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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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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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你们要找死,大匈奴的勇士就成全你们。”这被轻视了,射雕者很是不爽,怒吼一声,打马飞驰而去。

来到一箭之地,三个射雕者一夹马肚,胯下骏马一声嘶鸣,人立而起,一个漂亮的回旋,就掉过头来,赢得一片喝采声:“好!采!”

赵人恨射雕者,却不得不承认射雕者的骑术非常了得。

就是秦异人也是忍不住赞声好。

更让人震惊的是,三个射雕者已经弯弓搭箭,而且他们搭在弓上的不是一枝箭,而是三枝箭。只听三个射雕者大喝一声:“秦人,死来!”

“咻咻!”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只见九枝箭矢突然出现在空中,打破空气的屏障,发出尖锐的啸声,声威不凡,如同千枝万枝箭矢在飞掠似的。

“好!采!”射雕者果然不愧是射雕者,赵人再度大声喝采。

秦异人也是重重点头,大为赞许。

“你的人死定了,莫怨我没提醒你。”匈奴首领得意的冲秦异人裂嘴一笑,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儿。

然而,他们的话刚出口,一张嘴就张得老大,再也合不拢了,一脸的震惊,仿佛见了鬼似的。

第三十一章凡我华夏,皆兄弟!

第三十一章凡我华夏,皆兄弟!

“啊!”

一片惊呼声响起,出自赵人之口,他们个个瞪圆了眼睛,死盯着场上,一脸的震惊,一副见鬼模样。

“真了得!”秦异人素知孟昭三人了得,却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如此的了得。

“好高明的箭术!”鲁句践拍着一双手,兴奋莫铭,眼睛火热。

射雕者每人三箭,三人就是九箭齐射,这是连珠箭法,非常高明的箭术了,就是放眼天下,也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弥足骇人。

然而,孟昭、马盖和范通三人却是兴奋的大叫:“来得好!”

三人每人搭上三枝箭,亦是来个连珠箭法,一共九箭射出,破空声大作,一点也不比射雕者的威势弱。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孟昭他们射出的九枝箭矢正正射中射雕者的箭矢,十八箭相撞,齐齐坠落。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射箭容易,要射掉别人的箭是何等之难,而孟昭他们就是做到了,这是何等难得?

这还是名震天下的匈奴射雕者的箭,要想射落,这难度又大了许多,孟昭三人的箭术远在射雕者之上,还有比这更让人震惊的吗?

“他们不是秦军锐士?”匈奴首领率先反应过来,额头上直冒冷汗,盯着秦异人问道。

这话正是赵人心中所想,秦军锐士是很了得,却也不可能有如此高明的箭术。

“凡我大秦男儿,皆为锐士!”秦异人头一昂,胸一挺,来了一句很骚包的话。

所有的秦军都英勇善战,皆可称为“锐士”。

“就算是锐士,也不可能有如此高明的箭术。”赵人忍不住了,道出心中想法。

秦军锐士战力如何,作为秦国最为强劲对手的赵人最为了解。

“他们是铁鹰剑士!”秦异人狡黠一笑,瞄了一眼匈奴首领。

“铁鹰剑士?”一片惊呼声响起,赵人人人震惊不已。

铁鹰剑士创建于秦穆公,自从创建以来,一直是秦军的核心,直到为铁鹰锐士取代为止。即使如今的铁鹰剑士已不再是秦军的顶尖武力了,数百年积累的威名岂是非同小可?其威名早就传遍天下了。

“原来他们是铁鹰剑士,公子瞒得我们好苦,害我们白担心了。”紧接着,赵人又是欢喜难言,不少人晃着拳头,冲匈奴首领得意的一笑:“匈奴狗,你以为骑射是你们所长,想以长击短,却没有想到,被异人公子算计了。哈哈!”

匈奴越是倒霉,赵人越是欢喜,他们笑得格外舒畅。

匈奴首领却是满脸惊惧,额头上的冷汗如同水一般直冒,小心翼翼的冲秦异人赔着笑脸:“公子,在下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莫要怪罪,这比试我们输了,你快叫铁鹰剑士住手。”

射雕者是匈奴的勇士,人人千里挑一,若是被孟昭他们杀了,那就损失大了。匈奴首领宁舍千金,不愿让射雕者冒险。

“放屁!”秦异人断然拒绝,眼睛一翻,精光四射,冷声道:“你的射雕者射了我的人,我的人还没有射回来呢,你就想认输了,不行!”

那能射回来吗?那是铁鹰剑士,射回来射雕者还有命吗?匈奴首领急得都快哭了,忙道:“异人公子,你快叫他们住手,我愿把我的宝马赠给公子。”

“你真不长记性。”秦异人大声数落起来:“我们可是赌了采头的,你若输了,你的所有财货都是我的了,你以为你的宝马还能是你的?你用我的东西为射雕者赎命,你打的好主意,你以为本公子跟你一样蠢?”

一通话连枪夹棒,把匈奴首领给打击惨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里凶光闪烁。

“怎么了?你还想行凶?”秦异人得理不饶人,冲匈奴首领叫嚣道:“走,我们两个去决斗,一战定生死。”

要是一开始的话,秦异人如此叫嚣,匈奴首领很可能答应。此时,他已经破胆了,哪有胆量应战,紧抿着嘴唇,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是怕大秦找你算帐,是吧?你放心,若是你杀了我,只能怨我学艺不精,大秦绝不找你算帐,这总可以了吧?”秦异人一脸的得意,冲匈奴首领挑衅的一扬下巴儿。

“哈哈!”看着匈奴首领那憋屈样儿,赵人异常解气,仰首向天,开怀大笑。

“匈奴狗就这点儿胆?”秦异人不屑,啐了一口,一挥手,大声下令:“杀了他们!”

“诺!”孟昭、马盖和范通轰然领命,每人搭上三枝箭矢,大喝一声:“匈奴狗,死来!”

连珠箭发,九枝箭矢飞掠,发出尖锐的啸声,如同千枝万枝箭矢在飞掠似的。

射雕者瞳孔一缩,忙搭上箭,一边打马闪避,一边放箭。不得不说,射雕者端的了得,他们射落了三枝箭矢,闪过了六枝,孟昭他们的连珠箭法竟然奈何不得他们。

“可惜!”赵人齐声惋惜。

“呼!”匈奴首领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秦异人脸上带着微笑,裂了裂嘴角,不屑的瞄了匈奴首领一眼。

“啊!啊!啊!”三声惨叫声响起,三个射雕者从马背上栽倒地上,他们的眉心中箭,抽搐一阵,再无动静。

“这……秦人是怎么做到的?”赵人懵了,一脸的不解。

匈奴首领眼睛瞪得滚圆,跟见了鬼似的,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样儿。

“连珠箭法是虚,最后一箭才是实。”鲁句践点评一句,异样兴奋。

孟昭三人是铁鹰剑士,身经百战,生死相搏的经验是何等的老到,岂能连射雕者能对付三箭都不清楚?他们早有预料,连珠箭是虚,吸引射雕者的注意,再暗中放箭,这才是杀招。

果然,射雕者中计,被射杀当场。

孟昭三人这所以选择射眉心,那是在告诫匈奴:我们的箭术比你们高明,就是要堂堂正正射杀你,你能奈何?

“好!采!”

“秦人胜了!秦人胜了!”

赵人再也抑止不住激动之情,挥着拳头,大声欢呼。

匈奴踢场子这事太可恨了,让赵人丢尽了脸面,如今,总算是讨回来了,谁能不欢喜呢?

匈奴首领一见情形不妙,就想溜走,却给鲁句践看得死死的。

“公子,要如何处置他呢?”鲁句践朝匈奴首领一指,冲秦异人问道。

赵人很是关心这事,强忍着欢喜,不再欢呼,睁大眼睛,盯着秦异人。

“你的财货是本公子的了,在这之外,你还得做一件事。”秦异人坏坏的笑道:“你们谁愿贡献口水,我要他吃下去。”

吃口水,这绝对是侮辱,是奇耻大辱,匈奴首领一张脸都成苦瓜了。

“我愿意!”一片轰鸣声响起,赵人人人愿做一回“善人”。

“你这些天很威风,口水没少费吧?本公子这是为你好,让你补充些口水。”秦异人眼中精光一闪。

“就是要如此!”匈奴首领这些天很得意,把赵国骂了个遍,把赵国骂得体无完肤,把华夏的尊严赤裸裸的踩在脚下。秦异人这理由正大光明,赵人齐声叫好。

一人一口口水,地上一大摊。匈奴首领一阵恶心,紧抿着嘴唇,不愿吃下去。赵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摁在地上,逼着匈奴首领把口水吃下去,这才饶过他。

望着灰溜溜而去的匈奴首领,赵人欢喜难言,冲秦异人道:“公子,你说几句吧。”

这场子是秦异人讨回的,让他说几句话是正理,赵人无不是睁大眼睛盯着秦异人,耳朵竖得老高。

“好吧!”秦异人爽快的同意,道:“我只有一句话:不管你是秦国人,还是赵国人、魏国人、燕国人、齐国人、楚国人、韩国人,凡我华夏,皆兄弟!”

“凡我华夏,皆兄弟!”一片欢呼声响彻天地。

第三十二章不愧吾孙!

第三十二章不愧吾孙!

咸阳,丞相府。

范睢正在公干,极为专注,脸色肃然,整个屋里只有他翻动简的声音,再无别的声响。

一个身材瘦长,脸色有些阴鸷的中年人快步进来,冲范睢见礼道:“安平见过丞相。”

“原来是郑兄弟!快坐,快请坐。”范睢一见这个中年人,脸上立时泛起亲切的笑容,为他斟上一盅茶,递了过去,道:“润润喉。”

“谢丞相。”此人叫郑安平,接过茶盅,在矮几上坐了下来。

郑安平,魏国人,是范睢的救命恩人,若没有郑安平的话,范睢早就被魏国丞相魏齐害死了。

魏齐误听须贾之言,命宾客用竹蔑抽打范睢,范睢被打得晕死过去,魏齐仍不罢休,命人把范睢扔到茅厕,再要宾客去淋尿。也是范睢命大,受了如此折磨,竟然没有死,醒过来了。当时,有两个小吏奉命看守范睢,范睢说他家里有金,若小吏送他回去,这金就送给小吏。小吏贪财,就把范睢送到指定的住处。

这指定住处就是郑安平的住处。郑安平付了金,封住小吏的嘴,请人为范睢治病。

魏齐是魏国丞相,位高权重,爪牙遍天下,范睢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郑安平收留郑安平,这是冒了天大的风险。要是没有郑安平的掩护,范睢很可能被魏齐发现了,就不会有现在的秦国丞相,更不会有“远交近攻”这一条名动千古的奇计。

郑安平不仅救了范睢的命,更是为他入秦而奔走。当时的范睢不能露面,郑安平就按照范睢的谋划,与秦使王稽接洽,最后才有范睢入秦,路上算计穰侯一事,让王稽心服口服,向秦昭王再三推荐,范睢由是才被重用,被拜为丞相。

范睢被拜为秦相后,郑安平从魏国为到秦国,范睢一直视他为手足,待他如同兄弟一般。

郑安平对范睢很是崇拜,他对范睢的智计佩服得五体投地,坚信范睢是世间大才,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救范睢的命,更不会为范睢入秦而奔走。

当然,郑安平此人也不是无能之辈,此人极善秘事。

众所周知,长平大战秦国之所以胜,是因为赵国中了秦国的计,用赵括换掉老成持重的廉颇。而秦国这一计,是由范睢出的。

谁去执行的呢?谁去邯郸造的谣?

就是这个郑安平。

把谣言说得跟真的似的,还让赵孝成王信了,罢了廉颇的兵权。这是军国大事,不是儿戏,赵孝成王身边更不乏蔺相如这些明智之士,其中的难度很大,而郑安平却是做成了,其人在秘事方面的才干不容小觑。

“郑兄弟,你来有何事?”范睢一心为公,虽是与郑安平是过命的交情,仍是没有闲谈的意思,单刀直入,问询来意。

“丞相,你要我所查之事已经查明了。”郑安平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递给范睢,笑道:“我没想到,这个质子如此了得呀。当年在邯郸行秘事,我都没注意到他,有些后悔了。”

“如何了得?”范睢颇有些好奇,接过羊皮纸,展开一瞧,大为诧异。

“郑兄弟,这上面所说果真?”范睢把手中的羊皮纸晃晃,脸色严肃,提醒一句,道:“这是秦王要的,若有半字虚言,就是大罪。”

“丞相,全是真的。”郑安平笑容不变,道:“我与秦异人素不相识,犯不着为他说话,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绝无半字相欺。”

“那就好。”范睢重重点头,脸上泛起笑容,道:“真是怪了,这个秦异人以前不为人知,眼下却是如此了得。郑兄弟,范睢公务在身,这就要进宫见秦王。”

“安平告辞。”郑安平很清楚范睢的为人,一心扑在公事了,立时告辞。

范睢把羊皮纸再瞧一遍,塞到袖管里,摇摇头,大为感慨:“真是奇了的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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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上书房。

秦昭王雪白的眉毛上扬,如同出鞘的利剑,眼中精光暴射,威势骇人,把手中羊皮纸重重朝短案上一放,冲范睢问道:“没有虚言?”

“禀君上,绝无虚言。”范睢肯定一句。

“此事何人所查?”秦昭王沉声问道。

“是郑安平。”范睢如实回禀。

“是他呀。”秦异人重重点头,道:“长平大战,他行秘事,有功,该当封爵,你议好送寡人核准。”

“谢君上。”郑安平是范睢的救命恩人,范睢为他欢喜。

“既然是出自郑安平之手的话,应是可信。”秦昭王长身而起,两道雪白的眉毛根根向上翻,泛着喜悦劲头,胸怀大畅:“呵呵!不愧是吾孙!不愧是吾孙!”

头颅高昂,胸脯挺起,无比快活,一张嘴哪里合得拢。

“君上,臣颇为好奇,为何异人公子以前不显山不露水,而眼下却是锋芒逼人,慑赵王,讨财货,逼平原君,败蔺相如,服廉颇。”范睢颇有些想不通。

“蔺相如啊蔺相如,昔年你完璧归赵,寡人奈何你不得;在渑池之会时,你更是逼寡人敲烂盆子,你不是挺能耐吗?你不是很了得吗?你不是号称才智过人吗?”一提起蔺相如,秦昭王就是不爽:“遇到寡人之孙异人,你还不是一败涂地?”

完璧归赵,渑池之会,都是发生在秦昭王身上,他雄视天下,为六国所惧,很少有不如意之事,遇到蔺相如却是让他缚手缚脚,让他丢脸。不仅丢了脸,还没办法讨回来。因此,他对蔺相如是恨得牙根发痒。

哪里想得到,蔺相如竟然在秦异人手下吃了亏,被秦异人弄得有计无法施,有理说不清,还有比这更让秦昭王欢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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