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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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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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披着具甲暂时不影响行动,最少也得有一定的功夫在身。

不多时,海门水军尽管人数占优,却落在了下风。

“好!砍的好!”韩福突然放声欢呼,原来,一名具装甲士挥动斧头接连劈砍,几下磕飞了对手的巨斧,随即一斧直劈,把对手自肩头至腰部,生生劈成了两半!

第七十三章同归于尽

就在这名海门军卒惨死于羯胡具装甲士巨斧之下的时候,其余各舰也陆陆续续的展开了接舷战,只是这一条斗舰上的战斗仍是紧紧抓住了双方主将的目光,或许是最先展开的缘由所致。

尽管惨死的这名军卒叫不上名姓,也没有任何的印象,但谢尚的心里仍是紧紧的揪在了一起,紧接着,目中却现出了希冀之sè!

正见那名羯胡具装甲士砍中对手,双手持上斧柄正要抽斧而退,左边的一把斧子抓住机会,重重一个横劈直向腰腹而来!;

二十多丈的距离,仍能清晰的听到“咣!”的一声闷响,谢尚连忙定睁一看,猛然间面若死灰!

原来,这把斧子仅劈进去一小截,就被周围的厚铁片卡住,再也不能前进分毫,顺着豁口只有丝丝缕缕的鲜血溢出,很显然,敌人伤的不是太重。

而这名羯军吃了痛,爆出一声狂嚎,一手抓住斧背,另一只手趁着对方正与自已争夺斧头,以铁臂做为武器,当即一个狂扫!

“扑~~!”又是一声重击响起,海门军卒被扫中下颌,打着横倒飞开来,重重摔上甲板,又一路滚翻跌入了江里,一篷血水被浪头打散之后,这个人已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哈~~”韩福大笑道:“父亲,这具装用于水战,堪称无敌啊!儿敢断言,您这一手开创了古今中外水战之先河,必将为后世所纷纷效仿,成为创造水军新战法的一代开山鼻祖!”

边上的那名羯将面sè突然一变,随即喉头一阵蠕动,似在艰难的吞咽着什么东西。

‘你娘的!这些汉人真他娘的恶心!还亏得如今已过了正午了,肚子里存货不多,否则,就不是咽回去这么简单了。’

韩雍却受用的很,捋须呵呵笑道:“不过是为父临时的突发其想罢了。就是弄出来看看效果如何。目前看来,为父的钱财倒没白花。”说着,向别处望去,似要瞧瞧登上其他斗舰的具装甲士是不是也这般的生猛无敌。

“不好!”韩福又猛的爆出一声惊呼!

韩雍连忙转回头来,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海门军卒见奈何不得披着重甲的敌手,趁着目前还勉强占有人数优势。分出了几人,在兵刃交接的一刹那,竟飞身而起,猛撞向了羯胡具装甲士,借着巨大的冲力。二人抱在一起向着船舷冲去!

“羯贼,你娘的!去死吧!”这一声怒吼连远在百丈之外的韩雍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他娘的疯了吗?”被扑中的羯胡被迫撒开长矛,左右铁臂来回抡起重重击打。而这名海门军卒虽是口中的鲜血象是不要本钱似的一口口狂喷,目中的决然之sè却不见有任何的泄褪,借着冲势依然把敌手直推向船舷!

“蹬蹬蹬~~!”浊重的后退声中,两条身影合二为一,羯胡更加用力的击打。第一击,都打的对方身体剧震。只是羯胡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终于现出了慌乱之sè。

或许是甲板上满是血水又湿又滑。羯胡连带着这名海门军卒猛的失足跌倒,随后二人不分彼此的翻滚落入了江里。

就如同一枚巨石被掷入江面。激起了一大团水花,海门军卒很可能在翻滚的过程中已被殴打致死,一落入水中便一动不动的顺着江流被冲向了下游,而那名身穿铁甲的羯胡仅于水面挣扎了几下,就拖出一串长长的水泡,眨眼便消失不见。

见着这一幕,韩雍父子双双sè变,当时光想着铁甲战士的威猛,却忽略了身上披着这么重的家当,落入水里那是有十条命也有淹死!

有此先例在前,各船上的海门军卒士气大振,有如发了疯一般,只要寻到机会,立刻和身扑上,与敌人双双同归于尽,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拉个垫背的一起死!

一时之间,“扑通,扑通!”声接连传来,每一声,都令韩雍的心脏猛的一个抽搐,这可是真金白银打造出来的啊!而羯胡的具装甲士再不如先前的狂妄嚣张,而是小心翼翼的防止被扑到推入江里,斗舰上的肉搏战渐渐地陷入了僵持。

谢尚的眼里已是蓄满了泪水,将士们的无畏深深打动了他,也激起了他满腔的热血,这一刻,恨不能亲自驾船去冲撞敌人!

“将军,有敌船来了!”就在这时,一名部将开声唤道。

两军并不是所有的斗舰都撞在了一起,有相当数量的钻过船与船之间的缝隙穿插而过,随着双方船只的持续深入,战局已经渐渐地的现出了犬牙交错的混战态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面就这么大的宽度,包抄迂回、切断后路等战术都使不上,因此韩雍虽占有船只多的优势,但短时间内并不能显现出来。

“嗖嗖嗖~~!”

船只在交错而过的同时,弩箭也在接连不断的发shè,无人能分辩出弩箭的来源,也无人能分辩出弩箭的目标,它们的来龙去脉,仿佛已成了一个谜,即使有弩箭shè中自已所在的船只,但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才能判断出弩箭从何而来。

对于船上的任何一个人来说,由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弩箭可以从任何一个方向shè来,前方、背后、侧面、甚至脑门都有可能被shè中身亡,既便是躲藏在甲板的角落中,也有可能很不幸的中了箭,既然船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那么只有拼命shè箭,在敌船未靠上来之前,多杀伤点敌人。

同时,在这三十里宽的江面上,所有的船只挤在一起的长度却不足五里,两军五百多条船如下饺子般以如此之大的密度相互穿梭,而且只能直着向前,或是斜着向前,至于转向横移,或是后退那是根本没有可能,因此在叠加效应之下,带起的浪花也是越来越大,使得船身的摆动愈发剧烈。

这也间接造成了既便是最有准头的神shè手,也无法确定自已shè出的弩箭飞向了哪里,尽管双方的船只不断有人中箭身亡,但没人敢信誓旦旦的自夸,这人就一定是死于自已手中。

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弩箭的命中率被大大的降低下来,于是只能更加密集的shè出弩箭,希望以更强的火力来覆盖住敌船,如此一来,胡乱纷飞的弩箭更是满天都是。

第七十四章战况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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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一排短矢极其突然的shè入了谢尚身边的壁板!距离他只有一尺左右,三寸矢身仅有寸余露在外面!

顿时,部将们全都淌了一头一脸的冷汗,其中一人连忙劝道:“将军,您快进舱避一避吧,这里不安全!”

“哼!”谢尚转头看了眼兀自轻微颤动的尾杆,冷哼一声:“将士们奋不顾身与敌拼命,本将岂能贪生怕死?此话休要再提,本将就站这儿督战!”说着,又瞥向三十丈外正冲向自已右舷的一艘羯赵斗舰,两侧各二十五只大桨激起了阵阵水花,其一往无前的气势,似是不把自已这艘帅船撞沉绝不罢休!;

附近的已方战船想要上前拦截,却都被它甩了开来,危急时刻,谢尚的心里一片平静,此时的他,眼里只有迎面而来的满船羯赵海寇,以及向荆州水军学来的cāo舟要则。

谢尚猛然暴喝:“右满舵,贴上去,拍竿准备!”

谢尚悍不畏死的发号着施令,部将们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天空中弩箭乱飞,谁也不敢打保票不会生出意外啊!

又一人试着劝道:“将军,末将们都明白您,可是,您身为一军主将实是不应轻身涉险啊,否则末将是说万一,只怕全军上下立刻就会溃散掉啊,请您赶紧回舱吧!”其余的部将均是快速相视一眼,纷纷撑起盾把谢尚密密麻麻的围上了好几层,更有人举盾把他的头顶也护了起来。

谢尚眉头一皱,可他也明白部将们的劝说的确是实情,海门水军相对于羯胡水军本就处于劣势,自已的安危更是关乎全军,而且部将把心思全放在了自已身上,会影响到对整支舰队的号令施放。

喝斥的话语最终没能说的出口。暗暗叹了口气。谢尚无奈道:“本将进去便是,这艘羯船就交给诸位了。”

“将军请放心!定教他来得去不得!”部将们均是大喜,心里也暗松了口气。

谢尚刚刚踏入船舱,羯赵斗舰已然冲到了三丈近前,而已方这条船也堪堪微调了航向,恰好可以与敌船横向交掠而过。

双方虽是弩箭如飞,准头却令人不敢恭维。敌船二十名重甲军士与数十名持厚盾的大力水手均已手持飞钩,就等着两船相交的一刹那强行勾住船只,跳过来肉搏作战。

然而,帅船上所配备的均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每一个人都是作战经验极其丰富的老手。根本不可能给敌人从侧舷登舰的机会。就听到“扑扑扑~~”的连续扣动弩机声音,左舷的弩手已紧急登上望楼朝敌船一阵猛shè,虽是剧烈的颠簸使得准头严重不足。但密集的箭矢仍把羯军的大力水手死死压制住,令他们不敢随便移动脚步。

有条大汉似乎不信邪,猛的探出半边身子撒手就抛出了飞钩,转瞬之间,哧哧连响。这人已被shè的张开双臂浑身巨颤,当场跳起了极为古怪的舞蹈。随后shè击移向他处。这人身形突然一顿,便直挺挺的坠入了江里。如此一来,其他人连忙把身形尽量向巨盾里面隐藏。只有二十名重甲军士肆无忌惮的把飞钩扔出挂上船舷,用力拉扯起来。

就在这时,帅船上暴出一声大喝:“起!”

数十名水手冒着当空乱飞的冷箭拉起拍竿,牢牢捆住的巨石被缓缓的拉到半空。

暴喝再次响起:“放!

所有的水手瞬间松开绳索,沉重的岩石顿时直直向下坠落,狠狠的撞向了几乎就要与自已靠贴在一起的的羯胡斗舰。

“轰~~!”的一声惊天巨响!

沉重的岩石重重的砸在了斗舰的左侧,发出了震耳yù聋的声音,一瞬间,木屑横飞,血肉模糊!这艘斗舰的左舷,被直接砸烂了将近三分之一,直观看去,就如同被一只巨手生生掰去了一块!

巨石撞击的地方,刚好是那些大力水手聚集之处,当巨石坠入江里以后,刚才的数十名大力水手,已全部消失,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破碎甲板,以及甲板上清晰可见的残肢断臂,鲜血一层层的泄入水中,江水打着旋倒灌而上,斗舰猛的向下一沉之后,便快速向左侧倾斜,那二十名重甲军士顿时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谢尚就亲眼看到,这些重甲军士纷纷滑倒在地,身穿的铁甲在湿滑的甲板上滑动速度极快,他们四肢乱抓乱踢企图抓住一切有可能阻拦滑落的障碍物,虽有个别人幸运的紧紧抠住了女墙,暂时把身形止住,但好景不长,紧接着就被后面滑过来的同伴重重砸入了江里!

“哧哧哧~~!”江面水花四溅,一只只大铁饺子被下入锅中。

“干他娘的!”谢尚忍不住大声叫好!

同一时间,“左满舵!”帅船再次发出号令。

舵手连忙左满舵,巨大的船身缓缓左转,避开了那艘受到重创的斗舰。

“哗啦啦~~”

那艘斗舰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甲板上的任何物体与人员尸体,有如大小不一的饺子直直倾入江中,砸起了串串血红sè的水花。

这时候的江水,一团团的鲜红四处绽放,仿佛打地鼠一般,在江面上漂浮着的大量死尸与木屑之间,一会儿这边冒一团,一会儿那边冒一团,没有任何规律可寻。最终,伴随着一声震耳yù聋的水声响动,整艘斗舰轰然倾覆,就连船底都翻了上来,在飞溅起大量水珠的同时,一个巨大的漩涡正贪婪的吞噬着水面上的任何物件!

“噗通!”

“噗通!”

连续两声巨响,却是斗舰上的两根桅杆分别折断,狠狠的插入了江水,溅起的浪花,恰好将边上的一艘已方走舸打得当场翻侧,很不幸成了斗舰的陪葬品,船上的水军将士才刚刚发出呼救,便被漩涡拖到了水底深处。

见了这一幕,谢尚的兴奋劲如落cháo般的快速消褪,另一股悲愤的情绪随之冒上了心头,然而,面对着手下军士的莫名惨死,他仅能眼睁睁的看着,而没法有任何施救的举动,这就是战争,惨烈而又残酷。漠视生死,心冷似铁,是成为一名合格统帅的先决条件。

谢尚莫名的回忆起了云峰的种种残忍手段,以及自吹自檑屠杀了几十万人时那不见任何动容的表情,而他的眼睛,却一直在盯着那个刚刚吞噬了一条走舸的漩涡。

江面上的这只漩涡仿如一个无底洞,似乎填不饱肚子一般,正一点一点的将这艘斗舰缓缓向内拽去,斗舰上幸存的羯军争先恐后的跳入江中,眨眼间就消失不见,没过多久,整艘斗舰也不见了踪影。

又一艘体型稍小正迎面冲来的羯军斗舰没能避开这个漩涡,整艘船都围着漩涡打起了转来,船上的水手、甲士、一切可以移动的物体,被巨大的离心力向着四周不断抛洒,只要一落到江里,立刻就被漩涡一口吞噬。

而帅船上的弩手立刻抓紧机会,弩箭如雨点般的倾泄而去,遗憾的是,漩涡似乎吃饱了,范围越来越小,转速越来越慢,使得第二艘斗舰幸运的逃过一劫。

羯赵水军有三百多艘斗舰,击沉一艘于战局并不显眼,随着时间的逝去,两军完全交接在了一起,由于场面异常的混乱,谁也不知道自己将面对多少艘敌船的同时攻击。

双方的很多战士正在甲板上shè箭,突然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弩箭shè死,鲜血顺着甲板不断的流淌,所经之处,只留下了一道道暗红sè的痕迹。

那些拉动拍竿的水手,只注意到面前的斗舰,却时常就给背后的一阵弩箭偷袭至死,使得拉到中途的拍竿猛然断裂,巨石重重砸在自己人的身上,如同开了磨坊,压榨出了无尽的血桨。而这块巨石往往会给自家船只造成极大的伤害,当甲板大幅倾侧的时候,上面淤积的血水,就如同一道小小的瀑布,全部倾斜到了江中。

而体形较小的艨艟仗着速度快的优势,穿梭于斗舰的空隙之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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