满校园,有敢惹我的吗?有吗?

我一扭头。

刚好,就看到马彪子了。

这会儿是夏天了,天儿热,马彪子穿了个破背心子,戴个草帽,看我一眼说:“运动会能出去不?”

我啊了一声,又说:“能啊。”

马彪子:“给你们老师请个假,就说回家。”

我说:“啊,行,行。”

这就起身,到老师那儿,说不舒服,要回家休息,老师给准假了。转过身,这就跟马彪子一起出了校门口,在道边上了他骑来的三轮车,直接就给我蹬他的鱼棚子去了。

一路上,马彪子啥话没说。

到了地方,我下车,他把车放好,领着我刚推开门,我就听屋子有人说:“我说,老马,你大老远给我整来。你不是说,你跟你打生死拳嘛,这怎么?噢…敢情,你给我找了个病人是吧。”

我听了这话一怔,抬头朝屋子里一打量。

只见小厅,桌子边儿上,赫然坐了一个头发半灰半黑的老头子。

这老头子穿了一件,当时有钱人爱穿的蒙特娇半袖衫,桌上放了一个凉帽,两眼戴了一对乌漆抹黑的大墨镜。

我打量他的时候,马彪子没说话。墨镜老头自顾侧了头,拿耳朵来听我。并且,他那耳朵,还会动,那个动不像是咱们,普通人,整个耳朵动。而是,耳朵本身,一折一合的。

哎呀…我心一动暗说这老头儿,有意思啊。

“哟!彪子,你领这小伙子,怎么这是练功,练岔气了?这气喘的怎么不顺呢。”

马彪子这时说了一声:“可不是嘛,正换劲,把真火逼出来,冲了经脉,打一架,又受了伤。这身上有隐伤啊。这隐伤,我没法治,这才专程跑省里,把你连夜给接来了。”

“哼!傻彪子,你师父说,你有伤可以找我。你接我的时候,你是说,你要跟人交手,打生死拳。怕伤了,不好医。我这才一路跟过来的。可到了这儿,怎么着,不是你,是这小伙子?这人,是你徒弟,还是旁的什么人?”

马彪子脸一红,末了一咬牙,一翻眼珠子:“程瞎子!别他妈弄这些没用的,就这人!经脉有隐伤了,你治还是不治!”

“哟哟哟!还发起狠来了,我说你们八极门的人,怎么性子都这么冲呢,一个个跟发狂的老莽牛似的,两句话不对,就瞪眼珠子使狠。啧啧!不是没说不治嘛。得了,得了。过来,过来吧,小伙子,你躺这炕上,让我摸摸你。”

我一听,立马打个激灵。

这老玩意儿,他想干啥,他干啥要摸我。

马彪子这时说话:“那啥,关仁,你躺上边吧。这程瞎子,可是个人物。他这双手,搁省里头,那是有钱人,当官的,排着队,让他摸呢。摸一个小时,至少是两百块钱!”

我听了,还是稍不懂。

马彪子又说:“按摩,推拿,知道了吧。”

我噢了一声,这就上炕,躺着了。

程瞎子这时候过来,伸出了他手。

我眯眼打量。

他那双手,保养的真好啊,粉白,粉白的,不见一丝儿的茧子。

程瞎子拿手,先在我头上,印堂处,用大拇指,按了一下,又打了个旋儿。接着,他手突然轻轻一颤。

就这一下子,我感觉好像有股劲钻进我脑子里似的。

但那劲儿,很柔,很轻,嗖的一下进去,转眼伴随程瞎子松开手,那劲儿,又没了。

“神魂不错,尤其是生魂儿,明显做过,但做的妙,高哇。堪比正一那些老牛鼻子。”

程瞎子念叨完。又轻轻摸了下我耳朵。

“哟,这…”

然后,又摸到头顶,接着,又把手,按在我脖子处,手腕,脚腕处。

按过,他说话了。

“手少阴心,足厥阴肝,都让这孩子生出来的一股子真火给烧了一下。短的呢,十来年,可能都没啥事儿。但怕的是,三十七八!三十七八对这孩子来说,是个小关隘,到时候,这两处隐伤,可能就得发。”

“这孩子,武人身子,文人的脑子。厉害,也算是大人才。这隐伤,到了三十七八,可能先是引发肝疾,到时候肝阳上亢,容易得高血压的病。高血压过后,于心,伤的最大。君火失调,相火过重。那会儿,正值中年,也是劳累之时。搞不好。”

“要么是大病一场,要么可能就此,阴阳两界喽。”

“不过,这孩子生魂做过,所以,我推,死是死不了,但大病一场,可能难免。”

“这么着吧,彪子啊,你去找个老公鸡,起码得两年往上的,这个你看鸡爪子上边的骨头,这个你会认吧。”

马彪子说:“会认。”

程瞎子:“老公鸡一只,拔毛,弄干净,然后,再扔里几根野山参的须子。慢慢的用那个炭火给我炖,正好,我医完这孩子,我得吃。”

马彪子朝程瞎子抱了下拳:“有劳程师父了。”

程瞎子摇了摇头:“弄那么客气干嘛,快去,快去。”

马彪子,闪身,安排东西去了。

程瞎子坐在床头,伸手又摸了摸我的手,在中指,无名指,指根儿那儿,各自掐了几下,然后他说:“没打过手撸子吧。”

啊…

我一愣,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我说:“没,没打过。”

程瞎子:“没打过最好,那玩意儿,别碰,伤你,伤的是暗处,不是明处。人这一辈子,好几十年呢。你伤了,年轻时候,中年,都看不大出来。到了晚年,病就找上来喽。”

“可别逞那一时痛快,知道吗?到时候,长大了,有得是大姑娘。”

我这话,我听的,耳根子一阵发烧。

这老头儿,这程瞎子,真厉害呀。他好像能想到我心里边儿,我…反正,青少年嘛,都有过那个想法儿。但我,没太敢…

这时,程瞎子又说:“趴下吧,我先给你,活活这条腿。”

我按他吩咐,趴下。

程瞎子伸了手,在我小腿肚子上搭,又一动。

那个劲儿呀,说不出的舒服,说夸张点,就好像有劲儿,往肉里边钻,一边钻,一边把血呀什么的,给冲开,化开一样。

单这一条腿,程瞎子就揉了半个多小时。

过后,他让我仰面躺。

然后,我看到,他满头,都是一层细细虚汗,说话,喘息,明显比刚才加重了许多,许多。

这是什么劲呀。

怎么这么费神,费力气?

当时,我不解,也是多年后,我才知晓。

程瞎子,用的其实不是劲,而是心,是神!

第二十章高人给我医治经脉

心神最损元气。

这个,马彪子跟我讲过。意思是,我们干一件,需要集中全部注意力的工作,并且这工作还要求我们,根据操作对象的反应,随时调节每一个不可预知的细微,同时,做出应对和判断。

打个比方,开车,在客观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把时速加到极限,比如,二百八,或三十百多公里每小时。然后,路况不明,随时有可能出现,钉子,石头,行人,等未知。在这样的客观条件下,一个人的能力,就不仅仅是力气,反应那么简单的了。

还需要心,还需要,自身的一个神!

程瞎子,就是在用心神的力量,用一种武术中的透劲儿。给我舒活经络,气血。

我身上此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很舒服。

转尔,当程瞎子帮我活腰的时候,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我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鸡汤味儿。

睁了眼,看自个儿,上半身已经光了,并且扎满了针。往下一瞅,大腿也光了,两边都扎了很多的针。

又一扭头,正好看到程瞎子和马彪子两人正商量事儿。

“这孩子,基本差不多了,等下,再用这药捻子,把针,烫一下,也就齐全了。只是,这七天时间,不能让他沾荤腥。一点肉,都不能碰。”

马彪子:“嗯,这孩子有股子韧性,这事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瞎子啊,这次,我特意去省城把你接来,走的时候,让你带了几味药。那药…”

程瞎子:“知道,你要我救的肯定还有旁人。那个急吗?”

马彪子:“急也不急这一天半天的了,先把这孩子医完,明个儿,咱再去那个地方。”

程瞎子:“行啊,好歹也是跑一趟,医一个也是医,医两也一样。”

马彪子:“有劳,有劳了。”

程瞎子:“甭说那个,你们八极,对我这一脉的祖师有恩,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应该,应该的…咦,这孩子醒了,快,跟我搭把手,把这药捻子给上了。”

说话功夫,我见程瞎子和马彪子就过来了。

也没说什么,只问了我,好不好。

我答了个好。

程瞎子就伸手,从马彪子托的一个木匣子里,取过一根手指长粗,头发丝粗细的绳子。

那绳子,很细不说,上面隐隐泛着油光。我下意识,抽鼻子闻了下。竟然满屋子鸡汤香味中,闻到了一丝好闻的药味儿。

这个,是会东西啊?

我愣神功夫,程瞎子伸手将药绳系到一根针的针尾上,接着,手极灵活地绕了几圈,就将把药绳给拴上了。但是呢,绳还没贴死,尚留了一个截的捻儿,向上支愣着。

我看这程瞎子,虽说他眼睛看不见,但这人,竟然跟有眼睛一般,伸手探针,取绳,缠捻,动作丝毫不显生硬。

厉害,这真的是厉害呀。

我在心里佩服着。

不大一会儿,程瞎子把药绳都缠完了,拿了一盒火柴,划火前,他跟我说:“孩子呀,一会儿呢,你先是感觉到烫,然后,会痒,那个痒劲儿,很霸道的。你得忍着,不能笑,也不能动弹,明白吗?一笑,一动弹,这气血就乱了,我之前那功,也就白做了。”

我说:“明白,明白了。”

程瞎子朝我笑了下,接着,哧,划着火柴,奔着一根药绳一燎。

呼一下子,那针尾就闪出一抹蓝火苗,转眼功夫,我先是感觉肉里边一烫,随之好像钻进去条小虫子似的,那个痒啊,还真挺难受的。

我暗暗忍着,尽量让自个儿,不出声,不动弹。

接着,程瞎子动作飞快,将我身上几十根针,都给弄着了。

那股子劲哟,现在想想,真是一个泪呀。

甭提有多难捱了。

好歹,我挺过去了。

差不多,三四分钟功夫吧,对我来说,好像三四个小时。

我没笑,也没动弹。

完事儿,程瞎子伸手一边给我行针,一边赞许说:“行,孩子,有大出息,单这忍字功夫,非一般小孩儿能做出来。”

马彪子说:“我也是看这孩子性子沉实,再加上跟我有个因缘,所以才帮他一把。”

程瞎子:“嗯,不错,不错。”

程瞎子一边赞许,一边给我行针,就这么,又行了一个多小时的针。

程瞎子,伸出手来,在我脚脖子,十个脚指头,脚心处,捏了捏,掐,划,按了几下,又把手,放到我脚踝内侧,后来,我知道,那个叫‘三阴交’的穴位上。好像大夫把脉一样,用三根手指头,按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会儿。

接着,又如法炮制,掐,按我的手掌。

这么,忙活了小半个钟头,程瞎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嗯,不错,不错,这孩子恢复的本事,很强,很强。咦彪子,你教过他东西吧。”

马彪子嘿嘿笑。

程瞎子:“难怪呢,得嘞,没事儿了,身上这小隐伤,痊愈了!以后,有关隘,咱也不怕了。”

说完,程瞎子:“我那鸡汤,熬好了吧,这给我饿的,快不行了。”

马彪子:“好了,好了,整个砂锅给你端来,让你吃个够。”

程瞎子释然一乐。

顺势,就将我身上针拔了,同时跟我说,可以活蹦乱跳,可以做任何的运动了。

我穿了衣服,下地走两圈。果然,竟又有点身轻如燕的味道了。

当然,这不是程瞎子给我打通什么奇经八脉,而是我换劲后,身上,又长劲了,长功夫了。

当下,程瞎子吃肉,马彪子吃大饼子,小咸鱼。

我呢,稀饭外加,拍黄瓜和一盘子的拌豆腐。

程瞎子一边细细地啃那个鸡爪子,一边跟我说,这段时间不能沾荤,一定要吃全素。家里边,不行的话,咸菜也将就,就是不能吃肉,等过了七天,随便我,怎么吃都行。

趁吃饭功夫,我问马彪子,明天是不是要出去,给什么人看病。

马彪子说,你耳朵怎么那么长呢?

我一边笑,一边说,我也想去。

马彪子摇头。

我坚持。

马彪子心中忽然一动,接着他说:“去,也行,但是,你别跟着动手,别掺合,你远远地,跟那家人,一起看就得了。”

我心中一动,搞不懂,这看病,怎么还带动手的?但既然答应让我去了,那就听人家指挥吧,于是,我点头同意了。

正好,明天学校放一天的假。下周一,才正式上课。

我吃过饭,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我就打算回去了。

临走,程瞎子叫住了我,他说,刚才给我行针时候,看我耳朵后边有伤,脑瓜子上也有个小口子。口子是没事儿了,但他怕我耳朵后边的伤落疤,脑袋上的伤好了后,不长头发,就特意给了我一瓶,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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