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 弹指一粟by朔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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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 弹指一粟by朔什月-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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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什么了,只能等这个犀利哥再世醒了亲自问他。 
我思索着,又问王盟:“他就说要见我,还说什么了?” 
王梦却又摇头:“他什么都没说,一进门就倒下了。” 
什么都没问也知道他是来找我的,显然王盟心里有鬼。我横了王盟一眼,他却什么都不肯再透露了。我又问:“他带了什么东西没?”王盟一指地上一个脏兮兮的登山包,道:“我看了,没什么特别的。” 
我上前翻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一个旧登山镐和一副手套,磨损得很厉害。 
我认出那副手套是十几年前的雪山款,和当年陈皮阿四准备的差不多。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这个人是不是十年前上了雪山,现在才下来?他是怎么在雪山上生活十年的?他的衣服已经破烂到认不出款式了,这种人出现在杭州没引起雷子注意真是比在雪山上住十年还奇迹。 
我有种预感,这个人或许和我半年前的长白山之行有关。二叔不许王盟告诉我这个人的信息,或许他和我的过去也有很重要的联系。 
但我真的想不起来这么一号人。 
总之还是静观其变,看他这单薄的身子骨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我对王盟道:“你带他去洗个澡,然后送到我房间。” 
王盟的表情居然有点害怕:“老板,我还得去接孩子放学呢……” 
我暗骂这个窝囊废,挥手让他走人。王盟拿了东西,像逃命一样的出去了。

【四】 

那个人定居我家的第二天。 
他在我的床上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我偷偷揉着着在躺椅上窝了一晚而酸痛的腰背,想摆摆架子都不行。 
昨天屈尊把这个重度昏迷的人洗刷干净,他那些又长又难打理的头发就被我干脆剪短了。现在他坐在我的床上平静地看着我,眼神很是陌生。 
“先吃点东西。然后我需要跟你谈谈。”很容易看得出来他不认识我,我向他推了推放在床头柜上王盟刚买回来的汤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抿着茶。 
他没反应。我在心里暗自冷哼,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他才拿起碗和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粥,动作很轻,整个人看上去就软趴趴的没有力气。 
单看他的右手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他右手的两根手指特别长,两只手上满是老茧,想来也是个同行。而且昨天给他洗澡时我发现他的身体软的像女人一样,骨骼的柔韧度相当高,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练过缩骨。 
他喝完之后就开始打量四周,最后把眼神垂下来,盯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发呆。 
我想差不多了,就试着对他说了句道上接头时的暗语,他没有反应。这很不对劲,他应该是同行没错,莫非是神志不清? 
我起身扳过他的脸,他也没有反抗。表情冷淡,双目无神,竟然跟我摔坏脑子刚醒来时在镜子看到的自己的样子如出一辙。 
而且这个人看上去极为年轻,他的身上绝对有故事,或许通过他可以找出我返老还童的原因。 
这下我更是下定了决心要留住他,而且不能让二叔知道。我问伸出几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了看他的瞳孔,又问:“听得到吧?” 
他缓缓地点头,我说:“我是这里的老板,告诉我,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他没有神采的眼睛对上我的眼睛,慢慢动了动嘴唇,吐出一句:“找人。” 
“谁?”我不假思索地问。他却说:“忘了。” 
跟我玩失忆?我松开他,忍住扇他一巴掌的冲动,耐着性子问,“忘了还来找?” 
他摇摇头:“有人在这里等我。” 
我冷笑道:“别看小爷这样,我当这里的老板可是十年有余了,怎么从没听说这号人?这条街的店从外面看都大同小异,我看您该不是进错门了?要是实在想不起来,就请回不送,这一天的食宿费也就不收你的了。” 
我伸手一挥指着大门的方向。这人明显和我有关系,我自然不能让他走,这一招只是试着激他一下。 
没想到他还没答话,王盟就砰地撞开门从外面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老板!老板你千万不能让他走了!” 
显然他一直在门外偷偷听着。我瞥了一眼王盟的怂样,暗骂这人就会坏事,这副样子要是放在百年之前,他恐怕要往地上一跪大喊“皇上开恩”了。 
把王盟撵出去看店,再回头看,那个小哥居然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不能走,我要等人。钱可以以后给你。” 
他指我刚才随口一提的食宿费。这么执著地要在这里等人,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实在特殊,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和旧情人相约西泠印社再会了。我权衡再三,答应道:“好,在你想起来之前,我允许你先在这里住着。” 
你等你要等的人,我等我要知道的事。 

【五】 

小哥已经在我这里住了大半个月。每天我坐在柜台后面,要么临拓本要么找本书看看,王盟还是里外照顾着店子,除了时间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一切就像回到了去鲁王宫之前,我还是个普通小老板的时候。我也乐得清闲。 
唯一的不同就是,店门口边多了一把椅子,每天,那个小哥犹如石雕般的坐在椅子上,有时候看外面来往的路人,有时候看天,直到打烊。好像他要等的人随时会从门口路过似的。 

我还记得十年前,我戴上三叔面具后潘子说的那句“你犹豫”。我以为在这十年间我已经丢掉了那个很无能的吴邪属性,可是自从这家伙住进来后,很多事情又开始变得难以琢磨。 
因为一切都很自然。太自然了,自然的诡异。 

一个守口如瓶而且没有身份证明的陌生人每天像门神一样在我的店里待着,而无论是我还是王盟,都以惊人的速度适应了他的存在。 
王盟对他的态度简直是三分畏惧七分恭敬,每天小哥长小哥短,给他端茶倒水。直到我说再听到店里有一句废话就扣他工资才罢休。 
这个人在我的店里住下来,穿我的衣服,吃我或王盟做的饭,用的是和我同款不同色的牙刷毛巾。这一切都好像顺理成章,我甚至没有因为与陌生人分享生活空间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排斥。 
然而正是因为这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我才开始感到不对劲。 

王盟成了家以后就不在我这里吃晚饭了,不过午饭还是给他包了。我把一条打包回来的醋鱼热了一下,配上两道菜作午饭。 
内堂有一张小餐桌。那个闷油瓶子被王盟招呼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门口,坐在我旁边。 
我机械地夹菜吃,脑子里一心想着上个月的进账。过回了小老板的生活,要操心的事情除了铺子和在网上追的种马文就没什么了,虽然现在多了个谜一样的人在身边,还是比替三叔调教手下轻松得多。 
我夹了一块鱼,熟练地挑完刺,然后拿着筷子的手一挥把它放到旁边小哥的碗里。 
等到小哥很淡然地把那块鱼吃了下去、王盟带着一脸被鱼刺卡到喉咙的表情看着我们,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我感到自己脸皮一阵发烫,赶紧解释道:“我看小哥没吃鱼,给他尝尝。” 
真娘的越描越黑,夹个菜还用得着挑鱼刺?但我明白自己做那件事的时候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饭桌上,手就自己动了。 
我一边吃饭,一边用余光偷瞄小哥。刚才无论是我的动作还是他的反应,都很像条件反射。 
条件反射是要反复积累的,特别是两个人竟然配合的很默契。 
但我那已经恢复到九成九的记忆力的确没有他的存在。 
这不正常,我得想想办法。 



【六】 

我知道自己一向有写日记的习惯。我的衣柜里藏着一个带锁的大木箱子,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我所有的账本、日记、相册都在这里。那个箱子满了之后,我才又买了一个铁皮的。 
我决定把自己以前所有的日记都翻一遍,我带着一壶茶进了书房,一窝就是一下午。我从最新的、也就是半年前我去长白山之前的那本日记翻起。 
日记里记载的大多是下斗时的经历和一些备忘,还有一些要提防的人。但这些略一回忆我都能记起来。不对劲的是最后的几篇。那是我动身前往长白山的一周前。我把一些不怎么能理解的句子摘录在这里: 

“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却开始感到不安,几乎每天都要检查鬼玺的位置好多遍。” 
“每一次照镜子都有一拳打上去的冲动。为什么我必须这样不可?他看到了会怎么想?” 
“我在脑中定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但是还需要别人的帮助。而且风险太大了。我没有信心控制那个力量。老痒不行,我实在不敢再重提那件事了。” 

然后几天以后的,也是整本日记的最后一句话: 

“计划成功了。十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明天就出发。” 

看自己的日记看得一头雾水,可能我是古往今来头一人。 
通过前后文我能推测出“那个力量”是青铜树的力量。与老痒在秦岭的那段记忆我确实不敢再重提,但是我怎么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计划”把另一个人牵扯进来?这不像我的处事原则。还有,那个十年之约到底是什么?“他”又是谁? 
我把这本日记单独放到一边,继续从后往前翻看我过去十年的日记。很快铁皮箱子里的东西被我翻完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片段。我打开衣柜,把那个旧的木箱子拖出来。 
抬起它的瞬间,我就发现它的重量不对。 
我拖着自己的箱子,心脏却像贼一样擂鼓般的跳了起来。我把箱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没有损坏的痕迹,锁也没有被翘。 
但是我在十年之前的日记,足足有八本,都不翼而飞。 
这个箱子以前是爷爷的宝贝,厚重结实,钥匙在我这里,别人根本不可能在不破坏它的前提下拿走里面的东西。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冲出去,把正蹲在小哥边上试图套近乎的王盟揪起来:“二叔来的时候,进过我房间?” 
王盟点头。这箱子既然是爷爷的东西,二叔有备用钥匙也不奇怪。我心里一沉,放开王盟,垂头丧气的瘫在椅子上。 



【八】 

第二天,我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竟然是那个闷油瓶子在收拾东西。 
他的身体好些以后我就让他在我的房间打地铺。我心说乖乖你终于学会叠被子了,迷迷糊糊地咕哝了句:“找王盟买早餐……” 
“我走了。” 
“嗯……” 

中午我醒来以后,看着角落里他的像豆腐干一样皱巴巴的被褥和放在上面的枕头,想起早上半梦半醒的时候他说的话,“啪”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小子还什么事都没交代清楚就拍拍屁股滚蛋了,而我竟然眼睁睁地放他走了? 
昨天告别龙老头之后,我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翻着以前的笔记,试图理清一些线索。 
一直折腾到深夜,难得有了点头绪,竟然让这个挨千刀的白眼狼趁着我没睡醒溜了! 

我气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早饭午饭都没吃也顾不上了,把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遍。 
老头子说他儿子龙涛半年前和我一起旅游,时间正是**记上说那个“计划”成功的那段时间。 
所以,我九成是带他去了青铜神树附近。 
这个假设成立的话,我忍着头疼,又综合了所有的事情,列出了这样的东西: 

十年以前——鲁王宫、汪藏海墓、云顶天宫、西王母城、巴乃张家古楼——笔记被二叔拿走——闷油瓶? 
一年前——身体状况恶化——(现在)痊愈? 
半年前——“计划”——借助龙涛和青铜树的力量?——目的? 
半年前——长白山——过程?——目的? 

重看了日记,细细回忆后,我记起自己的身体在一年前就出了状况,因为早年下地和烟酒,加上恶劣的生活习惯,肺和胆都多少有些毛病(我一直觉得,张家古楼里毒气的影响还是给我和胖子留下了后遗症)。然而我这次醒来以后,失去了有关秦岭和长白山的记忆,但是身体健康,连长相都变回了大学生。这应该只有青铜树的力量才能做到了。 
大学生……我想着,用笔在“龙涛”那里画了个圈。 

我知道用青铜树可以改变外形,甚至制造一个人,像老痒的妈妈,但那些并不是本质上的改变。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传遍了全身。 
难道,这个“年轻的我”,只是被青铜树制造出来的赝品?



【九】 

挂了打给龙涛的越洋电话,他对当时情况的描述让我冷静下来,又查了当时的机票记录,然后想了很久,脑子里才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那是一些很模糊的片段:我拉着龙涛的手,一路辗转。 
我为什么要拉着他的手呢?是因为他的眼睛被我蒙住了。而我又为什么蒙住了他的眼睛?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样子! 
我躺在自床上,用枕头蒙着脸。那些深埋脑内的记忆一点一点被挖了出来。 
我还是原来的吴邪,不是被青铜树制造出来的生物;恰恰相反,我是被它改变了存在状态。 
这就是那个“计划”,我通过蒙住龙涛的眼睛和与他交谈等手段,引导了他的潜意识,让他以为我的样子还是那个大学时代的吴邪,因此在他睁眼的一瞬间,青铜树就把我变成了他印象中的那个吴邪。 
即使我让他相信了我可以长生不老,这种小计谋也不是长远之计。 
那么,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清楚自己的为人,虽然骨子里的确贪生怕死,但绝不会去追求什么长生的。我这样做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我自己。 
至于到底是为了谁,我实在想不起来,也没心思去想了。当务之急是先把闷油瓶找到。 
生活了一个多月,我了解这家伙不仅是路痴,而且毫无常识。他就这样在外面乱跑,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派人去找是行不通的。我现在没有对三叔堂口的管理权,那帮见风使舵的孙子根本不会听我使唤。我又不知道二叔对闷油瓶到底是什么态度,不敢轻易去问他。为了不让我和王盟沦落到满大街贴寻人启事的地步,现在的人选就只有一个了。 
我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会儿,拨通了小花的电话。 

闷油瓶失踪的第二天。 
早上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地板,而不是闷油瓶的地铺,心里顿时一阵不安。担心他会回来,昨晚连门都没上锁。这下我有了种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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