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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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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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发现店里有监控设备。才会略施小计把皮箱拉了过去,约么用了细绳之类的,以这像素看不见。”

我多少有些震撼,道:“那摄像头放的位置很隐蔽啊!摘星手好敏锐的视觉。”

夜晚十点左右,东旺街的人渐渐散去,店家们也陆续的打烊。

裴奚贞拿起夜视仪观望着毛卜顺旧店址的动静,我检查枪和子弹,林慕夏似乎对枪不感冒,把钩子和催泪弹装备好,万事俱备,就等摘星手现身了。两个小时悄然无息的过去。零点一过,有一个戴口罩看不出年龄的男人路过,他手里拎着大锤子,锤柄是尖的,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林慕夏悄悄把车门拉开道细缝,拎起麻醉枪瞄准口罩男,静心等待着这人做出不轨的举动。

“他会不会是摘星手?”我问道。

林慕夏白了我一眼,小声道:“不可能,别忘了,摘星手是贼。”

“那你干嘛把车门拉开一点,好像准备随时冲下去的架势。”

“笨蛋,万一是同伙呢。不管怎么说,这人大半夜的拎了柄重尖锤,肯定有古怪。”

裴奚贞依旧用夜视仪注视着,店里一切平静。

口罩男在店门前东张西望了会。忽然!异变突起!他挥舞起锤子,尖端朝内,重重砸向店门,只一下子,就把卷帘门豁穿个洞,与此同时,“咔嚓!”玻璃门碎裂的声音很清晰传来。

“快开麻醉枪。”裴奚贞下了命令。

林慕夏扣动扳机,近似于针管的麻醉弹彪射而出,它尾部有薄薄的羽毛,起到了稳定性的作用。裴奚贞介绍时说过,这种麻醉枪是从军部搞来的玩意,麻醉药在弹头内部,后边有气胶囊,专门为了激发药剂来完成瞬间的注射。

麻醉弹正中口罩男的臀部。

我和裴奚贞迅速冲下车,跑过去抓捕口罩男。

被麻醉弹命中的口罩男立即弃掉锤子,他没立即晕倒,我心想这麻醉药该不会过期了吧,口罩男胳膊挥了挥,朝卷帘门糟开的大洞仍进去一个小东西,随即他向旁边跑了几步就无力栽倒在地。未等我们上前,店里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发生了爆炸,卷帘门也被掀翻。

裴奚贞伸手抓住我的脖领子,把我往后拽倒,这才堪堪避免被爆炸波及。爆炸的轰鸣声和冲击力,导致我听力暂时丧失,还受了伤,但是不重,艰难的站起身,想过去把口罩男给控制住。裴奚贞拍掉身上的灰土,他灰头土脸的骂了句:“真他妈的太狠了。”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爆炸远不止这一波。

此刻,麻醉剂终于起了效果,口罩男意识越来越低迷,忽然他嘴角忽然溢出一丝鲜血。我一惊,这是多么熟悉的情景?

我拉起裴奚贞就往后跑,他先是把金属拐杖仍到远处,我说这都啥时候了,破拐杖比命还重要?他笑了笑,“你不懂”。

废话,你不说我怎么懂?

这次闪的快,我们跑出十多米,“滴~!”的清脆声音传入耳中,裴奚贞按着我一起卧倒。就在下一秒,失去意识的口罩男爆炸,连他身旁的那两三店也受到无妄之灾,门窗尽碎,墙坍塌了一大半。

“我想起来一句诗词。”

“说来听听。”裴奚贞问道,他还没察觉到自己头顶挂着半截肠子。

我望着狼藉的几间店铺,唏嘘道:“弹指间,灰飞烟灭。”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焦糊肉味。

这时,林慕夏走了过来,她苦笑道:“口罩男肯定不是摘星手,这下子可好,店里被炸,那截指骨估计变成灰了吧,摘星手不得恨死咱们。”她说在理,真是头疼,这下子,恐怕d。i。e和传奇贼王成了死敌。

裴奚贞把金属拐杖捡回,用衣服轻轻的擦拭。

“呜哇~~”“呜哇~~”

四辆警察迅速赶来现场,是开发区分局的,裴奚贞和领头的认识,他让分局的处理下现场,明天做份详细的报告送到d。i。e,对方表示没问题,然后我们回了我家。

天快亮时,我被尿憋醒,发现裴奚贞靠在门口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手指偶尔习惯摸向下巴,只是光秃秃的无毛可拔。“头儿,心事重重啊。”我问了一嘴,感觉他心里装了挺多事。

他点点头,狠狠吸了一大口,把烟屁丢到地上踩灭。有他的存在,估计我家卫生永远搞不干净。

“给我根烟抽抽。”

我无奈的笑了笑,他把烟盒递给我,是黄鹤楼,虽然我会抽烟但很少吸,所以点上第一口就飘了。裴奚贞伸出两根手指把我的烟夺走,“真浪费国家烟草。”他抽起了我那根烟。

太阳升起时,我叫醒了林慕夏,洗漱完毕赶往d。i。e。

我们快到了时,小耳朵道士又出现在路口处,他手里拎着一只大号黑色编织袋,朝我们极力的挥手。

“摘星手派你来的?又让你捎什么话?”我把车开到他身边,拉开车窗。

“对对,我是摘星手派来的逗比。”小耳朵道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媚笑的自贬道,他把手里的袋子顺着车窗丢给我,“这个是作为交换的筹码。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让你们回去打开自己看。”

办公室。

我们仨人围着黑色袋子,裴奚贞把里边的东西倒在桌上,是两幅画和一封信。

林慕夏摊开画卷,竟然是凡高的《向日葵》和另外一幅油画。裴奚贞捡起信看完后,嘴角竟然咧开笑了,我好奇信上到底写了啥,可他就没给我看的意思。裴奚贞把信绕过我,递给林慕夏,她看完长舒了口气。

这不就一封信吗?见俩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夸张,让我大为好奇!

我趁林慕夏没注意,把信抢了过来,顿时蒙住,乱七八糟写的啥啊?就跟鬼画符似得,又有点像潦草的英文,郁闷得我好悬没把信撕烂。

裴奚贞呵呵笑道:“小宇,不是不给你看,因为你看不懂,这信是法语写的。”

林慕夏清了清嗓子,翻译道:“凌晨夜潜d。i。e,守卫一群脓包。吾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搜寻良久,获知尔等手上在查雍大生油画失窃的案子。吾,摘星手!现在奉上两幅画作。祝尔等可以将昨夜东旺街爆炸案的凶手缉拿归案,这作为交换的筹码。限时——半个月。如若没有结果,画将会被我取回,还会让尔等终日饱受折磨。犹记得前日,吾曾窃得裴兄手指一根,待到尔等抓到爆炸案的始作俑者时,吾将双指偿还!”

“这世道啊,做一个盗贼做到这么霸气、嚣张的,摘星手独一份。”裴奚贞朗声笑道。

我也有和他同样的感触,便问道:“法语中有吾和尔等这俩词汇吗?”

“没有。”林慕夏轻轻一笑,“我只是想刻画出他这段话蕴含的气势。”

第三十九章:候诚峰

裴奚贞派我去将画归还给雍大生,于是我带着两幅价值上亿数亿的油画,开着几万块的二手大众,奔向天南市的富人别墅取……

紧张了一路,生怕出点啥意外,油画我可赔不起。

安全抵达雍大生家,这位富豪看上去比上次更苍老了一些,他把画分别展开细细鉴定完毕,流下两行浊泪。他让我在客厅稍等一会。过了十分钟,雍大生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进来,道:“多谢你们d。i。e,不仅让害死我长子的凶手归案,还追回了我的宝贝画儿,这些就当感谢你们的。”

他把箱子打开,推到我身边。

一摞摞粉红色的人民币展现在我眼前,差点晃花了我的眼睛,虽然两幅油画价值数亿,但对我没这爱好的来说,就两张纸而已。远没有一百万元带来更为直观的震撼!

“收下吧,你们应得的。”雍大生表情很诚恳。

“不,这不合规矩,我们无偿的破案。”我拒绝了诱惑,把箱子关好,推给他,“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钱衡量的,要是拿这东西表示谢意,太俗。您心里记得我们的好就是。”

“小友说的极是,是我唐突了。”雍大生对我的态度客气了很多,他站起身向我鞠了一躬道:“无欲则刚,今天,你又给我上了一课。”

“快别,我哪受得起这般礼遇。”我忙把雍大生扶到沙发坐下,告辞道:“手上还有几件大案处理,改天再见。”

“那就不留你了,路上慢点。”

雍大生把我送到了门口,我坐回车上,心想忽然有了一种使命感,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尊敬,浑身都舒坦,我想这就是对我们付出的最欣慰的汇报。

离摘星手限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月,他的指骨昨夜被我们送回,还没等他收走,却被都市爆破者派来充当人体炸弹的死士给炸成渣了。俗话说别指望吃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我能体会感觉到摘星手真的怒了,不惜归还窃得的两幅价值极高的油画。我是该说摘星手倒霉呢,还是都市爆破者倒霉呢。俩都不是好货,目前受益的是d。i。e。

林慕夏把雍大生油画失窃案的报告写好,连同档案一起送回了市局。

开发区分局的人把在昨夜爆炸案的现场报告送来d。i。e,我和裴奚贞轮番阅览着,案发时我们在现场,算作是目击者,报告上所有情况我们都了如指掌,并没其它有价值的信息。

“除了口罩男死亡,还有十三个轻、重伤。”裴奚贞把报告装回档案袋,略带倦意道:“东旺街这回又得没落段时间了。”

“都市爆破者到底丢了什么?非要弄得满城风雨。”我冲了一杯咖啡,端给裴奚贞,我琢磨着说:“与此有关的线索止步于此,都市爆破者深藏不露,依我看,咱们想获得新的线索,得从当日购买那间店的富豪入手。”

裴奚贞眼睛一亮,“对,我咋把这个关键点给忽略了呢。”

这时林慕夏还在市局,他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去趟情报科查查看。()情报科并不是万能的,对于资料库没有的档案,就得需要点调查时间。等到了下午,林慕夏带着消息回到了d。i。e,说那间店在毛卜顺死去后,被名叫候诚峰投资家购得,在其准备装修的时候,毛绒绒尸横店内,他便放弃了在此处做生意,只卖掉了胡一刀那间店,现在毛卜顺旧店依然在侯成峰名下。

“候诚峰?何许人也?”裴奚贞两口把咖啡灌进腹中,打了个饱嗝。

林慕夏把资料放在桌上说:“住在雍大生家那一带,九几年靠代理药品发了财,一个暴发户。”

我们没耽搁时间,立马行动。按照资料上的地址,前往候诚峰的住址,抵达时天色渐晚,已日暮西山。来到候诚峰家大门外,按下门铃。很快就有一个佣人打扮的老女人走到门前问道:“你们是谁?”

“大姐,我们是来找候诚峰的。”裴奚贞出示了警员证,“有些事情想问问他。”

老女人并不识字,她一听是警察,一时也辨别不出真假,她撂下句“我去找侯太太过来。”老女人转身进了别墅,接下来我们又等了半小时,也没见所谓的侯太太出现。

林慕夏等得不耐烦,想把大门撬开。

我阻止了她,“你快省省吧,咱一没搜查令,二没正当理由,只凭臆测,就要撬门啊,人家不告你擅闯民宅才怪。”

林慕夏一听,觉得也是这个理,她看向裴奚贞:“裴sir,那还等吗?”

“等!趁机呼吸呼吸市区没有的清新空气哈。”他吸了吸鼻子,像小孩一样。

我掏出手机给雍大生打了电话,响了两遍他才接,我没说啥客套话,直接问道:“雍老,你认识候诚峰吗?”

“认识啊。”雍大生在电话里道,“我们俩处朋友处了十多年,刚才他还在我家喝茶呢,”

“刚才?”

“对,他老婆催了,这才从我家走。”雍大生说道,“你是不是有事找他,要不要我追上去喊他。”

我谢绝道:“不用麻烦你了,你把候诚峰手机号给我就成。”

挂了电话之后,雍大生的短信接着就发了过来,这手速让我都叹为观止,我看了眼信息,拨出了候诚峰的号码,电话那边传来俊朗的声音:“喂,哪位?请讲。”

电话里简单说明了来意,候诚峰说马上就赶回来。

暴发户一般都不靠谱,说马上结果又拖了半小时,这才出现在我们视线。

同样是富豪,雍大生穿得很低调,而候诚峰却穿了满身国际品牌,座驾则是辆橙色兰博基尼,脖子上挂了条拇指粗的金链子,“警察同志,你好你好。真抱歉,半路上车熄火了。”他踹了兰博基尼一脚,“什么破车。”

候诚峰大笑着递出手,跟裴奚贞握过后,接着他一脸猪哥相的把手递到林慕夏身前。

林慕夏嫌恶的退了一小步,抓过我的手腕跟候诚峰握住。好家伙,拿我当了挡箭牌。

“三年前,你曾经在东旺街买过两间店面。”裴奚贞看向候诚峰,他笑道,“不知后来为何没在那发展下生意呢?”

候诚峰夸张的拍了下脑门,“哎哟,你们不提醒我都快要忘了,那是我这些年来最为失败的一次,购买店面时忘记请人看风水,结果才买到手里没几天就死了人,听说好像还是之前店主的小孩。我想在那做的生意必须得有两间店门打通,这间太晦气,不敢继续在那发展了,所以便卖掉了另一间,至于这间,哪怕我把价格降低五成,也没人敢买。”

这时,老女人把大门敞开,候诚峰先把车开进了院子,并没有请我们进去的意思,他又返回大门口。

我不想过多啰嗦,直接道明了来意,“你买下那间店面之后,有没有在店里发现什么前人遗留的东西。”说完时,我眼睛注视着候诚峰的面部表情,有那样一个瞬间被我捕捉到了,候诚峰眼睛慌了下,旋即恢复正常。

他故作思索的模样,约回忆了几分钟,摇摇头道:“没有。”

“那告辞。”林慕夏言而简之。

“你们多待会了?”候诚峰双眼毫不掩饰的贪婪望着她,根本我和裴奚贞当作不存在!

林慕夏轻笑:“呵呵。”

此时,雍大生打来电话,问我们事情办完没,想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餐。我看向裴奚贞,等着他拿主意。裴奚贞摆摆手道:“也罢,雍大生也是诚心想谢咱们,要不去就是咱们失礼了,过去吧。”

雍大生听见我们同意了赴宴,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都有些激动,“好,那我……就在门口等你们。”

车上,裴奚贞问我们对候诚峰这人印象如何。我说他含糊其词有猫腻,林慕夏则说他色狗一条。我敢断言,候诚峰必定隐瞒了事实,但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先将这条支线暂时搁浅。

我们快抵达雍大生家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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