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转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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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转江湖-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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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新的太晚了。。罪过!
今天看到收藏破百了,非常高兴~咩哈哈但愿没有系统抽掉的重复收藏!
其实我在怀疑我的本质是不是喜欢虐啊囧。
亲们还是老话,看文愉快~每天顺心呦!
  宝猪一号
  201257
PS:201259 改BUG!谢过 贪睡爱吃の懒猫!

门口传来笃厚的脚步声,是李大哥煎了药送来。

杜一眨眨眼,将面具重新覆上季沉景的脸,门口也就恰好响起了敲门声。

起身过去接过药碗,李大伯嘱咐她:“这药让你兄长喝了,待明日看看,要是不成,我也无法

子了,赶紧送医馆去要紧!”

杜一感激的连连道谢。

把端着热气的药碗放在床头,总算找到了点说话的调子:“我扶你起来喝药。”

季沉景收回视线。 

“喂喂,你伤的很重。”

见他没反应,杜一急了:“你是哑了么?季沉景?不能说话?”

季沉景动了动,自己支起一只手起身,杜一见状忙去扶他。

他伸出一只手去拿药碗,杜一担心他哪里拿得稳,急道:“你慢点,把面具摘了吧,这样好不

方便。”

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

据说如果已经没脸的话,就一定要赶紧补上一刀再没皮一番,这样没脸没皮就可以天下无敌

了。

于是杜一赶紧肯定道:“这里也无他人,戴着总归是不舒服,再者我都看过了。你拿下来先把

药喝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季沉景抬眼扫她,伸手将面具放在一边,接过药碗。

不过是叫人家揭个面具而已,扯上要杀要剐这种话,可见杜一心里有事,虚的慌。

很怕话题转到这一场变故上来,那么许多事情若是细细追究都要包藏不住,杜一闭嘴,决定不

说话。幸而季沉景现在估计也没那个心力追究许多,所以两人一下子沉默下来。

瞧着黑糊糊的药汁被喝的见了底,应该摸出一块糖来才对,却到底没有,杜一起身过去倒了一

杯水端来,可是床上的人似乎不需要,杜一端着杯子尴尬的站了站,站到季沉景药喝完了,也

没见他伸手来接过杯子。

杜一将水杯放在床头,接过碗转身就走,正好得一个机会逃离这间屋子,以免她这个半罪魁祸

首不知道怎么抬头,八喜和齐忧现在在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是否安好也无法得知,杜一

如今明白,刘总管哪里只是想看看那幅画,他明明就是要下手抢,正好利用杜一攻击季沉景的

虚处,来一出祸起萧墙。

雨却一直都没有停,杜一沿着廊下放回药碗洗净,猎户大哥告诉她早上还得再熬一副服下,又

叮嘱她早点休息,说罢自己钻进另一间小屋将就休息。

杜一答应下来,亮度微弱的油灯在一片漆黑里一点模糊的亮,伴着淅沥沥的雨声和寒意,杜一

的脚步在门外踌躇了一阵子,终究只得进门去。

在心里默默祈祷季沉景已经又睡过去了,免得两人尴尬。杜一小心阖上门。过去拢拢火盆,添

上几块木炭。

这种玛丽苏的情绪无法准确描绘,他们本来在一种奇怪的和谐里相处了许久,这次遇袭似乎将

一层若有似无的纸捅破,当然这只是杜一自己的预感。

季沉景越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杜一越是有这种感觉。

到底是冷淡、疏离、不屑?还是仅仅无言、无力?又或者一切都未有什么改变,季沉景的不言

语,只是在思考他自己的事情而已?

实话就是:杜一怀疑他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又没法断定这是不是自己的自己杯弓蛇影。

杜一叹口气,回头看看床上的人,眼睛静静闭着,到底是受伤,需要休息。

本来就没甚心情,草草想了一阵子,杜一也翻身睡觉。

由于心里惦记着季沉景早上还得喝药,杜一居然格外早就醒了,抬眼看到天光熹微。

坐起来朝床上看去,季沉景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

他的手露在外面,杜一疑心他冷,起身拉拉被子给他盖住。

无奈这地方实在简陋,连被子也不给力,季沉景身量高,杜一一拉这边,那边的身侧又给短了

半截。

杜一只好把季沉景的手往里推推,一碰,只觉得冰乍乍的渗人。

季沉景的手非常好看,似乎漂亮的剑法,就该当配上这样一双手,尽管杜一到现在也没机会好

好看他使剑。

不似苏子安手的清俊白净,季方邑的手,十指修长莹白又不失习武之人的硬朗之感,此时他无

意识的躺在那儿,手指颇好看的轻微弯曲,就同此时他整个了无生气的人一样,安静的放在一

边。

这双手曾经不动声色的结束过很多人的性命,杜一没有参与过他的过去,但即使是有她参与的

现在,她也不止一次的看到季沉景的冷漠和果断。

镇静而残忍,但也曾给她递过烤肉,给她打过水。

杜一犹豫了一下,用力搓几下手掌心,握住季沉景的手。

反复几次,躺在床上的人手依旧冰冷,杜一有点急,一边捂一边不免看向季沉景的脸,果然他

的脸和这冰冷的手一般,也是一片苍白。

有些泄气。

天色慢慢亮起来,院子里有了动静,估计是猎户大哥已经起床。

熬好了药,早饭是米粥,一点咸菜,几块放硬的馒头,一起端过去,开了门发现床上的人不知

道何时醒了。

杜一点点下巴示意手里的东西:“早饭和药,现在还很早,你醒啦。”

放下手里的东西,浸湿了一块布巾,想着应该给他擦擦脸。

季沉景虽然醒了,可是似乎没多少力气动弹,杜一又不敢扶动他免得扯到伤口,犹豫了半天,

冲他挥挥手巾,意思是我帮你擦吧。

倒好像一切都突然陌生,实际上也就是陌生,她本来就没和季沉景这么亲近过,言语上的和谐

总归是简单,而对方究竟如何,想必他俩谁都并不知晓。

很一本正经的擦完脸,杜一眼神都没多移一下,完全视季沉景静漠的眼神于无物。

杜一你强大了哦耶。

慢慢扶季沉景起身,倒水给他。

昨晚上还能勉强端着药碗的人,今天却连抬胳膊的样子都很痛苦一般,杜一看着他不由自主的

皱眉,开口:“我帮你好了。”

季沉景喝了水和粥,馒头却没吃多少,不过也正常,那馒头杜一一个活蹦乱跳的人都吃不下去

囧…太硬了也。

喝完药就没其他事了,杜一还记着要把自己那套脏衣服给洗了。

步子还没踏出屋门,身后的人声音沙哑,慢慢道:“你腕上的铃铛呢?”

随着他发声而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杜一回头甩甩袖子,轻轻笑一下:“在里面,丁零当啷总

在响,所以先收起来了。”

自我安慰好,自欺欺人也罢,是真是假,若你还这样问,这出戏就还演得下去。 

杜一慢慢将一簸箕她认不得的植物挑拣干净,李猎户说这也是一味有用的草药,拣完了,突然

想起什么,将包药材的纸抽下来两张,跑回屋里。

“喏。”杜一冲季沉景摇摇手,“你昨天晚上不是问可有纸笔吗?”

山中人家,要找全笔墨纸砚还真不容易。

季沉景望望她手中的糙纸;坐起来些点点头:“会写字罢?”

“会……一点点。”真的。

季沉景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抬抬下巴:“拣块炭火来。”

杜一又屁颠屁颠的去拣炭火。

季沉景今天没戴面具,整个人表情都生动起来,只是没想到摘了面具能瞧见表情,杜一更觉得

他欠扁了o(╯□)o… …

“写六个字。”

“嗯。”

“叁拾伍,乘,速来。”

杜一将手里的炭块磨尖了一点,开始写。

“叁拾伍?数字是吗?”

“嗯。”

“哪个‘乘’?”

“‘上乘’之乘。”

“了解了,速…来,是快快来的意思么?”

“嗯。”

磨蹭了一阵子,杜一终于晓得要写的好看是不可能,只好尽力工整,而后拿给季沉景看。

季沉景瞥了一眼她那不伦不类的大头字,伸手接过纸单。

杜一完全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问他:“这是写的什么?”

“信。”

… …“噢。”

“嗯。”季沉景望着她道:“今天是我们在这里的第二天罢,兴许还要呆几日,我已跟李猎户

交谈过。”

“噢,你现在好像还是不怎么能动?”

“无妨。”说到这里,季沉景移开眼神。

杜一蓦的又想到她下药的事,本来没有时时放在心上的… …

“灵儿不要太担心,过几日就回去,呆在这里只是有事。”见她不说话了,季沉景抬眼静静看

她。

杜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便是。”

也不知道八喜他们现在如何,又在哪里。(╯)/

——————晨昏线*^◎^*——————————————————————————

夜晚的山野之间尽是寒凉气息,木门紧掩的屋内,床榻上的男子眼神沉寂,似乎在静听什么动

静。

很快,没有让他失望,有什么东西扑棱着翅膀停在了窗棂上,隐约间,有一块暗沉沉的影子动

着,确又很懂事的停住,等着什么。

床榻上的人起身,走近窗前,抬手支起一点木窗,放外面蹦跳的一只灵鸽进来。

一人一鸽之间很是默契,男子默默将指间一张被折了几折的糙纸绑在鸽腿上,复抬起窗户,眼

瞧着那鸽子抖抖翅膀飞走了。

开窗时吹进的一点凉风惹得睡在地上的女子在睡梦中瑟缩了一下,咕哝了句什么翻了个身。

静静停住,低头,窗外弦月半弯,照出一室朦胧。

玉色莹莹的手指马上要触到女子圆润的脸颊,睡梦中的人却酣然出声,带着梦呓时特有的迷

糊,让男子硬生生停住了动作。

“给我解药,我想回家。”






、四平八稳

四角上硕大的夜明珠将一方石室照的光亮,身穿白虎大氅的男人仔细品阅着桌上的一幅画卷。

他看了许久,似乎并不急于知道这幅画隐藏其中的秘密,而只是欣赏。

脸上的表情是沉稳而有点得意。“啧啧。”他咂了咂嘴,摇摇头,似乎就画卷上某一布局或者

下笔颇有挑剔,俄而,他看够了,轻手翻过古韵十足的画卷。

画卷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让桌前的男子变了表情,急急抬手,一盏明灯玲珑亮起。他移近灯

盏,神色转为凝重缜密,低头细细的探查画卷上细微的笔触。

细看才明了,那画纸背面写的不是书文,而是满满全是数字。男人深思片刻,移步到墨黄石墙

前,伸出经脉蟠曲的大手,闭眼在方砖上摸索片刻,他掌心微微发力,一方石匣从另一侧应声

弹出,男子取出其中的画轴,回到桌前展开。

石桌足够宽大,两幅画被拼接在一起,中缝处暗暗相合,自正面看来,确实是一幅被一分为二

的画作相合无异,画面上树丛、湍流都契合的完美无缺。

霍金云面上的表情微微一松,但疑虑之色却顷刻更甚。他将画卷小心的翻至背面,动作沁住。

画纸背面却完全不是同一内容,这次偷袭的来的那幅画背面均是数字,而他自己手中那幅画,

背面却分明是秘笈文字,《御剑神策》的内容到一半硬生生被截断,又与另一半画卷上的内容

完全无法相接,显得怪异而荒诞。

男人移开眼神,两拳微握紧,眸色深沉。

——————————我是阴谋嗖嗖飞过的分割线———————————————————

从外面收了洗干净晾干的麻布帮季沉景换药,季沉景的伤势多少有了些起色,褪□上的麻

布,背上的伤疤不似前两天那样血肉模糊的骇人了,有些地方开始愈合结痂,但后背上还是一

片惨烈。

季沉景转过身子背对着杜一,杜一很没品的冲他肌理精壮的后背咽了一下口水。

今天天气甚好,李大哥一起早就出去打猎去了,要不杜一哪来招这种“非礼勿视”的差事。

上了药,裹纱布时便有点尴尬。伤口很长,斜在他背部,杜一伸手从他前面挽过麻布,低头倾

身的时候,脸颊便碰到了季沉景的肩膀。

面部的温热让季沉景肩头一紧,杜一犹不自觉,吓得动作跟着一顿。

“不好意思……没经验没经验。”杜一急忙解释,很快将麻布理好。

季沉景的头偏了偏,却没有转过来看她,露出一个颇英俊的侧脸以及眉骨处的伤痕。

“我手重你别介意。”杜一一边手底下忙活,一边抱歉。

季沉景摇了摇头,他□着上身,安静的端坐,背冲着杜一任她折腾,好似个听话的大孩子。

“好了…!”最后将麻布打好结,杜一松口气道。

话音将落,自门外一阵脚步声,轻巧却很急促的冲进门来,听着就是女子的步伐,伴随着杜一

再熟悉不过的甜亮嗓音:“夫人!夫人!”

来人正是几日不见的八喜,一头莽撞的扑进门来,瞧见屋内的两人,眼神一逡巡,一愣,话音

哽住,“啊”一声捂住眼睛又倒退出门去,口里还喊了一声“奴婢该死。”

杜一回神看了一眼床上半裸的季沉景,和斜坐在床边的自己,囧了。

八喜,你想多了… …

床上的季沉景淡定的拿过衣衫,因受伤而动作稍有僵硬,缓缓穿上衣服道:“齐忧带着人赶过

来了,你出去看看。”

门外的人果然是齐忧和八喜,杜一出的门去,院子里的男子就上前一抱拳道:“夫人!”

杜一咧咧嘴:“总算见着你们了,可担心死了!”再细看,齐忧衣衫有点落土,但总体上还是

干净的,想来是没受到什么非难。背上背着的,似乎是一个剑匣。

八喜脸色尚好,抢白道:“夫人不必担心,我们没有大碍,只是不知道公子和夫人情景如何,

那天情况可是危机呢!”

杜一冲屋内点点头:“还好啦,就是… …齐忧你进去罢。”

杜一只说要洗换下来的麻布,八喜赶紧接过,嗔怪道:“真是让您受委屈了,八喜来洗八喜来

洗。”说着眉头一皱,倒真的难受起来。

“其实还好,就是你家公子,他伤的挺重的。”

“我家公子?”八喜听到这里望过来冲杜一挤挤眼,似有所指的瞟一眼季沉景的房门。

“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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