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阴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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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阴镖-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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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录完口供,一行人在大厅里遇了个正着,亮哥拉着我颤声道:“无伤,你,你说会不会就是那张冥币闹的邪呢?”

我拍了拍亮哥安慰他,没事的,所谓巫蛊邪术,都是狗屁,哪有那么邪门。大东就是赌硬币输了,心里窝了火,一时想不开。

我这话就是狗屁,但对亮哥这种普通人来说,却是心灵安慰剂。

亮哥点了一根烟,颤抖着咬在嘴上,手哆嗦着,边打火含糊道:“是啊,是啊,哪有这么邪门。”

我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了。

第一百零九章往生钱

亮哥问我,你怎么不害怕。我打了个幌子说以前老爸在火葬场烧过锅炉,亮哥一听很是佩服,说我是死人见多了,难怪不害怕。

不一会儿相才也出来了。他几乎是警察架着出来,裤裆里全是腥臭味,已经快吓傻了。

事实上,目睹了如此血腥的场景,没吓成神经病也是不错了。

想到这,我突然好想七叔,正是他对我的栽培,让我拥有已经完全超越同龄人的见识与抗压能力。

正说话。烧烤店老板走了出来,气冲冲的瞪着我们,眼神恨不得杀了我们。

最惨的就是他了,出了这样的事,肯定没人再敢去他的摊子吃烧烤了。

刘相才有着南方人的精明,他虽然很害怕,但却一口咬定是老板故意给大东找了死人钱,才害的大东情绪激动,自杀而亡的。

老板一出来就要揍他,被警察和我、亮哥拦住了。

“死王八羔子。老子眼瞎啊,平白给那死鬼找死人钱,草你二大爷的,老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了撞门鬼。”老板骂骂咧咧的。

警察怕老板找刘相才的茬,私下用警察把他送了回去,又交代了我们几句,说随时可能传唤,让我们配合。

刚走出大厅,我身后传来一声威严之声:“秦无伤,你留下来。”

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长衫,面容严肃、孤傲,头发黑白夹杂的中年人站在我身后。

他背着双手,浑身笔直,犹如松柏般散发着一种孤冷、清傲之气。尤其是他的眉毛,犹如一字型,浓密的很,跟英叔有几分酷似,让人不由的肃然起敬。

我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玄门中人,虽然他隐藏了身上的气机。但那种气势绝非普通警察所有的。

我让亮哥、相才打车先走,我和少天留了下来,跟在那人身后。

他把我们带到了停尸间,里面冷气森森,大东的尸体就平躺在上面,正有法医在做处理。

这里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足见这老头在这里地位极高。

“你有什么看法?”老头问我。

我知道他很可能知道了我也是玄门中人,当即也不藏着掖着了,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顺便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

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背着手走出了警局,也不说带我少天去哪。

拐了几个弯,他带我们走进了一家小面馆,朗声道:“三碗素面!”

吃完面咱们再聊,老头说。

我实在没心情吃东西,象征性的夹了两筷子,然后点了根烟,等他吃完。

老头吃完了面,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冥币放在桌子上问,你见过吧。

我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江东接二连三的出命案,死者都与这张冥币有关,你能看出什么来吗?他问我。

我笑了笑,前辈见多识广,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说着,我也从口袋里摸出了冥币。

他摇了摇头,目光如炬盯着我,你再仔细的看看。

我借着灯光仔细的看,这张纸币前面印着一条眼镜蛇,但背后映的东西我却有些眼熟,是白家的族徽。

没错,白氏的族徽,白灵衣服的袖口,我曾见过这个标志。

难道这事情跟白氏一族有关?

老头赞许道,你果然有点眼光,比秦剑当年要老练、成熟。

我大喜问,前辈认识我七叔。

老头扬了扬手,避而不谈,换话题说,这是白氏的往生钱。

什么是往生钱,我问。

老头解释说,往生钱本是一种功德钱,烧此前可洗身前的罪孽,但凡生前犯有大过者,可用此钱洗罪孽,入轮回。这种钱只有白家人才有,却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看这是讨命钱才对!我冷笑了一声说。

老头点了点上面的白家家徽,这就是白家印,此钱能有如此奇效,说明这印是假不了的,但效果却完全相反,不度人轮回,反制造无端冤戾,老夫也是不解。

而且白家人不造冥币了,往生钱也早就绝迹了,突然出现在江东着实可疑。

我琢磨着,很可能跟这尊蛇印有关,往生钱才变了质,却也不知道上面的蛇到底是何方邪物,有如此大的诡异莫测之力。

老头也是不解,两道浓密紧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显然他也没找到破解之道。

这东西比诅咒还可怕,根本无法可寻,让人头疼不已。我问老头,用什么办法能破解往生钱。

老头摇头叹道,老夫也是无解,不过既然这事让你撞上了,也算是天意,总会真相大白的。

说完,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钢镚,买了单,与我们告别。

回到出租屋,我躺在床上,脑中思绪不断。豆双贞技。

冥币最初是出现在那个女人身上,有人通过邮寄包裹把纸钱寄给了那女人,而大东是包裹的接手人。

我原本以为大东有问题,但现在看来他也是受害者,甚至不知道那包裹里是往生钱。

是谁要杀大东?他又是从哪弄来的往生钱。

眼下最有可能的是刘相才,相才与大东两人其实面和心不和,这是亮哥亲口告诉我的,原因是因为两人都喜欢青檬。从这点来看,刘相才是有杀大东的动机的。

刘相才那句你去死,会不会就是触发往生钱的效力呢?一个吓的尿裤子的人,他在录口供的时候,还能一口咬定烧烤店老板,这不很奇怪吗?

刘相才现在是最可疑的!

我越想越惊,我决定先去确定那张冥币是否真的是烧烤店老板找给大东的。

若是,问题就简单了,他平白无故找了一张死人钱给大东,就是最大嫌疑人。

“少天,少天,起来了,跟我走一趟。”我一脚提醒正打呼噜的少天,拉开了灯。

少天有些迷蒙的揉了揉眼,不解的问,“干嘛啊,少天要睡觉。”

我说别睡了,生死攸关,跟我走,明天请你吃哈根达斯。

少天一听有好吃的,二话不说,穿好衣服就跟我走了出去。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尽选巷子、角落施展血气,往烧烤摊狂奔而去。

我到烧烤摊时,几个人正在收拾桌椅,显然店时开不下去,准备关张了。

我问,你们谁认识老板吗?

一个妇女缓缓抬起头来,问我,你找他有事吗?

我一看这妇女,差点没给吓死,她长的倒也正常,只是脖子上长着一个巨大的瘤子,上面连着长着稀稀疏疏的头发,足足有足球大小,悬挂在她的脖子上,好不恐怖,就跟多长了一个脑袋似得。

这东西在医学上还有个学名,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想了想说,想找他盘下店。

她低下头继续叠着桌椅,哦,你找老孟盘店啊,他就在三楼,亮灯的那间,这会儿正气着呢。哎,赶上这样的事,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

我准备上楼的时候,不由的多问了她一句,你是老孟什么人啊。

妇女笑了笑,憨厚道:“我是他家婆娘,你要真把这店盘了,我还得感谢你呢。”

我笑了笑,拉着少天,快速往楼上走去。

烧烤摊旁是一排老旧的房子,楼道里没有灯,漆黑一片,有些阴气森森的。

我总觉的有些不太对劲,走到了三楼刚要敲门,发现脚下像是踩着什么东西。

我拿起来一看,是一张冥币!

没错,是往生钱!准确来说,是被某种邪恶之力加持过的往生钱。

我心中暗叫不好,老孟不会遇害吧。

门里面,电视声音开的很大,隔着门都能听到。

我猛的锤了锤,大叫道,老孟开门。

敲了好几声都没人理我,我正准备上脚,门从里面打开了。

老孟探出头,双眼通红,满身的酒气,显然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极是不爽。

万幸,他还活着!我心中暗自庆幸。

第一百一十章老孟之死

老孟还活着,看来我赶来的还算及时,门口这张冥币的出现绝非偶然,也许从老孟身上能找到突破口。

“怎么又是你们这些扫把星,嫌老子还不够衰吗?快滚!”老孟脾气很暴躁。见我就要关门。

我只是轻轻的伸手一推,就把门给顶回去了,带着少天走了进去。

屋子内弥漫着牛羊肉的浓郁腥味,电视正在播放着,茶几上已经有了好几个空的啤酒瓶、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的满满的,看来这个夜晚他确实不太好过。

你别急,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今天的事情你不觉的有些邪门吗?我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屋子很杂乱,但并没有阴邪之气。

老孟见我神情严肃,不像是跟他开玩笑、找茬,遂收起了满肚子的怨气,坐在茶几上,拿起啤酒瓶,没好气说:“我在摊摆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遇过,你那朋友分明就是典型的找死,死哪不好,非得冲着老子来,真是倒了血霉。”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张冥币,放在茶几上问,你确定这张冥币与你没有关系吗?

老孟点了点头,老子发誓一辈子没见过这张冥币。我是做生意的人,图的就是个讲究,怎么可能拿死人钱开玩笑。

想来也是,谁会平白无故给人找死人钱,再说了,老孟摆了这么多年摊,也是个精明人,收到纸钱的可能性不大。

找钱的时候。会不会是你的助手呢?我又问。

老孟没好气道:“我说你也真够无聊的,就算这张纸钱是我这出去的,一张纸钱而已,还真想赖我头上啊。”

我冷笑了一声,收到这张纸钱的人都死了,大东是第二个。而现在你是第三个,这是我刚刚在你门口找到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现在的处境。

老孟脸上阴一阵晴一阵。见我神色严肃,他有些毛骨悚然,额头上渗出了浓密的冷汗。

“这位小师父,你,你让我仔细想想啊。”老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抖着手想给我倒啤酒,才发现啤酒瓶里早空了。

我说,你别叫我小师父,叫我无伤就好。

老孟想了想,又疑惑问道:“无伤,你说会不会是我的助手小李干的呢?小李是专门送烤盘的,平时也收钱、找零。”

我笑说,我还以为是你媳妇帮忙找零呢?

媳妇?老孟有些惊讶,皱眉说,我哪来的媳妇,至今光棍一条,小兄弟可别拿我开玩笑。

那个女人不是你媳妇?我很是惊讶,走到窗口往楼下一看,只剩下几个伙计在那搬桌椅,收摊子,哪里还有那女人的身影。

老孟问那女人长什么样子,我稍微的形容了一下,尤其是她脖子上脑袋大小的大瘤子。

老孟脸色顿时惨白如死灰,嘴唇直打哆嗦,我问他怎么了?

老孟说,前些天有个女的来到他的烧烤摊买了几个馒头片,买完后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也不让找零,转身就走。他当时还觉的有些奇怪,但做生意的人嘛,有钱白不赚,结果他也没多想,后来第二天发现居然是张死人钱。

这事虽然有些日子了,但他还依稀有些印象,当时也吓的不行,只是一时没想到这个点子上。老孟边说,身上鸡皮疙瘩起了厚厚的一层,尤其是听到那女的又找上门来了。

这瘤子妇女肯定有问题,只是我从她身上没感觉到阴气、邪气,这才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她倒是有些能耐,把我给蒙过去了。

半夜三更,她再一次出现在老孟附近,有什么企图呢?

那钱你当时是留着了,还是处理了,我问。其实从发生的事情来看,多半是留下了。

老孟说,他当时让小郭去处理,应该是烧掉了。

说到这,我已经可以断定,小郭肯定没有烧掉,而且还鬼使神差的找给了大东这倒霉鬼,这才酿成了祸事。

老孟显得很紧张,走到窗口边,紧张兮兮的往楼下看。

突然,他的目光有些呆滞,指着楼下,大喊道:“无伤师父,女,女人,她又来了。”

我赶到窗户边,往底下一看,果然那肿瘤女人正站在路灯下,阴森森的望着这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她那可怕的肿瘤垂在肩上,犹如背着一个婴儿脑袋,恐怖至极。

很快,她上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老孟颤声问我,全身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被冷汗湿透了。

别怕,事情总有解决之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这女人为什么要缠上老孟,难道她就是往生钱的幕后黑手?豆女低才。

我问老孟,谁是小郭?我脑中飞速的旋转,又问。

老孟指着一个小伙,“那就是!”

小郭是个瘦高个,嘴里咬着香烟,正坐在一把白色的塑胶椅子上歇气,看到我在盯着他,他似乎有些不自然,又忙起身低头去搬东西去了。

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老孟回到茶几,端起酒瓶想倒酒,发现是空的,他搓了搓手,有些不自然道:“无伤师父,我去上个拉泼尿。”

我点了点头,本来想让少天去跟着他的,但一想就在屋子里,眼皮底下,老孟应该不会出啥事。

老孟刚走到洗手间,我就听到砰的一声!

我心中一动,妈的,不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让弄死了吧。

我冲进洗手间,老孟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这倒霉的孙子,半边脑袋将马桶都给磕崩了,血糊糊的直流,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我一看他地板上还有一块湿漉漉的肥皂,想必是踩着肥皂给滑倒了。

千算万算,还是防不胜防,这该死的纸币竟然有如此大的邪力,我绝不会相信这是巧合,这一定是我没见过的某种奇怪的术法、咒术。

我连忙用止血咒语替老孟短暂的试图止血,可惜我的修为有限,而且人真的太脆弱了。除了地藏菩萨这种神佛能让人起死回生,哪怕是张王,也没法阻止人间的祸兮旦福,生老病死。

老孟的脑浆都撒了出来,眼珠子鼓的凸凸的,倒在地上直抽搐。

我从桌子上拿起他的手机报了警,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下冲去,找正在抽烟的小郭。

我到楼下的时候,小郭已经没了身影,想必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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