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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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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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在几个月之内修成这十八盘和封禅台,如让黔首们来干至少要十几万人,而军营之中的士卒们却尽皆青壮之士,大约两三万也就足够了;其次田大人可以到城外去看看,现在马上就到夏收季节了,如咱琅琊的黔首们都放下地里的庄稼来这泰山修路,夏收怎么办?那样做徐某还有何颜面去见自己的江东父老啊!”

这次似乎是真正把田节给打动了,他没想到这个见钱眼开的前方士竟还有如此悲天悯人之心。田节起身说道:“孔夫子有仁者爱人之说,大人仁爱之心可昭日月,某不如也!田某代四郡黔首谢谢大人了!”说完还真的跪下给吕决磕了几个响头。

妈妈的,吕决心说一过来就腐败了一大堆黄金在手里,本想玩点仁政多少消除点负面影响来着,没想到在田节这儿效果就这么好,如果把这件事在这山东四郡大力的宣传一把呢?嘿嘿……

看吕决脸上那副德行,怎一个YY了得。

几天以后,安排好济北这边的事,吕决带着乌杨丽娜和自己那十来个徒孙们轻车简从地往琅琊郡赶去。其实这几天来济北郡这边还真没什么好安排的,这一是大秦帝国这才是建国之初,各机构运作的效率还算比较高;二是伍图那家伙不知是官迷心窍还是本身就是一个工作狂,竟然把各项工作都做得滴水不漏。吕大封禅使这几天来主要是到处参加各单位各部门的封禅大典动员演讲,演讲的内容没有别的,主要是把用军队来完成这项工程的伟大意义讲明、讲透。就在吕决离开济北赴琅琊探亲时山东四郡的老百姓们都快家家户户给他供奉长生牌位了。这也是他吕某人只带着十来个徒孙就敢往琅琊奔的原因,一路上那家的土匪强盗敢对封禅使大人有所觊觎,估计光拿长生牌位就能把他的山头给平了。

一行人刚刚望见琅琊郡那没有城墙的一圈房子,就见从街口呼啦啦涌出一大帮人来。走近一看这些人吕决还大都认的,有吃维C治好感冒的;有让老婆吃保胎丸保住儿子的;还有拉着板车在不远处那个斜坡上治好前列腺堵塞的;还有一位大胖子吕决印象最为深刻,那是一位用进口“伟哥”治好阳痿不举的。而当先一位吕决却只是觉得面熟实在想不起来是干什么的了,就见他大约四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整个人形容枯槁就像一根细麻杆似地。只见那人“蹬蹬蹬”冲上前跪地上就再也不爬起来了,同时嘴里还一个劲哭喊着:“师父,您可救救我啊!”

咦…………?听这声音好像是徐市那家伙,才半年多不见怎么变这德行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思考题后遗症

出城来迎接的封禅使荣归故里的,除了那些受过吕决恩惠的还有琅琊郡各有头有脸的士绅们这些人八成是郡守田节给报的信。原本吕决是想和田节一起回来的,可是伍图那个已经把鸡毛和令箭混为一谈的家伙老是催着田节赶紧回琅琊去给置办一批开山的工具,而吕决那几天也接到了好几处演讲邀请,因此上这才比田节晚了几天。

吕决一伸手把徐市给薅了起来。至于是说用“薅”,并不是说吕决学人家东北人说话,主要是徐市这时候太像一根又细又长的豆芽菜了,拔豆芽菜可不就得用“薅”嘛。

“怎么回事,你怎么变这德行了,为师走这半年多你生病了?”吕决一边问一边扫视人群,见来迎接他的人群里只有小庄子,娄葑和田湛那俩家伙却没来,连忙又加了一句:“娄葑和…………那谁呢?别告诉我一起都去打游击了!”

徐市不知道什么是“打游击”,但也明白师尊这是在询问那俩人的下落。他连忙爬起身,哭丧着脸又给吕决深深地作了个揖说道:“娄葑和…………那谁之事待回家后再给师尊禀报,眼下您还是先救救学生我吧!您是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我基本上什么都没干,就一天到晚琢磨您给留下的思考题了……”

吕决身子一晃,差点晕在地上。妈妈的!怪不得这老小子弄得跟病秧子似地,原来一天到晚尽在那儿废寝忘食了!看着徐市那付一阵大风就能吹走的样子,他一下子想起罗丹那尊名叫《思想者》的雕塑来。他觉得那个光**男人给弄成浑身肌肉疙疙瘩瘩跟长了一身大脓疮似地实在不是一个整天思考问题的人应该拥有的身板,真正的“思想者”就应该像现在的徐市这样排才对。//一个整天思考问题地人连吃饭睡觉都基本快荒废了,哪还有时间去玩哑铃跑步机啊!

“思考题?啊……这个……”吕决一下子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他娘的这么一档子破事。

那是去年去咸阳的路上抓住田湛那个“山贼”后发生的事。记得抓住田湛以后得知他竟然是齐王田建的儿子,并且他田湛在山里面打游击竟然跟自己眼前这老徒弟有关。于是便把徐市招到泰山县城去问明情况。一问之下竟然问出了一个藏在徐市身上的一个大秘密。他老小子和淳于越早已商量好,要力争促成这大秦朝重新实施分封制,好给田湛和他的族人们保留一块落脚地地方。还有就是这徐市的祖上无意中发现了后世属于韩国的济州岛,并把它标注在一份秘密海图上。徐市地意思是一旦分封无望,便把那位跟过街老鼠似地田湛和他的田氏族人一股脑儿全送济州岛去,让他们在海外重新建设他们的大齐国。

其实人家徐市的先人们其实给那济州岛起了个非常仙侠的名字,叫做“东瀛洲”。而“济州岛”三字是吕决和乌杨丽娜无意中喊出来的。虽然吕决当时连忙改口又把那小岛重新定位回了东瀛洲,但就这么一来一回竟引发了时空的错乱,导致放在后院马车上的炼丹炉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又出现。按说既然“八卦炼丹炉”没丢这事也就算完了。可没想到正在那儿发神经地炼丹炉竟然让小庄子给看到了。小庄子直接把这事给下了一个相当仙侠的定义,那就是他认为这是一个“仙迹”,是妖精和神仙打架导致地结果。于是乎吕决对这动不动就神经错乱的时空很生气,还给徐市留了这么一个后果很严重的“思考题”。

“……那个问题你还没想明白?”吕决心说看来这老小子八成是得了“思考题后遗症”。不过这答案老子倒是真知道,但就是不能照实了跟你说。别看你一天到晚老是求仙求仙的,真正的答案比你那一辈子都求不着的仙还要“鲜”!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拧着眉头问道:“这大半年来你一天到晚什么都没干就在琢磨这问题来着?”

徐市见吕决脸色不善,连忙陪着小心说道:“当时师叔告诉说这事关乎到弟子的修仙进度。//弟子便不敢偷懒,想早点找到答案。于是就…………”

吕决这个气啊。他心说这老小子还真他娘的是得了癔症了,老子给他留了多少重要的事他不去干,一天到晚竟全把精力浪费到这破事上了。乌杨丽娜也是,你对那所谓的“仙迹”解释不了就解释不了得了,干嘛非得说这是什么思考题啊!他越想越生气,抬脚朝这个不争气地老徒弟就踹去。

旁边地乌杨丽娜连忙伸手把他给拽住。她倒不是说多么心痛这老徒弟,主要是看徐市那胳膊腿也太细了,吕决这一脚下去非给踹折几根不可。

周围来迎接他们的人群看到一见面吕决就要打人,吓得“呼啦啦”一下全跪地上。

乌杨丽娜也是眉头一拧,她心说人家这教训徒弟呢。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啊!这会儿她倒忘了。自己手里拽着地这位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治病救人算卦嘎屁的徐方士了,而是皇帝陛下亲封地封禅使。封禅使大人发火。不把一帮子小老百姓全给震趴下那才叫怪呢。

看到跪了一地的琅琊百姓,吕决也一下子从愤怒当中清醒过来。他心说这是怎么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时空过客而已,还真把人家徐市当自己的徒弟打整了?

“众乡亲全都起来吧,”他边调整自己的思绪边说道,“徐某出了咱这琅琊才是皇帝陛下的封禅使,回到琅琊某还是那个开馆的徐方士!”

乌杨丽娜伸手在他背后立了个中指,心说你就“假打”吧,还真把自己当成回乡省亲的达官贵人了?话又说回来了,你这套在咱们那个年代似乎比较好使,这可是水深火热的封建王朝唉,你这话也不怕别人说你不把嬴政封给你的豆包不当干粮?

果不其然,就见人群当中一个士绅摸样的家伙先是磕了个头,然后站起来说道:“大人此话差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陛下一日不收回这封禅使之诰命,大人走到哪儿都是封禅使!”说完这话那人又跪地上“梆梆梆”磕了几个头。那意思很明了,我这不是给你徐福磕头,是给封禅使这个官衔磕头!

乌杨丽娜差点笑出声来,她心说你吕决装“啵咦”,人家比你还会装“啵咦”。

吕决也是给噎得又是翻白眼又是咳嗽:“啊……咳……咳!如此说来徐某便谢谢众乡亲的盛情了。”

老子谢个屁!你们是来迎接封禅使的,又不是迎老子的!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好学的老徒弟

时隔大半年了,总算又回到了来这大秦朝时的第一个家………琅琊郡那所漂亮精致的院子。

这所院子和对门徐市的宅院在琅琊都叫“徐府”,但因为吕决这座“徐府”是后来才有的,并且面积上也小得多,因此上人们大都习惯上称为“小徐府”;对门的徐市家那边面积上大得多不说似乎看上去徐市也比吕决要老棒一些,于是人们便叫做“老徐府”。吕决就纳了闷了,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是徐市的老师,可他凭什么就老徐而自己却是小徐呢?

因为知道自己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再回来,所以当初离开时吕决便没把那些仆妇们遣散,又加上怎么的这也是徐市自己师尊的宅院,虽然他徐市本人天天跟个闷葫芦似地琢磨着那道所谓的思考题而没有时间,但他家那些个家奴管家什么的却也时常的过来照料一下,因此上这“小徐府”基本上跟吕决大半年前离开时没什么变化。实在要说有变化的,也就是乌杨丽娜种在院里的花草更加茂盛,树木或多或少的长粗了那么一些。

“徐市!”

吕决几乎是冲进门的,进门以后他甚至没来得及到后面洗漱更衣便站在他原先给人算命看病的大堂中央咆哮了起来。

随着这声咆哮,在城外差点挨了一大脚的徐市也一溜小跑颠了进来。那德行。就跟一根会走路地晾衣杆一样。

“师傅。”晾衣杆喊了一声师傅就此跪在那儿再也不起身了。其实人家徐市还真知道师尊为什么生他的气,但这大半年来他就是除了那个思考题以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

为什么师尊那件八卦炉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为什么又会无缘无故回来?而它又是怎样失踪以及怎样回来的?其实这一没一回之间他最关心的不是它怎么回的,而是它怎么没的。只要明白了它是怎么没地,应该也知道它是怎么回的了。

“知道你犯了多大个错误吗?”

“知道。”

得!这老小子还真有当三好学生的潜质,犯了错误立马承认。

吕决摇了摇头。说实在地他这会儿已经对这个老徒弟不怎么生气了。甚至还多少有点同情他。按说这封禅使地差事原本就应该是人家地。自己顶了人家地名不说现在还因为一道仙侠版地思考题把人家给折磨成了一根麻杆。要是把自己换成徐市地话。非得憋屈死不可。

“行了。起来吧!告诉我造船地事进行得怎样了……哦。还有!娄葑和田湛那俩浑小子到哪儿去了?”

徐市慢慢爬起身来。知道这下师尊八成已经不再怪罪他了。于是晃着那晾衣杆身形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师尊您问地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娄葑和田湛就在咱们商议好地那个小岛上造船还有练兵呢!”

“造出多少条大船了?还有。训练出有多少士卒?”吕决原以为徐市走火入魔了。那俩没人管地小子也把自己地嘱咐扔脑后去了呢。没想到竟然造船练兵两没耽误。这可真是一件非常利好地消息。

徐市笑道:“其实年前娄葑他们就准备了不少木料。后来小庄子回来时带来了师尊给田大人地书信。娄葑带着书信又从田大人哪儿弄了三千多根好木头……”

原来这大半年来虽然徐市一天到晚傻傻呼呼跟个得了癔症地二傻子似地。但人家娄葑却每时每刻都不敢耽误“徐大人”所交代地事。自打从泰山县跟吕决分手回到琅琊以来。娄葑这大半年来一直都在为在那无名岛上开辟基地、集中网罗原齐国地田氏族人往那无名岛上送、训练田氏族人中地青壮等等一切事宜忙碌着。等拿到吕决让小庄子给送回来地图纸后这段时间来又忙着建造适合于远程航海地福船。这么说吧。在泰山县时如果吕决没果断地把娄葑留下来地话。现在除了看到这个变成晾衣杆地徐市以外琅琊这边绝对不会有任何变化。

吕决又狠狠地瞪了徐市一眼。他心说好险,要不是有娄葑而是靠你个老小子的话,半年后还想带着田湛他们远游东海?呸,非全掉海里喂了海王八不可!

“娄葑他们知道我回来地事吗?”吕决气顺了。再问话的口气便更加和气起来。

晾衣杆徐市还是满脸陪着笑:“弟子几天前就派人去岛上知会他们去了,估计这两天也就该回来了。”

就在这时,小庄子屁颠屁颠地跑来请始祖和师叔祖过“老徐府”那边去吃饭。看来这徐市虽然闹了大半年的癔症。但自家师尊回来了也还知道该给他接风洗尘。

在咸阳的时候吕决基本上就是把小庄子当心腹对待的。而娄葑他们正在建造福船的图纸就是几个月前他给送回来的。几个月不见看到小庄子似乎比在咸阳时越加伶俐懂事了,吕决不禁又好生夸奖了一番。

酒席宴上。早已知道“五行博士”和乌杨丽娜已在咸阳完婚的新旧两府下人们以及徐市那帮子徒弟们,一个个嘻嘻呵呵上来又是敬酒又是祝福。已经变成大富翁的吕决也毫不吝啬。也是大把大把的半两钱赏赐了下去,当然这次用的绝不是赵乾坤从古玩市场上淘来的那些假币。而是正宗货真价实的秦半两。他这里赏赐得高兴,旁边的乌杨丽娜却是满脸的黑线,估计是在计算吕决总共赏出去多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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