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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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诱惑-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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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炖牛肉,”郎九冲他笑笑,舔了一下嘴,有点不好意思地露出了一颗尖牙,“还有……烧鸡。”
  徐北用手指在他的尖牙上轻轻敲了两下:“明天吃炖牛肉吧。”
  
  郎九为这句话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还在兴奋,徐北面冲墙侧躺着,他对着徐北的后脑勺很开心地小声叫了一声:“小北。”
  “嗯?”徐北应了一声,郎九突然开始叫他小北,昨天晚上听到的时候他还有点奇怪,郎九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不过这种低沉而带着些沙哑的嗓音叫着自己名字,无端地让他感觉挺亲切。
  “你爱吃炖牛肉吗?”郎九往徐北身边蹭了蹭。
  “没有特别感觉,你爱吃我们就吃。”
  “一顿鱼一顿牛肉好不好。”郎九又蹭了蹭,贴在了徐北的背后,把胳膊搭到了他的腰上。
  徐北叹了口气,郎九的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也没说什么,这孩子太粘人了:“你要不爱吃鱼,顿顿牛肉都行,我没所谓的。”
  “我也没事。”郎九手挪了挪,握着徐北的胳膊。
  “看来是你不爱吃鱼哈,那咱以后不吃了,你不爱吃就说。”
  “嗯。”郎九趁着徐北这会和颜悦色的,赶紧悄悄地又往前贴了贴,然后保持这个姿势不动了,江越说了,不要每次都惹得他骂人才住手。
  
  徐北睡熟了之后,郎九悄悄起了床,他一直没睡,怕到了时间自己醒不过来,这是和沈途约好的第一次训练,他不能迟到。
  这次他没像昨天那样光个膀子就出去了,而是轻手轻脚地穿好了衣服才出了门。
  
  靠近树林的时候郎九仔细留意了一下,没有发现沈途的气息,但等到他跑到那块石头边的时候,沈途已经坐在那里了。
  “衣服脱掉。”沈途见了他也没别的话,直接下了命令。
  “为什么?”
  “会弄破衣服,全都脱掉,留内裤就行了。”
  “哦。”虽然有点别扭,但郎九还是听话地开始脱衣服,早知道训练不让穿衣服,他刚就不费那么大劲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才出来了。
  
  脱完衣服,郎九抬起头刚要问沈途现在要做什么,沈途突然站了起来,没等郎九反应过来就已经冲了过来,指尖在月色下闪着黑色的光芒划了过来。
  郎九只觉得背上一阵光锐的疼痛,等扭过头的时候,沈途已经跃到了他身后两米开外:“疼吗。”
  “疼!”郎九皱眉,背上有细细的触角划过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流血了。
  沈途没出声,再一次扑了过来。
  
  这次郎九留了心眼,他猜到沈途还会再动,所以一直没有放松,沈途再次冲上来的时候他迅速地往旁边跳开去。
  但是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左臂上又是一阵疼痛,他看了看,一道深深的口子。
  
  “你的爪子呢,”沈途晃晃自己的手,嘴角带着一丝嘲弄,“让我看看你的爪子,不反抗的话一小时以后你会死在这里,小废物。”


57、偷偷洗内裤被发现了

  “你这几天有心事,”班大同压在林睿身上,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死死抓着床单的手,林睿的手很瘦,却很有力,这种隐忍的状态每次都能让人热血沸腾,他伏在林睿耳边,“叫出来吧……”
  林睿的脸埋在枕头里,只能听到他有些痛苦的沉重呼吸,在班大同最后几下疯狂地抽动之后他才闷声发出了些许压抑着的呻吟。
  班大同胳膊撑着床,汗水大滴大滴地落在林睿光滑的背上,因为抓捏而留下了淡淡红色痕迹的背看起来有诡异的美感,班大同轻轻地在他背上摸了一下:“不是这几天有心事,你是这段时间都有事。”
  “班哥,”林睿动了动,抱着枕头侧过脸,“我被骗了。”
  “谁他妈敢骗你,”班大同起身下床,想了想又回过头看着他,“是连军的的事吗?”
  “谁杀的连军我不知道,”林睿眼里闪过一道细小的光芒,声音很冷,“他们绕过了我。”
  班大同沉默了一会,站起来进了浴室,把喷头的水开到最大,手还没有离开喷头的开关,就在一片水声中听到了林睿闷在枕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咒骂:“混蛋——”
  
  “明天我去北岭,”几分钟之后,林睿在浴室门外说了一句,听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果我死了……”
  班大同的手抖了一下,开关一下被他掰断,水猛地从断口喷射而出,在他胸前溅起巨大的水花,他没出声,听着林睿的声音。
  “如果我死了……你去找沈途。”
  
  班大同一脚踹开浴室门走了出来,抓了件浴袍往身上一披,冲着卧室外面就喊:“都他妈死了吗!这他妈什么水管!活他妈腻了吧!”
  几个手下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也顾不得别的,扑到总闸上把闸门拧上:“班哥,我们马上修好……”
  “修你大爷!修你大爷!修你大爷!”班大同直接一脚踹在手下后腰上,又上去连着踩了好几下,“这还修个屁!换新的!换新的!换新的!”
  林睿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发了飙的班大同,他不确定自己明天去了北岭能不能活着回来,也不确定如果他真的死了,班大同会不会去找沈途。
  沈途同样也是自身难保呢,林睿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床上躺下了。
  
  郎九第七次被沈途的爪子在身上狠狠划过,所有的伤都集中在他的背上,沈途甚至能准确地在同一条伤口上划下第二道。
  “小废物。”沈途蹲在石头上看着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
  这种语调和这种笑容让郎九非常愤怒,但他没有办法摆脱这种被动的处境,沈途的速度太快,而且每次出手时机和动作都不一样。
  太讨厌了!郎九把银白色的爪子深深插进雪地里,雪一直没到他的手掌,哪怕是这样也很难感觉到沈途的动静。
  “认输吗,认输就不杀你。”沈途晃晃爪子。
  “不。”郎九想也没想就回答,他并不是不相信沈途真的会杀的,可是哪怕沈途杀掉他,他也不会认输,承认自己输了这种事他不能接受。
  “那继续,”沈途笑了,郎九这个犟劲他很喜欢,但是如果一小时之内他还是不能躲过他一次进攻,说明他真的没机会,那他一定会杀了郎九,因为就算自己不杀他,他也会死在顾航手上,“你的脑子是不是吃狗粮吃傻了。”
  郎九没出声,盯着沈途,全身每一个器官都在全力以赴地捕捉沈途的动静。
  
  他不是完全感觉不到沈途,而是感觉到了也来不及有动作。
  如果……他可以在沈途有动作的同时……
  也就是不要思考。
  
  沈途再一次从石头上跃起,扑了过来。
  这一次郎九没有再去试着判断他要怎么出手,而自己应该怎么躲开,事实证明这些都没用,这次他都没有去仔细看沈途的手进攻的方向。
  在沈途移动的同时,郎九从雪地上猛地窜了出去。
  
  沈途的爪子还是再一次划在了他的背上,郎九落到地上时爪子狠狠地插进了树干里,他还是没能躲开沈途的进攻!还是不行!
  郎九有些恼火,手上使了点劲,树干发出了断裂的脆响。
  
  但这次沈途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嘲笑他,只是很简短地说了一句:“再来。”
  接就没有停顿地再次扑了上来。
  郎九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出手之前的思考,直接转身往后扑了过去,爪子完全凭着本能挥了出去。
  不躲了,反正也躲不掉,躲烦了!
  
  随着手臂的一阵剧烈的震动,郎九感到有冰凉的东西顶到了自己的咽喉上。
  沈途一只手架住了他的爪子,另一只手的爪子已经抵到了他的脖子,只需要往前一顶,就能刺穿他的喉咙。
  “为什么……”郎九看着沈途,失望得简直话都不想说了。
  “很好。”沈途收回手,笑了笑。
  “很好?”
  沈途的爪子慢慢收了回去,是很好,他只想着郎九只要能躲开一次就好,没想到他会转头进攻,虽然有些莽撞,但是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攻击力还是让他有些吃惊。
  他没有告诉郎九,挡住他那一击,自己的整条手臂都麻了。
  
  “小九,”沈途坐回到石头上,“你能听到什么。”
  “很多,风声,叶子的声音,”郎九蹲到雪地上,慢慢放松下来,背上的阵阵巨痛开始向他袭来,“虫子叫……”
  “能闻到什么。”
  “也很多,什么味道都有。”郎九乖乖地回答,他不知道沈途问他这些做什么。
  “所以你躲不开,你太依赖这些,依赖你听到的,闻到的,看到的,”沈途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很平静,让郎九觉得心里一下安宁了下来,“这些东西对你有帮助,但不是在战斗中,你要学会有时候抛开这些。”
  “战斗?”
  “战斗,一个疏忽就会没命的战斗。”
  “我为什么要战斗?”郎九有些不明白,他一直跟徐北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连打架都没有过,怎么会扯到战斗上?
  沈途没有回答郎九的问题,沉默着坐了一会,站了起来。
  “来。”
  “做什么?”
  “跑一跑。”
  “又跑?”
  “活动活动。”
  
  郎九回到家的时候快五点了,徐北的呼吸很匀,能听得出来睡得很沉。他悄悄进了浴室,把内裤脱了下来看了一眼,之前被沈途划伤流出的血沾到了内裤上。
  应该脱光的,郎九一边搓着裤子一边郁闷地想,这样累了一晚上回来还要洗裤子真是太烦人了。沈途带着他在林子里又是几十圈地跑下来,而且速度很快,他身上的伤口拉得很疼,不得不咬牙跟着,累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把裤子晾上之后他又回到浴室对着镜子研究了一下自己的后背,已经不流血了,沈途说明天就会好,晚上不能让徐北发现。
  
  变回大毛球跳回床上刚躺好,徐北立马一个翻身压了过来,胳膊腿很不人道地砸在小狼的背上,它后腿蹬着床单往枕头上挪了挪,以免呼吸不畅。
  小狼就这么驮着徐北的胳膊和腿闭上眼睛,太累了,要赶紧睡着。
  
  第二天徐北踢了小狼好几脚,它才睁开眼睛,然后往徐北怀里挤了挤,闭上眼睛接着睡。徐北捏了捏它的耳朵:“糊糊同学,现在还没立春呢,你就开始春困了?”
  小狼眼睛睁开一条缝,它是真不想动,第一是还有点困,第二是因为徐北没有躲它,任凭自己靠在他怀里,这种感觉太美好了,它不想离开。
  “那你接着睡吧,我去弄早餐。”徐北坐起来,小狼顺着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它似乎对此有些不满,站起来又往徐北身上蹭,体型优势让它成功地将徐北按回了枕头上,它很满意地在徐北脖子上舔了舔又趴下了。
  “你怎么了,”徐北在它背上的毛里抓了抓,“一会伟大的江老师要来了,你打算吓死他么?”
  小狼很无奈地慢慢站了起来,懒洋洋地跳下床抖了抖毛,江越每天都很准时地来,从没迟到过,它实在是没办法,只得叼了衣服去换。
  
  每天半夜要超强度的训练,白天要上课,只有下午能休息一会,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开始郎九对于自己能够强大起来保护徐北很有兴趣,可是几天过去他就有点吃不消。徐北虽然日子过得很混乱,但对他还是很心疼的,他跟徐北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来没吃过什么苦……
  沈途却完全是徐北的反面,每天的训练郎九一想起来就有些发怵,除去每次都会受伤之外,跑步跳跃,这些枯燥乏味的内容必不可少,而且强度越来越大。
  
  “小废物,”沈途对他的称呼也变了,每当他受伤,沈途都会改口不再叫他小九,“你真让我失望,这都躲不开。”
  能让郎九咬着牙每天来训练的动力,除去徐北的安危之外,就是沈途这种永远居高临下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你才是废物。”郎九在训练的时候很少说话,被逼急了才会开口。
  而今天沈途居然手上拿着一把刀,这刀比爪子要长不少,攻击范围一下扩大了很多,郎九被他连续在手上肩上砍了好几下,一下被激怒了。
  太不公平了!
  郎九就想把沈途狠狠地掀翻在地,扑上去撕碎他!
  
  沈途对于郎九眼里一天比一天犀利的眼神很满意,虽然他现在还有些笨拙,还有些沉不住气,跟顾航相比,他还差得远,但是他本能正一点点被唤醒,那种时不时会让沈途暗暗吃惊的本能。
  而且,他身上有着顾航永远不会有的东西。
  顾航的心里只有仇恨和愤怒,郎九不同,他会愤怒,会生气,会爆发,同时他也有正常的感情,他有在意的东西,喜欢的人……
  这是最重要的,为恨而恨的人注定会失败。
  
  郎九这是第五天拖着疲惫的身体,伤痕累累地回到家里。虽然说他现在受伤的次数比一开始要少了,但却伤口却比之前要更深,更疼……沈途下手越来越狠。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沈途说的如果不全力以赴就会死掉,真的不是开玩笑,沈途是认真的,如果他无法对抗,他就会死在沈途手里。
  
  每天郎九最安心的时间,就是回来之后往床上一钻,贴着徐北睡下。很多时候徐北在睡梦中只要感觉到了他,就会下意识地伸手过来搂住他,尽管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郎九还是很开心。
  他悄悄吻过徐北很多次,徐北都没有察觉,甚至是偷偷地伸手到徐北衣服里抚摸,他也没有发现,只可惜每天都很累,他有时候还没摸过就挺不住了,变回狼形一睡就到天亮。
  
  “郎九同学,你来一下。”郎九早上起床刚穿好衣服,就听到徐北在阳台叫他。
  “什么事?”他很欢快地跑到阳台,阳光照在徐北的脸上,他半眯着眼的样子看上去迷人。
  徐北指了指他晾在阳台上的内裤:“我数着呢,五天了,每天早上都会看到一条还没干的内裤晾在这里,你他妈给老子解释一下呗,怎么个意思?”
  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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