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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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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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穷比”直刺入在场吴姓士族每个人的心底深处,尤其还问一百万铁钱能不能赌的起,令他们均是又羞又愤。当然了,最难堪的还是顾淳,他的脸孔都涨成了猪肝sè,哆嗦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顾氏经他连续败家两次,的确没什么钱了。

周氏族长周嵩气的直吹胡子,怒道:“袁耽,你休得狂妄,说!如何个赌法?老夫代世侄应下!”

袁耽不急不忙的双手一摆:“周中丞莫要动怒,我袁彦道与将军莫逆相交,自是赌将军获胜,按赌界规矩,赌注应由你来定,周中丞请开口便是。”

周嵩正要接口,顾和却拦住道:“仲智义举,和感激不尽,不过此人秉xìng卑劣,狗仗人势,冲着我顾氏落井下石,和怎也不能退缩!与他赌上一场又有如何?底下还未开打,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周嵩迟疑道:“你顾氏。。。。。。。?”话虽然说了一半,言中之意却很明显,是担心他没钱赌了。

顾和拱了拱手:“仲智无须担心,我顾氏虽接连破财,可小小赌资还不至于掏不出来。”接着,看向袁耽冷声道:“老夫也不欺你,你前些rì子从老夫手上赢走千金,如今就以千金为注,如何?”

袁耽赢的那一千金是和云峰对半分的,只落到手五百金,他哪有一千金做赌注?不由得,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云峰。

第二二九章闻喜归天

如今的云峰越看袁耽越顺眼,这个人无所顾忌,又是个赌徒,是为自已冲锋陷阵赢取钱财的不二好帮手。假如袁耽真有第三个妹妹,他会很乐意与袁耽结为亲家,当然了,前提是袁耽假想中的妹妹不要长的太丑。

迎上袁耽shè来的求助目光,云峰不屑道:“一千金太小,提不起那劲头!这样吧,本将借你五千金,你拿去赌,还是老规矩,赢了咱俩对半分,如何?”

一瞬间,袁耽有如打了鸡血般激动不已,他脸孔充血,浑身上下一阵阵的抽搐!上回一千金的赌注已使他连续失眠了好几个晚上,如今是更大的五千金,至少半个月不用睡觉了。

“啊哈哈哈”袁耽忍不住来上一阵纵声狂笑,直呼其名道:“顾君孝,听到没?能不能赌的起,放句话出来!”

“狂妄之徒!”顾和虽气的嘴唇发青,却避而不谈,他顾氏的资产远远不止五千金,问题是,资产不等于现金,他拿不出这么多现钱,家里的现钱早被顾淳给败了个七七八八。

吴郡四姓素来同气连枝,袁耽的狂傲落入陆纳眼里,陆纳也是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头顶,当即冷哼一声:“君孝不必烦心,你差上多少,咱们三家帮你凑出便是,怎也不能失了脸面。”

周嵩也表态道:“不错,士元兄言之有理,君孝莫要见外。”

纪瞻虽觉得不妥。他没有必胜的信心。然而,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做缩头乌龟,也捋须道:“君孝但言无妨。”

顾和寻思片刻,讪讪道:“如今我顾氏只能拿出两千金,不足之数便劳烦诸位了,不过请放心,我顾氏会以名下产业作为抵押,决不会白受此财。”

陆纳大方的一挥手:“诶,抵押什么?咱们只是表个态罢了,此战我方必胜。又何须如此费事?”

云峰一听,顿时眉头微皱:“大中正倒是打的好主意,赌台之上不认父子,亲兄弟还明算账!口说无凭。还是把钱财摆上明面为好,既然对赌,可不兴空手套白狼,四位莫非连五千金都掏不出来?”

四位家主均是微微愠怒,他们向来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哪有不算数的?相视一眼,陆纳忍着气道:“好,钱财取来,即刻开战!”并向后挥了挥手,其余三位家主也各派仆役回府取钱。

云峰刚刚遣走亲卫。站在一旁的钱凤羡慕的拱了拱手:“云将军今次建康之行收获丰厚,凤这里先恭喜了。”

钱凤兵法韬略样样jīng通,他可不是如纪鉴般的纸上谈兵类型,否则也不会被王敦引为首席谋主。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吴郡四姓,他深明兵贵jīng而不贵多的道理,何况一方常年在西北地区与夷虏作战,另一方十余年未遇战事,所部又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农民,谁胜谁败,无须置疑。当见了双方的军容对比之后,钱凤更是肯定了心中推测。

他这一次代表王敦前来,正是为了观察云峰军的实际战力,为王敦rì后的军事行动提供依据。他原本不想与云峰有过多牵扯,毕竟翻脸开打只是早晚间事。却没料到,自打登上城头。便被云峰拉住,有如多年好友般亲热的交谈起来,所说的又多为各地民风民俗,奇闻趣事,令他心头直泛不解。

云峰古怪的笑了笑:“士仪兄过奖了,请恕本将交浅言深,士仪兄出身似乎非是士人,那么,请问一句,士仪兄对本将于建康所为有何评价?还请直言。”

钱凤一怔,连忙打个哈哈:“呵呵非常人行非常事,将军所为岂容凤来妄评?”其实他心里还是很赞同的,尤其是庶人取得与士族同等的政治权力更是说到了他心眼里,只是出于敌对立场,他不便当面附合罢了。

云峰清晰的捕捉到钱凤眉头微微跳了跳,很明显,这人心里并非如表面般不作关心,他心知不能急,招揽钱凤的时机还得等到王敦败亡之后,于是岔开话题,继续天南海北的胡侃起来。

城头上的每个人都在期待着即将来临的大战,而在皇宫里,也同样有人充满了期待。司马绍正给他老父司马睿梳头,司马睿的头发蒙了一层老油,一团团的粘结在一起,十分难梳,还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酸馊味。

按汉朝传下的习惯,应当三rì一沐,五rì一浴。据许慎著《说文解字》释义,所谓沐,专指洗头,浴则清洗全身。而洗澡这两个字,分指洒足洒手。

古人头发长,洗起来很折腾人,司马睿的身子瘿弱,经不起任何折腾,因此有好几个月没洗头了。

司马绍毫不嫌弃,他极有耐心,而且又非常小心的,一点一点挑开结成块的头发,同时眼角的余光常常不自觉的向殿外瞥去。

司马绍也得到了吴郡联军将于今天与云峰接战的消息,说实话,他很想前去观战,可是他不敢!他轻易不会离开宫城,生怕遭了王敦的围杀,只能焦急的等待宫外传回战报。

司马睿微微眯开眼睛,问道:“道畿,那两方逆贼可曾开战?宫外可曾传回消息?”声音虚弱而又嘶哑。

司马绍摇了摇头:“未曾,先前仅传回双方于东篱门外对峙,想必应是还未动手,否则宫外会第一时间传回消息。”

司马睿脸上现出了惋惜之sè,叹道:“可惜了,王敦那国贼驻有三万军在石头城,否则道畿你趁双方鏖战正酣,率禁军突击,当可把他们一举成擒,再逼迫凉州牧传令部将攻打王敦,使其两败俱伤,如此,我司马氏江山可定!唉可惜啊,可惜!算了,这两方狗咬狗也好,凉州牧也不是好东西,他行事无所顾忌,只怕为祸更甚王敦。”紧接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他们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开战?莫非打算握手言和不成?”

司马绍觉得讲和的可能xìng很小,正待说出自已的分析,一名黄门急匆匆跑来,施礼道:“禀陛下,太子殿下,凉州牧与吴郡四姓已正式开战!”

“打的好!狠狠打!狗贼,都死光了才好!哈哈哈哈”司马睿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一边含糊不清的咒骂着,一边连声大笑。

司马绍连忙轻抚起了司马睿的后背,急道:“阿翁,请冷静!”

司马睿却像给点了笑穴一般,笑的口涎都沾满了衣襟,就是停不下来,一个不留神,一口浓痰呛进了气管!

“咳咳咳!”司马睿剧烈咳嗽起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阿翁,阿翁,你怎么了?”司马绍大急,手上加重力道,拍打起了司马睿的后背。

司马睿的咳嗽虽然停了下来,可喉头又传出了咕咕声,口唇、颜面愈发的青紫,呼吸也变的既急促又微弱。

司马绍慌了,连声喊道:“快,快传太医来!”话音未落,却见司马睿猛的两眼一翻,两脚一蹬,披散着灰白相间头发的一颗头颅软软垂向了一旁!

第二三零章摧枯拉朽

东篱门城头,拥挤的人群当中,堆上了四四方方两大堆黄金,一模一样的尺寸大小,在阳光的照shè下散发出黄澄澄的光芒。

凡有资格登上城头,几乎都是士族身份,个个非富即贵。但纵是如此,仍有不少人直勾勾的望向那两堆金子,然后毫不掩饰的shè出了贪婪之sè,没办法,这可是一万斤黄金!其中的绝大部分很可能连一千斤黄金都没见过,并不是所有的士族都如吴郡四姓般财大气粗。

云峰只是随意瞟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对亲卫使了个眼sè,他这段rì子以来金子见的太多,神经早已锻炼的无比大条。

亲卫会意的抽出鸣镝,shè向了半空中!

刺耳的破空声令所有人心中一紧,城头城下于一瞬间安静下来,均是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那一大块空地。

“杀!”四千名骑士同爆一声呐喊,紧跟着就是一勒马缰,五队骑兵四前一后同时向着步兵阵冲杀而去。

至少有九层九的人敢发誓,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状观的场面!马蹄纷飞中,大地也在轻微颤动。外郭篱内侧的百姓们,甚至都能清晰的看见竹篱笆缝隙间堆积的灰尘正在有节奏的一点一点被抖落下来。城头上的贵人居高临下,却见五道烟尘迅速扬起,呈五条直线在寒风中久久凝聚不散,不禁内心震荡不休!

四千骑便已这般惊人。如果是四万骑。甚至十万骑又会是怎样的声势?

五里的距离很近,感受最深的还是那两万名步卒们,他们还是第一次上阵撕杀,平rì里也就农闲时分集中在一起cāo练罢了,更有相当一部分从未杀过人!

布于最前方矛手脸上的恐惧之sè越来越浓,持矛的手臂一阵阵的颤抖,如果仔细分辩的话,如林的长矛有如被狂风吹拂的朽木一般,于半空中乱晃乱颤。

两军距离越来越近,首当其冲的前军中出现了些许混乱。个别人的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不许退!后退者格杀勿论!”督战的府卫厉声喝道,尽管他们心里也在泛着寒意。

“啊!”的一声惨叫,一道血柱冲天喷出!

府卫当场斩杀了一名不听号令的矛手,这一招杀鸡儆猴多少起了点作用。矛手后退的脚步停了下来,但两条腿却在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放箭,快放箭!快点传令!快呀!”身处于中军重重保护中的纪鉴连声呼喝,他是真的慌了,活了半辈子,又哪里见过如此气势逼人般的冲击?

前军的弓手开始斜斜向半空中抛shè,密密麻麻的箭矢腾空而起,一时蔚为壮观,纪鉴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而在城头观战的纪瞻猛的面sè一沉,忍不住破口骂道:“蠢货!老夫平时怎么教你的?你他娘的shè鸟啊!快给老子停下!”也许是年纪大的原因。有些糊涂了,纪鉴也不管城下那么远的地方能不能听到,怒骂一声接着一声。

原来,骑兵最前锋距离步兵还有个两到三里的距离呢,这么早放箭只是白白消耗了弓手的力气。

所谓旁观者清,众人中的有识之士亦是连连摇头,嘘声不断,他们都能看的出来,纪鉴的指挥能力真的令人发急。

庚文君却笑的花枝乱颤,捂着嘴道:“咦?天上没有鸟呀。纪家郎君真的是高深莫测啊,不知道在shè些什么,令文君揣摩不透,佩服啊佩服!”

荀灌娘又好气又好笑,连忙喝止道:“文君。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哦”庚文君小脑袋向前一伸。可爱的吐了吐小香舌,闭住了嘴巴。

“哼!”纪瞻已愤怒到了极点,恶狠狠的目光盯上了庚文君!或许是意识到了身份上的差异,这才重重一哼,把脑袋拧了回去。

除吴姓士族外的众人均是心底偷笑,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城下,但见五队骑兵以肉眼仅见的速度急速冲刺,猛然间,却队形一变,前方四队黑甲骑兵分向两翼奔去,靠内侧两队速度稍慢些,据城头的有识之士判断,很可能目标是左右二军。靠外侧两队则把马速催到最大,路径稍稍弯曲,很可能打着迂回中军屁股狠咬一口的算盘。

四队黑甲骑兵散开之后,八百名绿甲骑兵骤然正面对上了步兵长矛阵!

这八百名绿甲骑兵全是亲卫,组成一鱼鳞冲锋队型,由亲自带队。

几息工夫,鱼鳞阵裹挟着漫天尘土冲入了箭矢shè程,处于鱼头位置的骑士们舞动手中长枪,替马匹挡格箭矢,而对自身却不管不顾,从半空斜斜坠下的箭矢落在他们身上,有眼力好的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箭矢不是被弹开就是给卡住,竟造不成丁点伤害!

正当其锋的长矛手承受的压力最大,他们不是傻子,心里也清楚即便已军能挡住骑兵的冲击,他们这些人也休想有命活下来,不由得扪心自问:‘为那几个抚恤铁钱,这么做值吗?’此时又见箭矢奈何不得对方,心里的恐惧感已经无限制的膨胀放大,原本就不甚齐整的队形也变的越来越松散。

“啊啊!”又是几声惨叫。

“不许跑!谁跑杀谁!还杀他全家!不许后退半步!”由府卫组成的督战队气急败坏的连声爆喝!他们手上提着鲜血淋淋的大刀,目中凶光连泛,jǐng惕的盯着视线中的每一个人。

“活捉纪鉴,降者不杀!”突的,以为首的八百骑士同时爆出呼喝,伴随着呼喝声,鱼鳞阵旋风般的冲入了步兵前军!

“快跑啊,俺的娘,再晚就没命了!”

部曲们再也顾不得身后凶神恶煞般的督战队了,他们对骑兵的恐惧感远远大于督战队,督战队只有几十人,而骑兵却挟着风雷之势有如一柄巨大的长枪直刺而来!

矛手连滚带爬的向两边退开躲避冲击,弓手扔下弓矢撒腿就跑。任凭督战队如何厉声喝骂,甚至使劲劈砍,当场又杀了好几人,却回天乏力,再没法阻止前军的溃逃。

乱象有如道道水波向四处传播扩散,前军的一击即溃波及到了左右二军乃至最大的中军,绕到两翼的四队骑兵趁乱突入,四姓联军雪上加霜,完全溃散开来,府卫们放弃了砍杀奔逃的部曲,跟着转身就跑!这个时候,他们恨不得爹妈多给生了两条腿。

四面八方,“活捉纪鉴,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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