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尤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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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尤氏-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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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潇潇听得呆滞,连忙问了一句:“大太太是什么意思?”邢夫人说道:“唉,此事是我当时毛躁,竟答应了老太太,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岫烟,于是背地里偷偷问了岫烟一声,若是她不想同宝玉成亲,我便是做主给她退亲,到时候搬到外乡里去,再找好人家也就是了。”尤潇潇忙道:“这样处置也算好的……”邢夫人摇头道:“晚了,那宝玉是个惯会做小意儿讨好的,岫烟也不知道被他怎么糊弄住了,只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死活不同意退亲……但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说那妙玉向来僧不僧俗不俗的,当时投奔来就没按好心,求着我做姑妈的想法子把她弄走。”尤潇潇想了想道:“太太,此事恐怕不妥。”邢夫人愣了一下才道:“我的意思是找个差不多的人就把妙玉嫁了罢了,只是现下我这里没有合适的人……”尤潇潇说道:“太太也糊涂了,妙玉又不是咱们府里的人,我们如何做得了这个主?若是犯下拐带人口的罪名可怎生是好?”邢夫人听了,半日才道:“你说的是,她又不是咱们的丫头,又没个卖身契在咱们手里攥着,我果真糊涂了。”尤潇潇冷笑一声:“我这会子有个主意,太太若是觉得还妥当,只管教给姑娘。妙玉既是想进贾家门,二太太不是也容她么?那就叫她进来,不管是做丫头还是做妾,只要咱们姑娘是正房,要处置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太太只劝着姑娘忍一时之气罢了,到时候做了宝二奶奶,底下有不听话的,提脚卖了就是了。”邢夫人叹了一口气道:“瞧着也只能这样了。”尤潇潇又劝了她几句,说不必为这些小孩子的事心烦,好好将养身体要紧,陪着吃了饭才回府里去。

腊月二十五那日,宝玉成亲。贾敬不耐烦去,贾珍与尤潇潇不好驳了贾赦面子,只跟着去做了一日的席。因瞧着李纨清闲,尤潇潇与她笑道:“这往后有人来分忧了。”李纨冷笑道:“早跟我说过话了,等着二奶奶进来就跟着我一同学着理家,我当时就道得照顾兰哥儿念书,往后凡事交给二奶奶罢了,太太听了喜的跟什么似的。”尤潇潇微微一笑,悄声道:“二太太可是喜欢二奶奶?”李纨摇了摇头道:“若是喜欢能把那妙玉接过来?这事自然瞒不了你,明日就要接她进府里来了,以后同着麝月一样的例,听说改了名字叫做可人,娘家姓鲍,往后叫鲍姨娘就是了。”尤潇潇叹气道:“二太太好生糊涂。”李纨冷笑道:“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呢,老爷为了林姨娘跟着大伯父借了几万两银子,现今外头还有些债,连着这旧府宅院都抵押出去了,我倒是瞧瞧这一家子将来何处去?”尤潇潇深知李纨恨毒了王夫人等,此时只等着看笑话而已,便不再吱声。

过了年,冯府里又传来喜讯,大奶奶宝钗诞下龙凤胎,冯老爷冯太太大喜过望,抱着孙子孙女爱不释手,又到处发帖,大办洗三宴,尤潇潇自然跟着去吃酒不提。席间同着尤二姐坐在一起,知道宝钗从此在冯府里站稳了脚跟,都喜气洋洋。如今二姐是薛府的掌事奶奶,也没得闲暇时候,好容易遇到大姐姐,忙里偷闲将三姐的事说了一遍。原来薛蝌自听了薛蟠一席话心下生疑,果真叫了贴身小厮出外打听,得知当初三姐与柳湘莲两个的亲事只差临门一脚,因着外头传了些不堪的话,因此柳湘莲拒了婚事。薛蝌自小跟着爹爹南来北往,也是见识过世面的,知道婚姻大事必要慎重,但去着街坊邻居听些街头巷角却是耳根子太软,于是便偷偷去了绣坊求见三姐,一问清白。三姐见他寻过来找自己说话,也是坦荡所为,便不相瞒,将着自己原先的事体一一告诉与他,至于现下,诸人有眼睛都是能看得到的,便不再多言,只道:“大姐姐说了这世间向来是如此的规矩,如今你要悔婚,我没有半个不字……”薛蝌当时停了半晌,并没有说话,只躬身告辞。三姐见他一言不发的走了,只以为此事又要不谐,因着上次有过一回也没放在心上,谁料到第二日薛蝌又过来,这一回倒没有鲁莽求见,只把自己家传的一双玉镯叫了丫头递进去,三姐自然收下了。尤潇潇听着点了点头,尤二姐又道:“柳湘莲没过年就往南边去了,瞧他的意思,以后也不肯再回来了。”然后又低声道:“我瞧着是故意避开三妹妹跟二爷的婚事一般。”尤潇潇听了,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当时任着三姐的性子一味去寻了那柳湘莲,现今还不知道如何天翻地覆呢。”尤二姐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却见丫头在外头急慌慌找过来,附耳说了两句话,二姐当下脸色就变了。尤潇潇见了忙担心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二姐白了脸低声道:“二舅舅在任上去世了。”尤潇潇听了,便知道说的是王子腾,二姐站起身来匆匆道:“大爷在外头等我,这话还没跟我们太太说,我们得先去王府里瞧瞧去。”

正文 第90章 妙玉被逐

薛蟠一心向好,王家又不同以往;因此这些年来王薛两家走动倒比原先亲密起来。尤二姐跟着薛蟠下了马车;果然瞧见凤姐儿穿着一身素服进来,只是奇怪王夫人为何不见。凤姐儿见了他们,便红了眼圈道;“我刚接了信儿就赶忙来了,二叔竟是这样去了……”说着便忍不住流泪。在场之人皆明白,王家从今以后便是完了。薛蟠叹气道;“姐姐也保重些……”尤二姐连忙上前扶着凤姐儿往里进,薛蟠见着贾琏没有踪影,也不好多说什么。王子胜听说薛蟠来了,不敢同以往一样拿大;这王家全靠着王子腾才撑到如今田地;现今大厦将倾,自己又是无才无能的,眼瞧着薛家富贵,往后只怕还有打抽丰的日子呢,薛蟠见了三舅,问了些王子腾在任上如何请医调治的话,又说怕自己母亲经不住,晚间再与她说了此事就罢。王子胜连忙道:“外甥想的周到。”然后又说了些如何开奠守灵之事,薛蟠知意,连忙从袖口里掏出二百两银票来,王子胜自是收下不提。

内室里王子胜夫人却正与凤姐儿说着往后分家的打算,王子腾在的时候还要顾忌几分脸面,如今倒是分门别户的干净。凤姐儿只道:“一切都由族中长辈做主,我是个外嫁女,三婶婶倒不必与我商量。”王子胜夫人见她不软不硬,也知道她是怕长房吃亏,连忙说道:“这等大事自然要告诉大哥大嫂的,连着两位姑太太都要一一叫到的,老太太与老太爷留下的东西,姑太太们自然也是有一份的。”说完又对尤二姐道:“外甥媳妇倒把这话同着二姑太太说说。”尤二姐点了点头,凤姐儿见王子胜夫人凉薄,坐了一会儿就要走,尤二姐本就随着薛蟠来的,也同着这位三舅母无甚可说,于是一并告辞出来。因着王家人心惶惶,丫头婆子都面带凄凉之色,凤姐儿出来瞧着不由冷笑两声,也知道往后这娘家自然再指望不上,只盼着王子胜夫妇不要欺人太甚罢了。二人刚出来没几步,却忽然瞧见王夫人气势汹汹的过来,直直往王子胜夫人上房里去了。

凤姐儿与尤二姐面面相觑,不由都慢下脚步来,果然不一会儿从着屋子里传出叫嚷的声音。尤二姐素来是个躲是非的,凤姐儿知道大姑妈与三婶子原先好的蜜里调油,只是自从娘娘失宠之后就渐渐冷淡下来,到了荣国府分家,王夫人在娘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现今二人叫嚷,定是一笔破烂帐,于是摇了摇头,自行回府去了。当夜,岫烟派人到凤姐儿这里寻药,说二太太烧的糊涂,叫了太医半晌没到,库房里一干二净,求着二嫂子先给些冰片麝香清清脑。凤姐儿不信二房困窘至此,知道王夫人自己掐着钥匙珍藏密敛,但也不想为难岫烟,就让平儿包了一小匣子亲自送过去。第二日,阖府里都知道二太太病得厉害,李纨与岫烟做媳妇的自然轮流在榻前侍疾。凤姐儿一眼不去瞧,只对平儿说道:“病来的这样凶,可惜这两个媳妇没一个真心的,倒是难为我这姑妈了。”平儿皱眉道:“论理我不该说二太太,可是也太不成样子了,宝二奶奶那事全是她自己作的,只是奇怪,记得二太太原先也瞧不上那鲍姨娘的,现在怎么就叫她进来了?还说原先是个好人家女儿,可惜了的,抬举她做个贵妾,真真不顾体面!”凤姐儿笑了一声:“还不是为了给大太太脸色瞧,幸亏你宝二奶奶好涵养,家底薄,要不然那房里早就鸡飞狗跳了。”二人正说着话,外头丰儿进来道:“周瑞家的过来了。”凤姐儿笑道:“这个耳报神现在才来,叫着进来吧。”周瑞家的是王夫人从王家带来的陪嫁,现在凤姐儿手里做事,在王家也有些勾连,凤姐儿见了出事就打发她回王家逛逛,探探消息来。

周瑞家的进来规规矩矩行了礼,才道:“二奶奶让奴婢打听的事已经清楚了。”凤姐儿笑道:“你辛苦了,坐下说。”丰儿便将一个脚踏挪到她脚边,周瑞家的告了罪,方斜着身子坐下来,说道:“二舅老爷在任上过世后,三舅老爷与三舅太太便打算将府里清一清然后回金陵老家去。”王家自王子腾之后连个读书种子都没有,王子胜又赋闲在家,原先还能替王子腾打理在京城的人脉,现今倒真不如走了干净。凤姐儿点头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接着说。”周瑞家的便道:“府里分家的事倒没什么,三舅太太的打算是,城里的院子与铺子卖了折算现银,外加金陵的田庄一样分三份就罢了,老庄子因是大舅老爷住着的,所以也就不挪动了,只叫大舅老爷再拿出几分银子补上就是了,剩下老太太的首饰拿出两箱来给两位姑太太,也是公平的意思。”凤姐儿暗自算了算,知道王子胜这几年经营甚广,如今王子腾意外下世,背后牵扯的一些钱帐已经说不清楚,说不得二房吃亏。至于大房自己父母那里,一向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况且有着老宅子与庄子也可度日,其余的全做不知道也罢。于是笑道:“这就怪了,咱们家二太太难不成是为了多争一箱子首饰跟着三舅太太打起来的?”周瑞家的忙道:“奶奶这是说笑话了。”说罢伸出一个巴掌来,悄声道:“听说是十五万两银子的事,三舅太太贴身的李妈妈告诉我说是二太太先头写了信给二舅老爷,叫着帮忙为宝二爷捐个官儿,二舅老爷一口答应了,二太太便先送了五万两银子到王家去,是三舅太太接的,后来又送了一趟十万两银子去,正是等着好消息呢,谁知道二舅老爷就这样走了。二太太见没了动静,去找三舅太太要银子,三舅太太开头说全给了二舅老爷,后来二太太拿着二舅老爷的信出来,三舅太太才改口说那银子都按着二舅老爷的意思在京城里各处打点用了,这事只能去找二舅老爷分辨,可惜人走了是个死无对证,三舅太太一口咬定全用完了,二太太再怎么说也没法子,估摸着十五万两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凤姐儿听了,皱眉想了半日,然后叫平儿给了周瑞家的一两银子,又嘱咐了几句话,方把她打发走了。

王夫人自嫁入贾家来,因着娘家势壮,贾母又偏心二房,所以一直叫着她掌家。几年来积累下来,很攒了些银子,只是上一回清了外债十八万两,再加上这一回给宝玉捐官花下的十五万两,还有宝玉娶亲等等,压箱底的实在也不剩些什么。王夫人从了娘家回来,怒火攻心,却又没得法子,便昏昏沉沉病了几日。李纨不过是个面子情儿,只有岫烟好歹是新进门的,顾忌些脸面,熬药喂水都还服帖,王夫人躺了几天强自挣扎着竟是慢慢好了。她病着的这几日,大房里邢夫人有孕不好过病气,凤姐儿指着家事忙也装作不知道,其余人等更是见风使舵,见着王家完了,哪里还有过来瞧她的。王夫人先失了娘娘这个靠山,娘家又衰落起来,心中自然有苦说不出。这时候只有岫烟一如往昔孝顺,心里实在也是感激,况且宝玉如今也断了捐官的念想,以往的如意算盘拨不响,眼见一介白丁,又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便想通了,倒不如对着媳妇好一些,往后也有个倚靠。李纨见着王夫人待着岫烟日渐亲热起来,身子又康健了,便又回园子里去住。王夫人本来就瞧着她碍眼,等着走开,就奉着岫烟满嘴叫着我的儿,嘘寒问暖,比着亲娘都贴心。因自己病的这几日,宝玉只来了一趟,问了岫烟,不得什么,只好叫小红去打听,原来宝玉自娶了鲍姨娘回来,二人天天一起在外赏梅吃茶品诗,王夫人听了当即大怒。

岫烟忙劝道:“太太身子刚刚好,倒别气坏了身子。”王夫人见媳妇这般贤惠,越发觉得是个好的,便面有愧色道:“我的儿,都是我一时糊涂,倒容得她进门来……”说罢,又问道:“原先在园子里我就听说了几句风言风语,是那鲍姨娘对着宝玉早就有心了吧?”岫烟低头不说话,她身旁的丫头小篆却不忿道:“太太真真火眼金睛!鲍姨娘在栊翠庵的时候哪里有什么潜心向佛的时候!不过是成日里煮茶弹琴,知道二爷是个好风雅的,便引得常常过去。哪一回鲍姨娘不是亲自把自己常日吃茶的绿玉斗给二爷斟茶吃?还有,园子里那么多姑娘过生日,鲍姨娘为何偏偏给咱们二爷送帖子?冬日里的那梅花开得俊,谁去了都不给,动不动就要水扫地,可是二爷一去,就做起大方人来了,给了好些梅花不说,还曾当面排揎过林姑娘一场呢!”因王夫人听得入神,小篆又道:“太太大约也知道,我们姑娘与着鲍姨娘在玄墓蟠香寺住着的时候原先有些交情的,后来赶巧一块都到了这府里来,鲍姨娘后来见了姑娘跟宝二爷订了亲,便常邀了我们姑娘过去说话,到她出了府,偏是到了我们姑娘家住着,好几回我都瞧见她手下的婆子跟着二爷的小厮交接,与姑娘说了,还说我多心……”岫烟低头叱道:“越说越不像样了,还不住口!”小篆连忙闭上了嘴巴。王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她不说,我岂有打听不着的,原来是这个样子,也难怪你生气,都是我耳根子软,竟信了宝玉的话,看来这鲍姨娘是个不安分的,罢了,我定会给你做主的。”岫烟听了忙道:“二爷既然喜欢鲍姨娘,媳妇也觉得没什么。”王夫人见她这样,倒有些恨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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