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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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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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折腾几多回,终于沉沉睡去。

如姬从魏安釐王的王袍上解下钥匙,悄悄去到保管兵符之处,打开一个青铜匣子,取了兵符。再回到榻上,把钥匙原样放回王袍上,再把兵符藏好,睡到魏安王怀里。

魏安釐王睡醒之后,变着法子与如姬寻乐,尽情的欢娱,不时大笑。他却不知,兵符已经不翼而飞了。

次日午时,颜恩如约而来,如姬把兵符交给他,再次叮嘱一句:“你转告信陵君,若是他敢失信,我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夫人放心,信陵君一诺千金,绝不会做出失信之事。”颜恩大功告成,告别如姬,带着兵符,兴冲冲的离了王宫,骑着一匹快马,直奔邯郸而去。

颜恩打马疾奔,很是欢喜,一边策马疾驰,一边盘算:“我得到兵符,是大功一件,信陵君一定会重重赏我。到时,我就能与朱亥、侯赢他们一样,成为信陵君的心腹门客。若是信陵君更进一步,成就大事,我就是开国功臣,满门荣华富贵。”

信陵君暗藏雄心,他的门客都知道的事儿。

没多久,颜恩就离大梁三十余里了。正行间,只见一辆轺车横在路中间,几个人正围着轺车,急得团团转。

“让开,让开!”颜恩急于赶路,大声喝斥。

“你谁呀?你说让就让啊?”这几人大是不满,冲颜恩吼叫。

“哼!”颜恩冷哼一声,眼睛一瞪,眉毛一立,如同骂孙子似的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叫你们让开是客气,不客气的说法就是你们给我滚开!”

“你咋骂人了?”这几人很是不服气,捋起袖了,就要上来揍他。

“你们好大的狗胆,也不睁大狗眼瞧瞧我是谁?我是信陵君的门客。”颜恩仗着信陵君的名头,一点也不把这几人放在眼里。

要是在别处,信陵君的名头未必好使,在魏国,在大梁,信陵君的名头比起王命还要好使,依他想来,他亮出信陵君的名头,一定会吓坏这几人。

“你叫颜恩,是吧?”然而,出乎他意外的是,这几人压根儿就跟没听见似的。

“是呀。你们咋知道?”颜恩大是惊讶。

“等的就是你!”这几人扑将上来,把颜恩掀翻在地。

第五十五章算死信陵君

颜恩如同被雷霆劈中了似的,一张嘴张得老大,死盯着几人,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明明亮出了信陵君的旗号,竟敢有人对付他,他能不震惊吗?要知道,信陵君是魏国公子,其根基就在魏国,信陵君的话有时比魏王的旨意好使,连这都没用,颜恩心中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你们,好大的狗胆!信陵君不会饶过你们!”颜恩终于回来神来了,冲几人咆哮。

“砰!”回答他的是一个重重的拳头,结结实实砸在脸上,颜恩脸上起了一个大青包,长声惨叫。

“你还横?叫你横?魏无忌好了不起吗?不就一个沽铭钓誉之辈罢了。”这几人嘴上不住数落,手上一点不留情,拳头雨点般砸在颜恩脸上,把颜恩揍成了猪头。

瞧瞧差不多了,领头的年轻人这才挥手,道:“够了!”

这几人这才停手。

年轻人伸手在颜恩怀里一阵掏摸,取出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瞧,惊呼一声:“兵符!”

“兵符?”几人一脸的不信,很是惊讶,问道:“有没有弄错?”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年轻人把兵符一晃,道:“这是魏国兵符。”

“真的?”年轻人语气笃定,让人不敢置疑,不过,这几人仍是不信。

“千真万确!”年轻人重重点头。

“天啊!兵符怎么会在他身上?”这几人个个瞪圆了眼睛,死盯着颜恩,一脸的震惊。

兵符之重谁个不知,哪个不晓?魏国兵符出现在颜恩身上,谁能不震惊?兴许,这是他们这辈子遇到的最令他们震惊的事儿了。

“说!兵符怎会在你身上?”年轻人瞪着颜恩,大声喝问。

“哼!”颜恩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你很硬气,是吧?”年轻人轻笑一声,颇有些邪气,一挥手道:“官道上人来人往,不方便,弄到无人之处,我们慢慢问。”

几人抬着颜恩,离了官道,来到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不然的话,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年轻人说得云淡风轻,却是透着浓浓的威胁。

“我就不信,你敢把我怎样?我可是信陵君的门客。”颜恩心存侥幸。

年轻人一打手势,几人扑将上来,开始对颜恩用刑。一开始,颜恩还能咬牙忍着,到了后来,实在是受不了,只得一一招了。

当然,他是奉命行事,前来取兵符,至于信陵君要兵符有何用,颜恩就不知道了。

再三逼问之后,再也没有有用的消息,年轻人笑道:“让你死个明白:我叫姚贾。我是秦国王孙异人公子的人!”

“你这叛徒,魏国待你不薄,你怎能投奔虎狼秦人?”颜恩怒了,理直气壮的喝问。

“哈哈!”姚贾仰首向天,放声狂笑,直到笑得眼泪花花,这才止歇,盯着颜恩,冷笑道:“你好不晓事,魏国何时重用过人才?难道你没听过‘魏才人用’的话?魏国被魏无忌这些人弄得乌烟瘴气,我等岂有出头之日?”

姚贾把手中的兵符抛抛,道:“你瞧清了,这是兵符。连兵符都被盗了出来,魏国律法何在?魏国灭亡已经不远了。”

战国时代,无法无天的事儿太多,信陵君窃符应该算最为无法无天的事儿之一了。放眼整个战国时代,敢如此做的,也只有信陵君一人。

这也折射出,魏国是何等的腐朽,何等的无能,竟然连兵符都保不住,其亡是时间问题。

“杀了他。”姚贾一挥手,几人砍了颜恩的脑袋,找个僻静处一扔,就完事了。

“备马!”姚贾吩咐一声,道:“我要赶去邯郸见公子。公子要我盯紧魏国王宫,真是先见之明啊,逮住了颜恩,得了兵符。信陵君窃符,他要做什么呢?”

秦异人派姚贾回到魏国主持秘兵一事,就是因为他知道信陵君要窃兵符,这才要姚贾盯紧魏国王宫,果然截下了魏国兵符,这是一个了不得的收获。

当然,姚贾却是不明白信陵君为何要窃兵符。

要不是秦异人知道“信陵君窃符”这事,他也不会想到,因为这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

XXXXXXXX邯郸城下,秦军营地,秦异人住处。

“你慢点,慢点,莫要急。”秦异人抚着赵姬,不住叮嘱。

“你放心呀,我不会有事。你瞧,我象有事的人么?”赵姬挺着一个大肚子,轻盈的走着,一点也不象是个即将生育的人,倒象刚怀上没几多时日的样儿。

秦异人看在眼里,仍是一阵阵紧张,很是担心。

“娘嘞!想我的胆也不小,赵王要杀我时,我也没怂过,可是,此时此刻我却紧张得不得了,这为人之父真是够折腾人的。”秦异人扶着赵姬,在心里暗道。

很多铁血汉子,面对刀山火海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却是在为人父一事上激动得不得了,紧张万分,不得不落泪。

秦异人抚着赵姬坐下来,忙为赵姬倒热水,把赵姬照顾得无微不至。

这等事,本有茉儿做,可是,越到快生之时,秦异人越要自己动手,唯有如此,心里才能平静,兴许,这就是为人父的乐趣所在吧。

“公子,黄石先生有事找你。”就在这时,茉儿进来,冲秦异人禀报。

“又有得忙了。”秦异人冲赵姬歉意的一笑。

“正事要紧嘛。”赵姬通情达理,催促道:“你快去吧。黄石先生大才,没重要事儿断不会见你,你得快点哦。”

谁说赵姬是刁蛮任性?这不是很通情理吗?

秦异人叮嘱茉儿照看好赵姬,这才快步而去。刚出来,就给黄石公、尉缭和姚贾迎个正着,三人冲秦异人见礼:“见过公子。”

“免了。”秦异人盯着姚贾,问道:“姚贾,你怎生来了?是不是有要事?”

姚贾被秦异人派到魏国,主持秘兵,没有重要的事情他断不会来到邯郸。

“坐。”秦异人请三人坐下,命人送上茶水,这才道:“你们找我何事?”

“是姚贾有重大消息。”黄石公冲姚贾一点头。

“公子,请看。”姚贾从怀里取出兵符,双手捧着,递给秦异人。

秦异人接在手里,仔细打量,大惊失色:“兵符?魏国的兵符?”

虽然秦异人早就知道“信陵君窃符”的事,眼下见到魏国兵符,仍是一阵阵心惊,毕竟这事太过骇人听闻了。

“没错,这就是魏国的兵符。”尉缭重重点头。

“是信陵君叫人盗出来的吧?”秦异人感慨道:“信陵君好大的狗胆呀!这狗胆比天大!”

黄石公、尉缭和姚贾三人当然不知道秦异人是现代人,早就知道信陵君会盗兵符,还以为他是推算出来的,齐声赞道:“公子英明!”

“这兵符正是信陵君命他的门客,通过魏王宠妃如姬盗出来的。在颜恩回邯郸的路上,我设计了颜恩,取得兵符。”姚贾微微摇头,叹息不已:“魏国的兵符都保不住,被人盗走,魏国不亡,天理何在?”

他是魏人,虽然投奔了秦异人,心里对魏国这个父母之邦仍是有感情,触景生情,不得不感慨一番。

他的话引得尉缭这个魏国国尉之子也是感慨不已:“此言极是!信陵君胆大包天,竟然敢盗兵符,下一步,他就要盗魏国王座了吧?”连兵符都敢盗,信陵君还有什么不敢做?

仰首向天,长叹一声,道:“魏国之亡,非天要亡之,是自亡也!”

尉缭是魏国国尉之子,世代受魏恩,对魏国的感情比起姚机这个布衣之士还要深厚,只是因为魏国倒行逆施,他有才不申,不得不投奔他邦,此时此刻,触动情绪,好一通感慨。

“是呀。”黄石公附和一句,道:“魏国非无才,而是有才不得用,尉缭、姚贾不得不投奔公子,诚让人叹也。再者,魏国是信陵君这等沽名钓誉之辈当道,连兵符都敢盗取,魏之亡,只在早晚罢了。”

信陵君窃符这等事太过骇人听闻,乍闻之下,谁都得感慨一番。

“公子,这兵符要如何处置?”姚贾打量着秦异人问道。

“信陵君盗兵符,是因为他要掌控二十万魏军。”秦异人思索着道:“如今,兵符到了我们手里,他这盘算就要落空了。若本公子是魏人多好,完全可以把这二十万大军掌控了。”

兵符落到秦异人手里,完全是个意外,秦异人本人也没有想到。若秦异人是魏人,有些根基的话,一定会大有收获。

“公子,这兵符给我,我去掌控魏军。”尉缭眼中精光一闪,大声请命。

“嗯。”黄石公、姚贾眼中精光闪烁。

尉缭是魏国国尉之子,在魏国有着深厚的根基,若是持兵符入魏军的话,很可能取代晋鄙,掌控这二十万魏军,这对秦国有着天大的好处。

“不行。”秦异人断然拒绝,道:“这太危险了。兵符,是一国之重,魏王会很快就发现兵符被盗,若你去了魏军中,即使你掌控了魏军,只要魏王一道旨意下来,你就有大罪。再者,这事会连累你父,万万不可。”

这是大实话,黄石公和姚贾大为赞成。

“谢公子。”秦异人连尉缭的父亲安危都想到了,这让尉缭大为感激。

“公子,那该怎生办?”姚贾颇为急切。

“信陵君啊信陵君,这次,本公子要不弄死你,就不叫秦异人了。”秦异人把手中的兵符抛抛,一抹坏笑浮现。

第五十六章借刀杀人

魏国都城,大梁,魏国王宫。

魏安厘王正在与如姬对饮,欣赏歌舞,不时发出阵阵畅笑声,好不快活。

“臣,须贾,见过君上。”就在这时,丞相须贾快步而来,走路象在飘,风风火火,好象有天大的事儿似的。

“哦。是须贾呀。快来,快来,陪寡人痛饮。”须贾虽是魏国丞相,并非他有什么过人的才干,而是他有着拍马屁的高超本领,阿谀奉承,把魏安厘王侍候得舒服。是以,魏安厘王很是喜欢他,每当见到须贾,都是笑呵呵的,今天也不例外。

“谢君上。”须贾却是婉拒了:“君上,臣此来是有要事,非为饮宴,还请君上给臣片时,容臣尽言。”

在魏安厘王的印象中,须贾一切唯他命是从,从不违拗,象今天这般婉拒的事儿并不多,不由得甚是诧异,眉头一拧,沉声喝道:“须贾,有事的话,痛饮之后再谈不迟嘛。”

这就是魏国,不管大事小事,先要痛饮,寻欢作乐一通,尽兴再说。有时候,魏安厘王痛饮之后就忘了大事,还要等到他睡醒去了,这一担搁都不知道浪费了几多时日。

若是在秦国,不论何时何地,哪怕秦昭王在女人的肚皮人,也可以叫起来,处理国事。

“君上,此时担搁不得,刻不容缓。”须贾仿佛没有看见魏安厘不愉的神色似的。

“没劲。”魏安厘王瞪了一眼须贾,很是不爽,爱搭不理的道:“好吧。你说。”

“君上,此事事关极秘,只能出臣之口,入君上之耳。”须贾瞄了一眼如姬,那意思是要如姬回避。

“须贾,你好不晓事。”魏安厘王极为宠信如姬,有事儿不避着她,脸一沉,喝斥起来:“如姬是寡人的爱妃,你不必顾忌,快说。”

要是在平时,须贾肯定是应声虫似的应着,忙把事儿说了。然而,今儿却是与之相反,很是坚持,道:“君上,此事万万不能有第三人知晓。”

“哼!”如姬很是不满,冷冷的打量一眼须贾,假意道:“君上,臣妾是多余的,臣妾这就回避。”

她一句“多余的”差点让魏安厘王恼羞成怒,忙搂着如姬,瞪着须贾道:“须贾,你好大的狗胆,你竟敢惹如姬不快,饶你不得。来啊,拉下去,杖责一百。”

杖责一百,还不把须贾打得死去活来?须贾额头上直冒冷汗,背皮发麻,只得尖叫道:“君上,臣说,臣说。”

“你早说不就对了嘛。”魏安厘王倒不是真要打须贾,只是想吓吓他,长长面子罢了,一挥手,那些涌上来的亲卫忙退了下去。

“君上,你可识得此物?”须贾忙从怀里掏出兵符,双手捧着,递给魏安厘王。

“这是何物?看着挺眼熟的。”魏安厘王接在手中,仔细打量,大是惊奇。

“君上,你再仔细瞧瞧。”须贾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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